唐北燃越想越不爽,他想把安宁一脚踹下去,可动作稍微大点头就晕得厉害,他默了默,生平第一次感觉憋气,只好命令:“滚到一边去睡。”
    安宁已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本来累得滚下来后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结果被震醒,也没工夫感叹唐北燃的阴晴不定,稀里糊涂抱着衣服回到沙发上,又胡乱将衣服套上,眼皮实在沉重,一倒下便睡着了。
    唐北燃躺在床上瞟她,看到瘦小的安宁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时,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次日,唐北燃助理来得很早。
    趁着医生等人都围着唐北燃,安宁去取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出来时正听到医生说唐北燃没什么问题,一晚上体温也没有再升高,吃点药就行,但回去还要卧床静养几天脑袋才会恢复。
    “唐总,我现在给老宅那边打个电话,让张妈过去照顾。”
    唐北燃应了一声,抬头时视线透过人缝刚好看到安宁。
    她穿戴整齐,也拿到了助理安排人捞起来的手机和钱包,似乎要走。
    他又要住院又要静养,这个妓女凭什么轻轻松松走?
    唐北燃薄唇一抿,开口:“不用,她就可以了。”
    几个人齐刷刷转头去看安宁,面有错愕。
    安宁也诧异,忙说:“不行啊唐先生,我今晚还要……上班……”
    “上班?”唐北燃语气讥讽,“那就跟你们领导请假,若不是因为救你,我早就上岸了,我一天几千万的生意都搁置了,你还上哪门子的班?”
    他这么一说,安宁负罪感更重,拒绝的话一句都不敢再说。
    事情决定好,安宁就走不了了。
    助理去办了出院手续,开车将唐北燃送回他的别墅。
    车在门前停下,安宁一下车便觉得熟悉。
    果然啊,上次她在停尸房吓晕了,是唐北燃把她带回来还找人替她看病的。
    门口有响动,里面立刻传来狗叫,安宁吓得往唐北燃身后躲。
    还是那只大黑狗,养得又高又壮,跳起来比安宁还要高,可一见到进来的是唐北燃,凶猛的狂叫立刻变成低泣,兴奋得跑过来往唐北燃腿上跳,又奔回去,再甩着舌头跑回来。
    一向面无表情的唐北燃这会儿倒是柔情似水,摸摸大黑狗的头,和它说话。
    安宁不懂这种人狗情,怯生生跟在唐北燃后面,生怕大黑狗跑过头撞到她身上。
    “行了,去玩吧。”
    大黑狗听得懂唐北燃的话,摇着尾巴又跑回自己的狗屋边上,抱着一个皮球啃。
    安宁刚松一口气要往里走,不想唐北燃突然转头看她,“你也走。”
    她一怔,不解地指向自己,“唐先生,你是说你不需要我了吗?”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你?”唐北燃嗤笑,安宁顿时涨红脸,助理没什么表情,闻言便推着唐北燃往里面去了。
    这个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翻脸了,阴晴不定得不像正常人。
    安宁回了家,昨天在医院不方便,今天一回去就好好洗了澡,昨天做完就睡了,身下没洗,精液全部进了阴道里,这会儿下面还有些黏糊,用手沾了些放在鼻尖前闻,是精液的味道。
    洗完澡出来,  本想在app上记录做爱内射,才记起手机泡水已经彻底坏了。
    她现在用的这部手机还是当时上大学,安彩换新手机淘汰给她的,都已经停产了,维修不方便,安宁打算买一部新的。
    她不玩游戏,手机的功能也就只是发消息打电话,所以经过销售的推荐,花一千多买了新手机,回来的路上又买了菜,打算中午做饭吃。
    等上楼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却瞧见安彩在门口站着。
    不待她开口,安彩又是劈头盖脸地骂:“小婊子你是故意的吧?从昨晚打你电话就一直不接,你个小婊子是什么意思?”
    按理来说,女儿从昨晚到现在都联系不上,正常母亲肯定着急担心,可安宁在安彩的脸上愣是找不到这种表情,哪怕是装出来的关心都没有,她面目狰狞,将手指在安宁面前点,用最难听的话咒骂着她,恨不得一巴掌打下来才能解气。
    安宁已经麻木安彩对她的打骂,可这种漠不关心甚至莫名的怨恨,一次次绞着她的心,她痛得无以复加。
    “我手机掉水里,坏了。”
    安宁语气平淡冷静,她绕开安彩开了门,也不问她来的原因,径直往厨房走。
    很快的,安彩便跟了进来,安宁解释后,她怒气倒是散了一半,可满脸不耐和不满仍旧清晰可见,“你哥的婚事已经谈好了,那边要二十万彩礼,你把钱取了给我。”
    她的口气不是告知而是通知,不是来拿钱而是来要钱,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在这几年被安宁的懦弱养得无比坦然,安宁在这一刻忽然想笑,可下一秒又想哭,她放下手里的青菜,转过身,生平第一次拒绝道:“我没钱。”
    【谢谢你们的珍珠,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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