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当然,当然。”克里斯蒂安抱着胳膊,露出了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一直同安森海琼保持着良好的对话,也想争取尽量多的可能性。”他也不是个过分纠缠于一件事的人,随即露出了更为灿烂但常常在电视上见到的“营业笑容”,“我此行,主要是想祝贺汉斯教授和团队的科学家、研究员,认识一下天才们。大家在生活上、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做好大家的大后方。最后,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早日研发出安全的特效药!”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浪费时间!双方都在心里默默吐槽。
    13.剧变
    日子依然在焦躁和耐心交织中行进。
    就在大家快将总理先生的突然到访淡忘的时候,隔离酒店爆发了剧变。
    睡前就莫名有些心悸的晏秋秋,这一夜一直在迷糊与半清醒之间游离。朦胧中,她听到酒店房门发出了解锁的声音。黑暗中一点红光一闪,随即,她的头皮骤然剧痛,还没发出的尖叫被一双大手扼杀在喉咙中,只能发出含混的微弱嘶吼。
    她顾不上疼痛拼命挣扎,牙齿、手肘、膝盖,但凡能用上的坚硬的部位都狠命攻击这个按住她的匪徒,几乎使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力气。
    然而晏秋秋的努力在这个似乎经过专业训练的匪徒面前成了徒劳,她的攻击被一一化解,身体也被迅速压制,动弹不得。
    “老实点,不然崩了你。”这个男人压着嗓子在她耳边威胁,冷硬的枪管贴上了她的脑袋。
    激烈的挣扎迅速耗光了肺中的氧气,而口鼻被紧紧捂住又无法获取新的氧气。对氧气的渴望让晏秋秋的胸腹无意义地抽动,心脏重重地捶在胸口,耳中都是潮汐般的血涌声。缺氧让她瞬间沉入了浑噩中。
    匪徒察觉到晏秋秋昏了过去,利落地松开禁锢,抓着头发把她拖下床,粗鲁地半拖半抱着带到了酒店里被当做临时集中点的大堂。
    “只要你们中有一个人交出EV亚型出血热病毒抗体实验数据,我们可以确保大家安全释放。否则——”一名匪徒向大堂里的装饰开了一枪,立即引来人质们的尖叫。
    晏秋秋被枪声惊醒,头上火辣辣地疼。她含混了一阵,才意识到刚才被绑架并不是做梦。她被绑着双手和一群人挤在一起,慌乱之下,只隐约看到有一些熟悉的研究员和几乎没有见过的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因为科学家们住在另外一个酒店,她不知道汉斯有没有被抓住。
    不远处有个女人发出了哀嚎。立即被一名持枪的匪徒踹了一脚,只敢低低地哀求:“救救我!我的腿在流血,好多血我会死的!”惊恐让她的声线变得又尖又利,全然没有平日里乔安娜的活泼。
    “让她闭嘴。”坐在沙发上领头模样的匪徒不紧不慢地吩咐。立刻有下级模样的匪徒堵住了乔安娜的嘴。
    晏秋秋借机飞快地抬头张望,大堂里有十来个蒙面匪徒,大多都持枪。虽然面对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这些匪徒并没有放松警惕。
    匪首瞟了一眼流血的乔安娜,嘴里发出啧啧的叹息声:“真可怜,流了一地血。科学家们!科学家们!”他拍了拍手,却像是在宴会上,轻敲杯身以吸引与会者的目光一般闲适,“不过是几个数据,交给我,你们可以马上回去休息,这个小可怜也可以活命。你们在犹豫什么?死守着没你们什么份的数据,就算为它豁出命,谁会感激你?你们的老板?资本家?他们开庆功宴的时候,可能会念一念你的名字吧,跟在实验室清洗地板的保洁后面?哈哈!”这个人的话非常有煽动性,一些容易被说服的人甚至因为联想到被杀后,家人朋友的悲痛和可以想象得到的安森海琼的资本漠视,发出了啜泣声。
    “大家不要上当!想想保密协议里的赔偿条款!天一亮,军队马上会发现情况来救我们,这些乌合之众一个都跑不了!”听起来像是诺亚的声音。
    被抓起来的其他人组研究员,都希望唯一知道实验数据A组人员赶紧供出数据,只有A组人员,还会为了成果的归属稍稍坚持。然而这坚持,仿佛是坠满了水珠的蛛丝,随时可能绷断。诺亚突然出声,是以高额的违约金来给这根蛛丝加一点点韧性。但是,在死亡面前,这些没有经过风浪、可能一生都不会走出象牙塔的研究员们,能撑多久?
    匪首发出了轻蔑的笑声,伸手遥遥点了点诺亚:“他是一个,你们能告诉我,还有哪些人是那组分离出抗体的成员?我只要那组科学家,其他人可以原地休息。我保证,天亮前不会再打扰大家。”
    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其他组的成员虽然没有直接说出A组人员的名字,但视线已经将A组暴露。
    匪徒要将A组的人单独审讯,打算各个击破。
    “走吧,女士。”是在她房间里的匪徒,他甚至“好心”地搀了晏秋秋一把。
    晏秋秋并没有理会这个人。她固然看中实验成果,但是在性命和利益之间,她是一个识时务者。然而,天文数字般的违约金,让她寄希望于有人先一步松口。因此,她要拖延时间,尽可能晚地被审讯。想通了这一点,晏秋秋突然变得冷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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