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花荣等人并不是很在乎这一千人马。
    聚义厅中,王伦和朱贵正在喝茶。说来好笑,你要来梁山泊打仗,竟然没有水军,就靠那些旱鸭子或者渔夫划船,别开玩笑了好吧。后者你还不知道是不是奸细,前者那速度简直感人。
    而且刚刚花荣还把商城里的三千声望花了,买了那个水军速度加百分之十的商品。毫不夸张的说,要是黄安军中的士兵来划船,连在自家屁股后面吃屁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这么自信。
    “朱贵兄弟,你说寨主真的就这么自信能胜?毕竟官军有一千多人啊,而寨主只让阮小二和阮小七各带百人前去,这是不是有点托大啊。”王伦喝了一口茶问道。
    “哪里是百人啊,不是还着杜千宋万两个兄弟带着三百人埋伏在两边么。”
    “那三百人只有不到一百张弓,虚张声势还可以,想要杀敌还不够吧。”
    时间来到了子时,石碣湖边百十艘渔船纷纷开拨,每条船上坐着十余名士兵,船上各点着火把,只等出了石碣湖再灭掉火把,免得叫梁山探得消息。
    黄安站在船头寻思道:这大冷天的那帮草寇应该没人巡夜吧?他现在只求顺顺利利到的岸边就行。只因他知道自己麾下这一千余人多半都是旱鸭子,而不会游泳的人对于水都有着本能的恐惧,他也不想夜间走水路,既冷又没有安全感,可能连方向都分辨不那么清楚。
    至于在这找一个向导,黄安连考虑都没考虑,众所周知那阮氏三雄本来就是这石碣村里的闻人,要是找的向导也是心向梁山的,把他们带沟里怎么办。还是自己摸索着走安全,好歹白天时派人寻了路径,不至于迷路。
    这人呐就是邪性,黄安刚想着不要在路上出波折,就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看到前面荡来一条渔船,依稀看到船上站着一个人,嘴里还唱着歌:“打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赃官酷吏都杀尽,且换世间一太平。”
    黄安一听,都杀官杀吏了,好啊,肯定是梁山贼人没跑了,当下大声下令放箭。
    还不等箭支射到,阮小二纵身一越,消失在水中,箭矢自然落空。还不等官军仔细查看水面,忽看另一边又来一条渔船,同样高声唱着:“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里撒下天罗网,乌龟王八罩里边。”这次不等官军发话,阮小七自己就跳入了河中。
    黄安那个气啊,这一个一个的贼人真是胆大妄为,单枪匹马就过来了,难不成还想一人单挑一千?事实证明光生气是没用的,自己手下可没有这种大冬天还能行动自如的好水性。
    现在黄安也知道自己计划夜袭梁山泊的计划泡汤了,可就这么让两个人吓回去又有点不甘心。
    正在他犹豫时,离他很近的两条小船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不过几息时间,船身便翻了过来,船上众人皆被压到了水里。阮小二阮小七两人也不管他们,又寻了两条渔船晃动起来,马上也是一个船翻人亡的结局。
    黄安一看这样不行啊,这么下去,自己这一千人还真能让两个人给灭了,这太可笑了。
    唤来十名水性尚可的士兵,让他们下去把那两个贼子解决了。想法是好的,然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阮家兄弟身上的水上功夫,可真不是说说的,说是在水里待三天三夜肯定不现实,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已还是可以的。在水里就算林冲花荣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这十位不知名的炮灰兄,果然不一会湖中出现一大片的血迹,可是船该是晃动还是晃动。那么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看不是个头,黄安连忙下令撤退,阮小二阮小七也不追赶,分别跳上自己的船,抄近路先到了埋伏的地点,埋伏在官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到官军打着的火把,败退的官军死命的划船速度看起来提升了许多,可和二阮比起来差的远了,谁让花荣先给水军开了个挂呢。
    等到官军进入狭长的埋伏区域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杜千瞅准时机高声大喝:“放箭。”顿时稀稀拉拉的百十支箭矢飞射过去,其余士兵自是大喊以助声威,官军顿时大乱。
    也不能怪官军太菜,黑夜本来就自带未知的恐惧气氛,加上在不熟悉的水上中了埋伏,谁还能仔细分辨到底有多少箭矢射来,那一声声中箭的同伴惨叫的声音,就像是阎罗王催命的信号,只顾慌乱的死命的划船通过,抵达岸边再行相抗。不料天不从人愿,前头刚冲过埋伏地点,就撞上了前来拦截的阮小七。
    那黄安见着直令弓手放箭,只是阮小七船速太快,夜晚看的也不真确,多数落空。
    “兄弟们随我快冲,直接将他们撞下船去,撞船。”阮小七大声喊道。
    “撞船”
    “撞船”
    黄安见此,深知麾下士卒不善水战,要是撞上,定会站立不稳,怎能杀敌,急忙下令:“快避开,快避到两侧。”只是港叉狭窄,慌乱之下又能避到哪里去。
    只听一声声“砰砰砰”。一连十余声响,相撞之下船上士卒站立不稳纷纷落水。加之舟船堵路,黄安只好转头寻找出路,只是哪如从小到大在此长成的阮家兄弟,还不等找到路途,旁边水草拨开,阮小二带着剩余水军赶至大声呼喊:“你等已被包围,速速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在此绝地,冲出无望,前有伏兵后有追兵,两旁还有暗箭袭来。正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事已至此谁会拿自家性命相搏,纷纷放下手中武器,跪倒船上。只那黄安还在催促船上士兵前行,想要求一线生机。
    “这般光景还想逃?小的们让开看俺捉拿这厮。”阮小七踏船而行,跳跃各船如履平地,片刻已上的距其最近的船上,拿了钩铙搭住黄安的船,跳将过来,那黄安正慌慌间,武艺却是大失水准,被阮小七只一把,拦腰提住。喝道:“不要挣扎!”
    主将被拿住,收降的速度更是快了很多,等到众人押送着俘虏回到山寨时,花荣和林冲已经骑着新得来的马过来接应了。
    要说这些马匹的来源自是黄安黄团练友情赠送的,就在水上战斗刚开始的时候,花荣已经带着林冲并一百士兵突袭了那留守石碣村看守马匹的五十官兵,有花荣和林冲两个猛将冲锋在前,当先挑杀了几个士卒,众喽啰一围,就吓破胆了,顺势就迫降了。真不知该说官军性子软呢还是腿肚子软。
    一击获得大胜,全寨上下都是笑逐颜开,欢笑着回到聚义厅坐定。
    拍了拍手,见众人安静下来了问阮小七道:“小七这一战咱们山寨损失如何?”
    “回禀哥哥,损失不大,只有十几个兄弟不小心被流失所伤,再有就是撞船时落水的兄弟有些冻着了。不过又给山寨缴获了百十艘渔船,也算不需此行了。”阮小七起身回道。
    花荣看了他一眼道:“嗯,受伤的兄弟要妥善安置了,等天明下山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你们兄弟也是,等回去多加件衣服,大冷天的也往那水里跳,不要命了啊。”
    后一句虽是责备,但是却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阮小七感动的看着花荣道:“哥哥放心,我们兄弟自小在这湖里玩耍,这点冷不算什么。”
    “那也不行,万一伤风了就麻烦了。”
    等做为主战的水军汇报完了,杜迁宋万也起身说道:“我们只是藏身芦苇虚张声势,倒是没有伤亡,就是冻了半宿。”
    “这一战主要的收获还是那五百匹战马,只是不知道这济州城内哪来的马军。”花荣说完向林冲问道:“兄长可是清楚这营马军的来历?”
    林冲想了想皱眉道:“我记得这京东路甚少有马军调配过来,只有青州有一个指挥的马军,这营马军委实奇怪。”
    这时宋万摸了摸头道:“要我说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抓到了那什么团练使了么,提来一问便知。”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要知道就算林冲和花荣曾经是军官,也不可能对每一处的驻军了如指掌,只有个大概的了解。
    “来人,将那黄安带上来。”
    黄安被带了上来,不用士卒呼喝,自己就哆哆嗦嗦的跪下了,以头凿地:“大王饶命啊,小人也是受人指使,不得不如此啊。”
    见他如此怕死,厅内诸人都鄙夷的看着他,开口道:“抬起头来说话,我且问你,大宋军队奇缺马匹,为何你麾下会有五百多匹?”
    “都是府尹从禁军了调的,小人哪里知道。”
    “胡说八道。”林冲喝道:“我记得济州城里只有侍卫亲军步兵司下辖的四营步兵,哪里来的马军?还不从实到来?”
    黄安这才想起来花荣原本也是属于官军序列的,这些基本情况自是隐瞒不了,看了看坐在首位花荣的脸色,期期艾艾的道:“小.....小人本是单州人士,家里有点关系,经常从辽地贩运马匹,这济州、单州、兖州三州的马市是小人家里管着的,故而、故而小人治下禁军不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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