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言久久没有回答他,随后借故说下雨路有不便,要先回去了。

    孟云况着实纳闷,宋言来查案只问这些,还有后面的小娃娃就是来蹭茶喝的,说过的话五句不到。

    而走前那个蹭茶喝的娃娃脸说话了“你说,沈墨之死真的与你无关么?”问的是如此直接。

    孟云况怔愣半响,点点头。

    娃娃脸似有所思,倒也干脆不再问他什么了,双手负在身后,转身离去。

    孟云况心道:好一个老成的小孩子。

    宋言与孟云况拱手作别,也跟着出去了。

    ☆、白发长

    烟雨霏霏,似万千牛毛。

    前方城墙在雨中迷迷蒙蒙,雨帘晃动,春雨贵如油啊,五月天该是春末了罢。

    车中左成章闭目,开口轻声道“孟云况,你觉得可信么”

    宋言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便说了自己想的,过了许久左成章都不曾说话,宋言早上看他精神便不好,以为是睡着了。正想着别的事情,他忽然发出一个单音“恩”

    他这突然的一声“恩”着实吓了宋言一跳。

    左成章缓缓睁开眼“那么沈墨一死,会与谁有益?”宋言不说话听左成章又道“若是朝中与沈相不和的是周太师一流,若说家中...记得以前审过的案子,一个女人为了几亩地杀了自己的儿子,生母况且如此,更别说继母了”

    沈林氏来沈家后并未生下一男一女,她怕百年之后沈相归去,怕沈墨将他赶出相府,这么说来也合乎情理,且能不知不觉的给沈墨下毒也是身边的人。

    朝中想要丞相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可是....左成章打断宋言的思绪“那只灰鼠呢?”

    “昨日我将那只灰鼠抱回府里,今天早上起来还见它活蹦乱跳的”宋言想到了左成章早上仍是派人去查那芙蓉糕,心中不解问道“我想,可能问题不出在糕点上,大人又为何?”

    左成章一笑“宋言你说,沈墨他在夜茗居未食过什么东西,到桃花巷后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是那之后死的,你说的对可能是吃过了什么,摸过了什么。我检查他的尸体时,他已经死了

    差不多有两个时辰,那时他应该在桃花巷中。”

    左成章说的模棱两可,宋言听的不甚明白。

    “我这么说,那么你可知,有两种无毒东西混合在一起就是剧毒。芙蓉糕中没有毒,但是他如果又碰了什么,或是闻了什么....”

    宋言恍然大悟“那么即使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也能中毒,大人你好厉害”左成章闻言笑容在脸上一滞,看着宋言颇为感叹,这么久了后生你也终于说了一句,大人好厉害。

    左成章一听这话看宋言越发的顺眼起来“不过只是推测,还当不得真”

    宋言忙到“那学生先回府中看看灰鼠如何了”

    “你去吧”

    本来去大理寺并不经过宋言府邸,若要经过宋言府邸就还要多绕几条街,宋言本想在城门口就下车,雨虽小,但路地湿滑,左成章便道“也不差这么点时间,送你吧”宋言只好谢过

    忽觉今日,左成章待人分外亲和。

    确实耗不了多少时间。宋言到家后又再次谢过左成章,左成章颔首,宋言站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方转身进去。

    昨夜风雨更大,打落下花瓣树叶满了一地。

    杏儿候在门外,见宋言回来忙拿了狐裘大氅给他披上“外面天冷,少爷可觉得哪里难受,头昏?染了风寒可不好了”

    宋言摇摇头问道“杏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芝兰叫我出来看看,正巧少爷就回来了,朱爷...送了几斤肉过来,在屋里等少爷”杏儿一说朱爷,宋言还莫名是哪个朱爷,再一说几斤肉,可不就是朱大成了

    “还有,陆大人带着...”杏儿想了想道“噢,带着容公子也来了,初心奉了茶,芝兰在里面和他们正聊着呢,奴婢就出来看看少爷回来了没”

    谢芝兰虽与她们说过往后不必自称奴婢,但毕竟这么多年说习惯了也改不来了。

    宋言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递给杏儿“穿这么点冷不冷?我穿的也不少,你快披着”杏儿正要说,少爷身子金贵着。宋言便快步往跑了进去,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我先进去”

    “宋言啊,就活像个小媳....”

    里面人正说话,宋言已经到了,还未进去便听到朱大成的声音。

    都道晚上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

    朱大成一见宋言进来,最后那个妇字,硬生生咽了进去。谢芝兰扭了朱大成一把,“那你就是老寡妇”

    朱大成干咳两声“呵呵....言呐,回来了”又忙拉起谢芝兰“你们....你们继续聊,我去厨房看看猪肘子炖烂了没有”,谢芝兰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朱大成拿眼一瞪,连拉带拽方心不甘情不愿的和他走了。”

    容酌低笑“朱兄当真风趣”宋言微有些尴尬道“叫王爷笑话了”朱大成那番话虽然没说完,宋言也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定是说他就活像个小媳妇,在这之前指不定还说了什么其他的。

    目光一扫,忽然看见容酌腰间系着的那块羊脂美玉,微微皱眉。

    容酌正色道“皇兄知道沈墨离世的消息后,也觉得痛心,但此案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又何必...”

    宋言看着那块玉,没听清容酌说了什么,容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宋言说话,陆少棋看着二人,抿一口茶“宋言,你说那日桃花巷中何人轻薄你?”宋言正失神只听到“轻薄”二字道“少棋”

    陆少棋心头一颤“我....何时轻薄你了?”容酌瞥了他一眼,宋言才接着道“少棋兄多虑了,我是男子又非女子”

    陆少棋松了口气,心道,好歹你一口气把话说完。

    “我们既是朋友,你又何必与我们见外,我听的清清楚楚那汉子,道你....”陆少棋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容酌“道你,遭男子....你说了,我们定找出那个人把他好好打一顿”容酌想了想觉着这桩事好像有些熟悉“少棋说的甚是”

    宋言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抿唇不语。容酌又一细想是有这么件事,等等...那个陆少棋口中的无耻好色之徒好像就是....就是自己。

    陆少棋道“此人如此无耻,如此下流,竟....”无耻下流的小王爷脸色越来越黑,陆少棋还继续道“王爷平日最是看不惯的”容酌不说话了,宋言脸又红了些,陆少棋看看二人郁闷了。

    “王爷,你腰间系着的玉,好像是我宋家之物”

    容酌喝口茶缓一缓“叫你瞧出来了”

    虽然他们插开了话题,陆少棋仍不放弃道“灵运你...”

    “少爷,外面有个姑娘找你”他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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