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酌“我已经将伞送过去了”容酌接过油纸伞低头眉眼笑的弯弯的“谢谢”小童道“嘿嘿,你给了我这么多银子还说什么谢谢”

    他想了很久还是不解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给他送伞”

    容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低头对上小童认真询问的眼睛“恩,他可能不想见到我”小童不明其意“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好,他是你哥哥么?我前些日子也跟我哥哥吵了一架,但是我撒撒娇他就原谅我了,你撒撒娇也准能行”

    在风雨声中他的声音很轻他说“他不是我哥哥,他呀是我喜欢的人”

    小童似乎并还并不清楚什么是断袖,并未露出别的神情而是很认真的说道“哦,可是他不喜欢你,所以你只能背地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见不得人”用的不大妥当

    然后继续说道“那你便一直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如果他哪天知道了没准儿一感激也就喜欢你了”

    容酌眸色黯然,似月下布满雾气的幽湖。他沉默走了好久忽然开口问那小童“那如果他是因为感激而喜欢我,就不是真的喜欢了吧”小童眸中划过一丝不解“喜欢还分什么其他的么?我跟你说我三叔叔吧”

    “我三叔叔喜欢我三婶婶,但是那会儿婶子不喜欢啊叔。于是我啊叔便每天送她回家,隔三差五还给她送点小东西这不间时一久就成了”

    容酌垂下眼帘笑了笑眸光晦涩。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童“给你买糖吃”小童欢欢快快的收了银子,欢欢快快地说道“大哥,你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于是在金元见到容酌后,就见他魂不守舍的拿着伞不知在想什么,天上已经没有雨下了。

    他接过那柄油纸伞“王爷,老将军等了你好些时辰”容酌面色一沉,之前的魂不守舍的神情马上消失转而问道“驻守边关的常将军可有来信”金元点点头。

    次日正午,宋言和孟云况便到了赵景所居住的那家客栈。进京城赶考的试子大多不会带上太多东西。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足够了,赵景全部的家当也只有几个包袱。

    回宋府时路上叫了一辆轿子,待将赵景安顿好在西厢后天色也还早。

    三人便聚在了客堂中,若说昨日赵景对他们还是心怀芥蒂那么今日他搬过来后宋言他们依旧以礼相待,并未劫财也未劫色。赵景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十分惭愧。

    想来宋言他们与他对缘。

    赵景心中颇为欢喜,又想问道他们是如何注意到他的。孟云况往袖口里看了几眼“昨日见赵兄你袖中有一条小小的幼蛇,那小蛇呢?”

    孟云况也正因为此事对赵景才多加在意,试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身上竟然带着一条蛇,并且那条蛇还十分温顺的在他袖子里。也实在是不得不叫人多加注意。

    赵景笑道“孟兄,观察甚是入微”宋言听之不由一愣见过养猫养狗的或如徐若那般养一头狐狸,但是养条蛇实在是....

    赵景低下头拿起茶盖拨了拨杯里的水,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孟兄且放宽心,它很好并不会伤害人”

    孟云况摇头道“我只是好奇赵兄那条小蛇为何会如此乖顺的呆在你袖中”赵景不禁面露欢喜之色“它有灵性,很灵,且听得懂人话”孟云况纳罕道“竟还有如此通人性之蛇”不禁想起了以前杂记中看到的故事。

    无非是说一些蛇精吸取人阳气采补之事。或幻成俊朗非凡的男子,或是容貌艳丽的女子靠色勾人,然后再吸干凡人精气作为修炼。

    孟云况不过恰巧想曾经看到的那篇文,说来与他们随便听听。

    但是赵景听的却十分认真,听完后不由道“此类异事发生的也实在颇多,话说我路经西江县时听到的好像也说当地有甚么妖物作祟,瘆人的很”

    “西江?”西江宋言印象自然深刻,他追问道“甚么妖物?”

    赵景摇摇头“我只是在那处歇了一夜,偶然听别人谈天时听到的,其他的也实在不甚清楚了”

    宋言沉默下来,赵景忽然道“方才孟兄说道蛇妖”他想起那人,温文尔雅,虽说有时霸道了些,有时也很不讲道理。但是...

    “那小黑一定不是妖怪”

    孟云况想了想这个小黑可能就是那条偏黑色的小蛇了。

    不过赵景这么说那条蛇,孟云况想想都很瘆的慌,难不成还真是条蛇妖把赵景都给迷了。

    他摇摇头将那些怪力乱神的想法抛除脑后。

    赵景再道“天上仙人之中,不知你们可知一仙君?他专替凡人谱写命格”

    宋言道“小时候爱听村中长辈讲那些神鬼故事,我一个祖奶奶辈的人说天庭中有个辞童帝君十分厉害”

    赵景眼睛亮了一亮“辞童帝君,嗯,我还听说地府的冥主叫欢言,好似还有个妹妹”

    孟云况看看赵景再看看宋言,仿佛在看两个精神不大正常的人,最后他呵呵冷笑了几声,为了烘托他们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手贱呐....存稿就变成直接发表了

    ☆、长安城

    宋言和赵景太能扯。

    从天上神仙,妖精鬼怪扯到各类奇闻异事。孟云况本不想搀和其中但是不知不觉间还是被带进去了。

    此时赵景看着他们俩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和宋言谈到那些奇异的案件时尤为明显。赵景激动道“我来长安时曾听说宰相之子沈墨之案”宋言和孟云况双双沉默了。赵景继续激动道“我听说破此案了除了大理寺还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我想....”

    一说到最激动之处一时忍不住握着宋言的手,宋言看着二人的手沉默的转头看向孟云况,“我想,我...我方才听宋兄你一番见解我想...这个破案的青年宋兄...你”

    宋言道“莫激动,有话慢慢道来便是”

    赵景道“我想宋兄你一定...一定认识那个青年”

    “......”

    “可否介绍我认识?”孟云况打断他的话“赵小弟,莫扯了。天都黑了”

    赵景怀着一腔激动的心情叹道“可惜了沈墨公子,小弟在钱塘时便听过公子大名,心中一直敬仰.....委实可惜”

    “哐”的一声,孟云况手中的茶杯与赵景的最后一个字音一起落下。

    赵景关怀道“云清兄怎么了?”孟云况捏了捏眉心“无碍,不过手抖了一下”赵景见他面色极为不好,看他弯腰去捡那个茶杯时瞧见他头上几根白发“孟兄实在太过操劳了,如此年纪轻轻怎的生出了白发?”

    宋言替赵景斟了一杯茶“方才我听然卿你说,你是钱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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