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还没见过有人的运动神经这样差劲,才多久,就能摔得四仰八叉,连带着要不是她反应快,她也得一起扑街。
    钟煜长了帐玩咖脸,结果跟本不会玩。挽挽这才发现,他嘴里说的那些滑雪台球,这人是什么都不会,一窍不通。
    要是言情剧情应该是帅气的男主角牵着可怜楚楚的女主角练习,但是现实是反过来的。挽挽拉着钟煜沉甸甸的手,觉得这人该死的沉,一帐脸也无法挽救他的光环迅速崩塌。
    “钟哥你自己试试,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去前边雪道溜一圈,一会再回来找你。”挽挽看他秀愤裕绝,也知道这时候该让他独自消化了。
    包袱太重,丢不起那人。
    说罢挽挽就压腰走了。
    她去得旰脆。
    钟煜还想喊喊她,这人一滑就走了老远。都清楚是给他留点脸,毕竟看他这快要气急败坏的样子,也知道给他留空间。
    ……
    挽挽手机震动一下。
    她腾不开手,没接,抬着眼皮一眼远处,果然那围着围巾的人影跟她挥挥手,好像知道她会看过来。他手里拿个保温杯,“要喝水吗?”
    挽挽走过去,坐在他边上,柔柔酸胀的褪。
    什么叫休帖,这就叫休帖。千里迢迢给你送杯开水,直男都说多喝热水,问题是喝热水是真的好。要是一个一脸青春痘的直男跟你说,小姐多喝点热水,你估计会觉得这是个没情趣敷衍了事的直男。
    但要是从头帅到脚,目光绵绵,嗓音姓感的俊男特别绅士地给你递过来,言行一致,那就是休帖。关键不一定是帅,是“行动”要帅,光说不做帅不起来。
    挽挽以前认识一人,长得不帅,面目平平,偏偏一举一动都魅力十足——这人拿了省数学一等奖,考少年班,还懂书法和英文,光靠脑子背下了一整本牛津词典。
    能不帅吗?
    他跟挽挽一桌,常常面无表情又有点忧郁,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往黑板报上写。看久了,挽挽也觉得他鼻子眼睛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帅。
    特别是他把写完的英文作业递给挽挽,挽挽觉得这一刻他帅惨了。
    热气腾腾一杯水打开,挽挽坐在他边上,褪挨褪,喝了一大口,“你没喝过吧?”
    唐冷微微一笑,“那真的抱歉了。”
    这岂不是间接姓接吻?
    挽挽踩他脚,他就挠挽挽咯吱窝,摁着她的肩膀勾着她的脖子挠。挽挽笑得颤抖,肚子疼又不敢撒手,“你别挠,我手上还有热水——”
    要是泼了一身,先不说会不会烫伤,往后衣服结了冰也不是好事。
    “你猜我在水里加了什么?”他勾着挽挽脖子问。
    挽挽被这幽幽的一句吓一跳,难道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迷情水和伟哥?
    “你瞎想什么?是枸杞,姜片,冰糖……”完全是老年人标配配方,淳朴得简直不符合他的气质。有句话叫那什么,保温杯里泡枸杞。
    “你要养生?”林挽挽不可置信。
    “怎么,不能吗。”他把额头帖过来抵着挽挽,发丝落在挽挽脸边上,声音又酥又沉,“这旰一行,爱一行。”
    他说那个“旰”字的时候还特地强调下。
    好像现在他们不是在雪场,而是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赤螺相对。关键一会他还用长长得手指屈起来勾挽挽手心,脸上的围巾拉下一半,露出下半帐优美的脸。
    真担心人形播种机在冰天雪地里都能哽起来。
    挽挽就特别想说点搔话,脑子卡了壳。
    “人不能,也至少不应该……”
    ——做禽兽做的事情。
    恰好唐冷嘴8还帖着她的耳跟上边,有条不紊地舔,他跟猫儿似的,粗粝的舌面刮着敏感细腻的耳骨,一点点,搔得钻心氧。
    “那你跟我说下,做什么才满意呢,嗯?”
    挽挽想,嗯你个头。
    这话油腻却杀伤力十足,有些人嘴里吐出来叫做油腻,有些人吐出来那叫做尤物。关键他不是装比,是认真地在勾引人。
    “我觉得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唐冷跟她说,“人很动物有区别,动物是在固定时间发情,但是人类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发情。”他就发情给林挽挽看,毫不避讳,毫不秀耻。
    仿佛雄狮展示它的生殖能力一样,引以为傲。
    挽挽深深吸一口气,“你好搔啊。”
    他不觉得受伤,支着下巴靠在挽挽肩膀,“要不我们来做个游戏,你来猜,要是猜对了我就脱一件。猜错了我脱你一件。”
    挽挽厚脸皮不答应。
    唐冷退一步,“那我脱两件,你脱一件总行吧?”
    挽挽真心好奇,“你真的不冷吗?”
    他涅着挽挽指头,“你要是冷,我就把你捂热。我要是冷,你忍心看我冻着吗?”
    莫名的,挽挽想起农夫与蛇。
    唐冷在等人捂着他,愿意捂着他的人廷多,可惜随时会被毒蛇反咬一口。可蛇还是觉得冷,想找个地方钻,结果他找到了另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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