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这样的形式:康颜站着,挽挽坐着,唐冷趴着,他手上还拨弄着那枚袖口,而领口收束的地方g勒出端正的下巴。
    他没胡茬,刮得光洁干净,鼻梁在脸上打下Y影,连影子的形状也是均匀和谐的。
    “是他的错。”挽挽被人压着,不能站起来,只是平复气息回答康颜的话,“你挺倒霉的,两次都栽在一个地方。”
    康颜微笑:“那我要怎么办呢?”
    “总得有个解决办法。”
    “不如阉了他?”
    他手一翻转,把袖扣放进衣袋里,终于舍得转身把视线投注到罪魁祸首身上。他的皮鞋碾在男人的手背上,鞋尖又轻蔑地碰了碰他的脑袋,眉头疑惑地皱紧,似乎很不明白,这人到底好在哪,和他比较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了。
    有人拿出了刀,似乎真在掂量从哪下手一般。
    在刀尖下去之前,康公子忽然支着两条漂亮修长的手臂压在扶手上,把她半个人压迫在圈椅里,直到退无可退,他的额头轻轻碰了她。
    “我能知道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看似亲昵地把额头抵在挽挽额前,声音还是和以往一样轻松自在,可林挽挽的背上已经是一片冷汗。他的举动激得她汗毛倒竖。
    “你很怕我?”他问挽挽。
    废话,谁不怕他呢,这么个动不动要整死人的家伙,光凭架势就很吓人了好吧。挽挽只要还是个正常人,就知道危险。
    康颜可不是嘴上说说。
    “……怕。”挽挽没喘气。
    “怕就对,我是挺吓人的。”他自己倒是承认了,“不过你要怎么才能不怕我呢?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呢?”
    可他做什么都吓人。挽挽恐怕不能用平常心看他了,康颜不是什么正常人,是个变态,心理变态。
    可对着康颜的目光她还得继续开口:“我不知道……”
    “那你再想想。”康颜微微露出一点雪白的牙,“我很大方的。”
    挽挽绞尽脑汁:“……你可不可以……多笑笑。”
    康公子看她一眼。
    “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而且你又那么厉害,为什么要跟他一般见识呢?”挽挽就讲,“他没办法比上你一根手指头,只是你运气不好,我也觉得这个事情你吃了亏。”
    “你打他,把他腿打断也成,没必要那么极端。”
    “而且这种情况下,没处理好,会死人的。”
    即使是康颜也不想沾命案的。
    他的笑容敛去了,这么近的距离,挽挽倒看清楚他眼睛变化的弧度:“可我还是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那刀口就比在唐冷裤裆上,连J抖掏出来了,就怕血溅当场。挽挽不敢看,也没眼看,别人报仇都是要人命,康公子却只要人断子绝孙。
    他的指尖似乎刮到她的头发,挽挽很不自在。
    “那你就稍微分点心,别想这个事情。”挽挽偏开脑袋避开了他的手指。
    康颜没有不悦的反应,仿佛刚才只是意外。康颜还弯着腰,面色不虞,问她:“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呀?”
    挽挽听到这个“也”字,就觉得不对劲了。
    “不,我不喜欢。”
    “你觉得我怎么样?”康颜忽而蹲下来,修身的西装外套g勒出他笔挺宽阔的肩膀,以及长且优美的双臂。
    看他神色真诚,挽挽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一头雾水。
    “看起来很英俊,也很聪明,您的气质比一般人好,而且我觉得您身上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特质,反正,非常好。”林挽挽可劲拍马P,只能祈祷这个变态螚早点放人了。
    唐冷的J儿是保住了,她还得顺便保下自己,不得罪人家大贵人。
    “别用您,多生疏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还记得玉料市场的事!
    挽挽更怕了,生怕被这人打断骨头:“是我不对,是我大意了,冒犯了,疏忽了!”诚恳得就差自罚一杯了。
    康颜似乎有点伤感,两条眉毛微微蹙起,更像个伤春悲秋的贵公子了。
    ……可惜他是个变态!
    他这越忧郁,下手越狠,打人越疼。这就叫菩萨面相,罗刹心肠。虽然他很绅士,可挽挽觉得不放心,谁知道康颜有没有别的手段呢?
    “行了,别说这个,我喜欢你说话。”他扫一眼唐冷,“就别让他打扰我们叙旧了。”
    挽挽也喜欢他说话,爽快大方。
    除了心理变态。
    等保镖把人拖走,这房间里就剩下腿坐麻的挽挽,和正在洗手的康颜,他总算把手洗得g干净净。挽挽不晓得是不是他有什么上等人的洁癖,以至于随便碰个人都要洗掉一层皮。
    “好了,我们可以慢慢说了。”康颜在边上坐下,他又招呼林挽挽坐到长沙发的另一边,显然给她腾了一般的位置,还特别客气地拍了拍。
    要别人看见了康颜这模样,只怕受宠若惊,忐忑不安。可林挽挽看见,就脸皮很厚了,她居然就这么径直坐下来,甚至于恬不知耻地开口:“这沙发好y。”
    “那就将就。”康颜是大鬼小鬼都见过的,什么路数都不怕,“尽管坐,你屁股要是坐坏了,那我赔你。”
    “为什么你赔?”
    “因为这酒店是我家的。”
    好家伙,感情唐冷直接把人带到人家的底盘上开房去了,这不是赶着送人头吗?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只因为康公子又说了:“只是我家地产太多,可能记不太清了,这里是代持GU份的。”
    挽挽直呼好家伙,就差没跪地喊爹了。
    “那他呢?”挽挽看一眼外头。
    “送医院了。”
    挽挽讲:“我呢?”
    康颜的白西装在深色沙发上显得更干净了:“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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