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蹦出来的。细思那日元贝的话,萧阅觉的自己这身份怕也不是个什么好身份。但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七日后,萧阅的伤已见大好,管事儿的不再允许他继续休息,他便跟着李谦三人一同起来。虽说大伦发话,元贝不敢太过分继续把他们当奴隶一般关在铁笼子里虐打。但,这元贝对他们却真的打心眼儿里愤恨,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给他们安排了活计,这活计绝对折磨着这些皇子的身心。

    让他们负责打扫羊圈牛圈以及马圈的卫生,所有畜生和人的粪便都要他们去清理。久而久之,他们身上自然便带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屎尿臭气。

    这种事,那三个皇子受不了,萧阅更是受不了,他一个现代人,上哪儿见过这么多鲜活的屎尿,还没口罩,简直是臭气熏天。

    正当萧阅被熏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时,便听陈珂破口大骂,啪的声将桠头扫帚扔到了地上,“我堂堂东渝七皇子,何故受辱至此,他元贝算得了什么,为何这样折辱我等。”

    十三岁的少年,此时正握着拳头,恨恨的盯着头上那片湛蓝的天空。

    他这么一嚷,木笙也跟着停下了动作,伫立在那儿不动作也不言语。

    萧阅扯了扯也停下的李谦,李谦忙看他,见萧阅给他使了个眼色后,立马不再偷懒,继续跟着萧阅安安分分的清扫着,对陈珂的发怒和木笙的沉默不多看一眼。

    “你们还扫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抗吗!”

    反抗?妈了个巴子,老子比谁都想反抗,但现在是能反抗的时候吗,敢情那日我表演了那么大一出戏,你老兄还没长记性呐,勾践卧薪尝胆,忍胯&下之辱的典故你没听过?

    “哎,何时我等才能回归故里。”木笙比陈珂的脾气好许多,虽说也不甘受辱,但至少没有大吼大叫,这大概便是十四岁和十三岁的区别吧,多吃一年饭的人是有些不一样。

    萧阅秉持着如这肉身原主人的性子,不与他们多说话,只在看到他们身后的管事走过来时朝他们咳嗽了一声,算作提醒。

    木笙显然聪明许多,收到萧阅的眼神儿后,立马拿起笤帚继续卖力的扫了起来。陈珂却因为扔到地上的笤帚把子沾了屎尿,一时无法弯腰去拾,被那管事抄起腰间的鞭子便狠狠的一鞭抽到了背上,疼的他一阵嘶吼。

    紧接着众人耳里便听到陈珂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鞭子夹着风丝毫不留情的招呼在他身上,每一鞭子都卯足了劲,直打的陈珂连连求饶才算作数。

    “你这厮,还当自己是皇子呢,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儿!还不扫!”那管事生的虎背熊腰的,插着腰喝骂人的模样十分凶狠,朝已经站不稳跌倒在地上的陈珂啐了一口,见陈珂起身拿起笤帚开始清扫,这才作罢。

    被送来为质,那便是在东渝皇帝眼里不受宠且无关紧要的儿子,可不管怎么说到底也是皇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萧阅见陈珂的双眸暗里露出狼一般的凶光,似乎要将那管事的连血带肉的吃进肚子里去以解心头之恨一般。

    只是,却也不敢在行动中表现出来,只能稍加想象,最后依然握着笤帚继续无声的动作。萧阅看着,叹了口气。

    他曾从他们三人口中得到的信息里分析了下这天下现在的局势。

    北流有吞并东渝、西晋、南楚三个小国的意图,好扩充版图与千里之外的大周并驾齐驱。因那三国从东西南三面与北流相邻,故而被北流掣肘,以至于最后被北流连攻下数座城池,若不是及时投降,怕已是国破家亡。

    北流凶狠的实力令其三国结盟都无法抵御,大周又不肯出手相助,这才送皇子前来为质以表诚服决心。但萧阅觉的,现下那三个皇帝哪里会顾这打定主意让他们来当缓兵之计的棋子的儿子,只不过是让他们稍稍安下北流大伦的心,现在指不定怎么商讨着要再干一仗。

    若真开战,那么这些皇子的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或许元贝也知道战事不会停太久,一旦北流和那三国再起战事,他们这些皇子都是死路一条,所以,当奴隶和扫屎尿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珂和大家心里也是知晓这一点的,整日里活在随时会死的恐惧里不说,元贝还专让他们干着折辱尊严的事儿,难怪他们忍不了。

    这战事迟迟未起,萧阅想,应该不是大家真的想休养生息了,而是双方都没有找到一个开战的理由。这古时候的人虽然野蛮不讲理,但打仗倒是喜欢找个讨伐的由头,尤其是在对方已降,还送上了质子以表诚意的时候。

    所以,大家除了忍,没有别的法子,只是萧阅没有想到陈珂如此不能忍。

    当天夜里,几日未曾出现的元贝又来了。

    萧阅曾这里打听下,那里听一耳朵的才知道元贝是北流大伦最小的儿子,虽说很受大伦宠爱,但在北流王族里却不怎么受欢迎,弓马娴熟程度远不如其他王子。

    据说,他曾经在大周待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时,整个人都变了,无论是身段儿还是容貌都变的很秀气。

    在北流,男人都要长的粗野健硕有肌肉才叫真正的男人,这突然有个小白脸儿,连大伦有时候都会玩笑似的说一句:为父如此勇猛,怎的你这般儒秀?

    而元贝之所以这么的秀气,萧阅觉的自己好像还要负点责任。只因夜里元贝来了后,叫人将他提到他的毡包里头,二话不说,抄起鞭子就开抽。

    因着喝了酒的缘故,一面抽口里还一面骂着:我真恨不得废了你,侮辱你,折磨你,看你日日夜夜在我脚下摇尾乞怜,那天我真想将你烹煮了,但我觉的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不解气了!

    说着又是一顿狠抽。

    萧阅一直双臂抱着脑袋死死地咬着胳膊不出声,省的叫声越大会激起这人的嗜虐意,倒不如安静的像个石头更安全。只是,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对他做了什么,他这么的恨我入骨。

    直到最后,萧阅觉的自己都要疼昏的时候,元贝才停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酒劲太过厉害的缘故还是旁的什么,他踹了萧阅几脚后便就势倒在那毡包的床上睡了,哪怕闭着眼睛,面部表情依然十分狰狞。

    元贝因着酒醉力竭的缘故睡下后,立马有人进来将萧阅拖了出去,晕晕乎乎之际,萧阅听他们商量着要不要把元贝送回主营歇息。

    但,睡着的元贝却是没人敢近他的身,他这人极讨厌谁在他睡觉时打扰他,曾经不少下人因着这个吃过亏,所以便作罢,让这尊贵的王子歇在了这关押质子和牲畜的草场。

    之后的事萧阅不太清楚了,他疼的浑浑噩噩的,被送回毡包后,李谦便手忙脚乱的给他上药,再之后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头突然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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