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搀扶着墨匀儿,那叫一个东倒西歪。手忙脚错的晨儿每每感受到她的重力倾斜要倒的时候,总是急忙间扔了手中早已被丢出灭掉烛火的烛台,双手去搀扶稳固她的脚步。每每这样,晨儿总是能无意的碰到匀儿那对儿柔软且弹性十足的双峰。
    他们走的很慢,好在是原路返回。又如此稳固了匀儿几番,晨儿已觉得那烛台是个累赘,顺手就丢到了那处墙角下的垃圾堆里。
    晨儿也不知道匀儿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她能走路,但却总是时不时的腿脚一软。又因为匀儿要高上他一头,故此晨儿十分的吃力。但是也没办法,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当时没能拦着她,不让她那般似傻子一般的饮酒。
    想到这里,晨儿不由的又开始埋怨起了那个满是嬉皮笑脸的店小二。为什么要上那么多的酒水!满桌子都是肉他不香嘛!对,没错,就怪那个店小二!没那么多的酒,就没如今的这事儿!
    夜里没有人流,除了像解忧酒馆那般的酒馆内萱萱攘攘的坐满了人,其余的也都紧闭着店门,店内打杂的早早的都回去了。
    稀稀散散也有一些醉酒人勾肩搭背说着胡话从晨儿的身边走过,每每如此,晨儿都会刻意去搀扶匀儿,袖袍刻意的就遮挡了匀儿的双峰。晨儿的脑袋也能如此被挡下来,不被看到。若说会不会碰到,那定然是会的,谁让匀儿的那处生的是那般的丰满?
    晨儿无意去亵渎匀儿,只是他单纯的不想暴露自己以及不想因为匀儿的双峰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辗辗转转,匀儿有一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恰巧看到晨儿这般姿态,她却傻里傻气的浅哼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对着晨儿说了句:“干嘛偷偷摸摸的……”
    晨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待到那些人走远了,晨儿埋怨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了,都快累死我了。”
    不知道匀儿听没听到,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她只是含含糊糊的“恩”了一声便再无下文了。
    毕竟如此撑着匀儿走路,三步必定一跌的情形下晨儿也是真累,现在虽然夜风习习,虽然脖颈间有冰玉雪尾,但却早已满头大汗了。
    在一处略微阴暗的巷子里,晨儿找到了两个装的满满的不知所装何物的麻袋。又努力的搀扶着匀儿走到那处,他先是将匀儿轻柔的放置在了麻袋上,随后挺了挺身子,长长吐了口气。
    一边用袖角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又没好气的看着匀儿躺在那处的姿态。他想笑,却笑不出来。索性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等歇过了片刻后再带着她回家去。
    刚刚歇下的晨儿还未曾再次松口气,衣襟内散发出了一阵微弱的红芒。顿时间,一袭艳红色长裙的撑伞红娘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晨儿高兴之余,下意识的瞧了一眼红娘的脚,可是此时正被红裙遮盖住了,看不见里面绑在脚腕处的那对儿银铃。
    红娘发觉了晨儿的失落叹气但没有理会,只是婉转的声音冷冷道:“怎么?美女醉酒在身侧,且小巷阴暗不见光,你是不是想要我回避?”
    晨儿扯了扯嘴角:“红娘,你是不是吃醋了?”
    红娘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切”晨儿微微一笑,倔强道:“那为什么每次我与匀儿有过无意的身体接触或者说过一些情话的时候,红娘你都要烫我一会儿才可罢休?”
    油纸伞下的红娘似又无奈轻哼了一声,她冷冷道:“你与红夕之间的红线是上天注定的,此时不去寻她偏偏在此处浪费时间饮酒风流,你心中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听得此话,晨儿就像是一个被蒸干了水分的果子一样,摊下了头,无奈道:“红娘,这红线看不见摸不着,且不说我看不见它,红夕那丫头不也瞧不见它吗?你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搞到你好像是我们两个之中的某个过来人一样……匀儿是我的好兄弟,若今日我不陪着她,她独自饮酒那出了什么事我心中才最愧疚呢!红娘你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红娘转过了身去,同时也不忘将油纸伞挡在身后,她说:“我谁也不是,你也无须这般怨我逼你。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到头来也怪不得别人,更怨不得我。”
    “不是吧红娘你又来了……”晨儿无力的站起了身子,看着那挡在自己脸前的油纸伞苦笑道“那红娘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红娘似松了一口气,淡然道“我不过多参与你的事,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就按照你想的去做。这是天意,不能改变也不能违背。但是有一点是我必须要对你说的,但愿你能早日爱上她,也但愿你们能够多些时间恩爱和感受对方的真心。”
    “……”
    晨儿只是白了一眼红娘,随之又瘫软到了麻袋上。
    一边教训着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一边又告诉自己她不能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这……只能无语了。
    晨儿想不通为什么红娘要这般的让自己同红夕早些恩爱。若是命中注定在两人之间牵了红线,那为什么还要着急?一切听天由命任其发展不就好了吗?还有红娘的身份,同时这几个问题弄得晨儿是一阵的头大。
    他仰着脑袋依靠在了墙面上,看着油纸伞弱弱的问道:“红娘,今日我见了一个名叫白洛的女孩,不知……”
    “不认识!”
    不等晨儿话尽,红娘已断然果决的打断了晨儿的话。
    听着红娘这略带紧张且蕴含些许莫名怒意的语气,晨儿扬了扬眉,迟疑道:“不认识……么?”
    红娘依旧断然回应:“我为什么要认识她?!”
    晨儿“哦”了一声,对着红娘的油纸伞做了个鬼脸,翻着白眼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红娘一定认识白洛!而且也一定认识红夕!她绝对和青丘狐族有着不小的渊源!不仅有雕刻着火狐的玉佩,就连那脚上缠着的银铃所震响的清脆之声都和白洛一模一样!虽然仅凭声音就去判定有些草率,但是晨儿依然觉得,白洛和红娘说不定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晨儿门牙咬在了下唇处,满眼的机灵已做好了伺机说出口的准备。他还在脑海中想象到了自己猜对后,红娘惊讶的油纸伞掉落的场景。他的小腿弯曲,准备发力。晨儿已做好了伺机一睹红娘神秘面容的准备
    “红娘!”
    “恩?”
    晨儿嘿嘿一笑,:“你是不是白洛的母亲!”
    一语脱口而出,晨儿已撒腿就朝着油纸伞的那面跑去。
    红娘一愣,不过下一瞬红娘悄然转身,晨儿的脸直接撞在了油纸伞上。万般没想到这油纸伞材质还挺好的,透不过视线也就罢了,竟还如此的结实!
    揭开红娘神秘面纱的计划失败了……
    却听得油纸伞的另一边浅笑了起来,声音格外的好听。
    晨儿愣神,嘴唇微微上扬,随后便听到“晨儿,我不告诉你我是谁,你永远都不会猜得到,所以就省省力气吧。还有,我确实与人有过婚约,但是那时我们之间可能有缘无分,所以无子无女。这样说来,我还需要你在两年后帮我做件事呢。”
    晨儿诧异道“什么事?干嘛偏偏要两年后呢?”
    红娘浅笑神秘道“因为两年后才是一个新的开始。”
    “哈?”
    晨儿听不懂,红娘也没解释,晨儿问了好几次,红娘依然是没有告诉他。晨儿就只能当自己听了回天书,一切空白得了,不然又能怎样。
    红娘出现时就特别的神秘,所以她难免带点神秘色彩不也挺符合她的调性呢吗?
    如今虽然和红娘之间没了先前那种抵触和冰冷,但是红娘依旧是与他之间有层隔膜间隙。
    晨儿说不出来这隔膜是什么,也不清楚这间隙又是什么,但总是觉得他们二人之间不可能成为朋友,但如果要让他说他和红娘之间能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来。
    晨儿唯有一个说辞,那就是红娘就像个算卦的,她知道很多天机,自己呢就像是一个求签的,什么都不知,需要有人去指引。但是晨儿觉得这也不彻底,心中犯难的还是红娘到底与自己有没有关联。就像算卦的与求签的会不会有着什么内在的关系。
    求签算卦,一个付钱一个收钱。晨儿与红娘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能这般的你我共享天机。其中定然有着什么晨儿所不知道的。但是红娘说,晨儿也不想问,因为他知道问了也白问。
    “红娘!”
    “恩?”
    晨儿挠着脑袋咧嘴嘿嘿一笑,话锋一转坦白道:“其实红娘的声音特别好听,尤其是红娘你笑的时候。”
    红娘愣了愣,故作淡然道:“可能吧。”
    晨儿不依不饶的回应道:“什么叫可能吧啊?红娘!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所以以后你就别那么冷淡的同晨儿说话了。好不好?”
    红娘没有回应他,只是晨儿依然在油纸伞后苦求道:“好不好嘛红娘,这样咱们之间的关系不也就熟络了嘛。好不好嘛红娘!你不回应就是同意了哦!是默认了哦?!”
    红娘似耐不过他的坚持,也似有些无可奈何的温怒。
    她无奈质问道:“红夕的声音你喜欢吗?”
    晨儿愣了愣,疑神道:“红娘怎么又扯开了话题?”
    红娘轻哼了一声:“红夕比较自私,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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