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声音……不就是貂裘吗?
    回头一看,还真是她。
    她离着我特别近,身上的香气更冲鼻子了。
    周围的人看着她那张美艳的脸,不知不觉都给看直了。
    而貂裘对那些眼光是安之若素,我也对貂裘的美貌熟视无睹——芜菁比她好看,虽然她已经不是我媳妇了,但老子好歹见过大世面。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换了下家,也没露个脸,走的太急。”我冲她微微一笑:“老板娘要是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一声,刘歪嘴在哪儿?我有事儿想找他。”
    反正她也听见了,没什么好瞒着的。
    “这我也不太清楚。”貂裘的笑容跟他娘蒙娜丽莎似得,神秘又诡异:“不过既然是贵宾的事,我会留意的,不知道,您找刘歪嘴有什么事儿?”
    “哦,你不知道,其实我是放债的,他欠我一笔账还没还,”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本来是想利滚利跟他多要一点,谁知道他当了老赖。”
    “好大的口气啊……”几个人窃窃私语:“就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竟然能给刘歪嘴放贷款?”
    “也不怕牛皮吹破……不,吹炸了!”
    貂裘盯着我,媚眼闪烁不定:“好,如果能见到刘歪嘴,我一定转达。”
    “那就有劳老板娘了。”我笑眯眯的说道:“这里没老板娘什么事儿了,请老板娘回去吧,再这里陪着我站着,我怜香惜玉的病发作,要于心不忍的。”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
    之前貂裘被人调戏,当时就发了威,吃瓜群众都疑心我到底是个存心找麻烦的愣头青,还是深藏不露的神秘大佬。
    “我想跟你说一句话。”没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貂裘嘴角一勾,魅惑的看着我。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貂裘眨了眨眼睛,附到了我耳边,低声说道:“你还真是第一个没有看我看愣了的男人。”
    “哦?”我挑起眉头:“我是应该道歉,还是应该荣幸?”
    “看你了。”说着,貂裘转了身:“不嫌弃的话,欢迎贵宾住在我们这里,店不大,可还算是干净,希望能合您眼缘。”
    “您太客气,既然您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答道:“房钱,就从我那笔单帮买卖酬金扣。”
    她微微一笑,没再回头,径直走向了柜台后头。
    “大老板,”眼瞅着貂裘离去的背影,周飞咽了一下口水,低声说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咱们是不是不好招惹?”
    “她不简单,我就简单了?”我笑眯眯的看了周飞一眼。
    周飞被我这个眼神一看,顿时就想起来我用黑沙子打他的表情了,这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大老板同样不简单,同样不简单!”
    “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见你。”陆恒川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她看你的眼光,跟看别人不一样。”
    “那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我拾人牙慧,用了陆恒川的口头禅。
    “那是因为你脸大。”陆恒川死鱼眼一翻:“算你得天独厚,切猪头肉都能比一般野猪多切几碟子。”
    “也好啊。”我答道:“跟别人不一样,这就叫天赋异禀。”
    陆恒川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吭声了。
    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毒蘑菇,颜色越艳丽,也就越危险。
    吃了一顿大餐,这里的服务员领着我们上了自己的客房,客房里果然还挺舒服的,但倒霉的是只剩下一个双人房和一个单间了。
    我和陆恒川都瘦,唯独周飞是个200斤的壮汉,谁跟他挤着都不舒服,只好让他住了单间,我跟陆恒川并排躺在床上,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个被鲁班尺割破的水床。
    洗了澡出来,看见陆恒川正在寻思什么,我闲的蛋疼就把浴巾扔他脑袋上罩起来了:“诶,你特别像是个大馄饨,三鲜的那种。”
    陆恒川把浴巾抓下来,死鱼眼一翻:“你吃撑了?”
    “没有,要不咱们再叫个烤鸭吃。”我摸了摸肚子:“我吃肉,你啃鸭架子。”
    “别废话了。”陆恒川斜睨着我:“你觉得,貂裘女人送到了账房后面的东西,是什么?”
    这还用说,肯定是既能吓住伙计,又能让伙计立刻重新认主的东西了。
    其实可以是刘歪嘴的人头。
    而那个盒子不大,人头是装不下的,我觉着,应该就是刘歪嘴的那张歪嘴,给让貂裘拿下来装进去了。
    陆恒川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刘歪嘴已经被那个女人给弄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对这里都不熟悉,告诉我平王鞭被藏在哪里,我都找不到,”我答道:“这要看,平王鞭是在貂裘手里,还是在刘歪嘴手里了。”
    “在貂裘手里怎么样,在刘歪嘴手里又怎么样?”
    “简单啊……”我打了哈欠,唱起了小龙人的歌:“不过呢,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陆恒川踹了我一脚。
    不过他也明白,我不说,就是因为这个地方隔墙有耳,一旦说出来被貂裘给听到了,那就被动了。
    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憋着什么好屁。
    赶紧把这事儿办完,灵哥的“尸骨”还在我这里,我得尽快把他给带回到了“高岗”上,再找找他妈或者他宗族的坟,能埋在一起,就埋在一起,别让他那么孤单了。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还听见陆恒川说:“李千树,你要是今天再敢把你的脚放在我肚子上,我就把它切下来当黑驴蹄子喂行尸。”
    我睡觉不踏实,总爱搂着东西睡,而且睡相横冲直撞。
    “真替你以后的老婆悲哀,”陆恒川自己的睡相庄严如遗体,所以抢位置上很吃亏,还在叨叨:“我要是你老婆,一脚把你踹下去。”
    “那我娶你吧,”我喃喃说道:“老子给你这个机会……”
    他好像真想踹我,但是没踹动。
    迷迷瞪瞪,我心里也是寻思着,我还能娶谁呢?
    结果睡梦之中,真梦见了一个女人靠近床边,像是想对我投怀送抱,先是在床边不断的转圈子,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个劲儿往我身边钻。
    真是引人反应啊,我伸手就想搂过来,谁这么知情识趣呢?还知道来给我暖暖被窝,睡觉增进感情,来咱们亲热亲热……
    结果那个女人这会儿反倒是又害羞,怎么也不肯过来,卧槽,再被这么耽误下去,我都怕我习惯性羊尾了,我心里着急,就伸手拉她,结果她就是不过来,我刚想着坐起来,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坐不起来了。
    那个女人,悄无声息,横跨上床,直接坐在了我肚子上。
    她低下头,黑色长发披散开,露出了一张脸,张开了嘴,我本来以为她要亲我,打眼一看看愣了——她怎么,没有嘴?
    我一下就把眼给睁开了,他妈的,老子几年没做噩梦了?而且还是春梦转噩梦,也太刺激了。
    而这一睁眼不要紧,我一下就看见,跟梦里的景象一样,真的有个人坐在了我肚子上,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只是……跟梦中不同,他并不是女人。
    而是一个中年男人模样。
    逆着光,我仔细一看,看见他确实是没有嘴,代表狠厉的鹰钩鼻子鼻子下面,是个鲜血淋漓的大窟窿,好像整张嘴,都被人给挖下去了。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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