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当男人深深地刺痛女人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女人的战栗,也感受到了让男人欢快的阻力。雄壮的男人,会冲破重重阻力,让原本陌生的两人,有机地合为一体。
    明显感觉到身下女人一刹那间的颤动,男人放慢了节奏,轻声问女人:“疼吗?”
    女人压抑着窝在眼角的泪水,微微点点头,但记起母亲昨晚的谆谆教诲:“女人第一次都很痛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于是很坚强地又微微摇摇头。
    男人再动,只不过这次幅度小了很多,也慢了很多。在耕耘的间隙中,他不停地亲着女人说:“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你。”女人被软化了,这温情足以抗拒疼痛,渐渐地由痛到麻,由麻到痒,由痒到畅,男人再一次扬鞭跃马。
    **、驰骋。**是驰骋的动力;驰骋是**的源泉。洞房旖旎,不足为外人道也。
    男女交战,同等条件下,先败的是一定是女人。然而后来,男人最终会败下阵来。他们世世代代都在交战以繁衍人类,永远没有输家,或者说,他们都是赢家。
    云收雨散。
    于凤至躺在张汉卿身边,无力拒绝张汉卿的抚摸。也许新婚之夜男女都是这样吧,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都是他的人了呢。虽然这个男人,严格意义上说是比她年纪还小三岁的小弟弟,但是,不足以改变他是她的天的事实。
    用余光感觉着张汉卿的呼吸,她得以最直面最贴近地观察他的良人,平息了激情的张汉卿其实还有些稚嫩,毕竟他只有十六岁。虽然在生理上,他已经具备了男人的全部潜质和能力,但英俊的面相更衬托他的年轻。
    如果说婚前自己对他的感情还只是因为一纸媒约而萌生的亲近感,经过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后,自己才真真实实地把产生出归属感。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倚靠,在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充满着柔情。
    当然她不会知道,这个让她付出全部身心来关爱的男人,骨子里不是一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人,或者说,他有着天生的花心。作为真身的张学良如此,作为替身的张汉卿也是这样。也许,不但继承他的身体,连他的意识都一起完整地继承了吧?或者这干脆只是一个蹩脚的借口,其实张汉卿也同样是一类人?只有天知道。
    不过张汉卿还是能够在刚才的热烈中感受到她的爱意,前生的张学良负了她,今生的自己就要好好地给她些补偿吧。记得张学良是因为皈依基督教、囿于教义的一夫一妻规定才和她离的婚,这一生绝对不要信这个教,那就不用离婚了,便可以好好地爱她、和她厮守。不过,不信基督的好处是自己可以更好地继承儒家文化的熏陶三妻四妾才是真理!
    想到美处,回味着刚才的滋味,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女人吃了一惊,初为人妇虽然心防大开,可是这身体上的不适却不是短短片刻时间所能恢复。看到女人一刹那有些惊慌的表情,张汉卿也体贴地改大动为小抚。做事要细水长流,想梅花三弄,将来有的是机会。
    这个变化女人当然看在眼里,更增加了爱意。自己不想让小丈夫伤了元气,那是体贴,对方何尝又不体贴自己初为人妇?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会拒绝伸过来的禄山之爪?所以张汉卿很惬意地享受一手把握的感觉。
    他摸着盈盈一握,喃喃说:“以后别再束胸了,会勒坏的。”
    女人温顺地点点头。
    “隔段时间我请人买些胸罩来给你戴上,效果很好的。”
    女人忽然有些玩味地说:“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轮到张汉卿害羞了:“我在书本上看到的,没真正见到过。你知道,有些外国书描写得很开放的,有好多消息都是中国没有的。”
    于凤至轻哼一声说:“只怕是从京城取的经吧?”
    爱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八卦亦然。天知道才多一会,红牡丹的事她都知道了?这保密工作做得,咳!
    张汉卿知道在这个时候纠缠是不清的,处理它只有一个办法。他不再回答,只用热烈来迎合。翻身上马,吻着她的脸,又想起一句词来:“蘸着些麻上来,鱼得水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满口揾香腮。”想得意动,好不容易强行按下的家伙重新起了兴致,那是何等的雄伟啊!
    轻车熟路,与未得手前的生涩不可同日而语。况且都袒诚相向,这动作便麻利许多。面对这次索取,这回女人真正拒绝了,完全体现出一个大姐姐的体贴:“汉卿,你还年轻,别伤着了身子好吗?我反正是你的人,这回听我一次劝吧,改日吧。”她声若蚊蝇:“明晚都由着你,好吗?”
    不说还好,张汉卿一听更兴奋了,他加速了动作。两人原本就已坦诚相见,这回轻车熟路,更增情趣。于凤至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被攻克,张汉卿只强硬一动,她便败下阵来,任由他驰骋,只是呢喃说:“汉卿,你要死了。”
    张汉卿气息悠长,低低笑说:“我要让你****。姐姐,我可是很听你的话呢。”他无良地笑笑:“不是你说要改‘日’的吗!”
    于凤至再不应答,由羞变爱,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张汉卿人生大事毕,他的兴国大事又大张旗鼓地动作了。作为对他前一阶段执掌卫队旅剿匪阶段胜利的褒扬,张汉卿“报请”的晋升剿匪作战有功的韩麟春为卫队旅参谋长,“运筹帷幄”的郭松龄实授卫队旅副参谋长,亦晋长为上校。这只是张督军的个人决定,与中|央无关。
    倒是捞到了中|央政|府实授上校、督军府参议的张汉卿又转了正,正式担任卫队旅的副旅长,但仍是代理旅长。
    对于趴在女人肚皮上都能晋升,张汉卿也无语了。自己剿匪中是出了不少力,但仗基本上都是韩麟春、郭松龄打得好不?自己捞得了好处,当然不会有不满,只是唯恐别人有闲言碎语。嗯,还是去前线立功比较好些,现在剿匪已到尾声,这个功劳是当当地。此外,匪军竟然到了于凤至的娘家郑家屯附近,并扬言要报复郑家屯,让于凤至一日三惊。
    势可忍孰不可忍,要是新婚不久的夫人娘家被端了,张汉卿的面子往哪里搁?这可不是开玩笑,以匪军乍败泄恨的立场来看,血洗郑家屯不是不可能。一想到繁荣的郑家屯即将遭受刀兵之灾,张汉卿就觉得有义务完全除去这股顽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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