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而言,停止这个瘟疫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施术者,而幸运的是当初血瘟大灾变的引发者同时也是这个巫术的创造者毕勒耶是个lsp,他听闻祖之国出现了一个如天仙般的美貌女子…
    然后的事情基本就不用多说了,因为那个美貌女子的名字叫做大筒木辉夜,血巫一脉的元老级人物就这么直接暴毙,也引发了血巫一脉对大筒木辉夜的好奇与探究之心。
    这也是血巫一脉明明有着极长的寿命却成为最早没落的一脉的原因,而最终让血巫一脉彻底绝迹的便是在近两百年前为了获取血巫全部巫术的无念。
    得到了无念记忆信息的林泉奈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了嘲讽,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便是在一处遗迹中得到了一些残缺的血巫传承,在获得了一些不同于忍者的神秘力量后就自以为身负天命,迫不及待的跑来送死。
    想到这里林泉奈歪了歪头,哎呀,什么年轻人,说不定比自己两世加起来还要大上好几圈,加上穿越后度过的两年他也才二十四五罢了。
    可不能因为获得了一些无念的记忆就让自己的心态都老化几十年,不然那可就不好玩了。
    “哈哈哈,你们已经完了,痛苦吧!挣扎吧!见证神一般的力量吧!”神秘人突然狂笑了起来。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之时,站在最靠前的大蛇丸突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表情狰狞无比,双手紧紧扣着地面指甲都已经掰掉。
    随着大蛇丸的倒下,旗木朔茂和地藏、美纪、角都也纷纷倒地,身上长出一个个血色的囊肿。
    林泉奈脸色变了变,难道接下来他要伪装出这幅丑陋的样子?想都别想!
    “混蛋…”角都艰难的抬起脑袋,一只面具怪飞起,口中射出一道雷电。
    神秘人双手舞动,血液涌起形成一个血盾将他挡在后面。
    雷矛贯穿了血盾将神秘人电的浑身哆嗦,冒着黑烟倒在了地上。
    林泉奈抽了抽嘴角,他差点忘了正常的血巫和他是不同的,并没有那么恐怖的不死能力,巫师的所有流派全都是能力诡异本体孱弱的典型。
    “该,该死,你为什么还可以战斗?”焦黑的神秘人挣扎着爬起,血盾虽然被击穿但仍然让雷电变得不再致命。
    角都不再言语,直接让三只面具怪冲向了神秘人,在这众人都失去了行动力的现在,有着单独活动能力且免疫血色瘟疫的的面具怪变成了唯一可用的战力。
    神秘人慌忙逃向镇中心,同时闯入房中随手抄起一把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紧接着翻窗跳了出去。
    “轰”,他刚落地,之前所在的房屋就被雷电、水弹、火焰给撕成了碎片。
    “md,不该是这样的。”他边跑边将手腕的血液洒向躺在地上挣扎的镇民同时开口嘟囔着咒语。
    一个个惨叫着的镇民站起身,双眼通红的冲向了追击而来的面具怪,或是抱住面具怪的身体,或是炸成一团血雾,他们已经化为了血傀儡,受到了神秘人的操控。
    身为血巫一脉的传人,虽然他没有受过专门的教导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相比起忍者的弱势之处,因此苦练逃生能力,三只没有受到操控仅仅只凭本能行动的怪物在血傀儡的阻拦下一时半会儿竟无法将他拿下。
    而倒在地上捂着脸一直翻滚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角落的林泉奈缓缓站起身,来到了神秘人最开始施展巫术的屋中。
    “真是粗陋,明明使用了‘毕勒耶的血色瘟疫’,却只画出了小范围的血液利用的巫阵,明明可以以病养病,轻松祸乱忍界,却…呵。”
    不过也是,血巫一脉也不想成为被全世界针对的众矢之,在毕勒耶死后就将这招血巫术的资料封锁,连带着专为这招血巫术所创造的巫阵都被销毁掉了。
    就连无念都没有找到关于这个阵的资料,最多只能用大范围的巫阵来让瘟疫蔓延一个大型城市。
    林泉奈抬起了左手,皮肉化为了血色随之蠕动,袖子下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条血色的触手。
    “啪”长长的触手从袖中伸出拍落在地,咕嘟咕嘟的蠕动从尖端溢出血液将神秘人画下的阵式覆盖。
    随后林泉奈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算了,毕竟老夫…咳,毕竟本…本…”他想了半天没想出自己应该称为本什么:“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啪嗒”触手抽动着缩回了袖中,重新化为了他的左手,地面的血液缓缓流向他的脚下归于体内,可阵法却已经变了模样。
    “bilaye’s_ko_qu’e_boku……”随着林泉奈一词一顿的呢喃,血色阵式发出了“滋滋”声逐渐开始消散。
    那轻轻勾起的嘴角化为了狞笑,“砰”林泉奈身体炸开化为血雾消散了一部分后其余的血雾飞到了大蛇丸一众的附近,在他们视角的盲点重新组成了他的身体。
    众人身上长出的囊肿渐渐缩回最后消失,只留下一些炸开的坑洼已经不碍事了,不管是自主修养还是用医疗忍术都可以修复。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镇中传了过来,神秘黑袍人瘫在地上浑身抽搐,身上长出了一个个囊肿并炸开,密集的血泡填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谁!?是谁?停下!快停下!求你!我们是一伙的,是一伙的!呜啊啊——”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巫术被反制了,被一个巫术造诣远远在他之上的血巫反制了。
    巫术的力量体系就是如此残酷无情,下层巫师的一切招式在上位者眼中都如同儿戏,轻松就可以将巫术以数倍的威力奉还,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是这世间除了无念外的最后一个血巫,无念已经被通灵兽带走,还有谁是血巫?还有谁能在他之上?
    “轰”,他没有承受太多痛苦,爆散的火焰直接将他吞没,他没有林泉奈那样的不死之力,终究只是血肉之躯。
    得益于他的死亡,镇中的一些没有因战斗波及而死亡或是化为血傀儡的镇民都存活了下来,用不了太久的时日血色瘟疫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就会散去。
    “看来是解决了。”角都站起了身子,面罩下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感激不尽,角都先生。”旗木朔茂站起了身子,虽然他和角都是敌人,但对方确实救得了他和他的同伴一命:“日后若有机会必然相报。”
    一旁的大蛇丸也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林泉奈,几步走过去将他扶起。
    “哼,相报?这种虚伪的言语毫无可信度,一亿两千万,这是救了你们的报酬。”角都是个实在人,他只要钱。
    旗木朔茂面色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大蛇丸却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会传信回去通知的。”
    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的这么平静,这短短两天的遭遇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原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强但也足以在忍界横走,可没想到却接连遭到致命危险。
    自出村以来他遇到了三个敌人,角都、西卡卡、神秘黑袍人,而他们三个每一个都差点致他于死地!
    太弱了,还是太弱了,必须找到变强的方法,找到一条可以通往“终极”的道路。他的心中不断地冒出这种想法。
    ……
    常血镇外的近千米处,一个穿着破烂盔甲的武士手持老旧刀鞘靠在树下看着小镇的方向:“不在这里,能杀死我的人,不在这里。”
    他那干裂的嘴唇颤动着开合,发出着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
    一些从角都手下逃脱的雨忍来到了附近,打算先相互包扎一下伤口再赶回雨忍村支援,反正常血镇离雨隐村不算远,来得及。
    “队长,前面有人。”一个视力很好的雨忍侧头对着带头雨忍说道。
    被称为队长的雨忍眯了眯眼睛看向前方:“似乎是个落魄的武士,没关系,不用在意。”
    虽说如此,但出于谨慎他们还是没有太过靠近那个武士,而是在离他差不多五十米左右处坐下歇脚。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个武士居然站起身子主动的靠近了他们。
    “停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一众雨忍站起了身子,这不是他们反应过激,而是离近了他们才看清了那落魄武士的外貌。
    皮肤干枯,颜色发灰好似一具尸体,身体如骷髅一般干瘦,面部被干枯的灰发遮住大半,但能看出他脸颊两侧的凹陷。
    “对不起,你们一定很不想死,可是我已经看到你们了。”骷髅般枯瘦的武士双唇颤动,将老旧刀鞘横举:
    “忍者,看到了,就要杀,不想死的,更要杀,想要反抗死亡时所激发的,强横的肉体能量与精神能量,你们,被她所钟爱。”
    一个雨忍后退一步喉咙滚动了一下:“队长,这人看起来也是个如同西卡卡般的杀人魔。”
    落魄武士抬起了脑袋:“西卡卡…对不起。”他重新将视线投于雨忍:“你们安在她头上的罪孽,那些死去的人们…其实是我杀的。”
    雨忍队长面色大变:“杀了他!”他持起苦无率先冲了上去。
    几秒后,落魄武士持着藏于老旧刀鞘的长刀慢步离去:“在哪里,在哪里,能杀死我的人,在哪里。”
    地上一众雨忍的尸体是那么的诡异,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一处致命伤。
    ……
    “砰”,如此沉闷的声音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抽打声,看守在石壁外的一众雨忍都咽了口吐沫,他们不清楚这原本饲养着山椒鱼的石壁后面多出了个什么东西。
    在石壁后,山椒鱼的尸体已经干瘪,从尸体那扭曲的形状来看它的生前必然遭受到了无比残忍的虐待,它的骨头已经变形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显然是被无比恐怖的力度狠狠抽打而成。
    从那数米宽的抽痕来看,很难猜想究竟是用什么东西作为武器来进行抽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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