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无力干笑。

    为了表示诚意他一开始便在这两份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现如今不甘也好,不愿也好,木已成舟。“我还有事相求。”

    见自己签完了名字,宋画才吐露出自己的意思,宋琬冷笑一声,“何事?”“待宋瓷回来以后,希望,你不要插足别人家的事情。”宋画道,现在他处于劣势,只能把原先过分的要求全部咽了下去。

    “别人家的?”宋琬道,她也不敢相信宋画居然说得这么含糊,“当然,不会去干涉。”

    “那就告辞了,”宋画道,微微恍惚的走了回去。

    见宋画出去了,系统不可思议道:“小琬,你答应了?”“那倒没有,”宋琬解释道,她面上平静无澜,“明面上,我还是要帮上一二,一来,也显得我有人情味,不是那么凉薄,二来这愧疚的模样摆出来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关注我的人能松了口气,三来,穆羽顾昼,本来就对我比较警惕,看到我能这般做,也是能放下心来,也不用和顾盼说,小心我这样类似的话。毕竟一些话,说得太多遍,还是能让人听进去一二的,何况是顾盼呢?四来,有多少人和你想法是一样的?见我这样对宋瑄,宋家也不好意思再用我在宋家这十几年做筏子,来提醒我养恩,这样踩在道德的最高点的反而是我了。”

    “心软,是人的软肋,有软肋的人,往往是瞻前顾后的,也是容易打倒的。”宋琬道,她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悲凉。对这样的自己的同情,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凉。

    “软肋?”系统道,它并不知道这样小的事情能牵扯出这么多,“每个人都有软肋的吧?”“不,还有的人,有的是逆鳞,”宋琬道,她的笑颜轻若清烟,“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系统突然之间哑口了,这样的宋琬距离它太遥远了。“你的能源,还能持续开机多久?”宋琬顿了一会儿,问道。“还有十二天,”系统道,这样沉重的话题,被宋琬轻描淡写地问出来了,却是更显得不堪重负。

    “只剩下十二天了吗?”宋琬道,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的态度就像是消极的逃避。

    十二天,十二天以后……什么东西都会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痴梦一场

    艳阳天。

    太阳红艳艳的,不费余力地烘烤着站在地面上的生物。

    房间里,阴沉沉的。

    厚厚的窗帘阻挡了阳光的入侵,人眼只能依稀见到屋里结构的轮廓。

    宋瓷皱了皱眉,伸手去推身边的人,却是摸空了,连余温也没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宋琬并不在床上。她疑惑地支起身子,笨拙地摸索着床头的开关,除了刺眼的白炽灯光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她还感觉到自己的那双手,不如往日的灵活——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活动过一样。

    起了床,她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每一个房间,发现都没有见到宋琬,她惊疑不定,看向门边上的留言板,上面是她自己的字迹。在家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宋瓷也是有些心急了,她拿出手机拨打着宋琬的手机。却发现手机铃声在屋内响了起来。

    这样悦耳的声音却是如一把火,狠狠地燃烧了她心中焦急。

    好在宋琬遇到急事也是会落手机在这里,宋瓷劝服自己冷静下来,眉毛却是紧锁着,未曾松开。指针慢悠悠地指到九点上。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宋瓷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却惊愕地进来的是宋画,他一点也不耐烦地将文包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轻蔑地看了宋瓷一眼,却是不甘不愿地将一堆公司里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今天公司里的文件,快点改掉。”

    宋瓷疑惑地望着宋画,她分明记得宋画自杀了,死去的人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宋画怎么会有自家的钥匙,她想道,也就问出了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画眉头一挑,没声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要不是爷爷嘱咐我一些我难以决断的事情教给你处理,我会过来吗?”

    他眸子里还是有些忌惮,话也不敢说得太绝,似乎发现了什么,他重新打量了宋瓷一眼:“你,清醒过来了?”

    “什么清醒过来了?”宋瓷询问道,只是如平日一样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周边的事情都如入睡前截然不同,虽然只是隐隐地猜测,却是让她心中极为不安。

    “呵,”宋画见她略微带着茫然的模样,他冷笑一声,目光跳过宋瓷,凝聚在茶几上,面上浮现出些许不耐和又是如此的表情,径直越过宋瓷,把上面的相片拿在手心,“你还是很有能耐的啊,我前脚清理了宋琬所有的照片,你后脚就又弄了一堆照片出来。”

    “你干什么宋画!”宋瓷唤道,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画把相框里的照片取出来,撕成了几瓣。“得了吧,”宋画见宋瓷不似往常一样,过来和他争抢相框,心下松了一口气,他隐晦地看了宋瓷被碎玻璃划破的手臂,上面的疤痕虽然眼色很淡,但是存在着。他看了垃圾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塞进了口袋里,他还是怕宋瓷突然发起疯来。“人都死了,你还缅怀什么?”

    宋瓷一怔,她好像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道,“你说什么?”“你又忘了啊?”宋画道,他的眸子里是那种一朝翻身,还来不及喜悦,就发现原先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堕落泥沼的同情和得意。

    “宋琬,已经死了,”他努力让自己摆出悲伤的表情,可是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那种一丁点也不在意,甚至是庆幸的情绪,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流露了出来,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遍,可每说一次,内心依旧愉悦异常。“小瓷,你早该节哀顺变了。逝者如斯夫,你又何必如此念念不忘呢。”

    宋瓷瞪大眸子,看着宋画虚伪的嘴脸,却是怔住了。倏而她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了起来,这是记忆里的空白。

    宋画见她如此冷静,先是一怔,疑惑宋瓷是不是清醒过来了。又在心里笑自己疑神疑鬼,他早已买通了宋瓷的心理医生,那些药剂只会让宋瓷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已,病情越来越严重而已。哪里能够让宋瓷从一场叫做宋琬的美梦中醒来呢?

    疯子精神状况是不好,但胜在没有能和自己夺取宋家的能力,只要对外宣称自己雇两个护士和医生来照料,也就能保全自己爱护姐妹的名声,至于其他的,谁管这么多呢。

    宋瓷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她冷冷道:“出去。”“好,我出去,”宋画应道,一来他也不想在这儿久留,二来他觉得自己也不用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计较什么。他拿起公文包,直接走了出去,临了他还吩咐了一句道:“别在把宋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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