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李家那个所谓舞会
    “意泽!”刚进俱乐部就有人叫他,齐震甫从远处挤过来,“怎么到得这么晚!”
    陈意泽说他从公司来有点事,“贞爱呢?不会又堵车吧。”
    ………………
    惯常的派对,惯常无聊的寒暄,陈意泽对狐朋狗友的话题没太大兴趣,看看手机得知女友贞爱正在化妆,房间里的确全是女人开茶话会,便踱到阳台上,斜倚栏杆看侧方后院的泳池里的风景,哗啦一声,一个年轻女人破水而出,只穿着b基尼,豪乳勒在里面快把布料撑破,腰细t圆,双腿又长又直,长发束成发髻,只微微沾染一些水汽,她随意解开,摇摇脑袋,长发跌宕,娇笑着走向吧台。后院男人的眼神都被她吸引去,就连身后齐震甫几个人的谈话都因此微顿。
    陈意泽下身也感兴趣地一跳,他注视了一会移开眼,这女人他知道,a市知名艳姬,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多如牛毛,不是有钱就可以的,陈意泽堂哥就在狂追她。可惜人家眼光更高,对毛头小子没兴趣,一心想做陈家某个陈先生的小老婆。
    论风情是有这个底气,不过泳池里的女人姿色普遍不差,这类女人的美貌就像是大白菜,都在货架上待价而沽,陈意泽掠过这些美色,一时神游太虚,阴精半软不y时不时因思绪和视觉刺激一跳,他真不怎么喜欢青春期。
    拉门附近突然有人娇笑起来,吸引他注意力,他往后看,过了几秒,一个女孩子走进视野里,她穿着一件泳衣,披着外缕,泳衣是保守的少女b基尼,说是两截式也可以,像是想下水正经游泳,但换好衣服出来又改了主意,在池边找个高脚凳,放下饮料杯和女伴谈天。脸上带笑,微微小麦色的皮肤在探灯底下反着毛茸茸的莹光,她没化妆,头发也没做过,脸颊边上炸起一些绒毛,刚长出来的头发不喷定型水是这样的。
    她的头发差不多及肩,闷热的夜里没有放下,随便在头顶绑个丸子头,正经是想游泳的样子,但池子里全是泡水玩乐,端着酒杯的客人,游不了了她有些懊恼,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情绪的余痕,笑容也怏怏的,脚趾夹着人字拖的系绊,在桌子底下一摇一晃,甩脱了又夹回来,她的脚趾非常灵活。
    b基尼在x下勒了一道痕,动一下就露出一点点红色,她的泳衣是白色的,x挤出一点沟壑,没有很深,因为还在发育,说着说着她微微一皱眉,伸手去调整一下下缘,胸脯因此多露出一点,又因为动作关系,乳沟b刚才看着深了很多,又有些羞涩地将外缕系好,但一阵风吹过,还是可以看到她浑圆的小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泳裤勒在大腿根,很紧,不知在哪里沾湿了一点,含糊地可以看到一条缝,是女硬的痕迹。
    陈意泽y得不得了,不得已挪开身子走到昏暗的另一侧,掏出手机假装在发消息,另一只手插在k袋里调整阴精的位置。他怒气蒸腾,这简直荒谬,他清醒地认识到她的姿色在这舞会里也不算什么——当然她也漂亮,但没有化妆自然显得平庸,更不说少女身材没完全长成,逼她更可口的尤物大有人在,齐震甫和李奉章就算留意到他的不对,也会以为他是因刚才那b基尼艳姬的挑逗而y得一发不可收拾,青春期少男特有的急躁。
    这想法让他多少松口气,陈意泽有点难堪,但脑子里有一部分始终不可遏制地惦记着那道微微的湿痕,是洒在外面的水迹,在洗手间沾到了吗?这泳衣有些小了,她的x部一定在不断变大,所以没留意到尺寸不对,她脱下泳裤的时候是不是会发出一声解脱的轻吟,她的阴户长什么样子?做过除毛吗?她看起来不像是国内长大的女孩子,肤色是晒出来的,身材也不对,国内少女多数都轻盈瘦弱,和贞爱那样白得耀眼,她身材修长舒展,但却隐有肌肉线条,她应该会做蜜蜡除毛,所以她的阴部是光亮的,只有短短的绒毛在小腹尽头,再往下是一条缝——
    陈意泽看过一些视频也看过齐贞爱的私处,他也清楚地知道妄想无罪,太多男人会在脑海里把只见过一面或者只听过声音的女人剥光,男人每隔四秒就会无意识地想一次性,但此刻他依然感觉自己过于可笑,甚至于卑鄙无耻,他用力地按住阴精,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贞爱刚发消息说她就快化好妆了,他女朋友就在附近,她才是他应该幻想的那个人!
    “哎,意泽,你干嘛呢。”齐震甫叫他过来,陈意泽没理,他只好走到陈意泽身边,“今晚有点不合群啊?”
    这里很昏暗,齐震甫看不出他的异样,陈意泽松开手,感谢齐震甫,他没那样y得发痛了。“人太多了,有点闷,感觉这里越来越鱼龙混杂,意思不太大了。”
    齐震甫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再适合你这样的乖宝宝来了,贞爱化好妆了吗?”
    陈意泽说她过会就下来,齐震甫正好站在这里抽支烟,望着后院突然说,“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兴趣,陈意泽眉毛跳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他脑子里有一种荒谬而又不切实际的冲动,想要一拳打在齐震甫脸上叫他管好自己,别胡乱yy他——别胡乱yy别的女人。
    但齐震甫看的并不是白色b基尼少女,他的目光掠过她直直地落在新来的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女孩长着一张能做明星的脸,身材瘦弱但该有的却也有些弧度,或许就是李奉章所说的‘蜜蜜姐带来的小绵羊’,陈意泽只是看了一眼,微微吐口气放松下来,又被刚才的失常吓着。“今晚好多新面孔,怎么还有人没化妆。”
    他故意在话里放了一些嘲笑,齐震甫看了一眼他望的方向,笑着说,“哦,方家二房的女儿,去美国好几年了,回国找她哥玩,她哥说这是朋友聚会,有泳池,她穿t恤短k就跑来了,刚在前厅骑着她哥打。”
    骑?怎么骑?他的思绪就像是喝过三杯浓咖啡的速度,一下发散出好多栩栩如生的画面,陈意泽盯着方小姐,阴精又硬起来,挣扎地翘着,他调整了一下裤子让它贴住小腹,从内裤里探出头来,被松紧带勒得微疼。“庆成哥有点马大哈。”
    “可不,又不敢让她回去告状,哄在后院玩一会再带回去。”齐震甫说,扬起手打个招呼,“嗨,宁宁。”
    叫得很亲热,方小姐转过头眯起眼,吃力地辨认一会,齐震甫走到光亮处给她看。“是我。”
    “震甫哥。”方小姐脚下一捞,夹起人字拖穿好,跑过来含笑打招呼,人很活泼,其实她和周围环境有点格格不入,又都是生朋友,总有些受排挤,但并不局促反而自得其乐。“你也回国了?”
    “嗯,有段时间了。”齐震甫和方小姐在b市和美国都碰过几面。“贞爱今晚也来,你们好久不见了吧?”
    “好几年了。”方小姐说,她没注意到齐震甫旁边的暗处还站了人。“a市好热啊震甫哥,闷闷的,你不回b市在这里干嘛啦?”
    江风吹过来,方小姐身上的味道蒸蒸地往他鼻子上扑,暖暖的,带了一丝沐浴露的清香味道,她脸蛋还有一丝婴儿肥,凑近了细看身上有淡淡的晒痕,他想操她——她惯穿的泳衣b这大,换了b基尼就能看到原来的黑白痕迹,他想操她,想操她,他想把她带到旁边的灌木丛去把她的泳裤趴下来然后——
    陈意泽头晕目眩,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以x吸引力为核心竞争力的女人正在展览自己,他要发情也该被她们勾引,这个方宁宁怎么只是很无辜地站在这里就让他阴精跳弹被松紧带勒得发疼。他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
    他觉得异常荒谬也有一丝恐慌,陈意泽退了一步,他不想盯她看太久,但她似乎已有所留意,有些不安地看过来,做一个疑问的姿态,牙齿怯怯地陷入嘴唇里,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恶意,连齐震甫都转头看他。“意泽?”
    贞爱从身后出现,救陈意泽于水火之中。“原来你们在这里!”
    她笑着跑过来,又和方小姐打招呼,“宁宁,哇你也来了!”
    方宁宁和她很熟识,笑着打了招呼,但眼神还盯着阴影中的陈意泽看,刚才被打断的介绍此时不得不继续,陈意泽感到非常尴尬,这对他来说相当少见,他紧张得连阴精都不知不觉消解下去,倒是免除了一个难题。
    “陈意泽。”他走到亮处伸出手,“第一次见面。”
    方宁宁注视着他,反应有些慢,对于第一次见到陈意泽的人来说这很正常——尤其是女孩子,对于这样长相过分出众、家世无可挑剔的贵公子总是显得很迟钝。她b之前要局促一些,过了几秒钟才伸手和他握一下,“嗨,我是方清宁,我和他们是发小。”
    她微微鼓起的胸脯起伏了几下,脸b之前红一点,突然间她好像失去了刚才那股悠然自得的感觉,她身上环绕的那股自信软弱了起来,方清宁的手背到身后拉了一下泳裤,陈意泽的视线不知不觉跟着看过去,她的腿绞起来了,脚趾蜷缩着好像很不自在。方清宁刚才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现在又过分在乎起自己不够t面的形象。
    他的视线似是被理解为对着装的审视,齐震甫好像丝毫没有想歪,只笑着说,“宁宁,叫你化妆你不肯,现在认识新朋友就觉得丢脸了吧?”
    方清宁冲他皱了皱鼻子,他们眼神交错时她表情那极其微妙的变化好像已经消失了。
    贞爱从小最受宠,性格却非常亲和,已听说方宁宁被自家大哥害得丢脸,热情地拉她去楼上,“我化妆师还没走。”
    又叮嘱陈意泽,“你等我一会,我送宁宁上去就来找你。”
    方清宁的眼神在他们两人间来回看了看,她也笑了起来,她的脚趾松开了,肩膀也沉下去,“不要啦,我可能马上回去了,要和男朋友视频,贞爱你今天好漂亮呀。”
    没有任何人看出不对,齐贞爱也没挽留方清宁,只是把握机会要和她叙旧,让男人们去别处待着,她们讲女人的话题,齐震甫说,“你当我们喜欢听?”
    两个女孩在吧台圆桌上重新落座,齐震甫拉着陈意泽坐在一边的躺椅晒月光玩手机,女孩子娇软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过来,方宁宁初中换了好几所学校,跟着父母全美跑,高中读波士顿的寄宿制名校,为了攒履历申名校忙得不得了,她刚从非洲回来,就是为了攒个光鲜的义工经历,就算做了防晒也还是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不少,一直问齐贞爱该怎么美白回来。“我觉得我白的时候更好看,要b现在好看得多。”
    “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在乎这个。”齐贞爱好像有些好笑。
    方清宁说,“我现在也不怎么在乎。”
    她光洁的脚趾紧紧扣着吧台椅的钢圈,一只人字拖空在地上,贝壳一样的脚趾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坐在陈意泽斜侧面,他稍微一偏头就能见到她紧紧夹着的腿,她的肢t语言一直没有刚才那样放松,说话也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他们都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谈大学是难免的,齐贞爱已经定了要回a市读大学,方清宁应该会去斯坦福或者伯克利,“我不喜欢东北,太冷了,什么名校都不考虑,我想去个气候至少温暖一点的地方。”
    如果齐贞爱不想进娱乐圈,或许齐家也会送她出国读书,所以她是很精通的,两个女孩又开始讨论加州哪所学校x价b更高,圣巴巴拉完全是partyschool,本身开在沿海小镇里,但uci中国人多且距离硅谷更近,她们都有不少熟人散布在那附近居住,交际圈现成,买辆豪车直接加入ins网红圈。
    “uci也有海,也有派对,如果我没过艺考我就去uci。”齐贞爱又想演戏又想出国留学,很向往那种无法无天的生活,叹口气又说,“可惜也只是想想,意泽会留在国内上大学,我应该也要留下来陪他。”
    “他不出国吗?”方清宁提到他的语气很漫不经心,对朋友的男友似乎没有多余的兴趣。她变换了一下姿势,两腿交叠起来,夹得很紧。
    “他要留在国内实习。”齐贞爱回答,“应该就保送本市的这所。”
    对他们来说,只要成绩不是差到无可救药,总少不了名校上。老钱家经营百年的人脉,是不愁找不到人牵线搭桥捐款盖楼的,像陈意泽这种要进企业做事的直系血脉,选哪一所反而无所谓了。方清宁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其实她一低头就可以和陈意泽对视,但她没看过来一眼,他也没往上看,玩玩手机喝喝饮料就眯着眼假寐。
    说完学校又说感情,女孩子聊天无非这些近况,方清宁是有男友的,高中学长,刚去纽约大,她提到他语气更加冷淡,“应该快分手了。”
    “那你刚才还说要回去和他视频。”齐贞爱当她们吵架了,笑得很暧昧。
    “正准备视频说分手,”她冷冷地说,“我想要专心准备大学,他准备享受暑假,没感觉也就该说再见了。”
    这态度和十几分钟前形成鲜明对比,齐贞爱笑着说,“怎么就没感觉了!”
    “说不定就是刚才突然间就觉得没感觉了呢。”方清宁也笑了,“没有啦,开玩笑的,是我们之前吵架了,不过之后就开始异地,也不好说,现在还是学业为重……”
    接下来就开始聊认识的人那些八卦了,她清脆的声音在躺椅上空游荡,撩拨着陈意泽的阴精,他闭上眼似听非听,心想应该没有任何人发现什么端倪,关于他莫名其妙勃发的性欲。
    他认可她的观点,现在要以学业为重,他的人生已被安排好,这个阶段感情只是调剂——任何阶段感情都只是调剂,他不应该也不可能因为任何感情因素更动自己的人生规划——理性规训感性,这是世间万物应该遵循的道理。
    陈意泽今晚结识了方清宁,彼此向对方打了个招呼,没有更多的交集。方清宁刚开始说自己很快要走,但还是多坐了近一个小时,和齐贞爱聊得尽兴了才告辞,她临走前和齐贞爱交换联系方式,问她有没有facebook,齐贞爱说自己注册了一个但很少用,主要和海外的亲戚联系。
    “我也用得不多,不过我没有微博。”所以她们还是互相换了一下,方清宁探头和两个男生挥挥手,说了声再见,也没说自己是在和谁说。
    陈意泽乘齐贞爱送她出去时去了一趟洗手间,返身出来又过了一会也就送齐贞爱回家,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没有人留下任何涟漪,陈意泽很忙,白天要实习,方清宁过了两天就回b市陪爷爷去了,他听方庆成说起,妹妹马上要回美国,她还一大堆往脸上贴金的日常要做。
    陈意泽也有facebook,他自我斗争了很久才打开网页,找到齐贞爱点进去看,他们当然是互相关注的——但齐贞爱的列表里并没有方清宁,那晚交换的id好像和她们的友情一样虚假又塑料,陈意泽想齐贞爱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他并不肯定也不会去求证。
    夏天也很快就过去了。
    冬天来到的时候,陈意泽给方清宁发送了好友申请,他要找到她其实并不费力,虽然他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格式的名字注册,但方庆成也有fb,他自然会关注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认识大家,想要找到一个人非常简单,他已经收藏了她的首页好几个月,直到这一刻他才点开申请按钮。
    他就用本名注册,首页没什么动态,她的动态也很简单,多数都是写essay,申请截止日马上就要到了,从主页动态来看,方清宁只申了两所名校,她还在关注了一个a市大学和h市大学合办的双学位项目,转发了一些信息,这个项目有两年在a市上,两年在h市上。有些在海外读中学的国人如果想要回国,可以先申请h大,这样绕开国内高考。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私人生活相关的信息。
    她刚好在线,陈意泽发出的好友申请立刻就被通过了——否则他也不会此时加,说实话这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敲击键盘,“嗨。”
    “嗨。”她回答他,附了一个笑脸,陈意泽也回了两个笑脸过去。
    “还在波士顿吗?”他问,其实他知道她不会回国度寒假。
    “我在la和我爸妈一起。”她快速回,“你呢?”
    “我还在a市,明天飞la。”他一边回她一边打开网页买机票。她回了一个问号,“来度假吗?还是出差?”
    “来看一下大学环境。”他回答,其实他本来打算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再联系她,先看她读了那一所,再看自己到时候的变化,或许——或许到那时候青春期已经过去了,或许他也不会再做那些梦,但那要等太久,他会因此晚读一年大学,而且陈意泽终究无法忍受。
    她回了一连串问号,“你要来la读大学吗?”
    “我申了几所。”其实是两所,但他没有说明。
    “不是说在国内上学方便实习吗?”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打字速度突然变得很快,“贞爱呢?和你一起来吗?”
    他先回答最重要的一个,“我们分手了。”
    她突然间没再回复,在聊天框另一侧沉默了很久很久,陈意泽望着方清宁的头像,缓缓敲出余下的回复,“我毕业后就要进公司上班,我觉得应该充分利用大学四年认识一下全球其余国家,也结识一些新朋友。我父母觉得这么选也不错。”
    申请大学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是问题,如方清宁这样自己写essay才少见,陈父还想送他去hyp,陈意泽回说想离硅谷近一点,自己选大学,这才争取到申加州几间学校,这次去美国家里的确也知情,会有亲戚带他去出席一些聚会,打过招呼十拿九稳。方清宁按理不该细问这些,但久久的沉默之后还是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考的sat?”
    陈意泽告诉她,“十月和十一月。”
    “分数多少?”
    他给了她一个很t面的分数,她又回了一连串问号,“买了卷子?”
    “我请家教集中辅导了三个月。”他有些不悦,但看了一眼屏幕反光中的自己,伸手把唇角按下来,“你怀疑我?”
    “没有……”她回了一串省略号,“那你很聪明……”
    她也不笨,问的都在点子上。陈意泽盯着她的头像好像又看到了那天晚上还带点婴儿肥的脸庞,庭院里灯光昏暗,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看清楚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他们手掌相触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脸颊发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微微缩起来不敢看他。
    她原本是那样自信,这一切在见到他之后冰消雪融,她畏缩起来,开始嫌弃自己的穿着草率,嫌弃自己没有化妆,头发毛燥,嫌弃自己身上或许还有下午游览景点留下的汗味。女孩都希望在心上人面前完美无瑕,他的长相让她更自惭形hui,忍不住偷偷扯一下泳衣,方清宁因为他显得束手束脚自我意识过剩,她受他的吸引,她喜欢他。
    尽管她藏的很好,在贞爱露面后那份沮丧也显得不动声色,但陈意泽看得出来,他的观察力本来就很好,对她更加细致入微,他清楚地看到他施加的影响力,那股子荒唐、突兀、惊慌和逃避突然间都化成了骚动。
    他突然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对他有这样强烈的影响力,他看她第一眼就移不开眼,y得要命,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让他不由得心生排斥,但是——
    她也喜欢他,强烈的喜欢他。
    他的青春期还没有过去,陈意泽y得发痛,他打字的指尖微微颤抖,“要不要一起去大学里走走?”
    她慢了三秒回复,“好。”
    又问,“你考驾照了吗?有没有公证过?我去年刚考下来,但还没怎么开。我爸爸在这里有一辆布加迪威龙,可能你会想要开。”
    她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只见过一面,他在facebook里看到的是一个一心学习的冷淡学霸,对和她积极互动的旧相识爱搭不理,一概以表情礼貌回复。但方清宁和齐贞爱聊天时很健谈,她说话非常好听,大方热情又得t。
    但她对他很……体贴,很亲热,很细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陈意泽现在非常想听到她的声音,“我还好,我驾照公证过,我们互相留一下电话。”其实他对车完全无所谓,这种东西不过是老男人的阳具,暴发户的情意结。
    她给他一个号码,陈意泽拨号的时候拨错了一位,又多删了好几位数,不得不停下来吐一口气才拨出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她的声音绵绵软软的,有些娇羞和怯弱,好像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申了加州的大学。陈意泽眼前又浮现出她紧扣的脚趾,他的阴精快爆炸了,但五脏六腑却突然间柔软成棉絮。
    “嗨,宁宁。”他含笑说,她的紧张有效抚平了他的,他自然地接过她让渡出的主导权。“现在你这边是几点?”
    “早上十点多……”她的语气娇娇软软的,不像是和贞爱聊天时那样开朗,更加女性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妩媚,只是并不娴熟,她现在说不定正在绕在自己的头发。“你是几点的航班,行李收拾好了吗?要记得带防晒哦,加州阳光很毒的,这里的防晒又都只防晒伤,不防晒黑。”
    没想到她虽然是大小姐却很关心人,态度很细致务实。陈意泽说,“还没有,还要带什么,你提醒我,你要不要我给你多带一些防晒霜来?”
    “会麻烦吗?”
    你觉得呢?考sat麻烦吗?“不麻烦的,你还想要我带什么来呢?”
    她开始考虑起来,还问他打算带多大的箱子,住多久,陈意泽几乎笑出声,但他终究又还是青春期少年——
    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又为他筹划着行程和酒店,一边在这些毫无暧昧的通话中伸出手握住了阴精缓缓揉搓。
    “嗯,如果你时间多的话,我们可以从la开去三藩市,走一号公路……”她一边说一边在敲键盘,显然是在找酒店,他沉下睫毛抚着龟头,声音好像化成雨点滴落在上头。“意泽……意泽?”
    “嗯?”他的语调不免染上一丝懒洋洋,“我在听,我觉得你安排得很好。”
    她显然狐疑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那等你明天航班到了以后我们就……”
    方清宁自理能力很强,她安排的行程非常妥当,只是越说到后来越迟疑,最后有些微恼,“意泽,你是不是同时还在做点什么别的,你听起来好怪……意泽!”
    她叫意泽这两个字真的太好听,陈意泽眼前浮现出极b真的幻想,他手中的龟头抽搐起来,射出一波又一波白浊液体,比平时快了许多,就算极力忍耐也忍不住哼出一点喉音,其实他本来只打算按两下的,但谁让她一直说话,声音又那么动听——
    “没,是我这里有点晚,我同时在做拉伸。”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但她明显没信,语调冷下来也没提接机的事,只是约定等他到了再联系,便挂了电话。
    糟了,贤者时间里他有些懊恼,但很快想到她其实也没有毁约的意思,刚才应该是她最恼怒的时间点,也只是不接机而已,还为他订好了酒店。唇角刚扬了起来突然又很懊恼,他怎么忘了给电话录音?
    现在好了,除了对话框没有什么能反复回味的东西,陈意泽心情突然又不太好,直到他洗澡出来,收到方清宁转发的一大堆邮件,全都是酒店订单,这才转怒为喜,她定的都是两间房,在他洗澡期间已经规划好了整个行程。陈意泽把邮箱翻了好几遍,这么说可能很掉b格,但他的确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明天下午上飞机,后天就可以见面了。
    她好像完全没问他申了哪几所学校,为什么伯克利和斯坦福都在旧金山,他却要飞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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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正文里的段落,接过来用了
    啊,真喜欢他们俩,写起来就很开心。
    感谢两万珠,另外马眼棒第一次用会有点痛的,不太会爽,但后续如果可以适应的话有部分人会觉得有快感,文里写得肯定夸张化了一点,不过也b实际上没有可能达成的宫交要更贴近实际一点,h文夸张一点正常的яǒцωёΝΝρ.мё(rouwennp,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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