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茅山4人下榻在一个四星级酒店,张文翰到那儿就给我和韩纵仙各开了一个豪华单人间,一副爷不差钱的模样。我回房间后左右无事,打开电视看起了水果台的脑残剧。一集还没看完,就有人来敲门了,从气息来看正是那金主,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我打开门,张文翰拿着画卷走了进来,微笑道:“没打扰姑娘休息?明ri一早我们就要返回山门,不知姑娘是否肯赏脸来敝派一观?我们茅山道士最是好客,望姑娘切莫推脱。”
    我当然不能和他去茅山了,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下来了。不过我也不能得罪他,只好道:“师父曾说,出门时一切举动需与师兄商量。我待会儿去问下师兄。”
    张文翰点点头,直接和我并肩坐在大床上看电视,还开始点评起了剧情,毫无要走的意思。当然,看电视只是在伪装,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已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我只是故作不知。慢慢的,他开始忍耐不住了,淡淡的幽香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鼻囊,映入眼帘的是我明艳的侧/顶/点/小说脸和略微起伏的青涩身材,让他只想立刻把我推倒好好疼爱一番。他终于决定下手了,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如此良辰美景,若只是看电视未免太过无聊。在下正好知道一个上等木系功法,很是适合姑娘修炼,我这就传给姑娘如何?”
    我不太清楚他的打算,不过免费功法谁也不会错过。于是我欣然点头。
    我这一点头,张文翰却突然面露难se:“此功法修炼有一个难点,就是需要其他异xing木属xing修士为其注入真气,yin阳循环生生不息,如此才可入门。而且此过程会体内速热,男女两人需赤身**以防热毒瘀滞。”他见我脸se一变,连忙补充道:“请姑娘放心,在下以人格担保,断不会行那苟且之事。我张文翰的名字,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鬼才信呢。看来再这样拖下去我难免菊花不保,得速速了断。张文翰见我迟疑不语,心一横,直接用爪子搂住我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贴在我小巧的耳垂边上吞吐着浑浊的空气说道:“姑娘初出山门,对这男女之事可能不甚了解。实际上,现在早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大防了,坦诚相对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他说话时,手脚越发的不老实,开始想掀开我的毛衣。我明白了,他这是要依仗自己练气后期的修为来当回小霸王啊。只可惜,我的练气中期修为是伪装出来的。我趁着他情yu大涨最没防备的时候,一指点在他背上,然后他就像个史莱姆一样软绵绵的趴到在床上,一时半会断然醒不来。
    几分钟后,韩纵仙和我一起打开这冲和子留下的画。画是水墨画,画中一个侧身的道袍长须清癯的中年男子,手上正横抱着一个宫装女子。画中男子正仰颈向天,目光似是十分悲愤凄凉。女子则正轻阖美目,面se苍白软绵绵的倒在男子的臂怀里,似是昏迷不醒一般。宣纸的左侧提有楚辞一段:“哀吾生之无乐兮,幽独处乎山中。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落款是“绍兴二十三年王文卿”。
    画是好画,画中男子煞是传神,仿佛随时会从画中钻出来。至于什么前辈修士的意境感悟,我倒是一点没体会到。我转头问道:“老韩,这画里到底有什么蹊跷?”
    “这是副地图。”韩纵仙简单答道。
    “地图?”我从各个角度看这幅画,哪里也没看到地图的影子。
    “这是修士间为了掩外人耳目而制作的,这里面的人物表情书法笔画都有深意于其中。嗯,就像是你们口中的加密文档,需要一定方法才能还原,否则直接打开只能看到一堆乱码。”
    “你怎么发现的?那些拍卖的人都不知道呢。”
    “哼,老夫纵横修真界两百余年,期间经历之事要是写出来怕是百万字也打不住,又岂是寻常修士所能比肩?”
    “呃,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拿手机拍下来,待老夫回去慢慢研究。这既是千年前古人留下的地图,说不定我们碰上了一场造化。”
    于是,我们掏出各自的高清像素手机从各个角度把画拍一遍。拍完后,我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文翰道:“呐,这个牲口怎么处理?”
    “不用理他。以老夫观察,此人却是极好面子。他醒来后顾及颜面,必定不会对同门说出事实真相,多半还会帮我们掩饰一番。”韩纵仙自信满满的说道。
    结果他真说对了。这张文翰半夜醒来,稍一回想整个事情经过,自然明白他被我扮猪吃虎耍了,白白当了冤大头,心里不知问候我及家人多少遍。不过他冷静下来后,立刻拿定主意,就是这件事断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他“采花圣手”的名号岂不是毁于一旦、从此被同道狼友所耻笑?还好自己身边没丢失半点东西,算来算去只是亏了30个下品灵石罢了,还能接受。于是,他掏出手机熟练的登录1024文字区,虚心吸收前辈心得,开始构思等会儿早上如何向自己的同门绘声绘se的描绘自己和那个极品妹子的300回合天昏地暗的床上大战,定要他们听的口水流一地……
    言归正传。我和韩纵仙离开酒店时,已是半夜12点,早就没公交没地铁了,只得站在街边等着空计程车。结果计程车还没等到,倒等到了一个老熟人。一辆熟悉的别摸我x7停在我们面前,车里探出张昨天刚见过的脸,颇为惊喜的打量我:“安安?”
    “真巧啊,浩来。”我尴尬的一笑。
    借着通亮的灯光水浩来上下的打量我一番,眼里满是惊艳和赞叹。这个女生,每次见到他都能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一身男生的衣衫,灵动而脱俗,让他在第一眼就牢牢记住了她,并在ri后屡次缠着表妹打听她的情报。第二次见面时,她就像一个青涩的女高中生,稚气未脱又纤巧可爱。这次见到她,却是偏于成熟的打扮,一头微卷的长发配上瓜子脸格外的有女人味,本就秀丽的面容则略加修饰,在原本的清纯上多了一丝妩媚的味道。冬裙和裤袜包裹下的长腿显得格外纤细圆润,紧身毛衣下胸前的小山丘虽不大但正好一手可握,颇符合贫ru派的审美。水浩来心里叹口气,这个小丫头了看来真是驻进自己的心里了。
    最近他公司在投标一个大项目,他被委任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几天自然忙的焦头烂额,大半夜才离开公司回家,却意外在路上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倩影。不过他当他打完招呼,看到我身边颇为帅气的韩纵仙和我们身后的大酒店,表情一下子古怪起来了。
    我看他表情就猜到他往哪里想了,连忙解释:“那个,这位是我的同班同学韩纵仙。今天有同学过生ri,我们就到附近的歌城庆祝。他们要唱通宵,我和他都觉得通宵太累了,所以就先离开了。正好酒店这边计程车多,所以来这等车了。”
    “哦?”水浩来似信非信的发出个语气词。这番话逻辑上虽然说得通,但终究又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话。不过水浩来很快调整好心态,微笑道:“那你们运气好,撞见我,我送你们回学校。”
    于是,我们坐到了x7舒服的后座上。我问他怎么这么晚还乱逛,他就简单给我们讲一下他现在负责的投标项目,居然金额高达上亿元,公司当然重视了,他也只能拼命的努力去拿下这标的。
    由于是半夜,市区车辆少了不少,车很快的到了学校门口,只是这水浩来多了桩心事。原来他看我和韩纵仙一路上无所不谈亲密无间的样子,又联想起我昨天和他讲过我暗恋一个男生的事情,不由的暗想:难道就是这个小子踩了狗屎运得到了安安的青睐?他们是同班同学,天天接触,难免一来二去擦出火花,我却得快点下手,比这臭小子快上一步。
    我们下了车回到校园后,韩纵仙淡定的说道:“他想上你。”
    我感觉好尴尬,说道:“亏你是一介元婴期大修士,说活怎么如此不雅。这叫他被我的魅力所吸引,我是无辜的。”
    “切,最后还不是想上你。”韩纵仙撇撇嘴,颇为不屑。他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待你这个大舅哥呢?说不定他爱至癫狂,反而不计较你的xing别了。这种超越了xing别的爱情,我们修真界倒也有过。”
    “老子是绝对的直男!你再废话小心我揍你。”话说我发现自己实力远在他之上后,一直很想揍他一顿,来好好磨磨这个元婴期大修士的锐气。不过我也察觉到了,水浩来看向我的目光里包含着刻意隐藏的爱慕。他要是真的哪一天来个真情告白,我该怎么应对?越想越头疼。
    我们先没回寝室,而是到学生会库房里研究储物袋。这储物袋属于使用但烂大街的法宝,基本上修士人手一个。特别是近代修士数量锐减,而那些古代修士死后他们的储物袋还是留了下来,后果就是许多门派里储物袋多的用不掉,还得经常拿出两个售卖。我按照韩的教授,真气流转,意念探入袋中,只见里面有片黑漆漆的小空间,我可以随时把各式物品扔入或取出。不过这小空间里面是没有空气的,活物是不能放进去的。如此以来,以后出门都不用背包了,什么家当都往里面一扔,倒是省事的很。
    我在库房里换回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再和韩纵仙回到寝室。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室友居然还没睡,看到我和韩纵仙一起回来后,周一飞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们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是张导的那个新片,超感人的说。”我随便找个理由。
    周一飞“哦”了一声,但明显不是很相信我的话。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私事,他倒不好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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