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美丽完全被邬华元画的大饼打动了,她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抱着还在嚎啕的儿子,对窦甜甜说:“甜甜,去扫地!”
    窦甜甜狠狠横了一眼邬华元,咬着牙,不服气地去拿扫把。邬华元说:“窦甜甜,你也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你亲爸,但是我却无条件地养着你,给你吃给你穿,还给你上学,要你做点小事,又不是什么难事,你还跟我犟嘴,下次再这样,我就揍死你!”
    窦甜甜低着头不做声,把牙齿咬得格格响。窦美丽也说:“甜甜,你也听话一点,都十岁的人了,做点事你都不愿意,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窦甜甜突然抬起头,哭着喊:“你从生了弟弟,就再也不喜欢我了,整天叫我做这个做那个,我是你女儿,又不是你的佣人!”
    窦美丽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想:“我哪里叫你做这个做那个了?不就是叫你带了一下弟弟吗?”
    邬华元听她这么一反驳,不耐烦地说:“养着你有什么用,养条狗还会给我看家呢。养了你只会吃白饭,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窦甜甜哭了起来,抬起袖子抹眼泪:“我每天放了学就带弟弟,还要做饭,作业都没时间写,每天都要被老师骂。我宁愿我是个孤儿,没有你这样的妈,就不用受你们的气了。”
    窦美丽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她指着门口说:“那你滚,滚出这个家,你没我这个妈,你就去找你想要的妈,去找你爸!”
    窦甜甜将扫把往地上一扔,夺门而出,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窦美丽也没去追,气得抬脚一踢,地上的一个装糖的铁皮罐子骨碌碌滚了一圈,白糖顿时撒了一地。
    邬华元也没动:“管她去死,不知好歹的东西。”
    窦美丽一家在吵架的时候,窦美林一家子则和乐融融地回到家,窦美林有一股扬眉吐气的快意,自己终于可以将邬华元和窦美丽这两个贱人踩在脚底下了。看样子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比背叛自己的人过得好,自己过得越好,报复得就越彻底。
    过了两天,窦和平来到窦美林店里,说起了邬华元两夫妻打架、窦甜甜离家出走的事:“那个死丫头真是犟,从家里跑出去,既不回家,也不去外婆家,也没来我家,你猜她去哪里了?她一个人跑到纺织厂门口待了一整夜,要去找她亲爹,害得我们找了大半夜都没找到人。”
    窦美林惊讶地问:“后来怎么找到的?”
    “怎么找到的?窦美丽想起自己让她去找她爸,便回去看了一下,她果然在那边坐着。她不知道谁是她亲爸,只知道是原来的厂长,那厂子已经倒闭好几年了,都没人在那边了,她怎么找得到人。”窦和平说着摇头。
    窦美林说:“后来怎么办呢?”
    窦和平说:“能怎么办,她不愿意去邬华元家里,去她外婆家了。妈给带着呗,窦美丽说每个月给生活费,我看她家那样子,能给钱才怪了。以后妈肯定会问我们要钱花,我是没钱的,懒得管。”
    窦美林说:“我也没钱给她,每个月还是买点东西过去,我不可能帮着窦美丽养女儿。”
    窦和平感慨说:“我看这个窦甜甜也不得了,又是第二个窦美丽。”
    窦美林没做声,窦甜甜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肯定不可能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只能怪她自己倒霉,投生给了窦美丽做女儿。
    邬蓝一向不喜欢窦甜甜,听说她的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自己该干嘛干嘛,别人的事跟她屁关系都没有。
    上次郑文彬帮她换了气门芯之后,有两天没出现在她面前,邬蓝想将气门芯的钱还给他,但她不知道郑文彬几年级几班,就知道他是一中的学生,根本无从找起。
    过了几天,邬蓝看见郑文彬胳膊打着石膏出现了,看样子是受伤住院去了,难怪没见着人,还以为他死心了呢。郑文彬看见邬蓝,笑嘻嘻地说:“气门芯没有再丢吧?”
    “没有,谢谢。这是气门芯的钱,给你吧。”邬蓝掏出五毛钱,放到郑文彬打着石膏的胳膊上,“你的胳膊怎么了?”
    “你关心我?”郑文彬得意地说。
    邬蓝说:“我跟你又没仇恨,人道主义问一声而已。”
    郑文彬仿佛没听见邬蓝的话一样:“我就知道,我受伤了你肯定会关心我的。邬蓝,你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你明明都关心我的。”
    邬蓝无语地说:“郑文彬,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我要是看到一条狗的腿瘸了,我也会问一声的。”
    郑文彬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有必要把我跟一条狗比较吗?我又不是畜生。”
    邬蓝笑了起来:“在我看来,都是生命。对了,你以后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有工夫,不如多花点时间充实一下自己,等你成了个出色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现在谈恋爱,也太早了点。”
    郑文彬皱着眉头说:“什么意思?”
    邬蓝回头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说现在谈恋爱不合适,把时间都浪费了,不如好好学习,等你以后成为成功人士,什么样的女朋友都能追到。”
    郑文彬看着邬蓝:“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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