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些吃的,最多也就是难吃的咽不下。
    许本山倒好,高端玩法,他玩火油。
    不过毕竟是个爹。为了不伤害他老人家的感情,许玄直接展示了法术给他看。
    就是让他不要太气馁了。
    看,儿子做的好吃,也不是厨艺,是会法术的。
    只不过这是不是震惊太大了些。
    看许本山许久不提法术的事,许玄小声说:“父亲,孩儿会了法术。”
    “哦,会了啊。会了好!”
    许本山点了点头,似乎很平静,一点儿也不激动。就是内心有点儿酸:我儿会了法术啊!
    “父亲,这可是法术。”许玄忍不住的提醒道。
    “我儿还是多看些司天的书,少看些阴阳术的书。”许本山依然是那么的平静。
    法术?
    很奇怪的吗?
    他们司天监管的就是法术。只不过为父学不会……不对,是不乐的学。对,就是这样。
    “父亲,这世上真的有法术?”
    这一下,许玄好奇了。
    “怎么会没有?当年陛下与陈友谅。是一异人施了术法,使陈友谅追纸人纸马而去,陛下这才脱了身……自此以后,陛下就建了这司天监。”
    这……难道不是民间传说吗?
    这个民间传说,许玄上辈子也听说过,但是后世说是假的。
    现在,许玄穿越了,又听了这个故事,还是从司天监的口中。
    那么这事是真是假?
    还真就说不好了。
    从许本山的角度,法术什么的,绝对是真的。
    毕竟这法术天象,从朱元璋开始,这历任皇帝就没有不信的。
    皇帝都信的事,司天监可以不信吗?又凭什么不信?
    你敢不信?
    (皇帝)真敢杀头。
    许本山又不是一个穿越者。
    “那父亲会法术吗?”许玄小心多问了一句。
    “会什会?你是让为父去祈雨?还是祈福?大明这么大,为父就是天师,也办不到。只会被杀了祭天。我儿会法术一事,万万不可说出去。万一让有心人知晓了,会被祭天的。”
    “记住为父说的。”许本山把许玄弄出来的吃食带走。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许玄记住了。
    唉,待不下去了,儿子太优秀了。法术都一学就会。而自己这当爹的,啥都不会。忒丢人。
    嗯,也与我儿留下一些。他又留下了写“豆渣海苔”。
    紧接着,似乎又怕是打击到了孩子,又忍不住说:“如果你喜欢法术,学了也就学了。反正有为父在,也轮不到你祭天。”
    这话说的,许玄都懵逼了。
    所以,这法术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法术是真的。
    那么,失传,是因为不想祭天,所以不学。
    还是这司天监中,其实一个个的都是修真大佬?
    当然,他们不可能是什么修真大佬,否则许玄不可能一点儿感知也没有。
    至于许本山的话,这就是一个信仰的问题。
    哪怕许本山自己没有法术,他也只会认为自己没学会,而不是没有。
    就像后世信上帝的。你问他有没有上帝,绝对会回答有。你敢说“没有”,找茬啊。
    后世,科技如此昌明,都会这样,更不用说现在了。
    只要弄明白了信仰二字,许本山的认知就很容易理解了。
    特别是许玄拥有真正的修真功法,与原主的记忆一对照,就明白原主十几年读的书,没一本是真的有法术的。
    当然,许玄来了,以后会不会随手写下啥,那就说不好了。
    现在,回屋,继续等自己的系统奖励。
    许本山那是信仰,许玄这才是真家伙什儿。练了可得长生,这才是真的香。
    许本山看了看手中的食材……去见皇帝了。
    他自己是明白自己没有做出来,但是,这重要吗?
    儿子做的啊!
    话说这儿子做的,可比许本山自己个儿做的都要开心骄傲。
    我有儿子。
    本事大了去了。我为什么不骄傲。
    同样,经了萧敬的检查,许本山把食物呈给了皇帝。
    另一边,御膳监也送了过来。
    两样食物一比。
    许本山呈上的乌七麻黑,卖相不佳。
    再看御膳监,油光粉亮,黄澄澄的,卖相极佳。
    中华美食,讲究色香味俱全,单是“色相”,绝对是御膳监盖过许本山炸糊的豆渣。
    这没有办法,真就比不了。
    吞食术,祛除的是食材中的有害物质,可不包括上色儿。
    最多,也就是灵气侵染之下,变的好吃上一些罢了。
    所以,一看这卖相,御膳监的厨子稳了。
    至少他们觉得他们赢定了。
    色香味俱全,至少那“色”,对方的那“色”,他们一看就认出,炸焦了。
    食物焦成了炭,那还会好吃?
    真当他们好厨艺是白学的?
    试毒小太监在试毒的时候,弘治皇帝问道:“你们这饼子,花费几何啊?”
    弘治皇帝不是厨子,但他也看的出许本山炸焦了,成焦炭了。
    所以,下意识的便想吃卖相好的千层酥。
    “回陛下,不贵才十两银子。”
    这一回,御膳监学聪明了,没敢多报。
    为了做好这千层酥,他们用的是蕃属国上贡的香米。
    当然,哪怕是香米,其本身也不贵,至少在当地不贵。
    但是以这时代的运输条件,不管是什么东西,哪怕是块石头,千里迢迢运到京师,也值个金子价。
    最有名的便是金丝楠。
    除了这木头剖开好看外,在当地,就是普通的木材。
    明代皇帝选它,也不是因为剖开好看。
    明代是用它做大材的,外面涮红漆,哪个会剖?就是剖了,涮上红油漆,也见不到金色儿。
    明代皇帝会选用金丝楠的原因就一个,便宜。
    老朱家的皇帝,昏君不算啊。在节俭上,绝对是个顶个的好汉。
    但是老朱家的皇帝,算术不好,体育老师死的早,就没人想过,这千里迢迢运输运费的问题。
    而后世人再一炒作,金丝楠便成了名贵木材。
    再说回这千层酥。
    千里之外的香米,捣了做糕,下油烘制,再以真正的蜂蜜一调。
    作价十两,御膳监真没多要,甚至他们自己都还要贴上一些。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赢就好。
    堂堂御膳监输给一外人,这能忍?
    而这个外人,竟然还拿炸焦了的食物与他们比?
    这是多看不起他们。
    这果断是忍不了的。
    现在,看皇帝伸向他们食物的手,两个御膳监乐了:果然报十两是对的,贴上一些,也是值了!咱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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