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碟洗过,我就急急的回到房去要对付他。谁知甫进房门,只觉眼前一黑,似是有异物掩着我的眼睛,一时失焦,大失所措。
    只听得子瑜在背后暗笑,这才惊觉原来他躲在门的后侧,待我一进来,即以黑布把我的眼睛裹着。我本想即伸手去把黑布除下,但心里又想知道他打甚么鬼主意,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乖乖任他处置。他见我不反抗,就把布条打上一个结,黑布紧紧的系在我的脸上,没有透进半点光来,我只能凭其馀四感判断他在弄甚么。耳听得旁边铃铃作响,想必又是他在翻找着床上的道具,声响刚竭,他即伸手把我浑身的衣物都脱掉,我也不大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他肉帛相见,自然不当是甚么一回事。眼里虽说是看不到,但总感觉他在旁定是用色迷迷的眼光在看着我的裸体,想到这里双颊不觉一热,下体也无故微微润湿。
    「可以了吗?」我娇柔地问他,表面上像是问他准备好了没有,实质意思其实是想他早点插进来,好让我的慾火得以抒解,当然子瑜这刻也想不到这上来,不然我也不会说出口,毕竟都是尷尬害羞之事,女儿家说出口终究是不好。
    「再等一会吧。」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想必他又傻笑着说。脑海不停想的都是他的脸容,其实只要把黑布微微松开即可见到,但心里偏偏不要,脑海想的比现实看到永远要好,要迷人,想到这里不禁噗哧一笑,甜进心里去。
    「怎么突然傻笑?」他笑道,手里大概仍是忙着。
    「你才傻!」我不也睬他,脑内继续默想他可爱的脸容。
    谁知他突然伸手把我发上的蝴蝶结也脱下来,「这个也不要了。」他自言自语,「嗯,Very  Good!」他忽然大喜。
    「你自己不又在傻笑。」我笑道。
    「我没有,」他边说边在我发上放了个头箍,「完美!」他叹道。
    「甚么来的?!」我急问,「你放了甚么上来?」
    他只是笑笑,答道:「你待会就知道了。」我恨不得马上伸手脱去眼罩,可是心里又想等他把一切就绪才看,心里不断挣扎,终于还是忍下手来,口里不断叫他:「快点吧!」正当我口里不断催促,他竟然攻我不备,突然一手往我下身摸去,我眼里看不到,没有心理准备,被他如此一摸,吓得魂飞天外,不禁失声大叫。
    他见我被他吓坏,心里一乐,笑道:「你忍不住就先替你止止渴吧。」
    「才不要你!」
    「那你自己来吧。」他一边捉起我的手,往我的阴部送去。他这么一举,我即想起那夜一边自慰一边与他聊电话的情景,脸蛋即羞得更红,说道:「我才不做这种事!哼!」口里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其实是很想往那里摸摸去,可是又不知他是否看着我,又忍下手来,可是心里却更焦急,更想享受他的坚硬。这种吊人胃口的手段,他可算是最在行了,可是我又偏偏着他这道儿,奈不得他半点何,只好沉吟不语,脑内想像与他做爱的情景,暗暗兴奋。
    「举起一隻脚。」他忽道,声音从下方发来,想必他正蹲在地上。他一说,我没来得及思索,即听他说的提起一隻脚来,才刚提起,即又感不对,但为时已晚,他把紧紧捉着我的小腿,我登时感到下身空荡荡的,对,怎么我刚才想不到,我全身一丝不掛的,提起脚来,下身岂不是让他一览无遗?
    「不要看!好害羞!」我急道。
    「边要看你,又不是没看过,舔也舔过了。」我心中一气,觉得他嘴巴说话不乾净,正想要骂他,可是转念一想,他又确曾舔过我的下体,也就只好由得他。
    正当我想得入神,想着他如何替我口交时,他忽尔在我脚上穿上一隻袜子,刚好停在我的膝盖以下些许,感觉透气,想是丝袜来着。穿过后,他又提起我另一隻脚来,重复同样的动作,替我另一隻脚也穿上袜子。
    「你先坐下。」他边说边领我到床上坐下,我眼里看不到,也只好听他的话。才刚坐下,只觉他在我头上一荡,忽然感觉一块布披来,他轻轻提起我的手,引我穿过,这才知道他又提起穿起衣衫来,也真奇怪,他刚才把我脱得清光,现下又穿上衣衫来,真不知他要甚么。我只感觉这衣衫轻得出奇,似是一条连身裙子,但穿后身子仍感觉空空的,穿了似是没穿一般,也不知是甚么来着。
    「手。」他说。
    「又怎么了?」我笑问,一边伸手予他。他接过后突然手里一紧,啪的一声,我感觉双手被扣在一起,啪的一声就是锁上的声音,我轻轻挣了一下,可却挣不开,这时双手牢牢的綑在一起,眼睛又是看不到,安全感全无,我心里怯得慌了,便即想掀开布带,重回光明,可是才刚把手抬至头上,却是系得紧紧的,我心里暗骂,早知道刚才就微微掀开黑布,好透进一点光让我看到外边的情景。此时却是有心无力,只好变成一隻静静待宰的小羊。
    他把我的身子躺平在床上,双脚掰开,成了个M字的形态,正当我想要合拢过来,绳子又到,同样是挣脱不得,中门大开,整个阴户就在他眼前,无半点遮掩。
    「不要!」我急道。感觉他缓缓靠到我耳边来,轻轻吹了一口气,我不禁全身一震。他之后微微抬起我的头,在我颈上缠了个项圈,又是啪的一声,只感觉圈子已扣上,同样是除不下了。
    黑布蒙眼,四肢被缚,颈上又被套上一个项圈,眼下只剩一张嘴巴,我即拼命呼叫,要他饶我好了,谁知求饶声刚起,突觉异物入口,似是一个小小的圆球,然后忽尔一紧,那圆球紧紧的塞进我口里,我连最后的叫声也被他夺去。如此一想,我这就再无任何挣脱之力,完完全全任他处置了,这真如他说,很够「惊喜」,若早知道他有如此一着,我就先发制人,买一套男性SM用具,把他五花大绑,要他知味道。可惜是现在我要先尝尝这滋味,他莫要放了我,待我松绑了,我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他好受,言念及此,我不自觉一笑,他见我无端笑起来,忙问:「你在笑甚么?」
    这个要把他绑起的邪恶念头,我当然不能被他知晓,我即苦思计策,想想怎么回答才好,转念一想,自己的嘴巴含着圆球,又怎能回应他呢,他真是多此一问。想至此处,忽觉下身一暖,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他刚才不是随口胡问,使的其实是声东击西的手段,假意问我笑些甚么,实是要分散我的注意,在我不意之时,一举挺进我的体内。他奸计得逞,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倒,下身感觉舒服无比,即使口咬圆球,嘴里还是不由得大声「嗯」了一声,开始不断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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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我含着圆球,只发得一半呻吟声,兴奋无比,使劲不断用力抽插。往常即使快速抽插,我也能轻轻挪动身子配合,把撞击感舒缓,不至过快高潮。但如今被他绑起双腿,掰开成M字型,本来男上女下的体位刺激感也不算甚么一回事,可当男的坐着,女的微微抬起双腿时一切就不同了。我的双腿微微向上侧高,角度刚好使他能直接挺至深处来。他不断快速抽插,毫无减慢之势,往时我也能开口求饶,教他不要胡来,可是此刻口中塞着圆球,有口却说不得话,除了「嗯」「嗯」之声以外,在无别音可发,无计可施之下,只好逆来顺受,任他插个够。
    如此被他疯狂蹂躪,也无痛楚,只因阴道早早湿透,即使被他狠狠抽插也都是滑进来,溜出去。感觉大都与往常无异,除上感受到剧烈一倍的快感。他一直快速的抽插着,维持了十五分鐘多,不时伸手用力捏我的胸部,真不知道他何来如此的持久力,竟尔能耐着久久不射。啊,对了,他早已射了两次精,这次的敏感度自然减少,难怪竟能维持这么久。但他真的年轻力壮,一天之内做叁次爱,下身还是如此坚实,叫我高潮不断,「嗯」声四起。
    也不多时,他好像厌倦了同一的体位,即把我脚上的绳结解了,然后把我整个人身子翻转,像是小狗般趴在床上。我正要伏下之际,突觉脖子上一紧,像是被人拉扯着一般,这定是刚才他在我颈上套的项圈起效了,那些情趣道具中项圈好像就是要把女性套得像小狗一般,圈上系着带子,让男的可以从后操控。我顿时感到羞耻无比,但仍是做声不得,只好忍下。
    他把我位置调好,即用早已沾得湿湿的阴茎在我臀上磨擦着,慢慢滑至洞去,谁知他一挺不进,似被甚么顶着的,我感觉下身微微一紧,心知不妙,他插的位置过高,对不准我的阴道,却瞄着了我的肛门去,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见久未挺进,好生不耐烦,也就更用力的挺。我想张口告诉他进错了洞,可却又偏偏做不得声,只能暗暗叫苦。
    他再试叁四次,终于微微挺进去,幸而我刚才被他插得湿漉漉,除了部份滑到屁眼上去,有的也沾在他的阴茎上,如此起了润滑的效用,才不致剧痛,但当然,隐隐的痛楚还是有的,我亦只好咬牙忍着,待他快快完事。他突然大叫:「啊!好紧啊!」此处不如阴道般有爱液润滑,又没被人插进来过,自然是紧窄得很,但口里塞着圆球,也说不出话。
    「好爽啊!」他说,一边缓缓的插进,生怕加快了就会射出来。我被他插着插着,不自觉又乐在其中,幸得他速度不快,肌肉开始适应,痛感消去大半,反而还伴着丝丝的快感,却又有种要失禁的感觉。他见我开始享受着此般的性爱,就脱去了我的眼罩,让我看得清楚。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原来他给我穿起了一袭黑色的情趣衣衫,脚上是半透的丝袜,十分惹火,至于头上是何种头饰,刚一时瞧不着。他见我看得入神,即拉动系在我颈上的绳子,示意我随着他走,爬至床下。不知怎的,这样被他征服我不单不羞,反而很喜欢,也就像小狗般爬着,他一边拍打着我的臀部,一边驱我前行,一边还是不停的抽插着。这种凌辱的感觉渐渐的变成了快感,较之往常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心里也只望他可以继续插过不停,谁知他还是抵不过我紧紧的穴洞,突然疾呼:「啊!要射了!这次射到哪里好!」他急着要射,忍得辛苦,也忘了我说不得话。但当他定神准备抽出时,好像发现正插在上方的洞口,突然全身一震,长驱直入,挺至深处,全都射进去了。
    高潮过后,他缓缓拔出阴茎,心知闯了大祸,好生歉仄,即赶急松去我的带子,拎出嘴里的圆球、颈上的项圈和双手的扣子。他这么一解,我松了一口气,但又有点失望,恨不得他又把我绑起来。
    「对不起,我真  ……  不是故意的  ……  」他坐在我旁边低声说。
    我摇摇头,只是抱着他,说:「不要紧,我好喜欢。」子瑜听后大喜,忙将我抱起,要继续与我温存。我难得手脚自由,不再任他摆佈,当即摇摇头,示意不要。他见我摇头,即脸如死灰,以为我还在恼怒他插错了洞,但见他双眼恳切,叫我不知好笑还是好气。
    他见我不说话,即急得捉起我的双手,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啦,下次不会啦。」
    我假装沉吟片刻,道:「真是最后一次?」他见我终于理睬,喜不自胜,连忙点头。我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好笑,即噗哧一声笑将起来。一路以来啊,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也根本不是甚么最后一次,只是砌辞混过去的藉口,他这么一说是最后一次,即以后还会这般与我玩耍,我欢喜也来不及,怎会气恼他呢,就算真的生气了,见他这么诚恳的样子,甚么怒气也消了,他还傻傻的不断道歉,正着了我的道儿,哈哈。
    「那我们可以继续  ……  ?」他羞红了脸地问。我早说他是「咸湿仔」,这时候还是记掛这回事,今天干了叁回还不心足。我又佯装生气,撅一撅嘴,转过头去。他见状又是一慌,即伸手打自己嘴巴,道:「好啦好啦,是我好色,又说错话,你不要生气了。」
    我见他毫不知觉我的用意,即大笑起来,而他只在旁边獃獃的看着,一脸茫然。我实在看不过去,边笑边斜睨着他的下半身,眨一眨眼睛,笑道:「你这么骯!又怎么可以  ……!」他听后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知道我在与他开玩笑,不是真的气恼他,即也开怀的笑起来,早忙了我刚才装怒戏耍他的事了。
    「我就去洗澡!」他说得焦急之极,想必又是慾火满身,精虫上脑,别无他念,只要快快与我做爱为是。谁知他这么一股脑儿要快快洗净身子,竟忘了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掛。
    自入房中我即被黑布蒙上,也不知道他有穿衣服没有,到我重见光明,已见他是赤条条的,也不知是何时脱衣,但这也罢了。现在却见他要光着身子往洗手间走去,他可忘了这是我家呢,虽说刚才妈妈在睡觉,也不知道醒过没有,只怕出了岔子,让妈妈见到一条光溜溜的肉虫从我房中鑽出,可真大事不妙。
    我忙伸手去拉住他,但那里拉得住,刚才初次被他插进肛门去,还不以为是甚么一回事,现下要活动身子,却有种欲裂开的感觉传来,痛楚异常,如此一来活动不灵,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走去。
    子瑜甫出房门,我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妈妈随时要出来。待了一回,见他已到洗手间去,外边也无半点声息,我这才放心下来。我正要出房门去,又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可不又是情趣内衣,被妈妈见到不也就跟见到子瑜无异?这可了得?幸得内衣是一条薄薄的连身裙子,我在外边重新穿上毛衣,下身也不用多穿,只要脱下那双诱人的丝袜就好。
    才刚要出门,又觉好像遗漏了甚么似的,踌躇半刻,想起子瑜刚才急忙的往外奔,忘了澡后穿上的衣物,即拿过他的衣衫,往门外走去。
    到得大厅,我小心翼翼的探头到母亲的房门,见她已然睡去,睡得正酣,也不打扰她,轻轻掩上房门,直往浴室走去。子瑜也没把浴室门上锁,我毫不费劲的就鑽了进,只见浴室里烟雾腾腾,满地湿濡,子瑜却坐在浴缸中洗刷身子。
    他本是焦急至极,恨不得快快洗过,又与我廝磨,可是偏偏家里只得一个浴缸,没有花洒,只能眼怔怔的等待浴缸满水,然后洗刷。我进来之时见缸中水位只淹了他身子一半,他在里面无可奈何,不断泼水往自己的上身去冲洗。我嫣然一笑,其实他不必如此费劲,只要洗刷下身不就好了吗?只怪他傻呼呼的一时想不来,真枉他读书了得,到了现实生活中还不是戇头戇脑。
    他不断往上身泼水,突然我进来,吓了一跳,然后笑道:「快很就好了!你在外边等我吧!」他已急得不暇细想,与往常多多鬼点子的他判若两人,好色果真是他的弱点。
    「我来拿毛巾跟衣服给你。」我见他仍是忙个不停的洗着上身,终于禁不住笑道:「其实你洗一洗下面就行了。」
    他听后一楞,摸摸脑儿,叹道:「对喔!怎么我刚才想不到!」说罢即猛地按出肥皂液,往下身洗过。
    「我走啦。」我笑道。
    「嗯,我很快就过来!」我见他只是用心洗刷,又好气又好笑,笑他如此焦急与我亲热,另一边又气他不明我的意思。
    「我真的走啦。」我再说一遍,他这才惊觉。
    「啊!」他大叫,「不对,你要留下来陪我一起洗!」他终于说出了我的心事,心里一乐,但细想之下,又不好意思直接答应,直头低下头,羞红了脸,默不作声,等他把我拉过去,脱得光光,鸳鸯戏水。他见我一脸靦腆,终于也不急着洗刷,由得缸中水慢慢添满,步出缸来抱起我。
    「你想怎样?」我心里乐意,但口里还是这么一喊。这一喊登时起了调情的效用,我见他下身又涨卜卜的挺了起来。他见我只是口里反抗,当即明白,伸手把我身上衣衫尽脱,只馀头上发箍,我正要瞧瞧那发箍是甚么样式,偏偏浴室镜子已是满满的蒸气,朦胧一片,瞧不出半点。心里虽是好奇,但也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我也就懒得伸手拆下。他把我脱得光溜溜以后,抱我到浴缸中去,然后自己也跃了进来。
    缸中水位已比刚才升高了不少,加上我们二人的体积,已够紧紧的包裹着我两的身体。时值冬季,能浸上一缸暖暖的水,真是天大乐事,何况还有意中人在旁呢。我拿起浴缸旁边的浸浴剂,很久以前买下也无暇享用,今天终能好好享受享受。不消一会,缸中已是满满的泡泡,香气四溢,散着淡淡玫瑰花香,我用力一吸,只觉花香满身,仿佛临了仙境一般。我投怀至子瑜胸前,见他也是一脸神往,想不到这浴室竟成了我们的小天地。
    我伸手去摸摸他的下体,想要让他更快活,他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想抱着你多一点。」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放开了手,也不生邪念,只是紧紧的拥着他,同享这花香四放,如雾如幻的人间仙境。浴室内烟雾迷漫,轻轻披着我俩露出水面的头部,缸中水泡在灯光折射下带着彩虹之色,我伸手在水中抱着,仿佛千万道彩虹在手里,子瑜在一旁看着我玩耍,竟也乐了。
    本以为我们只是由情慾撮合的二人,想不到此刻隔着迷雾,蒸气似是洗涤了我们的心灵,淹没慾火,只留着满满情意。我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泡泡,看着子瑜,打趣道:「你就看着我就可以?你不是色狼来的吗?」
    「是的,但这一刻我想看着你多一点。」他一边伸手在我脸颊上摸摸。
    「有甚么好看?」我低下头,羞得双颊通红。
    「你好美。」他轻柔地说,双眼怔怔的看着我。
    「哼,骗人!」我笑道,亦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轻轻拨开我脸上的头发,吻了我一口,情深地说道:「你好像仙女。」
    「仙女有我这么淫贱的吗?」我笑问。
    「Miss  Cheung,」他仍是改不了口称我作Miss。
    「哼!」这次不是假装恼怒,而是真的动气了,听他还是以师生相称,不知怎的,我竟会感到莫名的难受。他见我脸色一沉,即不禁再多说半句。我见他知趣,怒气立时消了一半,认真的对他说:「你啊,以后不要再叫我Miss  Cheung啦!」
    「为  ……  」他才说出口又突然止住,好像明白我的心意。
    「做你老师又怎跟你一起。」我娇柔的说,一边把脸贴在他的脸上磨蹭。
    他听后大喜,不断说好,可是突然又满脸疑惑:「那我该怎么叫你?」对了,他刚转校过来不久,除了知道我姓张以外就是一无所知,难怪会如此不解,不知怎么称呼我,我笑道:「Carman吧。」
    他仍是摇摇头:「我当然知你叫Carman。」
    「你知?」我微感惊讶。
    「林Sir有一次再我面前叫你Carman。」他突然提起林Sir我突然心头一酸,但转瞬又觉不是一回事,便道:「别提他了。」
    「不是啊,我是想说,我不像跟别人一样的叫你,我想有一个特别一点的叫法。」
    我听后即失笑道:「可以有多特别,我的名字就叁个字,你想要多少种叫法?」
    「那不一定要叫你的名子,可以叫BB  ,  Darling  ,  Honey  ,  好多种方法。」
    「咦,太肉麻了,在街上被人听到也不好。」
    「那也是,一定要想个好一点的,你来帮忙吧。」
    「我才不理你,我好好的又不是没有名字,怎么突然又要替自己起个新名字。」我笑道。
    「叫娘娘好吗?」他道。
    「不要,人家以为我身边都是观音兵。」
    「那太后吧。」
    「说得我都老了!」原来他是念着刚才我与他调笑叫我作太后才起此名。
    「那  ……  仙女,天使。」
    「哗,太离谱了,也不怕人笑话。」但听到他称自己作仙女其实我也是暗暗喜欢。
    「那没有了  ……  」他仍是不断沉思,「啊,有了!」
    「甚么啊?」
    「淫娃,淫妇  ……  」
    「你  ……  」我快被他气死,这样的称呼也起得出来,但我与他又实是姦夫淫妇,现在还要两个赤条条的浸浴,很不要脸,害得我一时不知道怎么骂他才好。「我不要再跟你说话了!」我气得要走出浴缸,不与他泡浴。
    他连忙伸手拉着,哀求道:「好了好了,不改名字了,我叫你做「喂」就是了,好不?喂,别走啦,再陪我多浸一会吧,最多我哼歌你听吧。」我也想一听他的歌喉,则暂且留下,听过再算。他见我再无别意,心里喜欢,即又伸把抱着我。
    「唱吧!」他被我这么一逼,双颊登时通红,我也还真未见过他害羞的样子,他那本来稚气的女孩子脸,如此一红,像是涂了胭脂一般,很惹人喜欢。「快点吧,再不唱我就走了。」我假以威胁,看他怎样。谁知他为了要我留下,终于鼓勇,低声哼起歌来。
    「大声一点才听得到。」我仍是咄咄相逼,戏弄一番。本以为他要大声放歌,那知道他反其道以行,并不放声,反而把头靠向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哼着。我被他在耳边吹气呵得痒痒的,也就微微一缩,笑道:「好啦好啦,放过你了,我不走了。」
    他听后终于宽心,乐得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也想多与他缠绵,根本没想过要离开,随即伏在他的膊上微微休息,合上眼睛好感受他的体温。他见我合上眼来,以为我睡过去了,即动也不敢动,我见他体贴,不禁一喜。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坐着无聊,竟然又哼起歌来,这次他以为我睡去了,即敢于放声唱,当然也不致大得吵醒我。一听之下,发觉他唱得很是动听,虽然只是随口哼唱,没有甚么歌词,但原来他的声线是如此动听的,我也真是今天才知道。听着听着,发觉他反覆都是哼唱着同一首曲子,这曲子我没听过,但觉曲调尤其哀伤。他毕竟还是小孩,怎么这么哀怨?但他的声音是绝美可不是瞎说。我随即想出个鬼主意,要吓他一惊。我乘他哼着歌,突然开口道:
    「刚才又不敢这么大声!」他被我一吓,吓得魂飞天外,不知怎么反应,
    「你  ……  你不是睡了吗?!」
    「睡了怎听你唱歌?!」我笑道。
    「你  ……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  ……  你  ……  」我假装他吱唔的声音,续道:「你  ……  唱得很好听。」他见我称许,这才稍稍放松。
    「学校每年尾都有歌唱比赛,你上去唱吧,一定会赢的。」
    他摇摇头:「我连在你面前唱也不敢,对着这么多人,怎么敢。」他也有道理,往常也不见他如此害羞,要他唱歌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好吧,那你现在唱我听,那我就放过你,不用你上台唱。」
    他搔搔后脑,问道:「真的吗,不要骗我。」
    我点点头,仍是伏在他的身上,听他继续哼唱,还是同一首曲子。听着听着,虽不知歌词内容,但听他声音温柔,在我身边为我唱歌,心下还是觉得甜蜜。如此两人在一泡浴里,不知廝磨了多久,才捨得把水放下,换过衣衫。
    正当我们整装要再回房间时,甫开洗手间的门,即见妈妈赫然站在门外,这一吓可不是说笑,二人顿时魂飞魄散,直冒冷汗,心知这下找不了开脱的藉口,真是的,刚才浸淫在欢乐的泡浴当中,竟忘了屋子里还有别人,害得妈妈醒过来了,都怪他不好,他若不是苦苦缠我留下,岂会造成眼前大祸?
    「我  ……  我们  ……  他  ……  他不小心弄脏了衣服  ……  我就陪他进来洗  ……  」我随便找个藉口开脱。
    妈妈笑道:「也洗得很乾净,像是新的一样。」
    「是啊,伯母你家的洗衣粉太好用了。」
    妈妈仍是嘴角含笑,再问:「那为甚么你要带着一双兔耳来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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