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受点委屈,那又何妨。要我怎么作,弟弟不妨直言。”
    李佑在心中再怎么样大骂,可表面上却什么也不敢露出来,只能一脸堆笑地应付着,
    “还能让你扛天不成。”李文嬉皮笑脸的本性,又出来了,嘻嘻笑道:
    “前番在我院子里的死士,那可是阴家卫队的标志。我怕父皇动怒,所以才出此计。”
    啊?!
    李佑其实早知此事,可他却是装着先是一愣,接下来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心里想着,老子就是要去京城行刺,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告诉你是我的人。
    父皇乃是一代英明之主,岂能怪到我头上来?
    李文望着他表演,心思你那舅舅若是连这个信都传不来,那就是见鬼了!
    装,接着装!
    谁也不说穿,接说道:“我先行过来,不过是知会哥哥一声。此番罗家千岁和程千岁过来,也就是走走过场,哥哥可别与他们为难。此事过后,小弟另有酬谢!”
    “要我帮着走过场也不难,却不知道弟弟说的另有酬谢是啥?”
    李佑在等的,却是这个答案,他要的,才不是齐地这千里荒野之地!
    “我能做的也有限,不过,哪天皇兄回京了,想多陪会阴母妃,又或是让我照料一下她老人家,我倒是乐意效劳。”
    李文又丢一个重磅炸弹,在这个时代里,外封番王要想留京,那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了。
    李佑大喜,遂按其所交代的,布置下去。
    随后便是吃饭,该办的事办完了,皆大喜欢。
    宴罢回房,李靖老夫子却吵着要教其兵法。
    啥子“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啥子“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这出自《孙子兵法》和《战国策》的老套路,李文在图书馆时,看得滚瓜烂熟。
    还用得着到这里来听你李靖念经,李文那是学得昏昏欲睡。
    李靖见李文心不在焉,虽有感叹,却不好像教学生一样的动戒尺。
    于是试问道:“莫非公子都知道?”
    李文叹道:“小子不才,这些东西,曾听那白胡子师父念过千百次了,来,我背几段与李国公听听。”
    于是,李文便挑那些古代兵法原文与见解,一路背了下来。
    东一段,西一段,一路背下来。
    刚开始,听得李靖两眼放光,不时微笑着点头。
    可李文一时兴起,背着,背着,一不留神,便背到《武穆真经》和《纪效新书》来。
    那李靖听得云天雾地,抓住一句,仔细想来,那是十二分有理。
    听着想着,口一张便合不拢了,不大一会儿,那下巴便快掉地上了。
    哇去!这是你教老子,还是老子教你?
    李靖这回是真感到被打脸了,可比中两箭难受多了。
    自己这个军神,难道是假的?
    他心中独自感叹不已,心思这有个毛线要教的?
    等李文背完,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兵书要典之熟悉,公子犹胜老夫矣!可长孙老儿无礼,进谗言让老夫来教公子,这要如何回去交旨?”
    我去了个嘞,这老小子的自称,竟然改老夫了。
    军神本是来教学的,变成了求学生想办法,造假后回去交差。
    阳世间之怪事,莫过如此!
    “这里面有些东西,我是知道的,我不是父皇,也不会防着你功高震主。”
    李文跑了过去,敲着其脑袋,嘻嘻笑着说罢,又扯着其耳朵说道: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能不能别跟老子装?”
    “咳咳!”李靖干咳两嗓子,苦笑道:“无为以保个善终,还望十皇子莫要为难老夫。”
    “扯几巴淡,在父皇面前,你装得了一时,还装得了一世?”
    李文扯着其胡子,将其脸抬了起来,怒骂道: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让你别在我面前过,看你那样子,心里不爽!又没说要拆穿你!”
    “这,这,这……”李靖还真就抬头望着李文,两眼干巴巴地,一付可怜相,这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本公子跟你那孙子差不多,你鬼话连篇,有你这样做爷爷的么?”
    李文轻拍其脸,嬉骂着,眼珠子一转,小手又捏着其鼻子道:
    “你若再装逼,我回去跟父皇说几句,挖了眼睛,割了舌头,砍了双手,李靖就再也不能欺主了!”
    哇操,老子欠你的?前世还是今生?
    老子惹不起你们这班鬼,躲还不准了?
    李靖眼中,这小娃的微笑,那比魔鬼还可怕。
    “又不做声了是吧?那好,老头,你说我是去跟父皇说啥好呢?”
    李文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愰着小脑袋,盯着李靖问着。
    叹了几口气,突然一蹲地,双手摇着李靖的膝盖道:
    “是讲个司马懿钓鱼、生病的故事好?还是说个别的好?”
    冷,绝对零度的水,从头上浇下!
    冷到了心底,冻住了脚后跟!
    李靖已经头皮发麻,双脚打颤。
    一张无形的网,网着他,约束着他动弹不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对这嬉皮笑脸的娃,不,这小恶魔,他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好吧,那十皇子与我说说,我能做点什么吧。”
    李文望着他那苦瓜脸,在烛光里欲哭无泪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软。
    柔声道:“我又不要你去翻天,你急个啥子?难道我无缘无故还真要杀了你不成,杀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呢?”
    “那是,那是,老夫除了这几券兵书,那也没什么值钱的了。可这玩意在公子那里,就是案上的茶杯,地上的椅子,随处都是。”
    李靖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抚着李文的肩诉说着。
    哇操!
    这老小子,一举一动皆是试探!
    老子这里,你就别说是扶肩了,摸头又有何不可。
    于是轻笑道:“眼下,这些兵书我是读熟了,可是我马都不知道骑,千人大战的局面也没见过,更别说什么大兵团作战了。”
    李靖不知道该怎么教他,这娃太神奇了。
    自己跟他老生常谈般的,那他可没时间来听。
    可这也没个战场,身临其境,说来容易,这要做起来,可是比登天还难。
    那要怎么办呢?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是没有电脑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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