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只能看着你,你却自己靠过来了。

    嗯?

    我简直要开心死了。南宫绡大声说道,伸手拉住言香屿的衣领将他扯向自己,把他紧紧拥抱。

    小言,我也一直想这么做呢。南宫绡轻声耳语: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叫我绡的时候,我的整个脊柱都是麻麻的,心里就像有几百条小虫子在爬,痒痒的难以忍耐。

    言香屿皱一皱鼻子,失声而笑。

    所以,我要利息~~~南宫绡呵呵大笑,抱住言香屿的头狠狠地亲了下去。

    啊啊啊,实在是因祸得福啊!难得这个一直不解风情的家伙开窍,不好好占点便宜怎么对得起自己?

    嗯~~~他一定是开始转运了!

    嗯言香屿挣扎一下,用手抵住南宫绡的脸:你差不多一点,我们还要赶快离开这。

    反正那些人一时半会过不来。南宫绡死皮赖脸嬉皮笑脸,怎么也不肯松手。言香屿又气又笑,又担心他颈上的伤,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肚子里咕噜一声,登时神色一变,尴尬笑问:呃要不要吃东西?

    南宫绡不甘心的咬咬他的下巴,神采非凡倾国倾城的贵公子小孩子一样皱起了脸,一百二十分不情愿的放开了言香屿,扶着脖子坐起来:我们从山后绕过去。对了,叶写画他们摆平没有?

    因为是成香坊的春睡,所以留了两个人醒着,木益和罗舞。言香屿回答。

    一个就好,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南宫绡撇嘴:你还是心太软。

    可是,绡,你忘了自己现在被多少人追杀吧。言香屿无奈的一声叹息,又说: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叫做寸步难行?

    怎么会。南宫绡嘴角一翘,眼波流转,自有一派风情无限。他伸手往言香屿怀里掏了掏,顺便摸一摸捏一捏挠一挠,言香屿作势要躲,他才把手拿出来,手上拎着那本萃湘宫的账簿。

    有这个东西,梅纤骨总不能放我安心去死吧?更何况我老爹还花了银子找他捉我回家。南宫绡悠然一笑,手里的账簿摇得哗啦啦直响:不过,他大概怎么也不知道,这东西一直在你这。

    也不是没想过。

    哦?

    只是当时不怎么顺手。

    南宫绡点点头,笑容有些僵硬,手里的账簿被一只手轻轻松松抽走,身后不知几时站在那的一个笑容可掬的小伙计拍拍他的肩:多谢,就请你再坚持几天,我从萃湘宫回来就接你回家。

    南宫绡讪讪一笑:呵呵。梅先生醒得倒早。

    我本就没睡,何来早晚之说?这小伙计正是梅纤骨易容改扮,他的声音也变作了男子的,只是语调依旧慵懒,有着别样的尾音,异常魅惑。

    哦。南宫绡明白了:你认出了小言,也知道他在桌子下面。

    只能说他很聪明,居然藏在那个地方,让我都没法子出手。

    因为那两个人?不错。(那两只就在上面啊~~~)

    而且小言直冲我们跑过来,后面的人又立即开始攻击。

    是啊是啊,我也不是很明白怎么会有那么一大堆人、那么及时地来追杀你,梅纤骨笑得优雅和气:该不是你自己放出去的消息吧?

    呵呵。是我拜托小言的。

    你猜我一定不能如此亏本的陪你一路北上回家,你就有机会逃走是不是?竟然早有提防,你从夏子陵那得到的消息?

    好歹那也是成香坊的分号。南宫绡擦了擦额头。该死的,这太阳怎么一下子变得好毒?

    既是你自找的,我也就不打扰你享受被追杀的乐趣了,梅纤骨晃一下账簿,微笑,我们改日再见。

    他纵身跃起,落在一棵树上,忽然回头一笑:啊,还有,你的经脉再有七八个时辰就能解开了,这阵子最好不要乱跑哦。

    说完,扬长而去。哼,害他又看到长针眼的事情了,不狠狠报复一下怎么平衡?!

    哦南宫绡伸长脖子,他走掉了。

    嗯。言香屿点头。

    我们也快走吧,南宫绡拉着言香屿跳起,往另一个方向走,等他发现那个不是账本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找回来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那个账本呢?言香屿不明白。

    我们不是要找柳奉采?你觉得你想要回自己的信他就会大大方方的还给你?南宫绡笑笑:越是有价值的东西,和他谈条件的机会就越大,也就更容易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

    实际上,梅纤骨闯阵找到言香屿和南宫绡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身上所受的伤也不轻,他没有当时解开南宫绡的经脉也有这个原因,毕竟动起手来还吉凶难卜,特别是那个言香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恢复功力,到时难免越发波折重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同时又无需在南宫绡的仇家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梅纤骨才选择先拿到账簿,暂避一时。

    南宫绡和言香屿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他们在意的其实是那些闻风而来的南宫绡的仇家们。在仇家之中,那个所谓的倾河公子又是一个十分棘手的角色。

    因为现在,这位风度翩翩的倾河公子就站在南宫绡和言香屿面前。

    之前,南宫绡和言香屿正在一个小小的饭馆角落里吃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倾河就来了,淡青色的长衫,流云水袖,脸上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看在南宫绡眼里,却是少有的毛骨悚然之感。

    原来是南宫,真是好久不见。倾河折扇一和,笑容可掬:不知可否有幸与南宫同桌而叙?

    想坐就坐呗,明知他没能力拒绝,当然就算拒绝他也不会走,这家伙的脸皮一向厚比城墙却还假惺惺文绉绉的说什么有幸,真是恬不知耻。

    表面上南宫绡自是笑脸相迎:当然可以。兄台客气。

    一面十分友好的拉开一把椅子,甚至象征性的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请倾河坐下。

    倾河眼波流转,从言香屿看到南宫绡,露出疑似亲切,实则居心叵测的微笑,和声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姓言。南宫绡介绍。

    哦,言公子。倾河的目光转移到言香屿身上,含笑点头。言香屿也就笑一笑,算是招呼。

    言公子好身手。倾河用扇子掩了嘴角,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那六个八卦阵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还是首次见到如此简陋,杀伤力却如此之强的阵法。那些人就算不是误中机关重伤而死,困在里面几天,饿也饿没气了。

    言香屿笑笑,倾河又说:想来言公子还有更巧妙的安排?

    有水就可以活命。言香屿道:而且走在里面一路破坏,三天之内应该可以解开。

    否则,言公子就不会只布六个阵,而是更多?

    九九归真。六个本来就不稳定,我还特意留了缺口。言香屿笑着,纯洁无害,手里不停的夹菜,吃得很快。一旁南宫绡动作也不慢,倒始终保持着贵公子的风度,优雅得体颠倒众生。周围的食客不时地偷眼看过来,很是惊艳居然有人吃饭也可以吃得这般美丽无双。

    倾河不急不徐的摇着扇子,微微点头:言公子侠骨仁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言香屿也笑着,终于抬起头,很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哪位?

    倾河嘴角一抽,言香屿恍然未觉的,依旧腼腆微笑,道:你没有进到阵里面,难道你是绡的朋友?

    南宫绡瞥了一眼倾河,完全是袖手旁观看热闹的神情,倾河回他一记媚眼,脸上笑得灿烂:这个么也可以这么说啦。声音故意**的拖长,引人无限遐思。明明是一个几近三十的男人,笑起来却很是妩媚,更诡异的是,居然让人觉得并不讨厌,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头皮发紧。

    言香屿好奇的继续问:那你是?

    你可以叫我倾河,倾心的倾,河水的河。倾河满意的看着南宫绡眼角一跳,习惯的摇摇折扇,微微一笑。

    倾河?言香屿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会发长针的倾河公子?

    倾河的嘴角二度抽搐。他不着痕迹的用扇子挡了,笑容不减的点头:正是。言公子听南宫提到过我?

    绡还说你能单手发针三百三十三口,流光溢彩,宛如雨丝又如银河倾天而下,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是故得名。

    笑话,南宫绡那家伙怎会这样形容他!

    嗯,倾河公子的长针我其实见识过了,言香屿依旧纯洁无害的笑,看上去很是放松,当时没有回头,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个样子。

    是么。

    而且也没想到你会绕到我们前面,你好像伤到了吧?言香屿露出一丝困惑:你跟绡,应该不是朋友

    喂,现在你该操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南宫绡放下筷子,微微伸展腰身,显然吃得心满意足:好了,小言,走吧。

    言香屿便向倾河友好的点头,意欲起身告辞。

    倾河也不阻拦,看着两个人结账而去,折扇潇洒的一晃,踱着方步一步三摇的跟了上去。

    南宫,你知道,倾河慢悠悠的说道,我一向只针对你,决不会牵连别人,可是别人就不好说了。

    南宫绡慢慢的回过身,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否则刚才在饭店内你就该出手。

    言香屿也回过身来,笑道:可是你不是中了我的夺情弦?这不是结怨?

    倾河一愣而笑:言公子,你以为我是如此小气之人?你以为你这位朋友随随便便就可以和那么些人结怨?

    呃言香屿看了南宫绡一眼,笑容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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