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凝汐去奉茶给岳父岳母们时,却又撞见那一幕,那天这个着蓝纱衣的俊俏公子又来了,无意间凝汐却听到他们的对话,顿然验证了此刻那天女子的回答。
    她难以置信地听着,泪水满脸都是,她甚至不相信一个爱自己的男子居然是为了寻找那个姑娘魂魄而接近甚至于……让她爱上一个自己就不该去爱的男子,想到此,她的心凉透了。
    忘记了奉茶的事情,眼神慌乱,行色匆匆,可是为什么对起他,却又那般恨不起来了,她步迹匆匆。就在此时下楼没有站稳,茶杯,茶壶,瓷盘都摔了下去。
    一切就像一个荒唐的梦一样真实,可怕,为此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凝汐摔倒的这一幕被萝彩撞见了,吓得她立即扶住她起身,一瘸一拐地来到了长亭,坐了下来。
    眼泪还不停,不停地流了下来,萝彩看着大小姐都心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在一旁劝着她看开点,又猜测地说道:“是不是颜狗蛋儿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萝彩戳了戳了她哭花的脸颊,揉了揉她那张可爱粉嘟嘟的脸,企图想让她开心一点。
    可下一刻,却是适得其反哭得越发厉害了,给萝彩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让她呆愣地坐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哭了一会儿,沈母过来逛逛花园,可看到长亭的凝汐。有一点疑惑的是:“为什么丫鬟萝彩也在那儿,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按照老祖宗的规矩要来为我们二老奉茶啊,怎么突然变了,还哭得十分伤心,难道是郎当儿子又欺负儿媳妇了,还是别的,莫非她奉茶的途中遇到了什么,还是……”沈母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被杏儿搀扶着来到了她们面前。
    萝彩见势头不对,立即推了推凝汐赶紧帮凝汐擦了擦眼泪,前去行礼。凝汐被扶着,勉勉强强地行了一个礼,可是下一刻眼睛一闭,泪流满面,勉强支撑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沈母吓得不轻,赶紧命杏儿与萝彩将她扶起来,一人抬起前肢,一人抬起后脚,抬到了沈母的卧房。
    二人拼了命地跑去了郎中那儿,赶紧将人找来,为其诊脉。给小九都看蒙了,以为沈府里面又出什么事了,只听耳边传来:“夫人,是喜脉。”郎中高兴地说着,捋了捋胡须。
    沈母激动地看着她,看来她要抱大孙子了,可下一刻凝汐却冷冷地说:“我不要了,岳母大人,不要让颜青知道,我不配做孩子的母亲,他根本就是不爱我,就让郎中开一副堕胎药,我喝了也好。”说到这儿凝汐鼻子开始发酸,声音极其颤抖,虚弱而又无力,居然让沈母弄得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得默默地守在一旁,听从了凝汐的嘱咐。
    很快消息传遍了,但是颜青这一天没有在,而是出了一趟远门,还没有回来。沈母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得嘱咐着丫鬟们好生伺候少夫人,说着便走了。
    沈府一片寂然,下人们因为此消息后,不敢说话,深怕挨掌事姑姑几鞭子,自己身体也经不住这般鞭打。
    这一天夜里,凝汐呕得厉害些许是胎动得有些快,在喝了安胎药以后,哭着摸着肚子,在跟孩子对话,她说道:“若是你爸爸他爱我,可能我还是想要生下你的,可是……你父亲他不爱我,而我只是那个女人身体上的一部分,我根本不配当你的母亲,我也不想当那个下狠手的罪人,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前方还有什么正在等待着我,也不知道是危险还是困难甚至是杀机等待。”
    “你父亲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他是不是不要我们娘俩了。”凝汐自顾自地说着,很是伤心,眼眶里只有悲伤和绝望甚至还有说不出的忧伤等等。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打更人嘴里说的五更天,灯火通明,而她经过萝彩一番洗漱伺候以后,还是不肯睡去,因为她还在想着那个在远方未归的丈夫,以前曾经伤害过她的男子。可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肯睡去,不知道心里是恨着他,还是爱着他。
    这一切却是那般复杂,难以去面对,甚至还有一些时候,她默默地独处着眼中充斥的却是悲伤与痛苦,她恨自己懦弱,她恨自己为什么一张与他特别喜爱的女子的脸,她甚至恨为什么那个女子却不是她。
    她渐渐地开始分不清,何时是真实,何时又是梦境,一切都是混乱不堪,她不懂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只有耳边一个女子冷冷地劝告,还有一遍又一遍红衣女子的干扰。
    红衣女子便是那凤羽,怀抱着她看了看她的肚子,特别高兴没想到能与冥渊的转世有了这样爱的结晶,可是凝汐在得知自己只是她身体里面的一部分,渐渐地开始难受起来了。
    没有开心,而是悲伤,愤怒甚至于是……心情很是复杂,不知该怎么快乐起来。下一刻,真的很想自我了断起来。“对不起,孩子母亲这就去了。”说得那么真实,可谁知下一刻白绫刚刚挂上去,人刚刚想寻死就被凤羽就救下了,不让她自寻短见。她很是崩溃,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刚刚怀上的孩子,默默独自一个人躲在了一角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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