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驻京公使馆向外交部发了一份照会,本着华夏和东瀛的友好传统,东瀛军队准备停止在上海的进攻,双方协商后,东瀛军队可以考虑退出上海。
    外交部部长老王赶紧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老袁。
    老袁一听,乐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日球!老子真要打,你他娘的也怕了吧!”
    心里嘀咕了半天,才吩咐老王说:“你跟他们见一面,看看他们有什么条件。”
    这边老王去召见东瀛公使,那边便有人把这消息捅给了媒体。
    "总裁大展神威东瀛知难而退",类似标题的报道一下子铺天盖地充满了华夏。
    一时间,老袁的声望“噌噌!”地往上升,吸粉无数。
    更有像《顺天时报》这些报纸更是连篇累牍地发文称赞老袁。
    “华夏离不开袁总裁”
    “华夏必须有一个强势的领导”
    “离开总裁,华夏必将四分五裂”
    “总裁在,华夏坚如磐石”
    “千年一出的袁总裁”
    ……
    袁大公子这两天可没闲着,天天一捆一捆地往回抱报纸。他心里急啊,生怕老袁看不到这些报纸,不知道民心所向。
    东瀛人提出的条件可不低,要撤军,必须补偿军费银元二千万。东北方向对于刘大双的进攻并不停止,待剿灭了刘大双才结束。
    同时,恢复东瀛人原来在政f、军队中担任的职务、顾问等职位。
    青岛必须交还给东瀛治理,包括胶济铁路也要一并移交给东瀛人。
    在山东被俘虏的东瀛军士兵及舰船马上交还东瀛。
    外交部长老王都快被气乐了。尼玛的!我请你们来的?撤军还这么多条件!青岛、胶济铁路在刘大双手里,俘虏和舰船也在他手里,有本事你们找他要去。
    老王直接一口回绝了,只是答应了一条,俘虏可以和刘大双商量,看看他是否同意释放。
    情况汇报给了老袁,老袁也是脸色铁青,好意思说,还要二千万银元。老子要是有二千万银元,直接招个一百万兵和你们干了,还谈个屁!
    这电话还是由杨度来打,别人和刘大双没啥交情。
    杨度小肚子一挺,笑呵呵地答应了。
    咋的?服不服?还是我杨度有面子吧!你们一天背后净算计人家,打个电话都不敢。
    “刘兄弟!我是杨哥!”杨度电话一接通,热情地自我介绍。
    “杨哥,才分开几天,又想我了?”刘大双的语气也挺热情。
    “嗯!可不是咋的!”杨度说完了才发现,东北呆了几天,东北话也顺口了。
    “是啊!我也想杨哥,恨不得天天聆听教海。”
    “哎呀!老弟呀!我也是天天想和你在一起,奈何官差不由己呀!”
    “行,啥时候杨哥不想干了就来我这儿。”刘大双大笑着说。
    杨度浑身一激灵,这话题不能往下聊了,谁知道老袁有没有监听啊!
    话题一转,直奔主题了。
    “老弟呀!东瀛人怂了,准备从上海撤军。”
    “好事儿呀!”刘大双不紧不慢地说。
    “他们撤军有个条件,希望你把俘虏的人员和舰船放回去。”杨度吞呑吐吐地说道。
    刘大双沉默了一会儿说:“人可以放,但是必须交过路费和赔偿费。舰船就别想了。甲午海战时,他们俘虏的军舰给回我们了吗?”
    杨度知道刘大双没这么容易答应,可没想到刘大双态度这么强硬。
    “老弟!东瀛人要赔多少?你说个数,我转达过去。”杨度小心翼翼地说。
    “过路费再加上他们杀的人及损坏的房屋等,初步估计要八千万银元吧!”刘大双随口说了个数。
    杨度倒吸口冷气,这位小爷可真敢要。
    古话说的好,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杨度把刘大双的话一字不漏转给了老袁和老王。
    听了刘大双的要价,老袁笑了,眯着眼睛说:“中!中!”
    老王没出声,可心里却不住地骂自己,格局小了不是,你看人家刘小子,这才够气魄!
    老王直接把刘大双的要价转给了东瀛公使馆。
    东瀛人气得都要背过气去了,卧槽!我们东瀛一年财政收入才一亿多,你一开口要八千万。行!真牛!不用谈了,这个姓刘的就是个疯子。
    上海现在陷入了一个混乱状态,原来管事儿的跑了,东瀛人又打着主意要撤走,也不想管。
    老百姓有人管的时候,一个个小绵羊似的,温顺可爱。一旦没人管了,好多小绵羊可就变种了,从吃素一下子变成了吃荤的。
    力大的、手狠的、心黑的各种各样的人就纷纷出笼了。
    偷的、抢的、吃饭不给钱的越来越多,市面上不平静了。
    有钱人全躲进了租界或者逃离了上海,剩下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这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上海本身是个消费城市,没什么人种粮食,平时的口粮基本上都是靠外面调进来。
    现在战乱一起,没人运粮进来,市场上的粮价一天几涨。
    东瀛军也没带多少粮草,登陆的两万多人每天的消耗也不得了。
    清晨,闸北区的一间叫做“合发”的米铺,几个伙计忙碌着卸下一块块门板,准备开门。
    门口早挤满了一堆等着买米的人,大家都急呀,很多人家中已经没有存粮,等米下锅。
    一个伙计慢呑呑地挂出个小木牌,上面墨迹未干,写着“二毫/斤”。
    “又涨价了!昨天还是一毫。”有人大声喊着。
    伙计一笑,双手一拱说:“没米了,明天这个价你也买不到了。”
    “小弟弟,快给阿拉装十斤!”一个中年妇女连忙说。
    “老板说了,每人限购二斤!”伙计摇摇头说。
    “二斤?不够吃一天的。”中年妇女乞求道。
    “没办法,就这么多粮了,侬不买,不要挡着后面人。”伙计不耐烦地说。
    “好啦!好啦!赶紧装!”中年妇女也无奈,她要赶紧买完,再去别的米铺看看还能不能多买点。
    米铺后面的仓库里还堆着很多麻包,那里面全是米。
    老板姓赵,现在正盯着一堆麻包,两眼放光。
    “活该我老赵发财,这几万斤米可是赚死了!”
    赵老板现在感觉他们家祖坟上一定是冒青烟了,在东瀛军打进来的前一天,他刚好进了五万斤大米。
    这米价天天涨,他数钱数得手都累。
    这米他可不舍得一下子卖完,每天最多卖一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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