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神无认为,自己拥有巨型转生眼这个底牌,现在想想有些片面了。这个危险的世界,实力和底牌还是多多益善的好。
    诸派被神无弄出来,除了改变忍界,还有吸引一些暗中人目光的意思。黑绝这个不用管,但是壳组织不得不防。
    神无可是希望诸派的崛起,能炸出一些这个世界的秘密呢,不仅是壳组织,还有极乐之箱的来路,天之矛背后的太古之神,虽然原着没有提及,但是神无毕竟活生生的存在这里,不得不警惕。
    所以,神无决定继续暗中弄风弄雨,黑绝和一式的故事告诉我们,猥琐才是硬道理,而且自己背地里搞事,反而好处多多,拿着诸派新研究的武技秘术,看着日向一族进展血迹界限,神无表示很满意。
    ……
    这天早上,在鬼谷派驻地清溪,神无‘鬼谷子’的马甲,一身青色丝绸锦缎,配着两柄镶玉的剑,精致的面容,加之这么久以来凝练的气质,一股仙气扑面而来。
    木剑盖聂和流沙卫庄,也都相继而至,两个少年,暗暗的打量着对方。
    自从被老师收徒时,就知道了彼此的存在,一直到现在才相见。对于老师崇高的身份,以及身为鬼谷门人沉重的使命,他们不仅努力的学习,自然在傲气上也是有些。
    木剑盖聂一身精致清爽的白袍,半披的披风,他的形象和装扮,神无是按照天九里的大叔复制的。
    那么相对的,流沙卫庄就是天九里二叔的装扮,一身华贵精致的黑袍,带着黑色的护额,虽然小小年纪,但是一身睥睨的气息扑面而来。
    现在两人仅仅就差手中的佩剑了,不过这个神无握在了腰间。
    通过自己家月之大筒木一族的锻造技术,和控制巨型转生眼辅助打造的宝剑,一直到最近,才完成了这两柄超高品质的,一柄鲨齿剑,一柄渊虹剑。
    至于剑法,这个神无表示很尬尴,虽然他练剑几年,剑气剑意都会些,但是剑术实战能力没有多少,自然没有开发什么厉害的剑法,千鸟雷光剑不可能交给他们吧?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今天,是我们这一代鬼谷门人第一次聚首,聂儿年长,为师兄,从现在起,你们要好好学习鬼谷派的知识,然后去历行鬼谷一派的使命。”
    “是,老师!”两人恭恭敬敬的应到,然后又互相行了一礼。
    “小庄!”
    “师兄。”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数千年前,诸子百家霸世,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每一国每一朝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
    历代鬼谷一生只收两名弟子,数千年来一脉单传。一个是纵,一个是横,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但却强于百万之师。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就是世人对鬼谷的评价。
    随着时代变迁,我们慢慢退出舞台,于暗处保存诸子百家的根本,和慢慢窥探天地的奥秘。
    但天地有劫,于我们这个时代降临,作为诸派的探路者,我们必须到劫难中去探寻原因,寻求生机。
    先辈们用尽生命,去窥探未来,而你们,将用智慧,去为诸派的未来,谋个适合生存的路!”
    ‘鬼谷子’略带沧桑的说到,两个少年规规矩矩的听着。
    “而你们也将接受一次鬼谷派的考验。”
    说完,神无两手抽出两柄宝剑,两道剑气划向了左右两边。
    “铮~”
    两声清脆的剑音之后,左右两边的山壁便各被划开三百多米长的剑痕,露出里面的钢铁长廊。
    “左右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长廊,唯一的入口在长廊中段处,长廊两端,各绑着一个活人,而长廊中段入口处,栓着两匹饥饿已久的老虎,在盯着他们。这就是你们的考题,背道而驰的两头猛虎冲向各方的人,他们的生死,也决定在你们手上,而你们,将如何作答?”
    “老师,这……”
    天性仁和的木剑盖聂很不认同老师的这种作法,准备开口。
    “测试开始!”
    神无没有理会木剑盖聂的话,而是握着鲨齿剑和渊虹剑挽了几个剑花,几道细小的剑气射出几百米,精准的割断了拴住四头老虎的绳子,一时间,饥饿的老虎,低吼着朝猎物奔去。
    流沙卫庄和木剑盖聂见状,脸色大变,但都在瞬间做出抉择,一左一右的奔向了长廊。
    ……
    片刻之后,流沙卫庄出来,神情没有任何波动,走到老师身边坐下。
    “老师,我救了一个,死了一个,两只老虎我都杀了!”
    “嗯!”
    神无没有任何表情的应了他一声,随后流沙卫庄静静的坐起来,思考着老师这次测试的目的。
    而木剑盖聂,现在处于三观被击碎当中,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下意识的进来救人,可惜二选一的事情,怎么可能两全其美的?
    他刚进长廊之门,两边晃了一眼,焦急的内心和彷徨,让他恍惚了一下,而这一下,便让他连一个都救不了。
    虽然最后他选择了一方,击倒了在撕咬人的老虎,但是因为不及时,被绑的这个人,被老虎咬了一口,刷了两虎爪,现在胸前血肉模糊,痛苦的嘶吼着。
    任凭木剑盖聂如何给他止血,都难以阻止他生命的流逝,最后在痛苦的嘶吼中,挣扎了半个时辰后,就彻底的死了。
    “老师!我不明白!”
    木剑盖聂哭了,哭得很麻木,今天的事情,对他冲击非常大,刚刚兴奋入门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
    流沙卫庄自小聪慧,他的选择,让神无松了口气。而木剑盖聂,在神无预料之中,因为神无从来都是好好教导他走仁和之道的,这也是为现在做铺垫,没有这样巨大的冲击,如何去翻越高高在上的思维?
    “鬼谷派当年纵横天下,延绵至今数千年,首要就是一个‘决’字,所谓决情定疑,就是要能够决断出最有价值,最值得去做的事情,也能够认清自己的能力极限,在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的判断。
    对于不利的结果进行补救和利用,小庄这里就做得不错,很顺畅的做到了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聂儿,你两个都想救,但是却一个都没救成。选择生,必有死,选择胜,必有败,这个世上,胜者生,败者亡,在世事的胜负面前,生与死,不过是必然的因果。”
    “聂儿,你在疑惑为师的行为,责怪为师罔顾人命吗?今天我绑来的四个人,他们都是为祸一方的强盗,手上染血无数,有老人,有小孩。
    虽说我不一定能代表所有人来定他们的对错,但是我比他们强,他们的行为违背了我的理念,那么,我就能定义他们的生死。所以,你怜悯他们什么?内心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神无一番话直接让木剑盖聂愣了,整个人也慢慢恢复了生机,而流沙卫庄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虽然他第一时间没有察觉,但是回来静想后,差不多猜出了。
    “数千年来,诸国纷争,生灵涂炭,你们都是其中的受害者,进入鬼谷,无论未来你如何去选择,都难免有所牺牲。
    纵横者,天地之道,莫说只是两条人命,就算是天下苍生放在眼前,又有什么分别呢?这次考验,并不重生死,而在于决断。如果放不下生死,思维又如何能凌驾于众生之上呢?”
    “你们命不好,处在了这样一个尬尴的时代,任何教育对你们而言,都是苍白的,天劫之下,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推翻,一如诸派的突然出世,一如你们现在的学习。
    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没有超高的思维,没有远见,没有决断,该如何应对世事的巨变呢?当你处于长廊门口时,你犹豫了。
    为师不会教导你们成为冷漠无情的机器,人可以有情,但是关键时刻为感情所累,这就不应该,以你的实力,应该最少能救一个的,你的失败,希望你好好反省!”
    “是,老师。”
    木剑盖聂小声的回答到。
    神无举起旁边的木材,把它点燃,一阵青烟缭绕而上,神无指着青烟说道:
    “看到这股青烟了吗?现在的画面是一个现象的话,那么它的存在就有三种解释,一种,是青烟自己在动;二,是风动,从而吹动了青烟;三,既不是烟动,也不是风动,而是我们的心动了。
    这是一种思维,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事物性质也不同,上展宇宙星辰,天地万物,下到人们的言行举止,喜怒哀乐,这世间,难以去定义一件事物的答案。
    我们只能利用智慧,结合天时地利人和,以及过去现在未来,从而抉择出对我们最有利的结果。来日方长,你们自己去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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