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厅特务科新的证件上面按指纹,将警署的证件上交。
    以后出去,谁要是想要查余惊鹊的身份,给他看这个就足够。
    “谢谢股长。”余惊鹊将新的证件收起来。
    特务科的证件,很多时候还是很有用的,起码能行一个方便。
    路上遇到盘查,看到你是特务科的人,基本上大概查一下就会放行。
    “配枪给你。”从抽屉里面拿出来手枪,扔给余惊鹊。
    其实从警署出来的时候,余惊鹊没有将手枪交给蔡坤,按照程序是要交的。
    只是这点东西,没有人在乎。
    再者说了,余惊鹊家里也有枪,交不交都一样。
    万群给自己,自己就拿着,放到家里就行。
    晚上从警察厅出来,冷风嗖嗖,紧了紧衣服,余惊鹊向着家里走去。
    以前去警署,和季攸宁上班还有小部分同路,现在来了警察厅,出了家门就要分道扬镳。
    陈溪桥选择的地方,说是送季攸宁上班,方便余惊鹊和他联系。
    现在看来,也不太方便了。
    不过陈溪桥没有要转移的意思,余惊鹊同样没有提这件事情。
    他如果以后想要联系陈溪桥,同样可以利用送季攸宁上班的借口,只要不是太频繁就好。
    转移一次,会牵扯很多东西,如果不是藏身之处暴露,尽量不要转移。
    第一天上班回家的路上,余惊鹊的心情只能说是一般。
    原以为终于来了警察厅,会很开心,他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只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警察厅特务科不好混,想要报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且第一天上班,万群就给了一个抓学生的任务。
    这种任务,没有人想要做,你说你抓捕反满抗日分子,你能说是为了维护大家的和平稳定。
    可是抓学生,百口莫辩。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戳脊梁骨的,可是也有轻重之分。
    万群给余惊鹊这个任务,简单是简单,就是不讨好。
    只可惜的是,余惊鹊拒绝不了,他只有这么一个身份,特务科警员。
    回家之后看到季攸宁,余惊鹊不敢将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心里难受。
    季攸宁和余默笙都询问了余惊鹊第一天上班的情况,他总不能说拎着水桶,在外面呆了一天吧?
    只能说都还好,报喜不报忧,自古不变的道理。
    原因很简单,余惊鹊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除了多两个人担心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用途。
    晚上睡在床上,不是第一次,余惊鹊足够老实,季攸宁睡的安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出门。
    “那个……今天晚上我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你不用等我,你先休息。”余惊鹊对季攸宁说道。
    他今天的任务是抓张贴传单的人,这些人都是晚上活动。
    夜深人静他们才敢出来,要是白天,这么大张旗鼓的出来,那不是找死吗?
    季攸宁不知道余惊鹊要干什么,点头算是回应。
    来到特务科,尝试着和特务科的警员打招呼。
    余惊鹊心里很明白,他和这些打不开关系,就是因为万群横在中间。
    但是你要明白,万群属于领导,余惊鹊属于和他们同等的人。
    层次的分化,注定了余惊鹊可以和他们建立关系,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他们现在只是不清楚万群的态度,担心得罪万群。
    只要万群没有表现出来对余惊鹊的厌恶,他们会慢慢接受余惊鹊的。
    昨天他们都知道,是万群难为余惊鹊,让他出去撕传单。
    只是今天就不需要,而且还给了证件,给了配枪。
    这在下面的人看来是什么信号?
    就是万群放过了余惊鹊,昨天对余惊鹊的敲打,万群很满意。
    余惊鹊故意放出来这些烟雾弹,比如证件,配枪之类的。
    而且还说万群给了自己一个任务,只是需要保密不能说。
    这在大家看来,万群接纳了余惊鹊,他们就没有必要太过冷谈。
    虽然不可能一下子打成一片,不过余惊鹊主动和他们聊天,他们还是愿意搭句话的。
    “昨天监听电话一晚上,累的我今天都不想来上班。”一个警员,黑着眼眶,说话哈欠连天。
    看样子就是没睡好。
    “监听电话?”
    “监听电话不是保安局的事情吗?”这个工作,好像是保安局的工作,警察厅和特务科都不能插手吧。
    大家看着余惊鹊疑惑的样子,都笑着说道:“保安局不是一样抓特务吗?”
    看来同属满洲国的两大机构,也不是和睦相处。
    “你监听电话算好的,我昨天晚上去蹲点,一晚上,风给我吹的要命,什么也没发现。”
    大家都是在抱怨,他们很多人的工作,往往都是晚上才开始,确实休息不好。
    “对了,万股长到底给了你什么任务?”他们还是挺好奇万群会让余惊鹊去做什么。
    想要和大家打开关系,你就需要说出来一些东西拉近你们的距离。
    第一次余惊鹊没有说,借口保密,只是说任务,现在说出来,效果会更好。
    压低声音,余惊鹊说道:“万股长,让我抓捕张贴反满抗日传单海报的人。”
    听到余惊鹊的任务,其中一个人说道:“你这个任务很麻烦。”
    “怎么了?”余惊鹊不认为有什么麻烦的,这个任务不是应该很简单吗?
    说话的警员没有回答余惊鹊的问题,继续问道:“你们几个人一起执行任务?”
    “抓学生,手无寸铁,我一个人啊。”余惊鹊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话不假,抓学生是简单,不过这一次有麻烦。”警员看到余惊鹊还什么都不知道,眼神中带着可怜。
    余惊鹊递了根烟上去说道:“请赐教。”
    将烟给大家都散上,余惊鹊想要听听,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麻烦事。
    “我今天早上听说,我家里附近那个警署的人,晚上遇到了张贴传单的学生,想要去教训几句,你猜怎么着?”警员还卖关子。
    “快点说,急死我们了。”不用余惊鹊说话,就有人开口。
    “人现在还在医院呢,被捅了一刀,要不是晚上被人路过送到医院,肯定死了。”警员一脸确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传单的事情?”一个警员有点不相信。
    这个警员看到有人质疑自己,说道:“你傻啊,他没死啊,昨天半夜在医院就醒来了,家里人早上回家给他拿东西,我听他家里人说的。”
    “他家里人说他是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警员说的话,余惊鹊认为可信度非常高,不会是空穴来风。
    但是说来奇怪,学生张贴传单,只是想要反抗的一种行为,却很少有敢动手的学生。
    而且一个学生,能将一个警署的警员捅伤,这身手不赖啊,这是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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