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也上了来,许云晋便坐下开始用饭,青佩在一旁垂眉伺候着。

    许云晋有些心神不宁的吃着饭,恍惚中被敲门声拉回了思绪,青佩在许云晋的示意下开了门,一股淡香随着微风飘散进来,许云晋脸色一沉。

    二少,怎么来了却不唤夙玉呢,夙玉会伤心的。体量柔媚的男子轻声抱怨着,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了许云晋的肩膀,下一刻环上了许云晋的脖颈,吐气如兰,二少可好长时间未来东篱院了。

    许云晋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的烦闷:你怎么知道的?

    恩?二少是问夙玉怎么知道二少你来东篱院的吗?夙玉笑了一声,夙玉可喜欢二少了,二少来了夙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许云晋脸色黑的能滴下水来,一把抓住夙玉的手腕,狠狠地将夙玉甩出去:不识抬举!

    夙玉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一只手捂住了手腕,抬头望向许云晋,眼眶微红,还带了丝惶恐,诺诺的唤了声二少。

    许云晋厌恶的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青佩,把暮秋给爷叫来。

    夙玉浑身一颤,面带恳求:二少。

    闭嘴。许云晋轻轻地扔下两个字,夙玉越发的惶恐起来,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暮秋被青佩叫来的时候一头雾水,不过看到夙玉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脸上挤出一抹笑来:二少,我这就将夙玉带下去,二少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夙玉,不会让他给二少您惹麻烦的。

    许云晋已经用完了饭,正躺在软榻上消化食儿,听了暮秋的话好长时间没说话,在场的暮秋和夙玉都心里惴惴的不安着,丝毫不敢再张嘴。

    暮秋你留下。

    暮秋和夙玉同时松了口气,暮秋一个神色过去,夙玉咬着嘴唇退出了屋子,青佩也跟着走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许云晋和暮秋两个石君极这个神志不清的不算。

    空气仿佛凝住了,暮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冷汗渐渐布满了额际,却不敢抬头擦拭一下。

    跪下。许云晋清冷的声音响起。

    暮秋下意识的就跪了下来,紧紧地抿着嘴唇。

    我很失望。许云晋的声音再次响起,暮秋,你让我很失望。

    二少。暮秋的脸上染上了惊恐,二少,我真的不知道夙玉怎么会知道您来了,我

    住嘴。许云晋喝了一声,别找借口,今日就连一个小小的小倌都知道我的落脚处,明日是不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带了个男人到东篱院了?

    二少,是我错了,我御下不严,请二少责罚。

    许云晋疲惫的揉揉额头,轻笑一声:我责罚你做什么,只是记住了,别小看了任何一个人。

    暮秋记得了。

    告诉青佩,让他回府去吧,今天我就在这儿歇下了。许云晋挥挥手,暮秋站起来退了出去。

    许云晋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一会儿想着不知道床上的那人什么时候会醒,一会儿又想着不知道许佳氏和许云沁回府没呢,迷迷糊糊的就有了些许睡意,却在彻底陷入睡眠前猛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许云晋的眉头蹙了起来:你怎么醒了?

    站在许云晋面前的石君极脸色潮红,双眼混浊,完全没有听到许云晋说的话,石君极的身影笼罩在许云晋的上方,阴影打在许云晋的身上让许云晋有些不安,许云晋直起身子想要站起来,离石君极远一些,却被石君极死死地压在了软榻上。

    你做什么?!许云晋心神更加不安,脑中闪过一丝念头,还未来得及探究,就被俯身而下的石君极咬住了嘴唇,许云晋闷哼一声,该死,唇指定被他咬破了!

    许云晋心头火起,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君极,却没想到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石君极的身子,许云晋在下面挣扎的厉害,石君极已经开始进行了下一步,大红的衣衫下一刻便被撕开,石君极的手直接抚上许云晋的胸膛,脑袋也随之下移。

    滚开!许云晋终于慌了,话语中也带了几丝惶恐,石君极却无动于衷,更是一把抱起许云晋,几步走到床边,将许云晋扔在了床上,许云晋被扔的有点头晕,然而这个时候不是头晕的时候,许云晋一咬牙,顺着空隙就要逃下床去。

    石君极似乎早就料到了许云晋的行为,许云晋的脚尖没沾到地面就被石君极甩到了床的里面,而他也随之爬上了床

    许云晋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神涣散,身子被不停的撞击,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痕迹,明明只要喊出声就会有人进来将在自己身上驰骋的这人扔下去,许云晋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不能,不能让人见到如此不堪的自己,绝对不能!

    许云晋渐渐失去了意识,也许是痛的,也许是逃避,也许是别的缘故。

    窗外,夜色正浓。

    ☆、第11章 怒斥青珮

    许云晋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猛地睁开眼睛,许云晋还有些眩晕,更有些不知道身处何方之感,等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许云晋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愤怒,从胸膛猛地扩散到全身。

    渐渐恢复了一切感知,许云晋才发现身体发软,某个部位更是疼痛难忍。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呼吸,才挣扎着坐了起来,随着许云晋的运动,某个部位的疼痛变得尖锐起来,许云晋脸色煞白,凭着一口气靠在了床上。

    许云晋环顾了一遍屋内,没有一个人的踪迹,很好,很好,许云晋怒极反笑,不在这里也好,若是在这里,恐怕会忍不住杀了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屋内,确保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进来过,许云晋松了口气。

    挣扎着下了床,许云晋咬着牙将自己收拾的能见人,所幸经过了一个晚上,屋子内的麝香味几乎已经散了个干净,许云晋又把窗子打开,深呼吸几口气,摸上自己的额头,有些微热,看来是发烧了。许云晋从窗边移开,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该死!许云晋狰狞着面孔,就算之前没亲身试验过,但是现在身后流出来的东西许云晋不会不知道是什么!该死的,他许二少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折辱过?这次算他跑得快,不过从今以后别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若不然管他是什么身份,自己都得杀了他!

    许云晋狠狠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看着铜镜里面脸色苍白狠戾的自己,额上的青筋暴露,甚至被气得头脑发昏,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不过,许云晋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怒气,镜子中的人垂下了眉眼,看起来苍白而无力,这件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更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分毫马脚来。许云晋紧皱着眉头,冲外面喊道:叫暮秋来。

    守在外面的人很快离开了这里,暮秋也很快到了门前,没等暮秋敲门,许云晋的声音已经传出:去将青佩叫来,另外,找人去一趟刘三少府,就说前段日子提起的宅院借我住一段时间,让他派个人过来带路。

    是。

    让外面的人退下去,一会儿让青佩直接进来。

    是。

    许云晋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刚想坐下又猛地僵住了,好不容易平静的面容再次狰狞起来,面上阴沉不定。

    坐不能坐,许云晋只能站着,只是腿脚发软,站了一会儿便打起颤来,咬着牙靠在墙上,四下无人,许云晋的脑中便闪过了许多念头,想起昨夜自己是怎么被那人压在身下的,是怎么被凌辱的,自尊被狠狠地踩在脚下,只要想起来许云晋便恨不得将其剥皮抽骨,脑袋疼得一抽一抽的,然而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心绪。许云晋既然已经推断出那人的身份尊贵,便只能忍着将这口恶气吞下去。只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许云晋倚靠在墙上,低垂着头,指尖陷入了掌心,血腥味慢慢飘荡在房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云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呵,桀骜不驯?也不过是摧眉折腰罢了。

    青佩被暮秋派来的人叫到了东篱院,按照许云晋留下的话进了屋子,刚踏入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回身带上了门,转头不留痕迹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看到靠在墙上的许云晋,先是一愣,接着走到了许云晋的面前,轻声叫了一句:二少。

    许云晋动了动身子:刘三少的人来了吗?

    青佩低头看着地面: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许云晋恩了一声,直起身来走了两步,迟疑了一下停在了青佩的身边:扶着我。

    二少?青佩叫了一声,似是在询问许云晋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云晋不耐烦的直接将手搭上青佩的肩膀:走吧。

    青佩轻皱了下眉,最后也没说什么,按照之前的话扶住了许云晋,在许云晋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行走,由于白天东篱院不营业,门外只有刘三少派来的人守着,倒也方便了此刻的许云晋,三人从东篱院的后门出了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巷。

    青佩停住了脚步,声音有些冷凝:二少,容青佩去雇顶轿子来。

    恩。

    许云晋半靠在身后的门上,等着青佩回来,目光自然而然的停留在了刘三少派来的人身上:你看起来面生的紧。

    回许二少,三少那处宅院里都是新买的下人,小的也是新来的,许二少看小的眼生也很正常。

    你叫什么?

    小的叫丁一。

    真是难听的名字。许云晋毫不客气的评价,丝毫不在意对方僵住了的身子。

    爷给你起个新名字。许云晋想了想,名字没想起来,倒是想起来自己的那把素白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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