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瞧你脸色不好,让太医给你来瞧瞧你又不许,我就熬了点参汤,一会儿吃完饭你就把参汤喝了。

    许云晋应了:好啊娘,你放心,我一定喝的一滴不剩。

    许涛咳嗽了两句:我的呢?

    你的?没有你的。许佳氏没好气的瞪了许涛一眼,你又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给你做什么参汤?还是老老实实吃你的饭吧。

    许云晋瞧了眼许涛难看的脸色,开始怀疑爹老对自己大吼大叫的是不是因为自己抢了太多娘的注意力?

    许云晋不再去看许涛,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情来: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项一平项大人的大公子参加了今年的乡试。

    哦?是吗?许涛感兴趣的问道,这阵子忙的我也没空去他们家瞧瞧,项毅那孩子我见过,很是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乡试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处。

    爹,项毅是项大人家的公子?许云沁突然开口问道。

    许云晋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插口道:可不是,难道三妹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许云沁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我不知道。

    许云沁的异常并未引起出了许云晋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只听许云亭说:在考场上我还看到了项毅呢,他的文章我也特意瞧过了,名次倒是不知,中举却是轻而易举的。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项一平他一直对项毅的期望。许涛笑道,又猛地沉下了脸色,可比某些不知进取的人好多了!天天就知道瞎混!能有什么出息!

    许云晋郁闷的继续吃饭,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他和他爹吧!

    许涛此话一出,除了许佳氏瞪了他一眼,剩下的人包括青环青佩等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许云晋一家人正用晚饭时,石君极还在努力的批阅奏折中。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石君极才放下了最后一本奏折,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

    张德全跟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知趣的下去准备晚膳去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现在已到戌时。张德全恭敬道,二王爷已经在外面等候一段时间了。

    恩,让他进来。石君极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腿脚,朕同二王爷一同用膳,下去准备呗。

    是。

    皇兄,我可听说这段时间你老往宫外面跑,这在外面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人还是事?至于让你这么恋恋不舍的嘛?二王爷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二王爷,名为石君松,排行第二,是石君极的同胞弟弟。虽说同父同母,两人长不是很像,站在一起也不过有四五分的相似罢了。

    怎么,允许你们一直住在宫外,却不允许我偶尔出宫逛逛了?

    二王爷凑到石君极面前,舔着脸笑道:当然不是,这普天下可都是皇兄你的,自是皇兄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这还差不多。石君极笑道,石君极招呼二王爷入了饭桌,只等着饭菜上桌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还不就是吏部尚书的那件事情喽。二王爷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皇兄你的态度反反复复的,闹的下面的官员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一个个的都跑去找我,让我来探探皇兄的口风。二王爷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便只能进宫来问问你。

    哦,这件事啊。石君极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退,二王爷一边说话一边吃苹果,石君极都可以看到唾沫星子满天飞,为了防止二王爷的口水喷到自己,石君极觉得还是往后退退的好。

    恩,是啊,皇兄你到底是想怎么惩罚他们?

    石君极毫不犹豫:很简单,吏部尚书教子不严,罚俸一年,赵大公子取消秀才功名,终身不得再考科举,不得入朝为官,泄题人砍头,以儆效尤。

    石君极话音一落,二王爷的目光便古怪起来,迟疑问道:皇兄,你不能已经把圣旨拟好,只剩下颁发圣旨了吧?

    石君极面不改色:没错,圣旨就放在张德全那儿了,等过几日早朝就会颁布。

    那你还让下面的人讨论什么?二王爷有点郁闷,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件事前前后后也都不像是石君极的办事风格啊。

    是没什么讨论的,我已经想好了处理结果了。石君极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最近反复的古怪行为让下面的大臣们头痛了,总之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二王爷看着陆陆续续上来的饭菜,颇为郁闷的说道,我们还是吃饭吧。

    石君极欣然同意,下意识的他就是不想在二王爷面前提起许云晋的存在来,也并不觉得自己是许云晋的缘故下了这样的圣旨。

    对了,你知道京城里的什么四公子什么五少的吗?

    正在盯着菜色想自己一会儿要吃什么的二王爷漫不经心的回答:知道啊,有京城四公子,京城五少,京城四霸。

    那,你对他们都很了解?

    了解?称不上吧。二王爷的目光重新回到了石君极的脸上,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他们的身世、家族还有跟他们有关的事情我都知道。

    石君极轻咦了一声:难不成京城上层的人都了解他们不成?

    差不多吧。二王爷含糊回道,奇怪道,皇兄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

    没什么。石君极敷衍一句,对此事绝口不提。

    二王爷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最后也没有将疑惑问出口。

    ☆、第30章 剑兰花展

    乡试舞弊一案未定,赵府再次出事儿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上次大家谈论舞弊之事时,虽然心知肚明可也都不曾宣之于口,如今却是传的沸沸扬扬、指名道姓。

    竟是不知赵大公子得罪了什么人,二十年前的旧账也被人翻了出来,原来赵大公子竟不是吏部尚书的亲生儿子!吏部尚书的那个爱妾在嫁给吏部尚书之前,就已经与自己的表哥苟合,珠胎暗结,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吏部尚书都被蒙在鼓里,若不是这次有人查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想来一直到吏部尚书去世他都不会怀疑赵大公子不是自己的血肉。

    得知了真相的吏部尚书怒不可遏,也是,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为他人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更是为了这个儿子排挤自己的嫡子要将整个家业留给别人的孩子,怎么想,吏部尚书都觉得血都要呕出来了。

    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赵府的热闹呢。

    就在赵大公子不是吏部尚书的种爆出来没多长时间,赵府再次出事儿了。这次的事儿是赵大公子惹出来的。

    因着乡试舞弊一案最终结果还未出来,仗着吏部尚书的权势和上下打点,赵大公子只在最开始被关押了几天,之后便从牢中出来被禁足在了赵府内,也就是说,赵大公子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并不是吏部尚书的儿子,而仅仅是个卖猪肉的人的儿子。

    大平王朝妻妾制度如下:原配继室贵妾良妾贱妾通房,权利依次由高到低。其中良妾出身最起码是自由身才能成为良妾,而吏部尚书宠爱的妾侍便是良妾,出身自平民之家,当初这妾侍嫁入吏部尚书府中时,吏部尚书也仅仅是个七八品的小官,门户之间虽有差别,可不过是迎娶个良妾,还算得上是差强人意。

    要说啊,这吏部尚书也算得上是常情之人了。自打这良妾进门,吏部尚书便一直宠爱她,刚开始碍于赵二少的母亲也就是原配还在,吏部尚书也不敢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不过自赵二少母亲去世,那良妾在整个府中的地位是急剧上升,再加上吏部尚书不曾续弦,又不曾迎娶贵妾入门,这良妾的身份还真是吏部尚书府中最高的了。若没有意外,照着这种趋势下去,等到吏部尚书百年之后,不管这良妾是否还在,他的儿子是一定会从吏部尚书那里得到很多的东西。

    可惜,这良妾未入府前便身怀身孕,赵大公子本身又不是个争气的,赵二少又不是令人拿捏着的,吏部尚书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如此看来,一切不过是想的美好罢了。

    如今此事败露,吏部尚书虽是气急攻心,却也念着多年的情分,只将妾侍禁了足,不去相见。赵大公子那边却是不同了,一想到疼了宠了二十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吏部尚书就愤怒的紧,外面也不周旋了,只等着判决下来将赵大公子赶出去,除却族籍。

    也是如此,赵大公子恐慌了,害怕了,他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虽然是庶长子,在赵府却是比赵二少这个嫡子还要受宠,自己的父亲又是当朝吏部尚书,虽然他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凭着父亲的能力,在朝堂上给自己占一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之后再娶个如花美眷,得到赵府的大部分财产,一辈子都顺顺当当的,岂止是舒坦就能形容的?

    不过这一切截至于这场乡试。

    只是他那个时候还不是很担忧,毕竟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父亲在前面顶着,就算不能入仕途,他也相信父亲不会让自己一生贫苦坎坷的,然而他如今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自己竟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种状态下,赵大公子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在与母亲的争吵中,失手将母亲杀死。

    弑母之罪,是为死罪。

    谁也救不了他了,不,应该说,也没有人想要救他。

    赵大公子弑母一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很快,上面就宣布了对于从舞弊一案到弑母之事最终的判决结果。

    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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