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欲擒故纵（20）老刘头
其实要说白天的康宁医院，还真是一副和平安宁的景象。
所谓“闹鬼”的传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邪性，一来很多说法的来源都存疑，大多都是一些网络上某人意外路过看到的残影，要说认真去追究并没有实际证据。
而这二来，那些所谓“被鬼杀死”的人本来也不多，而且只是报了失踪，传说中的那些“血腥扭曲”的场面并没有在后边留下。
所以一来二去，不但病患们一点没往心里去，甚至就连医院常年工作的医护人员们也就不再去追究了。
套用着“清洁工老秦”的身份，罗迪从上到下整个楼不停的游走，到处跟人打听情报。
当然，在游荡的过程中他也几次路过那个女孩李雨柔的房门前。
能够看得出来，那个女孩条件不错，住得是一间单人的加护病房。
不过出于他自己的身份，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罗迪强忍住想要进去看一眼那张熟悉脸庞的冲动，最后终于打听清楚了所有“传说”的细节。
按照护工和护士们的说法，最早的流言出现已经是几年前了。
第一次失踪的好像是一个护士，不过据说那个护士本身脾气也特别不好，在医院人缘比较差，甚至还流传说她有虐待病人的历史。
网上的小道消息是，有人在半夜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结果却无意间看到医院走廊里那个护士兀自悬浮在半空中挣扎，但最后四肢和头颅同时被扭了360度，据说血还飙了满地满墙。
可第二天上班后虽然那个护士的确消失了，但满地满墙的鲜血和那种“恐怖”的尸体却根本没人看到。
那人本来就人缘不好，所以虽然失踪了，但最多也就是家人报了警，官方来备了案还录了口供，最后也不过不了了之。
世道混乱，现在一个底层平民莫名消失的例子根本不算少。
而再往后，几年间好像类似这样的传说出现过不超过十例，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恐慌，可后来渐渐的所有人都有些麻木了。
毕竟哪个医院没有一些类似神鬼之类的传闻呢？
“嘶......唔......”
听完了所有的故事，罗迪不禁陷入到一阵沉吟之中。
这些传说的确，如果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无非就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传言。
可他毕竟是一个黑暗世界的玩家，甚至还亲眼见识过了钟老那样的确“灵魂离体”的存在，如果真说有所谓的“鬼魂害人”，恐怕还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对了老秦，你今天好像格外对以前这些老故事感兴趣啊，是不是最近想老婆了，睡不好觉啊？哈哈哈......”
忽然，眼看着罗迪竟然露出了从没见过的“沉思”，旁边的一个岁数差不多大的老护工满脸戏谑，直接上前挤兑道。
“啊？哦，呵呵......”
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可能有些古怪了，罗迪急忙满脸赔笑的解释道：
“没啥，就是前两天看了两个鬼故事，寻思打听打听咱们身边这点事......”
大家都是底层劳动人民，互相揶揄一下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呵呵呵......”
听到他的解释，对方也没怀疑，不过却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你要是真想打听这事啊，去楼下停尸房问问看门的老刘头吧，这些事他知道的最多。
不过听说老刘头今天一早犯病了，疯了似的非要说什么这里是现实世界，这里不是游戏世界什么的，估计是平时总喝酒，犯了迷怔了吧......”
“什么？”
一句话出口，刚想要离开的罗迪脸色猛然一僵，紧接着竟急忙一回头：
“你、你说的那个老刘头，现在在哪？”
“啊？”
也没想到罗迪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对方还是十分友善的挠了挠头：
“在哪？他那么大闹，当然是让保安给摁住，然后报警喽，估计现在恐怕已经在警局号子里关着了吧。
嘿，那老头也是有意思，平时谁都不愿意打理，这关键时候想在找人帮忙也没人......哎？你咋跑了？”
......
已经没心情再听别人聊天打屁了。
此时的罗迪撒开双腿飞快奔跑，两三步之下已经直接冲出了医院的大门。
“喂？牧阳，小媛应该是找到了，就是康宁医院看停尸房的老刘头，你看看动你那边的关系能不能联系上警局，我先大车过去，咱们得先把他保出来！”
一头钻进门口的出租车，罗迪飞快的拨通了秦牧阳的电话。
没办法，方媛那丫头看着坚强，但其实内心一直很敏感。
天知道那个老刘头之前跟她有什么瓜葛，如果这丫头在警局里再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了得？
飞快的催促着司机一路来到警局门前，刚刚停稳，罗迪发现此时的警局外已经停了两辆相当奢华的轿车。
“牧阳，我......额......大、大小姐......”
一头冲进屋里，罗迪刚想说话，就看到秦牧阳此时正趾高气昂的跟警局里的办事员说着什么。
而就在他的身旁，赫然还跟着两名西装墨镜的保镖。
“哦，来了？”
随意朝罗迪点了点头，秦牧阳的脸色平静如水，却直接朝旁边的两个保镖一挥手：
“人已经找到了，这边刚办完手续，你们两个在这儿等会儿吧，我们下去把人接上来。”
一边说着，秦牧阳朝罗迪一招手，直接跟着警员朝地下的小羁押室走去。
而罗迪也急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警局的大厅中，只留下两名保镖满脸都是古怪，眼神里的错愕更是连压都压不住的暴露了出来：
“这、这大小姐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半大老头弄完了就算了吧，怎么又看上另一个老头？
这是要凑一桌老头打麻将吗？”
......
上边的俩人不住咋舌称奇。
不过就在地下的小间里，秦牧阳和罗迪就这么面容严肃的站在一个铁栅栏围着的小屋前，眼看着值班警员用要是缓缓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好可怜了。
只见此时，里面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差不多六十多岁，正好像一条受了伤的野狗一般瑟瑟发抖的窝在墙角，用头抵着墙好像睡着了一般。
“老刘头！”
值班的警员猛然一声喝喊，竟吓得他一个哆嗦，下意识急忙转过头来，再看他眼珠子竟已经布满了血丝：
“警、警官先生......”
“老刘头”的声音都有些嘶哑，脸上更是一块块淤青，很明显应该是被人“教育”了一顿，现在明显已经胆怯异常。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就算不知道她是方媛，仅一个普通的老头也绝对让人同情。
罗迪的鼻子一酸，下意识不禁朝旁边撇了撇眼神。
“你好日子来了，有人保你出去，出去以后老老实实听人家的话，听见没有？”
“啊？保、保我出去？”
“老刘头”明显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可值班警员的眼中深意一闪，却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老刘头的身世他们当然已经调查清楚了，他无儿无女，甚至连个亲戚都没有。
这时候蝎子帮的大小姐要保他出去，天知道出去后到底用他来做什么。
仿佛也联想到了一些情况，眼见着对面两个面容不善的人死死盯着他，原本还提起了一丝精神的“老刘头”忽然全身一颤，下意识哆嗦着就要往后退。
可已经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了，罗迪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死死盯着对方：
“老刘，你还认识我么？”
“啊？你、你是......”
“我是老秦，医院的护工，以前跟你见过面的？”
“老、老秦？”
很明显能看出来对方眼神中的一片茫然，不过只一刹那，“老刘头”却惴惴的开口发问：
“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今早醒过来在那嚷什么不是游戏的，你那话是啥意思？”
罗迪故意还憋出一副老秦的家乡口音。
他必须确认，面前的这个“老刘头”到底是不是方媛。
“我、我......”
对面的“老刘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好像记忆起了什么一样，眼中却再次泛起了一阵惧怕:
“我、我喝多了，没、没什么，我......”
“你认识方媛吧？”
“唰！”
“老刘头”的表情一怔。
刚刚还满脸的恐惧，却瞬间被一片震惊所替代。
“你、你是......”
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老刘头”竭力撑圆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连眼角的皱纹都彻底撑开了。
“唉......”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罗迪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不禁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是那块笨木头，能想起来么？”
“你、你是罗迪？”
中了！
“老刘头”一句话，罗迪的一颗心彻底踏实了下来。
没错，“笨木头”的梗恐怕除了自己和妹妹李雨柔，方媛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眼前这老头，无疑就是......
“额......”
罗迪的思绪，停滞了。
就在他“惊恐”的目光之中，再看面前的“老刘头”鼻子一抽，就好像可算见到了亲人一般俩眼睛一阵水雾，长着两只胳膊，竟咧着大嘴朝着他的位置就扑！
“罗迪，我......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呕！”
实在不忍直视眼前一个老头做小女孩的样子朝自己就抱，罗迪下意识朝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只手狠狠顶住了“老刘头”的胸膛，让他根本不得寸进：
“你、你说话就行，别动手动脚的，有伤风化......呕......”
一句话出口，罗迪再一次忍不住，下意识干呕了一声......
所谓“闹鬼”的传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邪性，一来很多说法的来源都存疑，大多都是一些网络上某人意外路过看到的残影，要说认真去追究并没有实际证据。
而这二来，那些所谓“被鬼杀死”的人本来也不多，而且只是报了失踪，传说中的那些“血腥扭曲”的场面并没有在后边留下。
所以一来二去，不但病患们一点没往心里去，甚至就连医院常年工作的医护人员们也就不再去追究了。
套用着“清洁工老秦”的身份，罗迪从上到下整个楼不停的游走，到处跟人打听情报。
当然，在游荡的过程中他也几次路过那个女孩李雨柔的房门前。
能够看得出来，那个女孩条件不错，住得是一间单人的加护病房。
不过出于他自己的身份，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罗迪强忍住想要进去看一眼那张熟悉脸庞的冲动，最后终于打听清楚了所有“传说”的细节。
按照护工和护士们的说法，最早的流言出现已经是几年前了。
第一次失踪的好像是一个护士，不过据说那个护士本身脾气也特别不好，在医院人缘比较差，甚至还流传说她有虐待病人的历史。
网上的小道消息是，有人在半夜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结果却无意间看到医院走廊里那个护士兀自悬浮在半空中挣扎，但最后四肢和头颅同时被扭了360度，据说血还飙了满地满墙。
可第二天上班后虽然那个护士的确消失了，但满地满墙的鲜血和那种“恐怖”的尸体却根本没人看到。
那人本来就人缘不好，所以虽然失踪了，但最多也就是家人报了警，官方来备了案还录了口供，最后也不过不了了之。
世道混乱，现在一个底层平民莫名消失的例子根本不算少。
而再往后，几年间好像类似这样的传说出现过不超过十例，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恐慌，可后来渐渐的所有人都有些麻木了。
毕竟哪个医院没有一些类似神鬼之类的传闻呢？
“嘶......唔......”
听完了所有的故事，罗迪不禁陷入到一阵沉吟之中。
这些传说的确，如果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无非就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传言。
可他毕竟是一个黑暗世界的玩家，甚至还亲眼见识过了钟老那样的确“灵魂离体”的存在，如果真说有所谓的“鬼魂害人”，恐怕还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对了老秦，你今天好像格外对以前这些老故事感兴趣啊，是不是最近想老婆了，睡不好觉啊？哈哈哈......”
忽然，眼看着罗迪竟然露出了从没见过的“沉思”，旁边的一个岁数差不多大的老护工满脸戏谑，直接上前挤兑道。
“啊？哦，呵呵......”
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可能有些古怪了，罗迪急忙满脸赔笑的解释道：
“没啥，就是前两天看了两个鬼故事，寻思打听打听咱们身边这点事......”
大家都是底层劳动人民，互相揶揄一下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呵呵呵......”
听到他的解释，对方也没怀疑，不过却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你要是真想打听这事啊，去楼下停尸房问问看门的老刘头吧，这些事他知道的最多。
不过听说老刘头今天一早犯病了，疯了似的非要说什么这里是现实世界，这里不是游戏世界什么的，估计是平时总喝酒，犯了迷怔了吧......”
“什么？”
一句话出口，刚想要离开的罗迪脸色猛然一僵，紧接着竟急忙一回头：
“你、你说的那个老刘头，现在在哪？”
“啊？”
也没想到罗迪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对方还是十分友善的挠了挠头：
“在哪？他那么大闹，当然是让保安给摁住，然后报警喽，估计现在恐怕已经在警局号子里关着了吧。
嘿，那老头也是有意思，平时谁都不愿意打理，这关键时候想在找人帮忙也没人......哎？你咋跑了？”
......
已经没心情再听别人聊天打屁了。
此时的罗迪撒开双腿飞快奔跑，两三步之下已经直接冲出了医院的大门。
“喂？牧阳，小媛应该是找到了，就是康宁医院看停尸房的老刘头，你看看动你那边的关系能不能联系上警局，我先大车过去，咱们得先把他保出来！”
一头钻进门口的出租车，罗迪飞快的拨通了秦牧阳的电话。
没办法，方媛那丫头看着坚强，但其实内心一直很敏感。
天知道那个老刘头之前跟她有什么瓜葛，如果这丫头在警局里再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了得？
飞快的催促着司机一路来到警局门前，刚刚停稳，罗迪发现此时的警局外已经停了两辆相当奢华的轿车。
“牧阳，我......额......大、大小姐......”
一头冲进屋里，罗迪刚想说话，就看到秦牧阳此时正趾高气昂的跟警局里的办事员说着什么。
而就在他的身旁，赫然还跟着两名西装墨镜的保镖。
“哦，来了？”
随意朝罗迪点了点头，秦牧阳的脸色平静如水，却直接朝旁边的两个保镖一挥手：
“人已经找到了，这边刚办完手续，你们两个在这儿等会儿吧，我们下去把人接上来。”
一边说着，秦牧阳朝罗迪一招手，直接跟着警员朝地下的小羁押室走去。
而罗迪也急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警局的大厅中，只留下两名保镖满脸都是古怪，眼神里的错愕更是连压都压不住的暴露了出来：
“这、这大小姐到底什么情况？
那个半大老头弄完了就算了吧，怎么又看上另一个老头？
这是要凑一桌老头打麻将吗？”
......
上边的俩人不住咋舌称奇。
不过就在地下的小间里，秦牧阳和罗迪就这么面容严肃的站在一个铁栅栏围着的小屋前，眼看着值班警员用要是缓缓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好可怜了。
只见此时，里面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差不多六十多岁，正好像一条受了伤的野狗一般瑟瑟发抖的窝在墙角，用头抵着墙好像睡着了一般。
“老刘头！”
值班的警员猛然一声喝喊，竟吓得他一个哆嗦，下意识急忙转过头来，再看他眼珠子竟已经布满了血丝：
“警、警官先生......”
“老刘头”的声音都有些嘶哑，脸上更是一块块淤青，很明显应该是被人“教育”了一顿，现在明显已经胆怯异常。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就算不知道她是方媛，仅一个普通的老头也绝对让人同情。
罗迪的鼻子一酸，下意识不禁朝旁边撇了撇眼神。
“你好日子来了，有人保你出去，出去以后老老实实听人家的话，听见没有？”
“啊？保、保我出去？”
“老刘头”明显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可值班警员的眼中深意一闪，却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老刘头的身世他们当然已经调查清楚了，他无儿无女，甚至连个亲戚都没有。
这时候蝎子帮的大小姐要保他出去，天知道出去后到底用他来做什么。
仿佛也联想到了一些情况，眼见着对面两个面容不善的人死死盯着他，原本还提起了一丝精神的“老刘头”忽然全身一颤，下意识哆嗦着就要往后退。
可已经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了，罗迪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死死盯着对方：
“老刘，你还认识我么？”
“啊？你、你是......”
“我是老秦，医院的护工，以前跟你见过面的？”
“老、老秦？”
很明显能看出来对方眼神中的一片茫然，不过只一刹那，“老刘头”却惴惴的开口发问：
“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今早醒过来在那嚷什么不是游戏的，你那话是啥意思？”
罗迪故意还憋出一副老秦的家乡口音。
他必须确认，面前的这个“老刘头”到底是不是方媛。
“我、我......”
对面的“老刘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好像记忆起了什么一样，眼中却再次泛起了一阵惧怕:
“我、我喝多了，没、没什么，我......”
“你认识方媛吧？”
“唰！”
“老刘头”的表情一怔。
刚刚还满脸的恐惧，却瞬间被一片震惊所替代。
“你、你是......”
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老刘头”竭力撑圆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连眼角的皱纹都彻底撑开了。
“唉......”
看着对方这个样子，罗迪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不禁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是那块笨木头，能想起来么？”
“你、你是罗迪？”
中了！
“老刘头”一句话，罗迪的一颗心彻底踏实了下来。
没错，“笨木头”的梗恐怕除了自己和妹妹李雨柔，方媛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眼前这老头，无疑就是......
“额......”
罗迪的思绪，停滞了。
就在他“惊恐”的目光之中，再看面前的“老刘头”鼻子一抽，就好像可算见到了亲人一般俩眼睛一阵水雾，长着两只胳膊，竟咧着大嘴朝着他的位置就扑！
“罗迪，我......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呕！”
实在不忍直视眼前一个老头做小女孩的样子朝自己就抱，罗迪下意识朝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只手狠狠顶住了“老刘头”的胸膛，让他根本不得寸进：
“你、你说话就行，别动手动脚的，有伤风化......呕......”
一句话出口，罗迪再一次忍不住，下意识干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