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食堂一半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单一身上。

    另一半人的目光则是锁定在从食堂另一个门进来的学生会财政部长风疏啸(*)身上。

    ——风疏啸现在正围了一条纯黑的围巾,大约在两米以下,全部围在了脖子上,颇有古代欧洲贵族圆形褶皱衣领的feel。

    单一和风疏啸在众人的注视中相遇了……

    单一见不得别人也戴围巾,先声夺人冷嘲热讽:“诶,我说风疏啸,怎么回事啊,怎么套了个石磨在脖子上啊?怎么你现在也改搞行为艺术了?下回搞之前问问我,让我来给你指导一下。”

    “难不成单一同学现在是夜路走多了掉进水沟里了?我这哪是行为艺术啊!不就是我们家亲爱的君君给我织了条围巾,非撒娇让我戴上吗?真是让大家见笑了,我们家君君就这么可爱啊。”风疏啸作出一副沉浸在爱河中的样子,又开口道:“不说这个,单一,你今天的主题难道是《像树干一样生活》吗?要是这样,可不该来食堂,就应该直接做光合作用才对。”

    “哪啊,我这可也是围巾,我们家那口子熬了好几天才给我做出来,就怕我冻着。一织就织了三米多,就我看,你那条围巾也就两米吧?”

    “我这围巾是短了点,可我们家君君对我的情意可长着呢。再说了,我特地拿这围巾去问过卖毛线的人,这可是澳洲羊毛,四十块钱才一两,金贵着呢!哪像你那围巾,长是长,不过三十块钱二两的货,织那么长也不怕闷死。”

    “就算闷死我也是在老婆的爱中闷死,这么个死法我求之不得呢!哪像你,撑死了就是被勒死,死的一点都不艺术。”

    “对,你死的艺术!那你可千万别在一条围巾里闷死,多在其他的围巾里闷死几次试试,保不准还能写出什么《论在不同围巾里闷死的不同之处》呢!”

    “哼!咱俩思想水平不是在一条水平线上的,我才不要对猪弹琴!”

    “唉呦,我现在可是羡慕起罗密欧与茱丽叶了,人家就算不幸,至少还说着同一种语言。哪像我啊,还要跟一个语言不通的人在这蛋逼,整个一浪费时间!”

    ……

    ……

    ……

    单一是个好孩子,一直以来都默默的沉浸在艺术的大世界中。所以,对于语言的理解和表述,这……咱可以理解。

    而风疏啸,学的是金融,脑子转的贼快,说话也是标准的骂人不吐脏字型。在学生会里他如果称“吵架第二”,也就徐衍竞同学敢称第一。

    单一的败北是注定的了。

    单一败北之后的愤怒也是注定的了。

    ……于是,在众人瞩目下,原本平时还算关系不错的哥们围绕着围巾问题产生了激烈的争斗。

    旁边卖鸡排的大婶扯着嗓子死命的劝:“我说小伙子!小伙子别闹了!不就是条围巾吗?!”

    两人倒是异口同声:“这不是一条围巾,这是爱啊。”(*)

    声音直上云霄,威震九天。

    喊完了照旧掐,就跟两只斗鸡一样拼命的把对方往死里折腾。

    他们这边急了白脸的斗,那边有人比他们还急——

    ——“那俩小伙子让让让让让……!汤汤汤汤来了!!”

    砰!

    哗啦!

    “啊……我的围巾!!!”(x2)

    ……

    ……

    ……

    ……

    『老婆,对不起,我想我必须像你忏悔……我把围巾弄脏了……』

    『你,现在,立即,马上,操死你自己!!!!!!!!!!!!!!!!!!!!!!!!!!!!!!!』

    第二十五章 夜探男宿洗围巾

    关于围巾问题,我重申一遍:

    赵雪君的围巾是白的。三十块钱二两。

    陈墨的围巾是黑的。四十块钱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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