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却私通的罪名。苏家虽不在了,但是名声尚在。名门苏家竟然教养出这般儿子,真是苏家之耻。这般事来日便会传遍整个邯泽县。

    苏却却似没看到那些目光一般,半靠着墙躺着,缓缓闭上眼睛,那本来发红的惹人遐思的脸上也添上了一抹淡然。

    然而这般模样落在宋氏眼中便是垂死之态,宋姨娘心中太过得意,甚至没有问过乐苏氏,也没有吩咐身后的护卫,自己便迫不及待走到床边道:大胆贼人,还不出来!

    床下没有动静。

    宋姨娘看了一眼几乎瘫软的苏却,冷笑一声:这人啊,既然做了便要敢当。我们苏公子样貌清俊,生得比那翠红楼的头牌还漂亮,但是毕竟是乐府的少夫人,不管是我们少夫人勾#引了你,还是如何,都是天大的罪!你躲在里面,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宋姨娘的话虽并非对苏却说,但是句句都在骂苏却,骂得十分难听。苏却如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

    宋姨娘悠悠地蹲下了身,往床底看去。

    床底下是空的!

    宋姨娘脸上一瞬间错愕,不过一瞬即逝,目光又落在柜子上。三尺高的柜子,躲下一个人足矣。

    宋姨娘瞪了苏却一眼,冷笑道:倒挺会藏得!说完便往那柜子走去,将柜子一个个打开。

    还是空的!

    宋姨娘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相信,难道不可能!明明天衣无缝的计策,那人不可能逃掉!肯定藏在这屋中哪个地方!宋姨娘看了一眼堆满柜子的衣服,突然发了狠,将柜子里所有的衣服都扔在了地上,直到确定一个手指头都藏不下的时候,宋姨娘才站直了身体。

    苏却依旧闭着眼睛,宋氏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宋姨娘横了一眼门外的护卫:都看着作甚,还不进来搜!这般事情都要奴家动手,乐府养着你们做什么吃的!

    护卫回神,鱼贯而入,将宋姨娘搜过的床底和柜子又搜了一遍,梁上、桌椅地下,凡是能藏得了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一个遍。

    依旧是一无所获。

    宋氏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

    一直闭目的苏却慢慢地睁开双眼,眼中带着一抹讥诮:宋姨娘可找到那私通之人?

    宋姨娘勉强挤出一个笑:苏公子将这人倒是藏得紧。

    苏却看向宋氏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声音森冷:宋姨娘,你这无中生有的功夫真是厉害!你说我与人私通,又说这屋中藏着男人,我不想与你争辩,便让你搜了这房间。如今什么都没有,宋姨娘还认定了我屋中藏着人。不知宋姨娘何来这般坚定的想法,莫非宋姨娘看到人进来,还是宋姨娘故意安排的?

    乐苏氏的目光也落在宋氏的身上。

    宋氏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你你胡说!

    苏却冷笑一声:我这胡编乱造的本事哪里比得上宋姨娘?如今夫人在此,苏却不敢妄言,便让夫人来评断!

    乐苏氏看向宋氏:宋氏,你可有什么说的?

    宋氏稳了稳心神,心念百转千回。

    观苏却的模样,红藿木的香气起了作用,如今乐府众人也被她引到此处。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到底哪里错了?

    变数便在那外乡人身上!

    宋姨娘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香儿赶紧走上前去扶着。

    奸#夫。宋姨娘只说了两个字便站直了身体,香儿低垂着头离去,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乐夫人和宋氏等人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那离去的丫鬟。

    见宋氏一直不说话,乐苏氏的语气严厉起来:宋氏,这私通之罪,若真是你平白无故加上,便是污了阿却,污了苏府,污了乐府!

    宋氏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弯下了腰,将地上的鞋拾了起来道:奴家并非胡言乱语,夫人,您看这鞋,苏公子定然是穿不上这般大。这是男人的鞋,苏公子屋中为何会有男人的鞋?

    乐苏氏疑惑的目光落在苏却身上:阿却?

    苏却的目光在那双鞋上扫过,面无表情道:这便要问宋姨娘了。

    呵!苏公子说笑了。苏公子房中床下摆着两双鞋,一双正合苏公子的脚,一双却大出许多。若要我猜宋氏顿了一下,这话说出口,便是破釜沉舟,自然是哪个野男人的鞋!

    苏却掩唇轻笑出声:看来宋姨娘是非要在我身上安一个私通的罪名了。

    这鞋是其一,公子身上的痕迹又如何解释?宋姨娘也丝毫不相让,眼神透出些许**,莫非是撞到了哪里,才这般青青紫紫?

    这些难道宋姨娘不知道吗?莫非宋姨娘忘记了,前些日子你给我这里送来一个丫鬟,这鞋子正是你那丫鬟做的。我也不知为何她要将这鞋子做得这般大,完全不合我脚,如今我才晓得这原因。

    哪个丫鬟?乐苏氏问道。

    宋姨娘身边的丫鬟,香儿。苏却抢先道,宋姨娘确实好计谋,那日说害我缺了一个伺候的,便让香儿伺候我。如今我屋中不止多出了一双鞋,还苏却的眼神落在窗台上,还多些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花。

    宋氏脸色有些难看:苏公子在怀疑香儿?香儿向来老实,岂会做这般事?还有你说的花又是何物?

    刚刚趁着搜人的功夫,宋氏早已将那花藏到了身上,若是苏却不知是那花的缘故便好,若是他说起,也找不到证据了。

    苏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氏。

    宋氏被他那目光看得不安。

    苏却从怀中取出一束花,那花微微变形,但是花瓣却没有谢,颜色也十分鲜艳。

    这染过香气的纸花,不仅形似真花,还泛着花的香气,香儿果然心灵手巧。

    宋氏的眼光闪了闪,勉强笑道:香儿平日里挺乖巧,奴家倒是不知道她有这般本事。不过苏公子又如何断定这些是香儿做的呢?

    那自然要问香儿了,宋姨娘,不如将你那丫鬟叫来。

    宋氏牙齿几乎咬碎了,一番话下来,局势居然倒向了苏却那边!宋氏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些目光让她发寒。

    正在这时,玉儿突然从外急匆匆跑到了宋氏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

    宋氏脸上的仓惶渐渐散去,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含笑瞥了苏却一眼:夫人,苏公子,刚刚祥叔在这不远的院子里找到一个人,或许他比香儿更知道真相!

    宋氏话音刚落,祥叔便推着一个人进了屋。

    是一个身体高大的男人,全身也已经湿透,湿乱的发挡住了脸,狼狈至极。

    男人光着脚,脚上全是污泥。

    宋氏将地上的鞋扔到了那人面前,冷声道:穿上!

    那人擦去脚上的污泥,抬起脚,伸进那鞋里,不大不小,合适至极!

    苏公子,看来这鞋并非是你的,如今已找到了主人。宋氏一脸笑意道。

    苏却双眼死死盯着那狼狈的高大男人!

    第拾伍章 逆转

    出现在乐府的陌生男人,鞋子竟然落在苏却的屋中,观刚刚苏却那副情动的模样,莫非便是苏却的奸#夫?

    站着的男人将头发拨开,虽然透着狼狈,但身材高大,样貌英俊。若是苏家公子是与这人私通,倒也更加可信了几分。

    刚刚倒向苏却那边的局势又重新转向宋氏。

    苏却将目光从男人转到宋氏身上,问道:宋姨娘,这是何人?

    宋氏笑得嘲讽:苏公子何必装傻,或许在半个时辰前,你与这人还是无比亲密呢!

    苏却的眼神转狠,冷笑道:宋姨娘这话是何意?邯泽县这般大,你随便拉一个人便说与我私通!宋姨娘为了置我于死地倒也要聪慧些!你觉得我苏却碍了你的眼,不如直接杀了我。如今拖下乐府的名声,宋姨娘,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乐府的人!

    苏却的声音带着激动,宋姨娘听着,便有一股狗急跳墙的意味。

    奴家看呀,苏公子这是怕了吗?清者自清,若是这人与苏公子无关,苏公子何必害怕?宋姨娘道。

    苏却不理会宋氏,而是看向乐苏氏,眼眶已经发红:夫人,苏却落难之时,是乐府救了我。苏却感念乐府恩情,又如何会做出这般背德之事?今日宋姨娘实在欺人太甚,苏却并不识得这人!这人是宋姨娘带来的,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请夫人为苏却做主!

    夫人,这人并非奴家相识之人,而是在这乐府中找到的,一副鬼鬼祟祟地模样,显然是做了亏心之事。苏公子说此人话不可信,分明是心虚。多说无益,夫人不如听听这人这般说。此人为当事之人,奴家以为,此人说的话并非虚言!

    宋姨娘坚信此人不会信口雌黄?苏却问道。

    那是自然。

    那便请夫人定夺。苏却道。

    宋氏丝毫不让:请夫人定夺。

    宋氏和苏却的目光都落在乐苏氏身上。

    乐苏氏沉吟片刻,如今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关乎的便是乐府的名声。

    乐苏氏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冷声问道:你是何人,来乐府是为何?

    男人的目光在房中扫过,最后目光落在宋氏的身后:找苏却。

    宋氏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找他作甚?乐苏氏继续问道。

    酒楼相遇,一见钟情,他约我今日在此相见。男人面无表情道。

    宋氏得意地看了苏却一眼:苏公子,乐家待你不薄,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苏却,我我竟然没有想到乐苏氏后退了两步,秀华连忙扶住她。

    乐苏氏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没有想到苏却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她明明待他这般好,还让他与自己的儿子成亲。如今竟是引狼入室,毁了亲儿子,也毁了乐府!

    乐苏氏用力吸了两口气,思绪才稳了些。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所以不能让苏却出事。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关乎乐府面子,关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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