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苏却一日一日地数着日子,越到后面,苏却愈加烦躁起来,他如同便关在一个笼子里,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这种懵懂让人不安,继而烦躁。已经过去两日了,秦慕棠也不知何等担忧了,而是皇宫中的那位也等不住两日时间拖得越久,三皇子的处境便也危险。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苏却坐不住了,便一直在屋中走来走去。彭槐按照往常世间推门而入,给苏却带来了饭菜。

    你家主子打算将我关到何时?苏却看着彭槐,直接问道。

    在彭槐弯身去放饭菜的时候,苏却突然抽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朝着彭槐刺了过去。

    苏却的动作十分快,带起一股风,刀刃离彭槐的距离越来越近!

    三寸!两寸!一寸!

    在划破衣裳的那一瞬间,彭槐突然后退了两步,伸出一只手,直直抓住了匕首!

    匕首还在苏却的手里,却被彭槐强迫着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苏却刺来,在要刺进自己胸口的那一刹那,苏却突然松开手,那匕首便落在了地上!

    两人面对面站着,彭槐面色不虞地盯着苏却。苏却看得出彭槐的身手很好,他刚刚不过抱着极小的希望想要试一试,但是没有成功。

    这日子太无趣,所以想寻些乐趣。苏却一脸无辜道。

    彭槐深深地看了苏却一眼,面无表情道:看来苏公子是精力太旺盛无处发泄,若是不吃这午膳,或许会好受些。彭槐说完便见饭菜端了出去,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转眼便到了第四日,这一日苏却刚起来,彭槐突然破门而入,将苏却从床上拉了起来扔在了地上。彭槐抬起床板,便出现一个洞口,原来那床下竟然藏着一个密洞!

    彭槐用绳子将苏却捆好,又在他嘴巴上塞了东西,拖着他到了密洞旁,一使劲便将他推了下去。

    床板被重新盖上,苏却便被黑暗包裹了。密洞深约两丈,刚刚苏却是直直摔下来的,所以十分疼,下面却很小,只容两三个人,而且十分潮湿。苏却勉强坐了起来,彭槐捆缚地十分牢固,苏却怎么挣扎都挣扎不了。苏却渐渐冷静下来,刚刚彭槐那般模样,定是有人找到这个地方了。

    苏却开始认真听屋里的动静,开始是寂静,到了后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说话声。

    这位公子请留步,这是在下的卧房!一个声音急切道,是彭槐的声音。

    接下来是推门的声音,两人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

    你可曾见过一个十□□岁的少年?

    另一人的声音响起,是秦慕棠的声音!苏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头顶,挣扎地愈加厉害起来。

    这山里只有我一人,未曾见过什么少年。彭槐道,你不妨去山下的百姓人家问问,或许你要找的人没有入山里来。

    唉,这位公子,你在做什么!干嘛翻我的箱子!彭槐急切道。

    苏却心中焦急,便用身体朝着洞壁撞去,但是洞壁本就是泥巴,所以撞过去也没有什么声音。

    你真的没有见过?秦慕棠问道。

    千真万确,我何必骗你!彭槐的声音十分无辜,不过若是公子断定他是在这山中,我较为熟悉,可以带公子去找找。

    秦慕棠似在迟疑。

    两人明明只有一墙之隔,秦慕棠却不知道他在此处!彭槐的绳子捆得极为有技巧,苏却越挣扎,那绳子捆得愈紧,口中塞着的东西让苏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费尽所有的力气继续撞墙!

    带我去山中找找吧。秦慕棠道。

    苏却听着脚步声往外传去,越来越远,整个人便脱力般躺在了地上。

    苏却竖着耳朵听着,那离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秦慕棠那个笨蛋,明明找到了这处,却不知道他在下面!

    过了许久,那床板突然被掀开,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苏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密洞之中便多了一个人。那人除去了苏却身上的绳子,将苏却嘴巴上的东西掏了出来,低声道:委屈苏公子了。

    彭槐说完,便拉着苏却除了密洞。

    屋子有些乱,显然是秦慕棠刚刚的杰作。彭槐将屋子收拾了一番,脸色十分疲惫。秦慕棠太难缠了,他几乎带着秦慕棠将几个山头走了即便才彻底摆脱了他。

    苏公子,你好好歇着

    彭槐话音未落,脸色突然警惕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门外。

    片刻后,那房门突然被蛮力推开,一人站在门外。彭槐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彭淮,当年的皇帝暗卫,几年不见,你竟然在山中隐居了起来。秦慕棠对着彭槐道,眼光却落在他身后的苏却身上。

    彭槐并不记得自己见过眼前的人,所以勉强露出一个笑:公子说笑了,在下不懂你的意思。

    幼年时,我曾随母亲入宫,那一次皇帝遇刺,我见过你。秦慕棠面无表情道。

    从八岁到弱冠之年,秦慕棠可以认出彭槐,但是彭槐却怎么认不出秦慕棠了!

    彭槐也不再假装下去,面色冷凝道:你早已知道,所以还将我耍的团团转?

    若是你早点告诉我阿却的行踪,便也不必走那些路了。

    你!

    你不做暗卫,为何要替太子做事?秦慕棠继续问道。

    我只想过安静一些的日子,你说的太子之事,我并不知晓。彭槐道。

    秦慕棠瞥了彭槐一眼:我懒得与你说了。

    秦慕棠即刻抽出剑,朝着彭槐袭了过去。秦慕棠的招式气势与威力并重,而彭槐却胜在出招诡异。秦慕棠看不懂彭槐的招式,所以只能处处提防,而彭槐却要使出全力去接招。

    刀光剑影,两人缠斗地难解难分,最终还是秦慕棠更胜一筹,一剑挑去了彭槐的武器,将力气全部聚集在手掌上,一掌便打在了彭槐的心口处!

    彭槐的身体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秦慕棠捡起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处。苏却却发现秦慕棠的眉毛皱起,连忙走了过去,拉着秦慕棠的手,踏着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中。

    待飞出了一段距离,秦慕棠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刚刚显然是两败俱伤!若是继续留下去,不一定能打得过彭槐,还不如留着力气逃跑!

    苏却用袖子擦去了秦慕棠嘴角的鲜血,在他的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还能走吗?苏却问道。

    不能走怎么办?秦慕棠一手捂着胸口道。

    那我背你!

    秦慕棠的身体便整个压在了苏却身上,苏却勉强运气,往前走去。

    果然是夫妻情深啊!苏却回头,便见一人站在他们身后,拍着手道。

    沈平贺!

    第肆捌章 弑君

    沈平贺一身青色长袍,面上带着笑,缓缓地朝着苏却与秦慕棠走了过来。两黑衣人紧紧跟在沈平贺身边,脚步平稳,气势骇人,显然身手不错。

    苏却的目光越过了沈平贺,暗暗观察他身后两人。若是秦慕棠没有受伤,对付这两人应当不在话下。但是他们刚刚与昔日大内高手打了一架,此时的秦慕棠面色苍白,已经是受了内伤。

    秦慕棠突然坐到了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平贺。苏却见了秦慕棠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也在秦慕棠身边坐下。两人都抬起头,看着那靠近的三人。

    见了秦慕棠与苏却怪异但是格外默契的动作,沈平贺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平常。

    秦大公子,好久不见了。沈平贺笑着道,说完看向苏却,试探道,苏公子也是个大忙人,那一日之后,便没见着你了。但是你之前答应我的香料,还未给我。

    苏却露出一个笑:苏却岂敢?只是沈大人事务繁忙,所以一直未曾向你说明。那香料我琢磨了许久,总似缺了些什么,所以一直未曾制出来,请沈大人见谅,是苏却高估了自己。

    苏却的话并未让沈平贺感到遗憾,反而让他安了心。苏却没有炼制出来,便也不可能知道这方子的作用。

    今日在此处遇到二位,实乃缘分,沈某想请秦公子和夫人到府鄙府小聚片刻。沈平贺笑着道。

    沈平贺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两人朝着苏却与秦慕棠走来。

    在沈平贺转身的那一刹那,苏却与秦慕棠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一跃而起。苏却跳到了右边那个黑衣人的身上,秦慕棠则是一脚将沈平贺踢了出去,随后立即转向左边那一人。

    苏却和秦慕棠的动作太过突然,而且配合的亲密无间,以至于那两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落了下风。

    这几年来,苏却一直在修习那心法,但是修真并非一年两年的事。古时修真,都是以千百年为基础的。所以修真之所以没落,或许便与人的寿元有限有关。几年时间,苏却也只在腹中得了一股微弱的气,这气可以让他的身体变得更轻,身体更加灵巧,至于那传说中的法力根本存在,而气力上也无甚帮助。

    苏却体力不足,但是胜在灵巧。

    苏却死死地缠着那人,那黑衣人凭着一股蛮力,捏着拳头去打苏却,但是每一次都打了一个空,最后暴躁地乱打起来。这一通乱打下来,没有伤到苏却分毫,自己的体力却流失了大半。

    而秦慕棠那边,则渐渐分出了端倪。若一时对付两人,秦慕棠肯定处于下风。此时这两人分开来,便容易了许多。

    这场战斗以秦慕棠一脚踹在了黑衣人脸上为这场斗争的告终,那黑衣人落在了被秦慕棠踹晕了的沈平贺身边。秦慕棠即刻朝着苏却对付的那黑衣人袭去,那人被苏却缠得红了眼,见了秦慕棠,便朝着他扑了过去,而苏却突然飞到了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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