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惹人怀疑的不就是夜、齐两国?

    夜国皇子众多,现下是十三皇子夜无澜独大,但仍是分崩离析,各股势力不分上下,那么很有可能这其中不论哪一股,为了壮大自己,而将主意打到宝藏之上……

    齐国就更明显了,虽然在齐曜的铁血政策下,齐国上下一心,君臣分明,但是因为物资匮乏,尚武而轻农致使的粮草短缺,穷困等问题接踵而至,天灾**相伴之下,齐曜对传闻中不菲的宝藏自然是心动,只要得到宝藏,齐国的燃眉之急便可解。

    每次这般想,云玖就觉得身后总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夜无澜,齐曜,这两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若是这二人联起手来……只怕是自己与卫长临要落下风。

    按了按眉心,云玖头疼地闭上眼睛。

    五月的声音温柔又清晰地传来,“我们的人不敢跟太紧,直至昨天夜里,才找到机会接近,说是齐曜与夜无澜都在各自的马车中好好的歇息,没有不在的情况。”

    闻言,云玖先是没有说话,而后倏地美目睁开,却是目光微深地看向众人,“会不会是易容的……”

    十二月立即道,“不会,五月就怕出这样的情况,我亲自跟探子一道去的,不会是易容术。”

    不是易容术……

    云玖起身。面色微沉,“之前你们都没有机会接近,却偏偏昨夜,两个人你们都探查到了,还都安安分分地在马车里什么都不做的歇息?”

    她踱步,走过来之后,再顿了顿脚步,走回去,面上似笑非笑,摇摇头,“这两人,一定有问题。”

    至少,其中有一位,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玖按住酸疼的太阳穴,那厢十一月起身,手中的机关鸟被他放走,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云玖,“主子,不如,让属下去会会他们,先将人打伤,管他有没有问题,打伤了就都不敢了。”

    他这般粗暴却又实在的招数,却遭到了五月的反对,“十一,不可冲动,夜齐两国的使团都在卫国边境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事……”

    “卫长临与我都会受到牵累。”云玖坐下,淡淡地接下这话。

    神色之间带了几分阴霾。

    十一月泄气地坐下,低眉不说话。

    “不过,我们也不怕他们便是。”云玖忽而又摸了摸下巴,笑了下,扫视众人。

    给读者的话:

    这两人再不出现,我真的快忘了他们的名字了==

    齐曜,夜无澜

    ☆、510齐夜使者团深夜遭窃匪

    是夜。

    一道黑影静悄悄地出现在繁华的马车外,火堆前,黑影由长渐短,而后轻声无息地落在马车一侧。

    “殿下。”

    锦华奢美的车帘掀开,一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露了出来,随后隐在黑暗中的人,声音如玉石又好比温柔的锦缎,温绵淡雅,“何事。”

    声线温润,当真是温润如玉的嗓音,比卫长临的清润少了凉薄,多了温煦之音,叫人如沐春风中。

    黑衣男子垂首而立,神态是说不出的恭敬谦卑,“方才属下探查到,卫国皇城出来几名探子,一直跟着我们,暗中监视着……请殿下指示,属下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被唤作殿下的,却是夜无澜无疑,他掩在车帘后的脸如暖玉生辉,光洁莹玉,浊世翩翩公子。

    夜无澜尾音上翘,玩味地轻笑,这笑声也是极为温柔的,不带任何冷调,“既是从皇城出来的,便任他们去吧。”

    仿佛对方不是监视他的探子,而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那黑衣男子不禁愕然,但仍是恭敬地垂首而立,恭顺地应道,“是!”

    而后,一道轻如缎带的笑缓缓溢出,如春分拂过人心,叫车外候着的侍女一个个脸红心跳,春心萌动不已。

    她们的皇子殿下,真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了。

    而另一侧,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大马车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此时的齐曜玄衣长衫,黑色的锦靴,除了束发用的一缕金黄发带,浑身无不是浓郁的黑,整个人显得阴沉又低调。

    神秘而高贵。

    他正与对面穿橙色布裙的齐红英对弈,后者眼观八方,耳听四面,一边看似心无旁骛地下着棋,一边耳朵微动,沉声道,“这般迫不及待……还真不是卫皇的风格。”

    她声音低沉暗哑,但是面上挂着讥讽的笑,手指微动,指尖中夹着的一枚白棋便要飞射而出。

    齐曜冷傲的面上微起波澜,声音沉沉如冰霜,语气却悠然寡淡地道,“不必理会,这种小伎俩,还不至于让我们出手。”

    言罢,落棋,“红英,你输了。”

    齐红英英气的眉毛狠狠地一抬,手中棋子一仍,抱着手臂,“不下,没意思。”

    比起下棋这么坐立难安的事,她更喜欢练功。

    似是知道这个生性倔强不饶人的妹妹心中所想,齐曜也不勉强,只淡淡地道,“素闻云国长乐公主棋艺独步天下,几乎无人能及……红英,同是贵为公主,你还是好好切磋切磋下比较好。”

    齐红英闻言便挑着眉梢冷然一笑,目光扫视过来,带着同样的冷傲却又更多讽刺,“什么公主,皇上您又说笑了,红英不过一介布衣,不懂这些公主贵女的玩意儿,难登大雅。那云国的九公主自幼金娇玉贵,放眼望去,四国有哪个公主可以与她相较量?”

    “皇上想要红英与公主切磋棋艺,怕是想红英当场丢齐国的颜面。”

    她毫不退让的冷然叫齐曜眉梢微凝,便是一抹阴郁闪过,但最终归于眼底的还是无奈与愧疚。

    他收拾棋子,声音温和几分,但冰霜一般的声音就是温和下来几分也还是带着摄人的冷,“红英,皇兄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想当初,齐国的大公主也是三岁能吟诗,五岁会骑射。七岁便能弯弓射雄鹰的……”

    回望从前,齐曜的眸底不禁浮现一层雾气,消融了他浑身的霜寒阴沉之气。

    齐红英目光微动,似是也想到了从前的这些,但片刻的迷离之后,眼眸恢复了清明,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粗布裙衫,她抿了抿唇角,沉声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早些安置吧,红英先告退了。”

    说罢,掀开车帘,纵身跃下马车,潇洒扬长而去。

    齐曜透过车帘,目送那一抹笔直的橙色渐渐消失于眼中,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松开车帘。

    人坐回车中,望着眼前一片孤寂清冷,沉重地叹息一声。

    他们兄妹之间的心结太深,一时半会他也无法奢求能够朝夕之间解开。

    齐曜与夜无澜以为不理会那“行踪暴露”的探子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却不料,就这一次的决策失误,以至于后半夜,他们都不得安宁。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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