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声闷响,吴正浩刚刚撑起一半的身子,直接被砸的再次应声扑倒,脑门上当时就见血“开瓢”!
    吴正浩“呜咽”了一声,脑袋登时一片晕眩,不等他反应过来,韩风手拿搬砖,朝着他全身上下就招呼起来,一块青砖在他手中,抡得是“呼呼”作响。
    每一次青砖落下,都能听到结结实实的闷响声,就跟腊月里“打糍粑”似的,那叫一个有劲儿,几乎打出了欢快的节奏感!
    而吴正浩在脑袋晕眩稍减后,开始还嘴里咒骂连连,企图挣扎起身,但在被韩风连续几次搬砖拍头后,他终于学乖了。
    最终抱着脑袋,缩在地上,嗷嗷乱叫,简直比杀猪还凄惨!
    而一旁吴府的家丁,还有围观的百姓,早就看傻了,一个个跟施了定身法似得,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眼前的画面实在太不真实,且太具有冲击力,宛如梦境。
    白龙郡第一废材,将吴家二少爷当街暴打开瓢,这谁敢相信?
    最终,在一通狂风暴雨般的“板砖教育”过后,韩风收了手。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吴正浩,脑门上,身上……全都是血,整个人像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嘴里的哀嚎声都沙哑了,身子还一个劲儿的哆嗦着,看的人心中直冒凉气。
    韩风看了眼吴正浩的凄惨模样,又急喘了几口粗气,握住青砖的手掌,忍不住微微颤抖,龇牙咧嘴的自语道。
    “这家伙一身肥膘,后坐力还真不小,手都给我拍麻了!”
    甩了甩发麻的手臂,韩风缓缓蹲下身子,笑盈盈的看向吴正浩。
    “这位……吴公子是吧,我再问你一次,你找我有事吗?”
    要说这吴正浩的身子骨,真不是一般的好,普通人被这样一顿狠拍,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
    而这家伙虽然瘫倒在地上,却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双眼幽幽的望向韩风。
    当看到这张带着笑意的俊秀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吴正浩忍不住身子一颤,感到了发自骨子里的冰寒,一种久违的恐惧感,袭遍全身!
    吴正浩努力想让自己镇定,说几句硬气的场面话,可是当看到韩风手中拎着的,那块染血的青砖,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
    见到吴正浩不言语,韩风抖了抖手中的青砖,神色突然一厉。
    “我在问你话呢!”
    这一声冷喝,惊的吴正浩猛地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一捂脑袋,颤声回答。
    “没……没事儿了,这……就是个误会。”
    闻言,韩风这才点点头,扫了眼狼藉一片的包子铺,摸了摸自己身上,竟是分文没有。
    韩风又看向吴正浩,冷声道。
    “吴公子,你说你,屁事没有,把人家店都给砸了,我这东西也才吃到一半,哎……你说现在怎么办?”
    说到这里,韩风又开始晃动手中的青砖了。
    吴正浩立刻颤声回应道。
    “诶……我来赔,我来赔……”
    “嗯!”
    韩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手中的青砖随手扔在一旁,又伸手在吴正浩身上衣服上干净的地方,抹掉了手上的血渍。
    起身捡起不远处,那块先前被吴正浩扇飞的大半个包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转头对吴正浩道。
    “吴公子,你爹娘没教过你,浪费粮食的习惯不好吗?”
    说罢,低头啃了一口尚有余温的包子,韩风在所有人惊愣的目光中,跨上了马车。
    又随手一拍呆坐甲板的马夫老王道。
    “回家!”
    人群立分两旁,马车扬长而去!
    良久,躺倒在地的吴正浩,才终于反应过来,望向一群仍旧呆立在不远处的家丁,他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妈的,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过来扶本少爷一把!”
    一群家丁如梦初醒,连忙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吴正浩扶起。
    一名家丁连忙关切的询问道。
    “少爷,你没事儿吧?”
    吴正浩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人给扇了一个趔趄,骂道。
    “他妈的,你们都是傻子吗,看到本少爷被揍,你们怎么不来帮忙?”
    几名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委屈无比,心说刚才不是您叫我们不许出手的吗,怎么挨了打又怪起我们了。
    吴正浩望着韩风的乘马车远去,目光变得无比怨毒,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韩风,竟敢对本少爷出手,你长本事了,今日之事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本少爷若不加倍奉还,我就不姓吴!”
    一旁的家丁们心想,您刚才还说不把韩风开瓢,您就不姓吴呢,这不都让人家给开瓢了吗?当然,这话他们是决计不敢说的。
    当下,一行人便搀扶着自家的少爷,灰溜溜的向着城南吴府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马车已经走远,车厢内韩风此刻吃饱喝足,还连带着活动了手脚,倒是颇为惬意。
    他偷偷掀开车帘,眼看身后没人跟来,更是放下心来,暗自冷笑。
    “哼……老子“文能键盘安天下,武能板砖定乾坤”,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韩风为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犯我一尺,我犯他十丈,这是韩风从小到大,一路走来的行事准则。
    他与别的孩子不同,自小没有父母,一个能够依靠的亲人也没有,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为了能够不被大一点的孩子欺负,为了能够吃到一口饱饭,与其他人平等,他别无选择。
    别人狠,他就比被别人更狠,别人疯,他就干脆不要命!
    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前世得罪了不少人,大学毕业后,别人最后都能够靠关系,靠巴结领导,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而他却只能一直呆在博物馆,当一个普通管理员。
    但即便如此,韩风也无法改变自己,也不想改变自己!
    说起来,这吴正浩也算是撞在了韩风的枪口上。
    原本,韩风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自己还没有摸清这个世界,本不想与对方发起冲突,结果这家伙却直接辱骂了韩风的父母,说他是个杂种。
    而这就是韩风的逆鳞,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所以出手成了必然!
    当然,韩风也有他的斗争智慧,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那吴正浩一巴掌,竟然能够将方桌拍出一个手印,可见对方的气力之大,远胜自己。
    从小就经常被人围攻,以寡敌众经验丰富的韩风,极善“观察环境”和“就地取材”。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那碗滚烫的稀粥,以及脚下那块青砖,都是他破敌的关键所在!
    至于对方人数众多,敌众我寡,韩风应对办法就是“棒打出头鸟”,不仅要打,而且要狠打、猛打、往死里打!
    只有彻底震慑住对方,方能脱险!
    虽然最终没有吃亏,还胖揍了那吴正浩一顿,韩风心却是疑惑多于得意。
    他心中暗想,刚才那吴正浩说我乃是韩家少主,后又被韩家扫地出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那秦大小姐又是谁?自己似乎得罪了此女,而且得罪的不轻的样子。
    韩风心中有些迷糊,同时总觉得这个世界处处透着古怪,毕竟连吴正浩那种典型的无脑肥猪,都能凌空跃起一丈多高,这实在有些不科学。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马车已经驶出了郡城,一路向西行径了十几里,路过的尽是一些杂草丛生的泥泞道路。
    马车东拐八绕的,又行径了七八里路,在正午时分,韩风透过车帘,终于远远的看到。
    在一座大山脚下,一片笼罩在暖日阳光下,略显破旧古老的宅院,如同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匍匐在地,连门前的镇宅的两尊石狮子都已经残破不堪。
    韩风不禁眉头微皱,心说这不会就是自己的家族吧,不是说自己家里有矿吗,看这情形……好像有些不对劲呀。
    (ps:看到评论区有人说洛大小姐和前书的“洛凝”重姓了,当时没想到这一点,下意识的就取“洛”姓,虽然很喜欢这个姓氏,但为了让大家看这本书的时候,不会产生别的联想,影响阅读,轻浮又认真思考了下,决定改城主府为“秦”姓。
    以后轻浮取名会更谨慎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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