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神大陆分为“东域西渊北荒南蛮”四大疆域,大望王国是位于东域西南的一大王朝势力,连着大望王国的西边的是神秘的南蛮疆域。这个南蛮疆域就是接连南蛮海的主要大陆之地。
    南蛮疆域的正东藏着一个庞大的诡异修仙家族,他们行事低调,却鲜有仙门敢上门惹事生非。据说他们家族的初祖跟望川仙帝有旧时情义,曾得到过一份仙帝练制的旷世奇珍,传承千年未曾丢弃,一直流传至今。周遭诸多仙门皆垂涎已久,奈何无人敢出头去行此禁忌之事。这个传奇就是司马世家。
    司马世家有一离经叛道的二少爷——司马鼎天,因其年轻狂野,不服管教,四处惹事,毅然与家族一刀两断,走出南蛮疆域,来到东域自立门户。
    可惜,天资绝顶的司马鼎天生不逢时,他前脚刚决裂,后脚修仙门派的高手就杀将出来。他们撕破那层薄薄的虚伪面具,争先阴狠出手,只为旷世奇珍之秘。司马鼎天不愧是司马世家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年纪轻轻,刚刚三十之龄,一身修为就惊为天人,达到金丹仙灵之境。他的法力比之老一辈的金丹老祖更加浑厚,战斗起来更是凶猛狂野,一把黑巨斧压制万人雄,打得同境界前辈之流毫无招架之力,让各家仙门投鼠忌器,不得不暂缓野心之举。
    岁月飞逝,司马鼎天三十二岁之际,与贴身侍女——凌诗诗,相知相恋相白头。在他们成婚之日,走露消息,被恶毒小人下了迷魂酒,诸多贪婪的仙门纷纷再次出手,抓了新人夫妻,在司马鼎天身上更是布下重重禁制。
    醒来的司马鼎天修为被五禁封印所制,尤如凡俗之人,他每天被严刑逼供,受尽天下险恶之罚,但他守口如瓶,并未泄露家族的惊世奇宝。直至某日,他从仙门口中得知他苦苦思念的娘子——凌诗诗,在成婚当日不愿成为仙门手中威胁司马鼎天的筹码,偷跑无门失脚掉下楼山涯,做了南蛮海的孤魂。
    得知如此消息,尤如晴天霹雳当头炸下,司马鼎天一顿心神失守,痛苦嚎叫,全力挣扎,血气翻滚,隐隐冲破一重禁制。但是,他隐忍下去,继而答应告诉敌对仙门,关于司马家族旷世奇珍的消息,条件就是要去楼山涯之上拜祭亡妻——凌诗诗。
    一座似断桥升天而起的陡峭悬崖映入眼帘,这就是楼山涯。身着红衣的司马鼎天跪在涯边,面容憔悴,目光呆滞,犹想昨日娘子新婚上红妆,喝酒交杯尤羞涩,心中一片哀思化作两行泪水。他跪天哀嚎,捶胸撞地,痛哭流涕。他的双眼一会儿血色糁人,状若野兽,一会儿发出阵阵金光,宛若天神。
    突然之间,司马鼎天发狂起来,体内真气横冲直撞,冲破两重禁制,修为回归到化法第九重境界,一时恨意涛天,出手横扫仙门十三名长老守卫,夺取性命,发泄心中怨念。同时他疯狂若癫,向着苍穹天许下血色誓言:“今生必灭尔等仙门败类,祭我亡妻幽魂”。
    而后,重伤的司马鼎天自知不敌仙门众老,他咬着牙,纵身跳下悬崖,昏迷不醒,随着深海浪潮,沉浮漂荡而去。最后漂至良渔村的海岸,才被宋远舟机缘所救。
    ……
    七月十五的月亮,圆润无瑕,一层黑幽的阴晕淡淡地沾染不散。
    在宋远舟盘腿打坐修练之间,黑脸的司马鼎天慢慢睁开眼睛,悠悠醒来,望得身处四周阴暗的破旧老屋,“不是仙门的狗窝,看来是逃出来了。”
    司马鼎天缓缓起身,查探自身伤情,一条条狰狞的血痕緾绕周身,染血的几处伤口已经止住,在渐渐愈合,腹中丹田的金丹黯淡无光,染着三层灰色的阵法禁制光幕,自身修为突破原先五重中的两重禁制法阵,重回化法九重天。
    忽然,在宋远舟手上的瓦片吸引月亮的黑色光晕的过程中,散发出一丝丝黑暗的力量,飘荡开来。
    “咦,有妖气,还这么浓烈。看这气息,难道是妖魔出世作乱。”司马鼎天望着妖气一闪而逝,消散无踪。
    急忙按着伤口,跑出宋家祠堂的大门。司马鼎天见得一个身体瘦小,身着补丁长袍的少年背对着他,双手挠头,神情迷惑地望着地上的一枚黑幽瓦片。
    “这位小兄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司马鼎天见找不到妖气源头,也放弃观望,向着宋远舟借问周遭环境。
    “咦,你醒啦!”
    “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就下来走动呢?”
    宋远舟转身看着自己救回来的溺水壮汉醒来,颇为关切。
    “哦……原来是小恩公救了在下性命,请受我一拜!”司马鼎天才发现是宋远舟捞自己回来救治,否则自己在海水多泡一段时间,不知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危险。
    “诶……诶……你这是……”宋远舟急忙把即将跪下的司马鼎天的双手抬了起来。
    “我救你回来,不是为你这一拜,只要你心存感激就好,更何况你有伤在身。”
    “还有,这里是大望王国南蝎边疆小镇的良渔村,我叫宋远舟,你叫我小舟就好了,不要叫恩公,知道吗?”宋远舟见得当初救人心切没白费,救回来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心里非常高兴。
    “南蝎小镇?”
    “谢谢你,小舟兄弟!”司马鼎天想到自己身处未知的地方,心中那一丝担忧也卸了下来,“自己到了陌生地域,仙门之人要搜查到来,就要费上一些时日。自己得找个安静之处慢慢养伤。”
    “嘿嘿……”
    “大兄弟,你那天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放牛归家恰巧看到你被海水冲上来,你可能葬身兽口之下。”
    “莫不是遇到黑蝎和尙海盗一伙?”宋远舟见黑脸的司马鼎天眉头微皱,心事重重,还是忍不住问起他的溺水的缘由。
    “这个……唉……一言难尽。”司马鼎天摇摆长发上的几条长辫,一脸伤神。他怕说出实情,会遭到有心人的举报,到时若再被无耻仙门败类围攻,就真的报仇无望了。
    他只好含糊其词,轻言叹息带过。
    “哦……这样啊,那大兄弟,你就暂时在我这住下,等你伤好了再走吧。”宋远舟也不介意司马鼎天的欺瞒,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他,知道溺水的人不会轻易说出溺水的缘由,等到对方的心伤好了,该说时自然就会知晓的。
    “谢谢你,小舟兄弟。”
    “你这么客气,真是麻烦你了。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其实……你可以我……牛……大哥……”
    司马鼎天见宋远舟热情天真,一时想要说出实情,心中又慢慢压了下去。
    “好的,牛大哥!”宋远舟见对方渐渐放开心中戒惕,心中很是欣喜。
    他弯腰捡起黑幽瓦片,对司马鼎天所说的报恩不以为意,一心关注只要对方不要把他的粮食吃光就好了。倘若他知道对方是金丹高人,肯定会蹭到对方跟前,
    大喊“前辈,你多少给点东西,补偿补偿我的辛苦费吧!”
    月色漫漫,渐渐息宁。就这样,宋远舟带着司马鼎天回到屋内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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