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谷的手臂,都被捏出了痕迹。

    对方是女子,又是与他有过言谈之交的人,他怎么能下的了狠手?异族人应该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控制女子与他对战吧!

    秦刀刀握着枪与江若谷背靠着背,祭台上已经逐渐的围上了人。江若谷像祭坛中心一看,猛地拉开女子,就冲了过去。

    那边的人就算再多,也没有一个的速度能与江若谷媲美,江若谷此刻手持妖镜,对着一直在看戏的族长道:如果不想让这个东西从此消失,那就让开!

    果然,族长着急了,他站起身来如临大敌,好声好气的说道:年轻人,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白父急道:族长,你不能这样,你我约定在先,怎可出尔反尔!

    江若谷已经猜到了族长想要谈的交易,族长没理白父的不满,静静等着江若谷的回答。

    说来听听。

    你帮我拿出我要的东西,我就让你们安全离开。本来我的目的只是要里面的东西,但有人妄想操控妖镜,这事与我是不相关的。

    江若谷冷冷一笑,扫了眼紧张兮兮的白父,我以为你会说,妖镜归我呢!

    族长尴尬一笑:这个实在让我为难,毕竟我已与人相约在先,我相信年轻人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自然会理解我的难处。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你与他人之间的纠纷,我不插手。

    族长你!白父按奈不住,但又无可奈何。

    好,希望你遵守承诺,否则玉石俱焚!说罢,江若谷摆好妖镜,开始探镜取物,秦刀刀则一直在他身后保护。

    也许是因为时辰不一样,江若谷只觉得十分吃力,额上的汗珠刷刷的滴下,而镜面也泛起了幽蓝的光。众人安静的看着江若谷一个人的表演,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十多分钟的时间,竟然像几个小时一般长久。

    终于,江若谷的手开始慢慢向后退,手里握着一个东西。

    江若谷的手已经离开了妖镜,但妖镜还在泛着光,镜面的水纹更是激烈的扭动着,就在众人都看呆了的时候,江若谷被人击中。

    是枪声,秦刀刀转身扶住江若谷,虽然早有准备会受伤,但却没想到先受伤的竟然是江若谷。看着江若谷满头的大汗,这妖镜的力量果然不能小看。

    子弹打在气穴上,又因为之前在妖镜上耗损气力,此刻的江若谷已经无力直起身来再战。

    白父哈哈大笑,刀刀,你以为你有准备,我们就没有了吗?

    白小鱼扶着双手已废的白父,愤怒的质问道:老头!为什么要这样做!谷谷他,不是你看着长大的吗?你怎么下的了手!

    白父撇开脸:本来他要是乖乖的不动,哪里会有流血受伤之事发生?只要让我把他的灵魂收到镜中,真正的谷谷就会回来!我这也是为了谷谷好!

    什么?你竟然是为了要收他的灵魂?白小鱼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父。

    若非如此,你以为取个东西,需要搞这么大阵势吗?他转向族长,族长,时间不多了,快开始吧!不要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族长拍拍手,几个抱着抢的人指向江若谷和秦刀刀,有人将二人押起,并绑住了江若谷。族长来到江若谷面前,夺走了他费力取出的小小锦盒。

    锦盒中,果然是那枚百年未见天日的传位珠。

    第20章 第二十章 消失

    阴风阵阵,此刻的月光更是显得明亮,在这个鬼门大开,充满阴气的日子,异族祭坛,正在进行着一场无辜的残害。

    江若谷此刻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脸色苍白。白小鱼祈求者白父,至少先为他包扎伤口,否则,就算是谷谷回来,也无法医治了。

    可是白父此刻,哪有心思管江若谷的死活,失去双手,他只得口述方法,让巫师与长老门帮忙布阵,就是为了顺利的把江若谷的灵魂吸到镜中。

    妖瞳之镜妖异的光越来越亮,随着祭祀的运转,从镜中射出两道银光,一道照在女子身上,另一道照在江若谷身上。

    白父站在被绑在椅子上的秦刀刀身边,这女子,生辰特殊,属于极阴的体质,我已经给她算过,她的生命就在这不久便会终结。与其让她死得一文不值,倒不如让她为妖瞳之镜做点贡献。

    秦刀刀此刻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可白父却自顾自的与他攀谈着,还越说越高兴。白小鱼对父亲的做法很不耻,却愿意相信他没有骗自己,只要谷谷回来了,刀哥应该会原谅自己了吧!

    白小鱼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话的帮白父包扎伤口,救不了江若谷,至少要让秦刀刀安然无恙。

    我也算对得起这个小姑娘了,至少我还为她死后的终身大事作了安排。他嫁的可是异族族长的大儿子,在冥界,也算得上是个小人物,以后的生活也是不会差的。

    哼!人活着的时候都没安生,死后安生又有几分意义。死后的世界,谁又真的鉴定过。

    白父安抚着,刀刀不要怪我,若不是这么巧有异界之魂出现,我又何必拉你们趟这浑水,这也是天意。说不定江若谷的出现,就是为了接受这样的考验。

    秦刀刀痛心疾首的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太相信你们,又怎么会让若谷遭到这样的祸事。

    听到秦刀刀这样说,白小鱼手一抖,白父吃痛回神。他摸了摸白小鱼的头,陷入了沉默,利欲熏心,为了一面镜子,这样伤害三个孩子,真的对吗?不,这是错的,但错误已经开始,又怎么轻易停下。

    白父心一横,走上了祭台,观察着镜中的变化。

    江若谷此刻气若游丝,已经软瘫在了柱子上,他费力的睁开眼,想再看一眼秦刀刀。他想起了很多事,而这很多事,都是关于秦刀刀的。

    第一次见到秦刀刀时所见到的温柔,第一次被秦刀刀担心的眼神,第一次数落自己、给自己喂饭、包扎,还有那个吻,以及最后在江谷谷和自己之间,选择的对自己的关心、在乎。

    或许是感觉到江若谷的视线,秦刀刀奋力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可是他毕竟不是江若谷,无法像江若谷那般。他开始向白父低头,他祈求着,至少让他看他最后一眼。

    白小鱼也是十分担心江若谷的生命,他再一次向白父确认,江若谷离开后,谷谷真的会回来吗?谷谷的身体真的能撑的住吗?

    谷谷的伤,没有伤的重点,不会死的,就算假死,这里还有巫师和我在,你怕什么?江若谷现在的情况,是因为灵魂的抽离,不用担心。

    秦刀刀此刻已经心痛到撕裂,伯父,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相识一场,就让我和他告个别!是我害了他,起码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伯父!求你了!伯父!

    白父怎么说也是秦刀刀的长辈,两家人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秦刀刀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这孩子在自己面前痛苦哀号,也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他对秦刀刀身边的人点点头,总算是卸下了秦刀刀身上的禁锢。

    若谷,若谷醒醒,你再看看我!若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该死,若谷,你骂我吧,你打我吧!秦刀刀泣不成声,泪眼朦胧,他想解开江若谷的绳索,遭到阻拦。白父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让他解开。

    镜中的光逐渐的变淡,化成一缕一缕的烟雾,连在江若谷的身上。

    秦刀刀知道江若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握住江若谷的手,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忏悔。

    江若谷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艰难的裂开嘴,秦刀刀,我很感激你,对你来说我本就是一个夺取你爱人身体的陌生人,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只要你安然无恙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若谷若谷我多希望自己没有带你去见白小鱼,我宁愿你再也回不去,也比看着你离开要好若谷,我对不起你

    江若谷嗔笑着:说什么傻话不这样做,真的谷谷就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妖镜停止了发光,片刻的安静后,镜子出现了剧烈的震动,源源不断的蓝光从里面涌了出来,变作烟雾,弥漫了整个祭台。

    修为较低的人,刚吸到这股烟雾就已经晕倒了,众位长老大惊失色的叫大家快撤退,妖镜失控了!

    族长跑到白父面前,揪着他的衣服,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吗?若不是因为你妄想控制妖镜,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害我背负人命!这笔帐,我跟你没完!

    白父此刻早就被妖镜的情况吓呆住了,不可能呀,仪式明明没有错,每个步骤都是自己精心计算过的,怎么会出现差错!

    他快步上前,盯着还在冒烟的妖镜。白小鱼上前想要拉他离开,但是白父纹丝不动,白小鱼又到秦刀刀面前,让秦刀刀带着江若谷赶快离开,秦刀刀充耳不闻。

    江若谷已经没有生气了,而以妖镜现在的情况,及白父的反应来看,江谷谷的灵魂也是回不来了,所有的阴谋计划,都失败了。

    既然谷谷回不来,若谷也不再了,还有什么好躲避的?如果就这样随着若谷离开,又有何不可?秦刀刀抱着江若谷的尸体,温柔的笑笑。他抚摸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此时,妖镜的烟雾已经遮天蔽日,突然一道巨大的白光从镜中喷射而出,照亮了半个天地,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祭坛上的人全都不见了。

    刀刀,今天过来吃饭吧!齐齐回来了。

    嗯好,伯母放心,我一定会过来的。

    刀哥,刀哥,明天有时间吗?帮我补习吧!最近的生意太好了,我好像落下了很多课程,刀哥,拜托你了!

    明天啊?明天我要约会!

    诶!真的吗?对方是什么人物啊,竟然能把刀哥拿下!

    这个,不方便告诉你,你还是关心你的管家吧!

    刀哥,你又笑我!

    这个世界,似乎很安详和谐,没有人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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