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你不会这么欺负我的??????你不会就这么欺负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昏暗的灯光下,左丹扭动着水蛇一般柔然的腰,在宽广的席梦思床上摇曳,酒醉微酣,气吐如兰,口中一直在喃喃念叨着。
    我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硬在了半空中,左丹完美的身躯犹如一株绝世兰花在绽放,而我却再没有了一丝欲望,内心的火热如潮水般顷刻间退去,我摇了摇头,将雪白的被套掀起,盖住了这人间绝色??????
    我不记得这是我跟左丹之间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因为醉酒而滚上床单,而每一次,她都用同样的方式击退了我。
    那句话是我的软肋,左丹是唯一知道的人,所以她每次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跟我喝到伶仃大醉然后一起开房而绝不担心会被我侵犯。
    哪怕???哪怕我们都很渴望??????
    我披了件衣服,坐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点了根烟,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城市出神??????
    昏黄的路灯照的整个城市有些阴暗,我的心情有些低落,或许是因为左丹的话语让我再一次的想起了秦晴,那个曾经让我支离破碎甚至差点毁灭的女人,原本以为在经历了无数个醉生梦死、转辗反侧的夜晚之后,我早已将狼藉的过去刻成了墓碑丢在了乱葬岗,却不想,这座墓碑上依旧还长着一根刺,一根可以刺入心坟的刺。
    或许左丹说的对,在没有将这颗刺拔掉之前,我就不配拥有另外一个女人!
    ?????????
    靠着落地窗前的沙发睡了一晚上,一直到阳光破开云层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洒落在我的脸上方才醒来,酒店房间里,左丹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我的身上,还披着一件有着兰蔻独特香味的女士外套。
    我将外套放到一边起身洗漱,完毕后正准备出门退房,手机适时的响起。
    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便传来了雷文的嚷嚷声:“小慕,你y的在哪?”
    “艹,你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我没好气的回道,却还是告诉了他:“我在五一路,景江东方,你有事?”
    “我靠,你小子又去开房了?昨晚又去泡吧了?”雷文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又换了种语气哀嚎:“禽兽啊,你说你昨晚又祸害了谁?少妇?御姐?还是纯情小萝莉?”
    “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一到周末就去这种不利于社会安全稳定团结的场所,还特么这么无耻的每次都不叫我!”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回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废话!”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不高,雷文收起了玩笑,开口说道:“老王新买了头比特,想让你带狗过来打一场,试试战力。”
    “具体情况?”我开口问道。
    “八十五斤巨型比特,三岁零两个月,主打胸!力量与爆发力都很强,在邵阳一带有些名气,老王花了八万才弄回来。”
    “钱多烧的慌???”我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拒绝,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三点,你到我犬舍来就行了,他到时候会带狗直接过来!”雷文回道。
    “行!”
    我点头应了,随后挂了电话。
    走出酒店,外面阳光明媚,四月的长沙少有这样的晴天,我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弄清楚跟左丹一起不明不白的关系,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拔除掉秦晴种在我心里的那颗刺。
    怅然若失的走在街头,阳光慵懒的洒落在我身上,有些温暖,可我的内心却冷清的可怕,每个从酒店走出来的清晨,我都能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与孑然一身,这种感觉甚至比那无数个我独自辗转反侧度过的夜还要强烈,在这座城市我生活了将近七年,毕业后奋斗了三年,可到头来收获的却还是无尽的孤独与寂寞??????
    有句话说,不在痛苦中重生,就在痛苦中沉沦;我没有重生,反而是在这种沉沦的日子里上了瘾,开始习惯性的用一种心安理得的姿态生活在放任自流中??????
    我居住的小区就在五一路的对面,从景江东方走路过来不过十分钟,在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我顺便买了两斤牛肉加半幅牛肺,这是给总裁的早餐,下午它要去打场,必须给它吃顿好的。
    总裁是我养的一头中亚牧羊犬,今年两岁,给它取这样一个名字,也许是我自甘堕落的世界里唯一留下的一点倔强的影子。
    两年前,当秦晴带着她的决绝离开的时候,我遇到了刚出生不久的总裁,因为母狗只产下一子,这在中国民间是不吉利的象征,在总裁的原主人像除瘟疫一样的准备将它丢入湘江的时候被我拦了下来,随后便收养了它,或许是同样被抛弃的经历让我触动,也或许是我希望在一个人的生活里痛苦挣扎的时候多少能有个寄托;总之,我们就这样开始生活在一起,而总裁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两年时间,700多个日日夜夜,除了那些我在酒吧花天酒地,酒店抵死缠绵的夜晚以及工作时间之外,它几乎时时刻刻都留在我身边。
    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很陈旧的小区,陈旧到连物业都没有,事实上,这个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区如今居住的大多都是外地租客,这也就更方便了我饲养总裁。
    房子在二楼,听到我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总裁已经迫不及待的在门口呜呜的急叫,一百五十来斤的身体撞的门碰碰响,等到我进门将牛肉喂给它时,它开始更加兴奋起来。
    它的兴奋不是来源于牛肉,而是因为我喂给它的是生肉,每一次我喂生肉给它吃,它就能明白自己接下来会有一场战斗要进行,这是我经过数次的刻意安排给它的暗示,而它有过数次经历之后,也能理解明白。
    虽然中亚是牧羊犬,但是在现代,这一类有着远古獒犬血统遗传的大家伙大多数都开始被用来当做斗犬来培养,我从来没有刻意去培养总裁战斗,但是自从八个月与一个朋友的比特试口之后,它所表现出来的好斗性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而它的战斗力,也超出了我的预计。
    在房间休息了一个上午,中途左丹给我发了个信息问我起来没有,我没有回复,对于这个时刻在我身边却又若即若离的女人,我有很多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而偏偏,我们之间又似乎只有少数的时间没有在一起而已,我曾经在酒后傻傻的问过左丹是不是喜欢我,她笑的花枝乱颤,用一种极度藐视的口吻说‘小慕,你是喝多了在痴心妄想吗?’
    我并没有因为左丹的口吻而伤到自尊,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对她照样没有爱情的感觉,再说,我不过是在一家私人医院做推广策划,五千块的月薪或许还不够她那风骚的红色保时捷卡宴做一次保养。
    我们之间原本就是不对等的存在,能跟这种典型白富美做朋友我都已经在云里雾里晃荡了,若她还承认喜欢我,那就不是我喝多了,而是她喝多了。
    下午一点半,在小区门口的快餐店草草吃了点东西,随后在露天停车坪里面将自己的那辆去掉了后座的二手面包车开了出来,带上总裁,往雷文的犬舍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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