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指洞穿了血刃,直接刺穿了杀手小腹。
    血刃并没有被击溃,李青躲避不及,手臂被擦伤血流不止。
    杀手受重伤后,并没有停留,直接展开轻功逃离。
    “虱子留不得!”李青怒道,展开行云步追了上去。这帮杀手就像虱子一样,如果不抹杀,总能让你睡不安稳。
    杀手捂着小腹快速奔逃,他受的伤很重,不尽快治疗多半废了,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李青,他暗苦到碰上了一个不要命的狠茬子。
    刚才血刃的残势如果不是击在李青左臂,而是偏离半尺砍在他的脖子上,李青就直接挂了。
    此时,李青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他这身体实在是用不了势的,但是杀手杀了过来,他自然要拼命。
    李青强忍剧痛,不顾暗疾加重,蓄力又指出一道指芒,杀手应声而倒。剧痛难忍,李青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沫子,捂着胸口,满脸煞气走向杀手。
    看着杀气腾腾的李青,杀手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最后爬着往前逃。
    这时,咸阳城方向传来腾腾的马蹄声,只见一队红,一队黑两股人约莫二十骑冲了过来。人人怒气冲冲,恨意足足,是黑水堂和红石堂的两股人马。
    早上李青冒充黑水堂揍了卖假药的人,老头子当下回去喊了兄弟杀到了黑水堂,两股人火拼了一顿,死了二三十个人。幸亏堂里主事的出来安抚,才知黑水堂前段日子也有卖假秘籍的老头被揍,被抢走了黑水令。两个堂口的老大当即大怒,誓要抓住李青。
    两个堂口的眼线遍布全城,很快查到李青出了城,急忙组织了二十骑来追杀。
    这个杀手也是镇静之人,见到前方二十骑杀来,猜测应该是对付这个年轻人的,于是说道:“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吧?你现在跑还来得及,用不着费时间在我身上,我死了还有第二个杀手来杀你。你说,对不对?”
    李青浑然不顾,拿着青池,带着冷意,继续走向杀手。
    杀手见对方神情决绝,完全是不给他活路了,也就拼了。在李青临近之时,猛得抓起一抔黄土扔向李青双眼,同时利剑直刺向李青。李青早有防备,青池架开对方的利剑,无间指刺穿杀手眉心。
    再次使用势的李青,又狂咳出了一口鲜血,看着面前的死尸冷漠道:“欲害我者,必杀之。”
    黑水堂,红石堂两股人追到了李青,李青实在没力气奔逃了。
    “黄牙老头子,这就是抢你黑水令的人?”
    “黑毛老头子,这就是冒充黑水堂揍你的人?”
    两队人马的领头人问道,后边的老头子恨恨道:“就是他!”
    “杀了他!居然敢挑拨我们两堂的关系!”
    李青心想逃是逃不掉了,寻思一计,装模作样道:“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我家......主人是......”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他说什么,他家主人是谁?”黑水堂的首领问道。
    “喂,这人不会死了吧,话都没说完呢。”
    一人下马,探了探李青的鼻息,“首领,这人还吊着一口气,想来刚才和这死了的人大战受了重伤,因而昏阙了过去。”
    赤膊着上身的高大汉子急忙道:“那还等什么,把他带回去,先救活了再拷问。如若有诈,再杀也不迟。”
    就这样,李青被带回了黑水堂,一路上什么折磨都没受,反倒是黑水堂去请了名医来救治他。
    三日后,咸阳城大街。
    “独家横炼硬气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个浑身赤膊,露着虬劲肌肉的大汉喊道。
    这大汉还真不是吹的,旁边有人用真刀全力砍在他身上,连个伤痕都没有。
    很快,人陆陆续续地被吸引了过来,喝彩声不断。
    “张內侍,这人怎么样?”一位头束冠玉,肤比凝脂的少公子开口问一旁白发银银的老头。
    被叫做张內侍的老人回答道:“明镜修为的体修,没什么了不起。”
    少公子听了点了点头,不再留恋,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不远处一人拳风阵阵,步伐如虎,下方的石板路都被他的拳势掀开了一寸。一旁有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南拳郑家。
    “张內侍,这人又如何?”
    “南拳郑家也算个大家族,四兽拳排名第二的虎煞拳,拳是好拳法,只不过五年前郑家七杰同时被一个叫‘暴’的人同境击杀,家族就此衰败。这人底子不错,不过心境受损,无啥了不起。”
    少公子听后,欲走。
    张內侍的话被郑家男子听到了,后者当即怒不可遏,气势大增,拳势裹着煞气直轰张內侍。张內侍朝着虎煞拳一点,郑家男子全身百窍瞬间爆裂,倒在了血泊之中。
    少公子平静地看着炸开百穴没有人形的郑家男子,淡淡道:“刚才的话,张內侍是故意说给他听得吧。”
    张內侍点了点头,“这郑家男子心境有没有受损老奴不确定,故而试探他一番,如果他不对老奴出手,就证明他心境无损,那就是一块璞玉,倒是可以收入帐下,打磨一番。”
    “看样子这回出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主子,人才这东西宁缺毋滥,急不得。”
    少公子点了点头,准备往回走。
    突然,集市尽头传来一道呵斥声。
    “你这娘们,就这画你要大爷我十两银子?”
    “少爷,我看这画多半是这女子偷来的,你瞧她那穷酸样,怎么可能有这画。”
    “说得没错,就是她偷来的,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一两银子这画归我。”穿着富贵的男子扔下一两银子。
    女子呜咽着,不敢出声,她本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时少公子走了过来,不禁读出画上的诗句。
    少公子不由赞叹道:“画是好画,诗更是好诗!”
    “敢问姑娘这画卖多少钱?”
    “嘿嘿,这画现在是我的,你想买的话,一百两银子!”富贵男子跋扈道。
    本以为一百两已是天价,谁知少公子冷笑连连,“一百两?这幅画岂值一百两?就是一千两约摸着也不多!”说着,直接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给了女子,女子惊怕,并不敢取银票。
    富贵男子惊得瞪大了眼,一千两?!狂喜地抓向那张银票,只是手还没有触及,早已横死。
    “给你的,你就拿。”少公子道,女子看着惨死的富贵男子,不敢迟疑,诺诺的拿了银票。
    少公子刚要取走丹青,旁边的张內侍一阵惊疑,“小主子,这画有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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