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旻的妈妈什么态度呢?没听陆旻提过!

    “可能也等着呢吧!妈你放心吧,肯定会没事的,也用不了多久了。”

    “你之前怎么不和妈妈说呢,自己憋着多难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何尝不想找个人发泄,但不想让至亲的人跟着自己痛苦。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怎么担心。”

    “你这孩子,唉~,别太逞强,难受就和妈说,想咋办妈帮你,你还年轻,很多事缺少经验。”

    “嗯!好,以后都和你说……”

    从晨光躺到夕照,请假一天,米水未进,本就消瘦的身体,不知还能瘦多少!终是觉些饥饿,清粼慢腾腾地起了床,静静地坐着,发顶那抹橘黄渐渐褪去,却依旧没有对任何明确食物的渴望。

    后仰,枕头再次凹陷!

    如果能饿晕了,正好直接睡到明早,省得吃晚饭了!

    握拳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终还是决然地走了过去。

    伊颦看着眼前挡住去路的齐悦,如看个无生命的柱子一般,只是绕行。

    齐悦迅速拿出文件袋里的照片,举在伊颦眼前十厘米处。

    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惊?呼吸的功能仿佛丧失!血液仿佛都要破壁而出,又好像呆愣停滞,如同此刻的自己一样!

    照片里的人那样清晰,又那样熟悉!

    自己却不认识自己了!

    如果真的不知自己是谁该多好,那样就不会知道照片里的人和自己的关系了!

    脑仁儿似乎被猛击了一下,清粼一把夺过照片,撕个粉碎!

    咆哮——齐悦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到这种状态的清粼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滚!滚!再也不要插手我家的事!那是我家的事!我的事!你是谁?怎么可以管?你真让人痛恨……”

    用情至深就会让人异常敏感,明知对方愤怒的根源并非自己,却也没有力气说一个字。

    也许一切一切的错误,真的都是源于自己,都是,源于自己……

    “喂,妈,我正在收拾呢!”清粼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和你合租那女孩搬完了么?”清粼妈妈问。

    “她已经走了,她对象来帮搬的。”

    “早知道妈提前两天去帮帮你好了。”

    “没事,我就是衣服多点,啥家具都没有,不累。”

    “再少也是搬个家,陆旻也不在。”

    “没事儿,就是打包,也不用我搬,找搬家公司了。”

    “你那点东西找个搬家公司都浪费人家那车厢。”

    “那我也不能自己一趟趟坐车抱去啊!”

    “要是陆旻在,他开车两趟就完事。”

    “他不是不在么!再说,就算他在也不一定有空,这些都是小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逼出来的坚强,当妈的怎不心疼?有心说些什么,清粼妈还是忍住了,清粼也猜到了些母亲的心思,彼此都不点破。

    “白天打电话怎么没接?”陆旻问。

    “忙来着,搬家,就我一个人,东西都拿不过来,哪还有手接电话!”清粼语气冲冲。

    “没顾个搬家公司么?”

    “不顾我一个人能搬么?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今天挺累吧?”

    “肯定累啊!和我合租的小姑娘是对象来帮搬的,我就自己,外地人一个,身边没一个人帮,多累也得挺着!”

    “清粼,对不起!”默了默,说出了心声。

    渴望的道歉来了,有股酸涩,有股甜蜜,还有着苍白无力。

    “有用么?说多少对不起也不顶个人有用!”

    “下次再搬我一定在你身边。”

    “下次的事谁知道?我现在活一天是一天,想那么远,累!”终于躺下了,眼望着天花板,疲乏不止在四肢。

    默契的彼此沉默。

    “没事我挂了,今天太累,早点睡。”清粼缓了缓语气。

    “嗯,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第七章

    “味道不错。”施路辉吃了一口牛排说。

    “嗯,是不错,比前几次去的都好。”岳清粼细细品味。

    “尝尝这个,应该合你口味。”

    “嗯~挺好吃。”

    氛围轻松,略带暧昧。

    “这个红酒好喝,再给我来一杯!”清粼有些醉意,口齿都有点模糊。

    “是不错,就是度数稍大了点。”

    “没事儿,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红酒后劲儿大,不像啤酒。”

    “不管,你也喝。”

    “喂,清粼?”从卫生间回来的施路辉见清粼趴在桌上,轻轻碰了碰。

    “嗯~~嗯!”清粼似乎正在会梦友。

    正欲结账,清粼手边的手机响了,施路辉本不想管,却不小心看到了‘陆旻’字样,他知道陆旻是借的电话,打电话的机会比较宝贵,于是接了——

    “清粼喝多了,你明天再给她打吧!”

    “哦!好!”迟疑不过几秒。

    施路辉在出租车上不遗余力地叫清粼,终于在到她家之前把她弄醒了,于是让她自己下车回了家。晃晃悠悠进了门,倒在床上就睡。半夜起来上厕所,才发现门竟然嵌个缝儿!检查一遍,是自己忘拔钥匙了,更忘了关门,当时醉得一塌糊涂,幸好没进坏人!

    第二天早上发现昨晚陆旻来了电话,竟是已接听的,可能醉迷糊接的,说的啥都忘了!

    鲜少有这样多的空酒罐围着自己,杜伊颦靠坐在墙角,仰头闭目。

    一道光束慢慢划过天花板,不知是哪家的归人,虽晚了些,终也回了。

    撞到了不知几个酒罐,手总算摸到了手机,手指在机背上,一下下划着。

    尽管屏幕上已自动跳出完整的电话,伊颦仍是坚持自己将号码按完,牢牢地记住一个号码需要多长时间呢?或是需要多少遍的拨打呢?不管是多少,伊颦早已将这个号码深深刻印于心,却迟迟按不下那个拨出键。

    “也许方治正在快活吧!我何必打扰人家呢?”自己对自己的嘲讽,没有别人见证。

    何时屏幕上的号码变了?是怎样的不经意让自己按出了这个号?又是怎样的颤抖,按了播出呢?

    “接的真是快呢!难倒你不睡觉的么?”自言自语,却是在心里。

    “喂?伊颦?”迟迟没有声音,齐悦轻问:“还没睡么?”

    “啪!”对面的墙面被砸出一个坑,外带一些划痕!

    一个旧手机就这样离世了,酒后真是乱性,伊颦把那些空酒罐统统扔向对面墙,去给自己的手机陪葬……

    “清粼,闫组告诉我大老板要来了,大老板能给我们这事拍板,很快就能了结了。”陆旻尽量克制着激动。

    “真的?大老板哪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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