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陈子健敲了王宏伟一下，说道：“你一下跑出去半个多月，连个信息都不发，谁能给你好脸色？先吃饭，晚点等她睡醒了再打。”
“好吧。”王宏伟不甘心地应了一声。
眼下虽然不是正餐的点，可旋转餐厅里人来人往，上到高龄的老者，下至咿呀学语的孩童，很多住店的客人都在这里悠闲地享受着下午的时光，吃些茶点，居高望远欣赏都市风景，处处体现着都市的繁荣与和谐。
“不出国不知道国内的好，比起中东，咱们这儿简直是天堂了。”陈子健有感而发。
张晋昌附和道：“怪不得有那么多外国人想方设法往咱们国家跑，他们的媒体还评价说华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
“那是，假如移民政策开放一些，咱们真有可能多出几个新的民族。”王宏伟暂时放下心思，跟几位好朋友聊了起来，从国土安全谈到这半个多月的经历：“我算是明白了，我哥就是在玩命找死，咱们也是犯贱，跟着他一起找死。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净土，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你担心也没用，平时多留意下他的消息吧，净土那么大，想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没有确切的行踪，咱们找一辈子也未必能找着他。”陈子健顿了顿，续道：“明天会有人从丹霞过来接我，你们跟我一起走吗？”
“回，必须回！”王宏伟抓耳挠腮。
女友在电话中不冷不热的态度搅得他心情一团糟，也没兴趣在乌市游玩了。
吃完饭，王宏伟哪都没去，直接回到房间，弄弄网购，鼓捣鼓捣网页游戏，时不时再刷刷兄长的空间，就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又给王明媚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老半天无人接听。
“还没起呢？”王宏伟皱着眉头，停了几分钟再打，这回对面竟然关机了。
好么，不是在睡觉，而是故意不接电话，他本能的觉着，女友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张晋昌正在跟陈子健联机打手游，见王宏伟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一脸的惆怅，便道：“老二，一块儿来玩啊，我跟老大总是被人坑，好几局都没翻身了。”
“你们俩玩吧，我这会儿没心情，上了游戏更坑。”王宏伟只想快点联系上女朋友，好好跟她说上几句话。
去浴室冲了个淋浴，又开了一罐啤酒喝下去，王宏伟拿起手机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靠！不带这样折磨人的！”
听筒里传来的语音提示气得王宏伟直接把手机扔在了床上，他捂着脑袋抓狂了一阵，再次把手机拿起来，翻开了网络空间里的校友录，找到跟王明媚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丹霞本地女生的电话，给她们打了过去。
“喂，琳琳吗？我是王宏伟。”
“小伟？你在哪呢？不是我说你……”
对面的女生机关炮似的足足喷了五分钟。
王宏伟耐着性子听完，问道：“琳琳，明媚假期里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女生也骂够了，直接撂了电话。
“……”
王宏伟一连打了三个电话，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着，反而得了一堆数落，看着手机上的最后一个号码，他实在不想打。
对方是王明媚的高中同学，叫郑媛，人长得一般般，性格也不怎么好，眼光倒是高的不行，当初他跟王明媚刚好上那会儿，没少对他挑毛拣刺，在两人中间搞破坏。
犹豫再三，他还是摁下了拨号键。
“媛媛……”
“咦？王宏伟！媛媛是你喊的吗？叫姑奶奶大名！”
王宏伟才一开口，女生就把他的声音认出来了。
“呃……郑媛你好。”
“这还差不多，你个大骗子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不是跟好朋友出来玩吗？然后不小心弄丢了手机，好些天没跟明媚联系，她好像对我有意见了，最近你跟她有来往吗？”
“有啊怎么了？她不接你电话？”
“刚开始接，后来又不接了……”王宏伟很是苦恼，早知道不听老大的好了，趁女友睡的五迷三道那会儿多打几个，哪怕被骂，好言哄一哄就是，总比这样干耗着强。
郑媛道：“我跟明媚的来往也不多，就刚放假那会儿一起去了趟水上乐园，之后的联系都在信息上。咋的，你小子偷偷跑出去风流快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明媚不理你了又想快快和好，啥事还都由着你了，想得美呢！你说你啊，就你这死鱼烂虾的德行，我就不明白明媚怎么看上了你……”
“大姐，你就先别教育我了，我这儿都急死了。”
“呦，现在知道着急啦？早干嘛去了？”
“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悔过，您就行行好，赶紧跟我说说，她近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也没什么反常的地方，就是吧，你知道的，除了你，她从来没跟男生约会过，可是头几天晚上我喊她出来唱歌，她发来一条短视频，内容是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吃饭，地点在水榭人家，两人坐在包厢里，有说有笑，看样子都挺高兴的。”
“男的？长得帅吗？多大岁数了？”王宏伟心中一紧，水榭人家那地方的水准他非常清楚，开个包厢吃饭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那男的一定很有钱了，要是再帅一点，那就是典型的高富帅打上门了。
“帅啊，非常帅的大帅哥呢！至于多大岁数，你自己猜吧。”对面的郑媛咯咯直笑。
“大姐，我的亲姐姐，您可别卖关子了，大不了等回了丹霞，我送你一张水榭人家的会员卡还不行吗？”
“你送的卡？姑奶奶才不稀罕呢！普通卡、白银卡姑奶奶自己就办了，用得着你？黄金、白金、钻石卡你办得起吗？”
“谁说我办不起？”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也不要瞎寻思。”
郑媛才不信王宏伟那个牛皮大王能花个几千几万块给她办卡，笑了会儿，正色道：“要我说，与其纠结这个，你不如想法子看看怎么补救，明媚很好哄的，你哄她不是挺有一手的吗？那男生是我和明媚的高中同学，暑假里老同学在一起聚聚，很正常的呀，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俩要好，高中那会儿就好上了，还能轮得到你？”
“我靠，高中同学也不行啊！”王宏伟急道：“女的怎么都好说，男的就是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不行……”
“我呸！”郑媛啐道：“你个大骗子，占有欲挺强的呢！明媚交朋友不可以呀？何况还是同学。人家不过是跟你处对象，又不是卖给你了，你管得着吗？”
王宏伟暗自恼怒，女友什么时候变得跟李欣怡那绿茶婊似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还有那个什么狗屁男同学，尼玛竟敢挖老子墙角！
“郑媛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明媚是不是又跟李欣怡和好了？”
“是啊，怎么了？李欣怡跟明媚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吧，那次去水上乐园玩的就有她……”
“我艹，果然是这个臭婊子！”王宏伟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知道她整天在明媚身边晃，早晚得坏事！明媚也是的，怎么又跟李破鞋搅和在一起？我都反复告诫她多少次了，那种人不可交……”
“喂！王二傻，你别太过分了！”对面的郑媛也火了：“人家李欣怡哪里对不起你啦？不就是绿了你舍友吗？关你屁事？何况在我看来，她的选择也没错，多少女生上杆子追赵志成还追不上呢，人家有了好归宿，你凭什么说三道四？管天管地什么都管，男的也管女的也管，做你女朋友真够受折磨的。”
“不是……”
“别打岔，听我说完。你放假以后玩消失，把人家一个人晾着，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你不当回事，还不准别人约吗？逗比！人家张超有钱有长相有风度有背景，身上随便拔根毛都比你强，换了是我，姑奶奶干脆直接甩了你，哼……”
郑媛不给王宏伟发飙的机会，说完立刻挂了电话，想到对方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王宏伟怒火中烧，四个女生，人人都对他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女友的态度更是让他受不了。
“老子也不是故意玩消失的啊，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我？你妹的，小爷不伺候了！”
王宏伟开了第二罐啤酒，一饮而尽，旋即抓起床头的座机拨通了客房服务热线。
“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清甜的女声。
王宏伟道：“你们这附近有没有酒吧？给我推荐一家，要环境好的，高档点的，带节目的，不要那种龙蛇混杂的。”
“先生，您要是想娱乐消遣，咱们酒店内部就有合适的地方，您完全不用往外跑的。酒店的三十五层到四十层都是娱乐场所，有浴场、健身房、游泳馆、电玩城和夜总会，档次和服务绝对能满足您的需求，要不您上去看看？”
“酒店里就有？这倒省事了。”
王宏伟谢过客服妹妹，把苏真给他买的最贵的一套行头翻了出来，上上下下换了个遍，这身衣服他很喜欢，本打算留到回了丹霞穿给女朋友看的，现在也不想留了。
高档休闲装一上身，他瞬间有了种成功人士的错觉。
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王宏伟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能活出个人样来，再将几沓子百元大钞塞进兜里，心中的底气一下就达到了顶峰。
“走哥几个，请你们喝酒去！”
王宏伟拉起陈子健和张晋昌敲响了苏真的房门。
……
天伦大酒店三十九层是夜总会所在地，门口站着几名保安，还有位迎客的门童。
见四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从电梯间里出来，径直走向夜总会大门，门童迎上去问道：“几位要逛夜店？”
“是啊，我们来喝几杯。”王宏伟下意识地垂下目光，看了看身上的行头。
苏真结账的时候他留意了，这身衣服连上鞋子全下来一万七千多，比他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加起来都值钱，自己又没扮猪吃虎，完全是高调出场，全身上下看上去就像个富二代，按理说不该被轻视才对啊？
“先生，能把房卡给我看一下吗？如果你们是酒店的客人，凭房卡是可以免门票的。”门童弯腰道。
“哦，原来是这样。”王宏伟将房卡拿了出来，心想上天总算有良心，没有把所有狗血都淋他身上，他是来借酒消愁的，可没心情装逼踩人。
苏真订的是两室一厅的豪华型套房，附带观景阳台，在七月份的旅游旺季，一天的住宿费就是四千多元。
“我们这里的消费偏高，几位要有个心理准备，点酒之前务必看清酒单上的价目表。”门童一瞧房卡，态度更好了，看王宏伟涉世不深的样子，还贴心地提醒了一句。
住得起五星级酒店的，未必消费得起酒店里的夜总会，像这种夜场，四个人一晚上喝个几万块出去太正常了，每隔几天都会有客人因为高昂的酒价而闹出纠纷。
天伦大酒店是正经做生意的，那样既得罪了客人，对酒店的声誉也不好，所以夜总会的门童都很小心，真碰上某些提醒了还硬往里闯，结果拒绝支付酒资的客人，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谢谢，钱不是问题！”王宏伟随手摸出七、八张钞票塞到门童手里，豪爽地道：“也请你喝！”
全是百元的大票……
门童眼睛一亮，没进门就开始扔小费了，出手还这么阔绰，这几个小青年貌似很有钱啊！
像他们这种当外班的门童，可不比夜总会里面跑堂的少爷油水丰厚，找个凯子介绍几个姑娘轻轻松松就能拿上几百块小费。
没进门就打赏的客人本身就不多，偶尔碰到个给赏钱的，能有个一百就不错了，通常都是二十、五十，像王宏伟这样看都不看抓出钱来就看赏的客人太稀有了，他干了几个月，还是头一次碰到。
陈子健敲了王宏伟一下，说道：“你一下跑出去半个多月，连个信息都不发，谁能给你好脸色？先吃饭，晚点等她睡醒了再打。”
“好吧。”王宏伟不甘心地应了一声。
眼下虽然不是正餐的点，可旋转餐厅里人来人往，上到高龄的老者，下至咿呀学语的孩童，很多住店的客人都在这里悠闲地享受着下午的时光，吃些茶点，居高望远欣赏都市风景，处处体现着都市的繁荣与和谐。
“不出国不知道国内的好，比起中东，咱们这儿简直是天堂了。”陈子健有感而发。
张晋昌附和道：“怪不得有那么多外国人想方设法往咱们国家跑，他们的媒体还评价说华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
“那是，假如移民政策开放一些，咱们真有可能多出几个新的民族。”王宏伟暂时放下心思，跟几位好朋友聊了起来，从国土安全谈到这半个多月的经历：“我算是明白了，我哥就是在玩命找死，咱们也是犯贱，跟着他一起找死。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净土，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你担心也没用，平时多留意下他的消息吧，净土那么大，想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没有确切的行踪，咱们找一辈子也未必能找着他。”陈子健顿了顿，续道：“明天会有人从丹霞过来接我，你们跟我一起走吗？”
“回，必须回！”王宏伟抓耳挠腮。
女友在电话中不冷不热的态度搅得他心情一团糟，也没兴趣在乌市游玩了。
吃完饭，王宏伟哪都没去，直接回到房间，弄弄网购，鼓捣鼓捣网页游戏，时不时再刷刷兄长的空间，就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又给王明媚打了一个电话。
对面老半天无人接听。
“还没起呢？”王宏伟皱着眉头，停了几分钟再打，这回对面竟然关机了。
好么，不是在睡觉，而是故意不接电话，他本能的觉着，女友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张晋昌正在跟陈子健联机打手游，见王宏伟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一脸的惆怅，便道：“老二，一块儿来玩啊，我跟老大总是被人坑，好几局都没翻身了。”
“你们俩玩吧，我这会儿没心情，上了游戏更坑。”王宏伟只想快点联系上女朋友，好好跟她说上几句话。
去浴室冲了个淋浴，又开了一罐啤酒喝下去，王宏伟拿起手机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靠！不带这样折磨人的！”
听筒里传来的语音提示气得王宏伟直接把手机扔在了床上，他捂着脑袋抓狂了一阵，再次把手机拿起来，翻开了网络空间里的校友录，找到跟王明媚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丹霞本地女生的电话，给她们打了过去。
“喂，琳琳吗？我是王宏伟。”
“小伟？你在哪呢？不是我说你……”
对面的女生机关炮似的足足喷了五分钟。
王宏伟耐着性子听完，问道：“琳琳，明媚假期里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女生也骂够了，直接撂了电话。
“……”
王宏伟一连打了三个电话，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着，反而得了一堆数落，看着手机上的最后一个号码，他实在不想打。
对方是王明媚的高中同学，叫郑媛，人长得一般般，性格也不怎么好，眼光倒是高的不行，当初他跟王明媚刚好上那会儿，没少对他挑毛拣刺，在两人中间搞破坏。
犹豫再三，他还是摁下了拨号键。
“媛媛……”
“咦？王宏伟！媛媛是你喊的吗？叫姑奶奶大名！”
王宏伟才一开口，女生就把他的声音认出来了。
“呃……郑媛你好。”
“这还差不多，你个大骗子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不是跟好朋友出来玩吗？然后不小心弄丢了手机，好些天没跟明媚联系，她好像对我有意见了，最近你跟她有来往吗？”
“有啊怎么了？她不接你电话？”
“刚开始接，后来又不接了……”王宏伟很是苦恼，早知道不听老大的好了，趁女友睡的五迷三道那会儿多打几个，哪怕被骂，好言哄一哄就是，总比这样干耗着强。
郑媛道：“我跟明媚的来往也不多，就刚放假那会儿一起去了趟水上乐园，之后的联系都在信息上。咋的，你小子偷偷跑出去风流快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明媚不理你了又想快快和好，啥事还都由着你了，想得美呢！你说你啊，就你这死鱼烂虾的德行，我就不明白明媚怎么看上了你……”
“大姐，你就先别教育我了，我这儿都急死了。”
“呦，现在知道着急啦？早干嘛去了？”
“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悔过，您就行行好，赶紧跟我说说，她近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也没什么反常的地方，就是吧，你知道的，除了你，她从来没跟男生约会过，可是头几天晚上我喊她出来唱歌，她发来一条短视频，内容是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吃饭，地点在水榭人家，两人坐在包厢里，有说有笑，看样子都挺高兴的。”
“男的？长得帅吗？多大岁数了？”王宏伟心中一紧，水榭人家那地方的水准他非常清楚，开个包厢吃饭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那男的一定很有钱了，要是再帅一点，那就是典型的高富帅打上门了。
“帅啊，非常帅的大帅哥呢！至于多大岁数，你自己猜吧。”对面的郑媛咯咯直笑。
“大姐，我的亲姐姐，您可别卖关子了，大不了等回了丹霞，我送你一张水榭人家的会员卡还不行吗？”
“你送的卡？姑奶奶才不稀罕呢！普通卡、白银卡姑奶奶自己就办了，用得着你？黄金、白金、钻石卡你办得起吗？”
“谁说我办不起？”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也不要瞎寻思。”
郑媛才不信王宏伟那个牛皮大王能花个几千几万块给她办卡，笑了会儿，正色道：“要我说，与其纠结这个，你不如想法子看看怎么补救，明媚很好哄的，你哄她不是挺有一手的吗？那男生是我和明媚的高中同学，暑假里老同学在一起聚聚，很正常的呀，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俩要好，高中那会儿就好上了，还能轮得到你？”
“我靠，高中同学也不行啊！”王宏伟急道：“女的怎么都好说，男的就是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不行……”
“我呸！”郑媛啐道：“你个大骗子，占有欲挺强的呢！明媚交朋友不可以呀？何况还是同学。人家不过是跟你处对象，又不是卖给你了，你管得着吗？”
王宏伟暗自恼怒，女友什么时候变得跟李欣怡那绿茶婊似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还有那个什么狗屁男同学，尼玛竟敢挖老子墙角！
“郑媛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明媚是不是又跟李欣怡和好了？”
“是啊，怎么了？李欣怡跟明媚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吧，那次去水上乐园玩的就有她……”
“我艹，果然是这个臭婊子！”王宏伟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知道她整天在明媚身边晃，早晚得坏事！明媚也是的，怎么又跟李破鞋搅和在一起？我都反复告诫她多少次了，那种人不可交……”
“喂！王二傻，你别太过分了！”对面的郑媛也火了：“人家李欣怡哪里对不起你啦？不就是绿了你舍友吗？关你屁事？何况在我看来，她的选择也没错，多少女生上杆子追赵志成还追不上呢，人家有了好归宿，你凭什么说三道四？管天管地什么都管，男的也管女的也管，做你女朋友真够受折磨的。”
“不是……”
“别打岔，听我说完。你放假以后玩消失，把人家一个人晾着，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你不当回事，还不准别人约吗？逗比！人家张超有钱有长相有风度有背景，身上随便拔根毛都比你强，换了是我，姑奶奶干脆直接甩了你，哼……”
郑媛不给王宏伟发飙的机会，说完立刻挂了电话，想到对方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王宏伟怒火中烧，四个女生，人人都对他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女友的态度更是让他受不了。
“老子也不是故意玩消失的啊，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我？你妹的，小爷不伺候了！”
王宏伟开了第二罐啤酒，一饮而尽，旋即抓起床头的座机拨通了客房服务热线。
“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清甜的女声。
王宏伟道：“你们这附近有没有酒吧？给我推荐一家，要环境好的，高档点的，带节目的，不要那种龙蛇混杂的。”
“先生，您要是想娱乐消遣，咱们酒店内部就有合适的地方，您完全不用往外跑的。酒店的三十五层到四十层都是娱乐场所，有浴场、健身房、游泳馆、电玩城和夜总会，档次和服务绝对能满足您的需求，要不您上去看看？”
“酒店里就有？这倒省事了。”
王宏伟谢过客服妹妹，把苏真给他买的最贵的一套行头翻了出来，上上下下换了个遍，这身衣服他很喜欢，本打算留到回了丹霞穿给女朋友看的，现在也不想留了。
高档休闲装一上身，他瞬间有了种成功人士的错觉。
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王宏伟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能活出个人样来，再将几沓子百元大钞塞进兜里，心中的底气一下就达到了顶峰。
“走哥几个，请你们喝酒去！”
王宏伟拉起陈子健和张晋昌敲响了苏真的房门。
……
天伦大酒店三十九层是夜总会所在地，门口站着几名保安，还有位迎客的门童。
见四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从电梯间里出来，径直走向夜总会大门，门童迎上去问道：“几位要逛夜店？”
“是啊，我们来喝几杯。”王宏伟下意识地垂下目光，看了看身上的行头。
苏真结账的时候他留意了，这身衣服连上鞋子全下来一万七千多，比他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加起来都值钱，自己又没扮猪吃虎，完全是高调出场，全身上下看上去就像个富二代，按理说不该被轻视才对啊？
“先生，能把房卡给我看一下吗？如果你们是酒店的客人，凭房卡是可以免门票的。”门童弯腰道。
“哦，原来是这样。”王宏伟将房卡拿了出来，心想上天总算有良心，没有把所有狗血都淋他身上，他是来借酒消愁的，可没心情装逼踩人。
苏真订的是两室一厅的豪华型套房，附带观景阳台，在七月份的旅游旺季，一天的住宿费就是四千多元。
“我们这里的消费偏高，几位要有个心理准备，点酒之前务必看清酒单上的价目表。”门童一瞧房卡，态度更好了，看王宏伟涉世不深的样子，还贴心地提醒了一句。
住得起五星级酒店的，未必消费得起酒店里的夜总会，像这种夜场，四个人一晚上喝个几万块出去太正常了，每隔几天都会有客人因为高昂的酒价而闹出纠纷。
天伦大酒店是正经做生意的，那样既得罪了客人，对酒店的声誉也不好，所以夜总会的门童都很小心，真碰上某些提醒了还硬往里闯，结果拒绝支付酒资的客人，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谢谢，钱不是问题！”王宏伟随手摸出七、八张钞票塞到门童手里，豪爽地道：“也请你喝！”
全是百元的大票……
门童眼睛一亮，没进门就开始扔小费了，出手还这么阔绰，这几个小青年貌似很有钱啊！
像他们这种当外班的门童，可不比夜总会里面跑堂的少爷油水丰厚，找个凯子介绍几个姑娘轻轻松松就能拿上几百块小费。
没进门就打赏的客人本身就不多，偶尔碰到个给赏钱的，能有个一百就不错了，通常都是二十、五十，像王宏伟这样看都不看抓出钱来就看赏的客人太稀有了，他干了几个月，还是头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