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但他很快就从袁歆的表情上读懂了,妈的,他说的是开瓢好吗,不是开苞!

    曲宋君也说:“云烟,我是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比必须承认,没有我,你长不了今天这么高。”

    陈雄笑了:“卧槽,你是他亲爹啊,他的dna是你给的?”

    曲宋君说:“高中三年是长身体的时候,若非我天天给他送早餐,买豆浆,云烟根本长不高。他像个仙一样,都不吃饭的。”

    听了这话,袁歆不干了,捶打起曲宋君来:“凭什么,凭什么,你都没给我送过早餐!”

    曲宋君无奈地说:“你这不还没考上高中嘛。”

    丁嘉很不爽地说:“云烟根本不爱喝豆浆,他只爱吃我们寝室长做的饭菜!”

    听了这话,曲宋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云烟有新男友了!

    曲宋君心中一阵刺痛,看了周肃正和陈雄一眼,弄不清是哪一个。可无论哪个都又高又帅,

    他十分心塞。他说:“云烟,我再请你吃最后一顿饭吧。”

    打错了人,还要吃人家的饭,连陈雄都有两分不好意思。云烟说:“还是我请吧,就当还你三年送饭的人情。”

    “还人情”,这三个字云烟说得好轻松,但曲宋君欲哭无泪。如果有的选,他宁可吃一份毒药,立刻就倒地死去,也不要吃这一笔勾销的断交饭。

    但是他没得选。曲宋君戴上墨镜,又用水抓了抓卷发,造了个型,曲宋君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所挨这顿打被掩藏得严严实实。

    云烟很恶毒地说:“我们今天去吃川菜。”

    丁嘉面有为难:“川菜啊,为什么是川菜?”那个花椒很麻的。

    云烟笑着说:“因为曲宋君说他口腔溃疡,嘉嘉你放心,川菜馆也能炒鸡蛋的。”

    中华神州遍地川菜馆,可究竟是不是四川人开的,就很难讲了。你进一家店,要先和老板娘亲切对话,如果对方说的是川普,权且相信一二。在大学时代,301寝室的人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有一次,老板娘露馅了,她讲的是东北话,四人要走,老板娘说:“我不是四川人,但我家厨子是!”于是,一个自称是厨子的光头出来了,讲了几句蹩脚的四川话,一听就是现学现卖,但四人被这种急中生智、热爱学习的精神打动了,吃了一顿饭,意外不错。但丁嘉觉得,酸菜鱼还是寝室长做的更好吃。

    饭店的时候,点完一堆干煸、水煮的辣菜后,云烟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们同性恋能吃辣椒吗,屁股不痛吗?”

    袁歆含泪没吭声。

    众人都知道云烟没安好心,但没料到他这么毒,丁嘉自我安慰地想,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至少云烟一定能长命富贵。

    云烟继续伤口上撒盐,说:“曲宋君,你以前不是个大哥吗,多威风啊,怎么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你看,黑社会都不收同性恋,你们还是改改吧。”

    曲宋君十分郁闷,这又不是做错了事,怎么改?再说,他失势又不是因为性取向,当年他骑着摩托大队,铺天盖地追云烟的时候,马仔们起哄也起得很厉害。你能成为别人的大哥,是因为能给别人提供某种利益和好处;可去年他被人打了,由于顾及袁歆,他没能还手,这事一传开,他的名声和势力就一落千丈,再也罩不住人了,到现在落魄不堪,好在歆歆平安无事,他觉得很值得。

    袁歆坐在丁嘉身边,见他眼圈红红,可怜兮兮,丁嘉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们寝室三人都比你对象英俊,云烟看不上他啦。”

    曲宋君虽与他们是同龄人,但高中时代,为了鬼混,曲宋君的扮相一直很成熟,像个社会人士,所以丁嘉一说“卷发、三十岁左右”的时候,云烟马上就想到了他。倒是现在,不混黑社会之后,他的打扮正常了一点,除了烫卷发,耳环、乳环什么的都取了下来。

    对丁嘉这话,曲宋君颇有微词,其他两人就算了,你个胖子哪来的自信?可他仔细一瞧,这个小胖子白白嫩嫩,十分水灵,确实会是某些人钟爱的一款,但他怎么能和云烟在一起呢?!云烟和周肃正在一起,是金童龙女;和陈雄在一起,是吕布与貂蝉;和这个小胖子在一起,就有飞燕和玉环搅姬之感,好浪费。

    “哪个是你朋友?”曲宋君问。

    丁嘉闻言,赶紧将手高高举起来,周肃正见了,将丁嘉雪白的手臂按了下来。丁嘉还要再举,周肃正便轻轻捉着他的手,在桌子下握住不放。

    丁嘉不知道,在有些地方,“朋友”特指“对象”。

    寝室长的掌心好温暖,体温比丁嘉要高。丁嘉身上冬暖夏凉,是云烟消暑避寒之利器。

    那天,面对一桌子红艳艳的菜肴,口腔溃疡的曲宋君没什么,做受的袁歆也没什么,不爱花椒的丁嘉也没什么,云烟只吃了不几筷,回家就胃痛得直打滚,把丁嘉吓得要命。所以,做人还是要厚道点。

    云烟一边胃疼,一边在想,暗恋过他的死基佬,除了这个曲宋君,还会有谁呢?

    第二十章(上)

    陈雄感冒刚好,睡觉不敢开空调,夜里热醒了一回,出了一身的汗,只得起来再冲个澡。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清醒了不少,发现楼梯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倚靠在木栏边。

    “嘉嘉,你怎么在这儿睡?”陈雄把他拎起来晃醒,“你不是一直跟云烟睡的吗,他尿炕了?”

    丁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脑袋继续歪回柱子上,说:“云烟太淘气,我不和他睡了。”

    除了刚回苏州的第一个夜里,云烟比较老实,到了第二夜,躺在床上后,云烟就开始让他帮忙摸一摸。丁嘉觉得这是别人家,不太好。云烟说,我姐家,怕什么?丁嘉从未拒绝过云烟的要求,只好硬着头皮帮了云烟;云烟十分客气,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非得礼尚往来。黑暗中,丁嘉用手背掩住口,生怕住在隔壁的寝室长听到。这几天,每一个夜晚,丁嘉都觉得自己荒淫无道,堪比亡国君主,床前的垃圾篓中扔着一堆可疑的卫生纸,每天早上起来,丁嘉都觉得格外害臊。

    今天找完曲宋君和袁歆的麻烦后,又吃了火锅,云烟肚子痛了一下午,直到睡觉前才稍好,本以为他今晚能老实点,结果却更加变本加厉。

    关灯以后,云烟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小白痴说他被曲宋君开了,是怎么开的?”然后又问,“嘉嘉,你知道吗?”

    这么深奥的问题,丁嘉怎可能知道。

    结果云烟就爬了起来,腾的一下起身,全身撑罩在丁嘉的上方,热气腾腾地逼近了过来,说:“我也来试试看。”

    丁嘉闻言大恐,要将云烟推开。云烟说,嘉嘉你让我研究一下嘛。说着就打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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