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伯从他师父那顺来的。

    看着平躺着不敢动的人,暮悬天突然邪邪笑起,抚着他的脸[下次还敢继续吗?]

    [哎?]

    虽然悬天有着一副脱俗容貌,却不失男子风度。以体型来看,显然比幻月还高出不少,昨夜的斯磨**着比较起来,胸膛也比自己宽实。幻月既后悔又困惑内心的想法,这种思索使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动弹。

    悬天也不急着催,只是道[我在这等你起来,就一道去前厅吃些东西,也顺便让你认识些人。]

    本来不打算起身的幻月,睡不住了,他别扭着身子,悬天将他扶起,又被他哗的推开。

    [昨天是因为我吃错东西才会..]

    [才会怎样?]悬天眯起美目,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明显为刚刚的推搡感到不悦。

    幻月也没接下去说,要他怎么说,直白的告诉他是误喝了□□掺入的酒才会顺意做了那事吗?

    两人都没再对话,绕过奇石居多的庭院,花草开的正盛,一片和谐。不知道还以为进来哪家小姐的后院,只是到了厅堂,这种气氛就全无了。 郝十三和众人都在,似乎都在等他们,十几个人粗枝大叶的横在那 ,即使桌上的菜看上去再可口,也没有心情吃的下去,何况两人间气氛微妙的不和谐。

    [在阁主用膳时打扰实属不当,但是阁主,有一件紧急的事要禀告。]郝十三撇看了眼幻月,欲言又止。

    [他是我的人,你但说无妨]这句我的人,令幻月脸红上几分,两人间关系不言而喻,但还是令人内心纠结的很。

    [放火后,纳兰月不见了,现在纳兰世德认为偷物掳人是孟振生干的,可能会很快怀疑到暗阁头上。]

    [我离开时纳兰月明明在房中 ]悬天皱眉疑问,继而看向正盯着自己看,面露惊异的神色。

    但还是不忌讳的说了下去。

    [我只是点了穴让她不能动弹,随即就出去了, 按理说,不会无故失踪]悬天蹙眉,转向幻月。

    [你那天一直在出庄的湖口处吧,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出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幻月陷进刚刚两人的对话,放火?他们?显然没在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有见到可疑的人吗?]

    [啊]突然转醒,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有见到什么人吗?]

    [我一直坐在那,没见别人。]要说可疑的人也只有你们吧。

    [这样就有点麻烦了]悬天的声音带点沙哑的断定。

    [你们真的放火了?]

    悬天瓜子脸轻扬,不屑道,[一间偏僻无人居住的屋子,只是为了引开众人的注意,去拿一件物事而已。]

    幻月听他那无所谓的口气,心口隐隐泛痛,难道江湖上这些事都是无所谓的吗?万一伤到人呢?

    [你得手了吗?]幻月低着头询问。

    [嗯]

    [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郝十三立马折断他的话[柳公子快吃饭吧,你来这两日未进食了]这样被生生打断自然也不好多问了。

    面前是一盘比在酒楼里吃的还要壮实的菜花鲈,幻月不由心花怒放,不快的情绪暂抛脑后。悬天也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坐在对面喝着温热的酒水,看着眼前心思简单的人,想要发笑,一盘鱼就让他忘了后面的疼痛和刚刚的话题,该说天真还是傻的可以呢?

    说来,他对幻月,带着七八层的玩味心态。这种事幻月当然不知道。

    当然,暮悬天从没将自己定位为好人之列。

    西斜的太阳就快落山,暮色悄悄的漫上来,一天很快就要过去。白日里巡视过周围,但是暮悬天告诉他,这方圆几里布了阵一般人进不来,也很难出去。

    悬天躺在院内的长椅上,豆苗大的灯火已经不足以照明,只是一撮点缀,月亮此刻已经迫不及待挂在半空了。

    幻月吃完饭就一直躲着他,闷在书阁里看医书。 他已经不去刻意想两人那一日的事,说起来...那时他也很主动的迎合着对方.....

    拍了拍脑子,命令自己平静下来,开始转而琢磨那瓶药酒,将空壶子找来,里面残余的一些倒出来,细瞧了半日,发觉里面有自己不清楚的草药,现在倒出来与空气接触还有些发酸,像是未熟透的果物味道。

    他将那小碟子里仅剩的一点端的更近,似要看穿。没注意悬天又鬼魅的出现在他身后,只是拍了他的肩,就吓得他手一抖,将碟子滑落掉下地,摔得个粉碎,一股药味胜过酒味。

    幻月看着那一滩物质,急的要跺脚,却被身后人一股难以决绝的蛮力掳住。掰过他的脑袋,强制的突入。

    [唔...]

    [再张开点]

    幻月不由自主的听着对方命令,紧紧被钳住的腰,捏的生疼,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呼...]幻月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抵挡不了悬天的魅力,像是蚀骨情药,难不成,这药还令人产生感情?

    像是想要打散这说不清的堵在心里的东西,幻月清秀的面庞已朝向窗外,分开紧贴的身子,他便踱向那书阁外走道边,靠着栏杆,便抽出笛子随意吹奏起来,清风月白的寂静之夜,尤如仙乐般飘荡在阁宇间,庄内的其他人纷纷像那处凝望,沉醉在这悦耳曼妙笛声间。

    [你的笛曲风似乎很像一个人,有谁教过你吗?]悬天那玉簪束起的黑发已经披散开,侧脸看去,那尖下巴,还真不像是个男人所有的面目,幻月只是微微一撇,不搭理,继续闭目吹奏。

    等一首完了,才开始答他。

    [师伯教的,说是 竹笛不仅能做武器,在外漂泊时,也能鸣一曲相思。 ]

    [你师伯是个多情之人呢。]

    幻月想了想,若有所思般[师伯确实用情至深,据说当年为了诱拐师傅归隐,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可是他俩都没教我武学,只有师傅教我医术。]

    [哦?]暮悬天好奇的侧过脸瞧他[你师傅会医术?]

    [何止,不仅医术了得,年轻时也是个与你不分伯仲的翩翩美人,当然现在依旧风华犹在]

    幻月抬头看天,花晨月夕的寂静之夜,风岩山此时也和这里一样处于安宁中吧,恍若世外桃源。

    第三日,幻月依旧在书阁翻阅到一些曲谱,也有些武学书,里面的一些内功修法与正派学武路数似乎大径相反,如果没有人指点,根本就是天书奇谭。看到这些,幻月就联想到暮悬天那诡异的身手,和那惊人的内力,看来走的路法和一般习武之人不同,和这些书籍里记载的有关吧。

    其实一般人是进不了书阁的,只是暮悬天令郝十三众人不要不要多加干涉幻月的自由。

    郝十三在他家少主面前急躁不安[阁主,你让那小子四处乱窜可怎生得好,万一给他翻出个什么...]

    [没关系]暮悬天扬着细长美目,无所谓的捏着扇柄前后晃动,[他要是敢乱翻,我不会饶他的]所谓的不饶,也无非是那方面的,他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

    [十三,今夜备好马车,准备好干粮,我要去查明事情的缘由,阁内就托你打理了]

    十三无奈应允,[阁主既然已经得到绿纹宝刀,还要冒险做什么?纳兰月的事尽管交予我们去办就是。]

    [我想要出去玩一玩。]

    听到这话,郝十三便闭嘴了,以往也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暮悬天经常出门敛艳,说起来这次将男人带回来相当不可思议,因为,阁主之前可没抱过男人,这方面的嗜好也还是刚知道。

    而更令郝十三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年柳幻月,此刻因为看书看得累了,又实在觉得无聊,便爬上了最高处阁楼顶端,想要一览周围景色。

    哪料到这庄外四处大雾弥漫,除了十万八丈的天际是碧蓝无暇,地面处却一里不见人影。或者说人都被雾给埋了。还真是给布了阵的,可惜的,说不定是一番绝好景色呢。

    他不知道暗阁到底是怎么个地方,只觉得有点神异,不似人间,就如这阁宇的主人,明明是男子,却比女人还要美,武功又比一般男子还要强到不像凡人。

    暮悬天和郝十三走出屋子,抬眼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高高立于屋顶的俊朗少年,一抹浅水灰色极朴素的长衫洒脱中带着清俊之色,眼神透着丝好奇,捉摸不透的神情似乎在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悬天耳力极眼力异于常人,所以幻月就算轻微说了一句[咦,莫非到了仙境?]

    那句嘀咕他也都灌入耳内,暗自发笑,但是随即那笑竟已凝结在脸上。

    [小心!]

    他大意了,这守护庄内的空中侍卫,郝十三养的鹰正目光似剑向幻月俯冲去。他实在不敢想象幻月的武学是有多差劲,身后那股厉风竟毫无察觉。

    使出了六成功力,所施展的轻功,平步青云而又快到令人眨眼便会错过,暮悬天展开那白玉扇刷刷几下就将鹰鸟扇出几尺,那鸟是识人的,扑哧扑哧的折身往别处飞去。

    呆傻的幻月还在观这美景,不知道刚刚差点被鸟袭击。 他的腰突然被环住[别乱动,两人站在这很危险。]熟悉的声音,是他。

    [当然危险,这是一角,稍不留神便会栽下去]幻月没好气的说。

    [这么挤的地方,你还凑热闹上来做什么。]

    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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