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又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璀璨的光华在夜色中衬起了这座城市的繁华。
    而我行走在这座迷人的不夜城,周围的景周围的人都与我显得格格不入,仿若隔世。
    不一会,一辆加长版的豪车从我的眼前疾驰而过,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的脚步轻快,跟着那辆豪车一路疾行,不一会来到了一座占地千平的大别墅前。
    车停了,在一堆黑衣保镖的簇拥中,我看到一个打着耳钉的英俊青年从车中走了出来。
    “你们在外边看着,我先回屋办正事。”
    青年男子朝众人这么说了一句,随后便独自进了屋。
    就着夜色的掩护,我翻过了围墙,绕开了所有巡视的保镖,却看到那男子径直进入了卧室。
    不一会,一阵奇怪的晃动声从屋子里响起。
    但这声音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便在一阵叹息和一阵打火机的声音里戛然而止。
    至此,我也不曾在门外久留,当即推开了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我看到有一个醉酒的女孩正睡在床上毫无醒意,那个青年男子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着烟,有若翩翩君子。
    看到我突然出现在房中,他猛地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快给我出去,保安,保安!!”
    青年男子一声怒吼,密集的脚步声立即由远及近朝着这边赶来。
    可我只挥了挥手,一个个的衣柜桌子当即横移而起,牢牢挡住了大门。
    “听说你的父亲在二十年前,还曾是一名道士?”
    我没有理会门外众人的撞门声,朝他问道。
    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是……是又怎么样?你到底是什么人,快给我走,不然我就让你蹲苦窑!”
    “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你的父亲虽然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但他生前所造的杀孽,理应算在你的头上。”
    说着,我一步一步走了上前,掏出了拳头,“我的拳头也有点大,你忍一下。”
    话落,一记重拳轰然落下,径直朝那男子的面门落了下去。
    嘭!
    一声炸响响起,我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并没有如我想象中一般血肉横飞,相反却是有大量的稻草突然炸开,而那男子的身影也随之从床边出现在了落地窗前。
    稻草替身!?
    看到这一幕,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伙计在沉迷酒色的同时,五行道法居然还没有完全荒废!
    “你……你是隐山门人?你是来杀我的?”
    青年男子这一刻惊恐至极,哆嗦着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的父亲早年在宗门犯下杀孽,所以才成就了你今天的荣华富贵,这是隐山门所不允许的,理应斩草除根。”
    “不……不!我爹已经死了,而且我跟他不熟……他做过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迁怒于我!”
    青年男子吼了一声,可在我木行术的控制下,大门严密如墙,任凭他的保镖如何歇斯底里的撞击,都不曾撼动分毫。
    这男子显然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情急之下却是一头撞碎了玻璃窗,披着块浴巾跳了下去!
    他的卧室在别墅的四楼,距离地面足足有十米。
    可他跳下去之后,却是像没事人一样,一个翻滚后便从容站起了身,当即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别墅外逃去。
    我冷笑了一声,随着手一招,一块长约七寸的碎玻璃缓缓从地面飘起,直刺向了正在黑夜中奔逃的他。
    噗通!
    一阵水花声响起,这男子跑出去还没十米,那块碎玻璃已经从后背刺入了他的心脏,从他的胸前探出。
    他的整个人随之一个趔趄,随之无力地栽倒在了旁边的泳池中,殷红的鲜血将水池染成了猩红。
    屋中的保镖立即匆匆忙赶了过来,一个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是报警又是打急救电话。
    而我趁着夜色的掩护,在阴气中隐去了身形 ,在确定现场并没有来自我的指纹和脚印后,当即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离开了案发现场。
    这个死去的男子,我已记不得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听沉江客说,好像是叫吴签。
    可他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隐山门人,也同样参与了针对念家的灭门案。
    为了躲避隐山门的追杀,他的父亲竟叛师弃祖,远渡重洋跑去了西方蛮夷苦寒之地,带着同门相残所换来的财富远离了九州,直到前几年方才客死他乡。
    道门之中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人死恩怨消。
    按理说他的父亲已经死去,那么他身上的血债自然化解,受害者的后人也不得将仇恨转移到他儿子的身上来。
    为此,在我来之前沉江客曾特意嘱咐过我,如果此人家境清贫身不曾修行五行道法,那么便放他一马,不再为难于他。
    可显然现实并非如此,靠着他父亲欺师灭祖所换来的财富,这男子俨然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好不快活惬意。
    他不曾拜于隐山门下,却又修行有五行道法,显然也是他父亲生前私下所授。
    以同泽之血荫佑后世,则后世于道门不可容。
    弃以师者亦师后世于师道,则后世于道门亦不可容!
    这个人,是我为复仇而杀的第八人。
    而沉江客告诉我,当年参与到念氏灭门案的隐山门叛徒,总共有十人。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些日子里,我和沉江客辗转于九州之地的各个城市村庄小镇,杀死了一个又一个沉江客要我去杀的人。
    一开始,我对杀人之事多少还有些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可久而久之,我对这一切已经麻木,或者说是已经习惯,习惯了自己变得冷血,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可为了防止被沉江客利用滥杀无辜,我也稍微多了一个心眼,在每杀一个人之前,都会询问他是否曾卷入到念家灭门一案中,而这些所谓仇家,显然也都是实诚人。
    继这名无名男子死后,那些迫害念家的隐山门内鬼,如今只剩下了两人。
    这一夜,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按照沉江客的指示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一座偏远的小县城。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县城,城里的建筑都保留着一股浓厚的八九十年代气息,水泥刷漆的房子高一栋矮一栋杂乱地杵在马路旁,许多地方的十字路口坏掉还没来得及修好。
    随着公交车停下,我撑着油纸伞跨过马路,一座名为‘京沙京剧院’的戏馆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仅剩的两个仇家是一对夫妇,也是一对戏子。
    在离开前沉江客也特意嘱咐我,这二人的道行不弱于严世宽之流,与先前的八人相比,个个都是颇为难缠的人物。
    此时是晚上七点半,距离唱戏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可很多的看客已经和我一样的,早早赶来了戏院,戏院门口一时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而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门票,也随着他们一道步入了戏院门口。
    所有的仇怨,在今夜过后终于可以迎来彻底的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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