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出《莲花宝典》,道:“我今日找林郁文是为了《莲花宝典》,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所以一直在避免跟他见面。他今日是真的身子有所不适,我才会扶了他一把。倘若你不信,可以现在跑去看看,他是不是发着高热,我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李玉林瞧见《莲花宝典》时面上一惊,在听我说完这番话后,道:“你连如此要紧的东西都会告诉他,而我连你身中寒毒都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根本及不上他。”
    我道:“从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在你和他之间选择了你,不是么?”
    李玉林默不作声。
    我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李玉林一眨不眨得盯了我半响,转身往山上走去。
    我屁颠屁颠地跟上在他身后,道:“话先说好,我虽然喜欢你,但是屁股还是不能给你碰的。”
    李玉林推了我一把,道:“你去死!”
    我俩打打骂骂地回到山上,我迫不及待地就要开始修炼《莲花宝典》,随手找出一把剑给李玉林道:“你用这把剑攻击我。”
    李玉林道:“你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能行么?”
    我气道:“我不是让你真的攻击我,你先装装样子打我,然后把剑柄送到我手中。”
    李玉林一脸鄙夷,道:“你这是甚么奇怪的功夫。”
    我道:“既然是神功,既然不是你们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废话别说,快来打我快来打我!”
    李玉林无奈,摆出一个剑势,向我攻来,因为知道我神功不能运用,所以他的攻势只是作作样子,最后干脆握着剑尖把剑柄送到了我手中,我使出吃奶的劲用两只粽子手握住剑柄,可惜握了半天,甚么反应都没有。
    李玉林道:“你感觉如何?”
    我呐呐道:“这不科学!”
    李玉林咆哮道:“我们现在有科学这个词么!”
    我不理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照理说,我受了李玉林的柄,应该神功大成才对,为何体内甚么感觉都没有,就连内力涌动的感觉都没有!
    我想了想,一定是人不对!我与李玉林太过亲近,所以不能修炼神功。于是我陆续又找了裴逍、季清之、刘长老等过招,可惜结果与李玉林并无异。
    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玉林好奇道:“那《莲花宝典》到底写了甚么,你跟我说说,我说不定能给你出个主意。”
    我道:“我不告诉你!”本座努力修炼《莲花宝典》就是为了不让你碰我屁股,倘若让你看了,你颖悟绝人学会了,那本座的屁股不得开花了!q(st)r
    李玉林气了,干脆也懒得理我,道:“那你自己折腾去罢!”
    我想了想,决定找季清之商量商量,本座把《莲花宝典》的要诀告诉他,就算他不小心领悟到了甚么,本座跟他一清二白的,他也不会打我屁股的主意。
    我找到季清之道:“上回多亏你的提点,本座终于找到了《莲花宝典》,可这里边一句话本座怎么都琢磨不透,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季清之道:“属下冒昧问一句,究竟是哪句话令教主如此困惑?”
    我道:“‘受人以柄,神功可成!’本座想过,这柄应当是剑柄。受人以柄,大抵是从他人手中接过剑柄。可本座受过你的柄,李玉林的柄,裴右使的柄,乃至众长老的柄,却并未发觉神功有何增进,这其中莫非有何玄机?”
    季清之忽然听到这些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剧烈地咳了起来,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我暗道,这《莲花宝典》果然不同凡响,常人光听到他的秘诀就已经受不住了,更无论修炼此神功了,想来,也只有本座这种内功深厚之人才能镇得住了!
    我不忍地道:“你还好罢?”
    季清之勉强止住咳声,道:“属下知道为何教主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未曾修成神功了!”
    我道:“噢?难道你已经领悟到《莲花宝典》的奥妙了?快点告诉本座!”
    季清之似是在斟酌措辞,又似不愿启齿,迟疑半响,道:“此柄……此柄……并非剑柄……此柄所在之处,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如不幸受制于人,饶是修为再高深,内力再深厚,亦会不堪一击,江湖中人无不视其如命。”
    我原只道江湖中人莫不将兵器视作身家性命,受人以柄,大抵是把他人的剑柄握于手中,手握利剑,自然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可是经过季清之这一番指点迷津,却发觉大错特错。
    此柄所在之处,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那自然不是身外之物。可既在人身,又形似柄状的,究竟为何物?
    “本座愚钝,还请清之解惑,助本座修成神功。”
    如此套近乎的称呼,吓得季清之又是猛咳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来,他慌忙道:“属下蠢钝不堪,实在不适合担此大任,还请教主另寻他人。至于修炼神功……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定能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教主您只消包羞忍耻,熬过一宿,就能神功大成!”
    我道:“本座不明白你的意思!”
    季清之道:“今夜,教主只消与李公子坐卧不离,形影相亲,即可参透神功奥秘。属下僭扰教主多时,先行告退!”
    9
    9、第九章 鞭长莫及
    我眼见季清之要跑路,忙喊道:“慢着!”
    季清之转身,一脸的欲哭无泪:“教主您还有其他吩咐?”
    我道:“你要本座跟李玉林坐卧不离,形影相亲,这恐怕不太妥当!”
    这李玉林整天就惦记着本座的屁股,本座要是跟他坐卧不离,形影相亲,那这神功还未练,本座就让他吃干抹净了!哪里还有闲暇修炼神功!
    季清之怯怯地问道:“教主是不希望李公子助您修炼神功?”
    我一脸沉重地颔首。
    季清之立马道:“那不如让裴右使相助教主修成神功,裴右使内力深厚,对教主又是忠心耿耿,教主喊停,他绝不敢继续。”
    喊停?本座为何要喊停?我稍稍思忖,确实觉得裴逍是个绝佳人选,他内力深厚,对我又言听计从,不用来修炼神功实在浪费了。不过修炼神功之前,我先得把关系套近乎了,到时修炼起神功,才能事半功倍。
    掌灯时分,我命人备下珍馐玉食,邀裴逍一同共饮。
    那向来循规蹈矩的裴右使自然不肯僭越,我将脸一沉,话一摆,终于逼人乖乖就范。
    我道:“本座今夜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裴逍道:“属下愿为教主分忧。”
    我道:“数百年来,武林中人莫不是视兵器为命。可本座思忖,这兵器毕竟是身外之物,真正能令人束手就擒的,唯有身体发肤。此处必定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与习武之人的性命深切相关。裴右使可知,如此要害位于何处?”
    裴逍静思片刻,道:“心房。”
    的确,此处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只可惜与神功宝典不尽相同。我提点道:“此处,必须为柄状。”
    裴逍锁眉深思,困惑不已。我也不急,斟了杯酒兀自酌饮,气定神闲地用过了饭,见裴逍仍是绷着一张脸儿坐在位上苦思,正要宽慰,岂料其霍然抬头,胸有成竹地道:“脉门。”
    我心中一震。
    裴逍道:“此处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且为柄状。不知属下所答,是否合教主心意?”
    合!合得不能再合!
    裴逍所答,竟是与季清之所述分毫不差!
    我一时又是欣慰,又是羞愧。喜的是裴逍见解如此独到,正义教后生可畏,愧的是我堂堂一教之主,悟性还不如一个护教右使,真儿个纠结万分。
    我强掩下心中愧色,道:“裴右使所言甚是,本座有些累了,随本座回屋。”
    裴逍道:“是。”
    我佯装镇定地领着裴逍回到房间,见他仍立在房门外头,道:“裴右使不必拘节。”示意其进屋。
    裴逍道:“属下不敢造次。”
    我闻言,颇有微词。李玉林就算再爱吃醋,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本座这是为了修炼神功,相信他一定能谅解。
    我道:“李玉林那有本座顶着,你无须害怕!”
    裴逍立在外头,岿然不动。
    我见软的不成,只得施硬:“本座召你前来,是为神功要事,裴右使莫要拘于小节,误了本座大事。”
    裴逍迫于本座“淫威”,只得从之。
    我轻挥衣袖,合上房门,满意地看着那张肃穆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拘束,道:“你辅助本座多年,今夜,本座赐你殊荣,助本座修成神功。”说罢,行至床前,脱去长靴,盘膝而坐,朝裴逍招手,“过来。”
    裴逍依言上前,在我炙热的目光中爬上卧床,正襟危坐。
    我忆起着季清之日间交代的话,瞧了瞧裴逍,再瞧了瞧二人之间的距离,道:“再过来些。”
    裴逍双眉紧蹙,稍稍挪动了几分。
    二人已相距不逾一尺。
    我敛眉道:“不够。”
    裴逍紧盯着我,眉目间颇有宁死不从之意,半响,败下阵来,又往前挪了一分。
    我瞧了瞧被褥上倒映的身影,形影相亲恍若一人,这才勉强颔首。这“坐卧不离,形影相亲”算是成了,接下来该是受人以柄。
    “向本座出招。”
    裴逍不敢怠慢,一招“麻雀扑食”便向我袭来,我迅速道:“意思意思就成了!”
    “麻雀扑食”立马变成了鸳鸯戏水,我乘机用两只粽子手抓住他的手柄,目光如炬道:“你服不服?”
    裴逍道:“教主神功盖世,属下望尘莫及。”
    我淡声一笑,道:“本座神功深不可测,你自然是鞭长莫及。”说罢,扣住裴逍脉门,阖上双目,屏息凝神,催动内力。
    一炷香的时辰后,我睁开双目,心中惊惶不定。
    裴逍狐疑道:“教主?”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紧扣住裴逍脉门的手,照宝典所诉,我此刻早该神功大成,内力奔流不息才对,为何毫无异状?
    一个念头冒入脑中。
    莫非……此柄并非手柄?
    我心乱如麻,松开禁锢裴逍的手,道:“本座累了,你先退下。”
    裴逍略有迟疑,沉默而了一会,道:“属下告退。”
    房门“吱呀”一声,屋内又归于沉寂。
    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万分凄凉,本以为今夜即可神功大成,岂料又是一场笑话。
    罢!罢!神功之路,本就千难万阻,先人十年磨一剑,萧定你何德何能,妄想一步登天!
    翌日
    我一人坐在厅中唉声叹息,季清之见了,小心翼翼道:“昨夜……教主神功并未大成?”
    我喟叹道:“神功精深,饶是本座颖悟绝人,费尽心思,仍一无所得。”
    季清之喃喃道:“不可能取…教主究竟是如何做的?”
    我就将昨晚的事一一与他说了,季清之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道:“属下糊涂,避重就轻,误了教主,还请教主恕罪。”
    我道;“莫非其中还有何玄机?”
    季清之心一横,道:“此柄并非手柄,乃是更精妙之物,此物非比寻常,教主要借,还得问人家肯不肯,否则铁杵不磨就成了绣花针。此物小借怡情,大借伤身,强借灰飞烟灭,属下斗胆问一句,教主想要强借还是巧借?”
    我一惊:“《莲花宝典》上寥寥八字,不想居然还有如此多的学问!强借又如何,巧借又如何,你通通说来。”
    季清之道:“这巧借总共有七字要诀:一哭,二脱,三躺倒。”
    这“一哭”我自然是懂的,但问题是:“谁哭?”
    季清之道:“教主哭。”
    甚么!本座哭?
    这难度可真高,男儿有泪不轻弹,本座怎能在一个下属面前哭,忒影响教主威风,我道:“那这二脱又是脱谁的?脱多少!”
    季清之道:“一起!教主可以先脱自己,再脱裴右使,也可以让裴右使来代劳!”
    本座求学若渴:“那这躺倒又是谁先躺?”
    “教主先躺!但倒才是关键,躺不是关键!”
    我虽然没有明白这件事的意义在哪,但又不想让季清之发现我如此愚笨,故而问道:“那强借又当如何?”
    季清之道:“这强就方便得多借了,仍是七字要诀:一脱,二摸,三推倒,裴右使无须动,教主一个人包办了!教主做完这一切,就能找到真正需要受的柄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必须实际操作一下。
    是夜
    夜黑风高,月昧星疏。
    我不甘落败,困裴逍于卧房,企图卷土重来。
    我道:“本座今日召你前来,仍是为了神功大事。”
    裴逍道:“属下知道。”
    我道:“你该深知本座为人,本座素来以德服人,不屑干恃强凌弱之事。”
    裴逍道:“属下深信教主为人。”
    我默了一会,默默扭头:“今夜,本座将为你破例。”
    裴逍:“……_”
    二人鼻对着鼻,眼对着眼,形影相亲,坐卧不离。
    我道:“本座思虑许久,还是决定使用‘强借’一法。你要怨就怨本座无能,无法参透神功精妙,只盼你莫要挣扎,以免酿成大祸。”说罢,双目如灼地注视着他,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好似裴逍是那鲜嫩的羔羊,而我是那饿了三日饥肠辘辘的野狼。
    裴逍在我这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寸。
    “属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本座想过了,‘强借’一法虽然凶险,但确实可行,你只消束手就擒,本座便够不上‘强借’,自然不会伤身,更甚灰飞烟灭了。你心中如有怨气,日后找本座要回来就是,但愿你能体谅本座的不得已而为之。”
    说罢,我松开紧握裴逍的手,改为抚摸他的脸。指尖一路从眉眼开始游走,一直到下颌。
    裴逍似乎怔住了,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目似漆,眉峰聚,面目坚毅,棱角分明,生得十分英俊,就是相貌有些孤傲。
    我打量完他的样貌,那几根指尖开始徐徐滑落,沿途经过瘦削的肩,一马平川的胸,嗯……还有些料,再接着是……
    “……”
    “…………”
    “松开!”我对着那只紧握住自己的手道。
    “教主……”
    “本座让你松手!”
    “可……”
    裴逍一句话未完,便教我突如其来的一掌给推倒在了床上:“本座让你松手你不曾听见么?”
    裴逍撇过脸,强提着一口气道:“教主请三思。”
    我单手撑着床沿,欺身瞪着他道:“本座早已四思五思六思过了,你再不松手,本座就脱你衣服!”
    他当本座不愿“巧借”么?
    可本座是真的哭不出龋。。
    我挣脱他的手,果断落在那修长的大腿上。裴逍似是叫我适才那句话给吓傻了,居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我上下其手。我暗道今日幸好是裴逍,倘若换了李玉林,我也不要修炼甚么神功了,直接让他翻过身直捣黄龙了!
    我将他上下打量完毕,正准备脱他衣服,发现他正双目赤红地盯着我,面上泛着可疑的红晕,连呼吸都频乱了,一个念头忽然在中冒出。
    莫不是……要哭了?
    “这么点委屈就受不住了?”
    裴逍阖上双目,道:“属下失态。”
    我兴致尽失,喟叹一声,道:“罢了!你若不愿,本座也不难为与你。”
    裴逍垂首不语。
    我从他身上抽身,叹息道:“本座一时情急,未曾顾虑你的感受,本座向你道歉。”
    裴逍这才睁开双目,从床上和衣起身,道:“教主一心为神教,属下不敢有半点怨言。”
    “那便好……夜深了,你回去歇息罢。”
    “是,属下告退。”
    裴逍动作迅捷地从床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清之~
    季清之:属下在~~
    教主:听说你十分不喜欢本座→ →
    季清之:属下不敢!
    教主:不敢最好,你应该知道本文叫甚么名字,不爱本座就得死,你明白么?→ →
    季清之(哭):属下一定尽快拜倒在教主的裤脚下!
    教主:道长,你的情商落在我这了,快点来捡回去。
    道长:哦,等一下,我顺便把你的智商带上(snt)
    10
    10、第十章 以下犯上
    翌日
    季清之:“教主神功又未大成……_”
    本座一脸汗颜地颔首。
    季清之无奈道:“这回又是哪出了岔子?”
    我就将昨夜的事情也一一说了,季清之叹息道:“属下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裴右使不敢以下犯上。教主请放心,裴右使那由属下来说服,教主就在此静候佳音。”说罢,就走了。
    我坐在厅里等候,心中揣揣难安。
    约莫一刻的功夫,季清之从外头回来了,我道:“如何?”
    季清之道:“今夜,裴右使若是来找教主,那即便教主躺着甚么都不做,也能神功大成,如若不然,教主还是找李公子修炼神功罢。”
    我道:“你这是甚么意思?难道助本座修成神功还是甚么折磨人的差事,裴逍还得权衡一番不成?”
    季清之目光饱含深意:“教主,今夜裴右使若是来了,无论他作出甚么,您都要默默忍受,因为这是修成神功的必经过程!在属下心中,教主永远是英明神武,无人能及!”
    我让他这郑重其事地态度唬得一愣,道:“你放心,本座这回一定忍辱负重,修成神功!”
    当晚的白莲教万籁俱静,唯有一轮的明月悬挂当空,好似一把弯刀。
    我一人坐于院中。
    我在等一个人。
    季清之说,倘若他今夜不来,就让我去找李玉林。若是他来了,即便我躺着甚么都不做,神功亦会大成。
    近亥时,从院外传来一道脚步声,步履踌躇,三步一顿。我心中漏了一拍,耐着性子等那道身影走到面前。
    “你来了?”
    “是,属下来迟。”
    我隐约从风中嗅到一丝酒气,道:“你喝酒了?”
    裴逍拱手道:“属下失态。”
    “罢了。你肯来,本座就已慰藉万分。”我望着那微醺的面孔,心中豁然开朗,道:“你可先别急着倒,还得先哭后脱才管用。”
    裴逍双目狐疑:“属下为何要哭?”
    我心道:你装,你再装!
    本座知道你已领悟“巧借”的精妙之处,这才喝醉了来找本座,想借着酒醉痛哭一场,代替本座哭了,如今竟又装傻。
    “先随本座回屋。”我佯装淡定地走在前头,暗忖裴逍既然应约而至,那神功大成之日,就在今夜!
    回到屋中,我脱了靴子往床上一躺,道:“该如何做,想必季清之早已嘱咐你,本座就托付于你了。”
    裴逍伫于床前,半响不见动静。
    我转过脸瞧他。
    裴逍道:“教主不该选属下。”
    我道:“本座偏要选你如何?本座是正义教的教主,整个正义教尽归本座所有,本座想要谁来相助本座修炼神功,难道还得你来恩准?”
    裴逍无可否认,深吸一口气,道:“属下尽力而为。”说罢,伸手解开腰带,脱去皂衫,翻身压在我身上。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说裴逍这一招实在突然,本座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有这受压滋味,实不如压人的好……
    我轻咳一声,道:“神功精深,不可操之过切,先哭再说。”
    裴逍道:“教主为何总要属下哭?”
    我奇道:“难道你不晓得,这修炼神功的重中之重便是‘一哭二脱三躺倒’?”
    裴逍默了一会,忽然俯身过来亲我。他并未亲我的嘴唇,反而在我脖子里落下一个个的吻,姿态十分虔诚。我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吻亲得有点不知所措,又不敢轻易推开,毕竟他亲的不是我的嘴,我不知这亲吻里不知包含甚么玄机,要是冲动行事耽误了修炼神功,那可就不得了。
    裴逍在我脖子里亲了一会,开始伸手脱我的衣裳,我心中十万个为甚么,又不敢出声。心说本座叫你来不是修炼神功的么?你脱本座衣裳作甚么!
    不对!季清之说过,这强借之法第一项便是脱,就是那巧借,到了第二项还是得脱。裴逍一定早已领悟,本座一定要挺住!
    裴逍将我身上的衣服扒光,又开始在我身上细细地亲吻,我死命按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起感觉,否则就是对不住李玉林了。裴逍亲的很细致,我按捺地满身热汗,等他抽身时,我已经起了感觉……我以为接下来终于到了修炼神功的重中之重,谁知裴逍忽然开始伸手扒我的裤子,我淡定无能了:“你这是做甚么!”
    裴逍一双漆黑的眼盯着我一眨不眨,神色十分认真。
    季清之叮嘱过,无论裴逍今夜作甚么我都得默默忍受,因为这是修成神功的必经过程,他还说要包羞忍耻,能容人之所不能容,本座可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我心中纠结半响,咬咬牙道:“你继续!”
    裴逍闻言,继续扒我的裤子,我的拜把子兄弟在他方才细密的亲吻中已经半抬起头,裴逍见状,用手抚摸了摸我的小兄弟的头,然后抚上去轻轻安慰。
    这个举动弄得我是倒抽一口冷气,我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作甚么!本座找你来是修炼神功的,不是找你来侍寝的。”
    裴逍手下的动作一顿,垂头道:“属下知错。”
    我深吸一口气,晓之以理道:“你对本座一往情深,情难自禁本座可以理解。可事分轻重缓急,本座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修炼神功,你千万不要因为一己私念就耽误了本座大事!”
    裴逍默了一会,道:“属下遵命。”说罢,伸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完了衣服脱裤子。我适才让他刺激大发了,此刻看他脱衣服已十分淡定。
    裴逍把自己脱得跟我一样赤条条后,用手抚弄了一下自己已经抬头的小兄弟。他的小兄弟立马变得更为精神抖擞,一副斗志昂扬,即将要冲锋陷阵、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模样。
    五指姑娘这东西,本座失忆前肯定没少用,可这毕竟是私密事,裴逍当着我的面让他的五姑娘跟他的小兄弟亲热,我这张老脸瞧着十分害臊,还来不及说甚么,就见他上来扒开我的两条腿,扶着小兄弟要往我身体里挤!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他要干甚么了!
    我怒极攻心,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骂道:“你个畜生!居然打本座的主意!”
    裴逍让我这忽如其来的一脚给踹到了地上,好不容易缓过来,眼神十分无辜。我瞧着他这无辜的眼神更是愤怒;“枉本座对你如此信任!你居然……你居然动这种龌蹉的念头!你个忘八端,立刻消失在本座眼前!否则本座要了你的脑袋!”
    裴逍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默默地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些甚么。我见他赖着不走,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丢去。“滚!本座说的话你没听到么!本座不想再看到你!你再让本座看到你一次,本座一定把你五马分尸!”
    裴逍终于有了反应,他默默地起身穿上衣服,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属下告退。”
    我现在见到他就一肚子火道:“滚!”
    裴逍不再多言,消失在我面前。
    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涛涛怒火难以湮灭,如今我功力全无,来个阿猫阿狗就想打我屁股的主意,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李玉林就算惦记我屁股,那也只是摸摸而已,这裴逍倒好,一来就霸王硬上弓,是谁给他的这个胆子打本座的主意!老情人也不是这么使的!
    我越想越气,干脆穿上衣服跑到李玉林那求安慰。
    李玉林已经睡下了,屋内燃着一盏昏暗的烛火,床上的床幔已经放下,我一进屋就朝着床上的人扑去:“玉林~”
    李玉林困倦地睁开眼,道:“你不是说要修炼神功么?怎么过来了。”
    我扑倒他怀里悲愤地捶床;“畜生,全都是畜生,全都打我屁股的主意,你们都是坏人,本座的屁股是你们想上就能上的么!”
    李玉林一听事关我屁股,立马就精神了,道:“谁还打你屁股的主意?”
    我道:“就是那个裴逍!我平日里瞧他沉默寡言、忠厚老实的,还以为是个好相处的,谁知居然是个狼子野心!我让他来助我修炼神功,他居然对我动手动脚,还想霸王硬上弓!你说这世上居然有这等白眼狼,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底!”
    李玉林也怒了:“他居然敢打你屁股的主意?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说罢,起身随便套了件衣服,拔出剑就要杀出去。
    我连忙一把抱住他,道:“你别冲动,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李玉林道:“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打你屁股的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道:“就算要报仇,你也放着我来!”
    李玉林稍稍冷静了一些,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咬牙切齿道:“杀鸡儆猴!”
    我失忆后,因为觉得亏欠老情人良多,所以一直千般忍让,万般迁就。如今他们个个都爬到了我头上来,还敢打我屁股的主意,难道我还要坐以待毙?!
    好!你们既然觉得本座好蹂躏,易推倒!那本座明日就杀鸡儆猴,就让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11
    11、第十一章 累觉不爱
    翌日一早,我召来季清之与裴逍,道:“本座今日找你们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季清之道:“属下洗耳恭听。”
    我神情肃穆道:“革去裴逍正义教护教右使一职,送去刑罚堂重责五十大板,贬为寻常教众,静思已过。”
    裴逍抬头望了我一眼,双目如潭,瞧不出情绪,他单膝跪地道:“属下谢教主宽恕。”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季清之那头淡定无能了:“不知裴右使所犯何罪,教主要如此重罚于他?”
    我冷笑一声,道:“你问问他昨天干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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