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三年前一模一样,感觉很温馨。”
    “哪有温馨,乱七八糟而已,”濮名名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元杰,只能佯装镇定转过身去收拾电视旁边的摄像机,“每天都来不及收拾也懒得收拾,一个人住就这样。”
    幸好元杰进来的时候摄像机刚好播完转为黑屏,元杰并不知道濮名名刚刚看了什么,还好是这样,不然濮名名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杰了。
    他每次围观元杰演唱会的事情,并不想让他知道。因为那只是自己的事情而已。
    元杰看着茶几上面的几包薯片,薯片下面压着一摞纸,上面潦草的画着乐谱,接着视线又转到电视柜前濮名名的背影,他收拾着摄像机,但是裹着空调被比较碍事,于是索性放开空调被,搓了搓双肩继续干活。
    他努力的让濮名名此刻的背影和记忆中几年前的背影重合,这个熟悉的屋子和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样,还有屋子里的这个人,也不曾变过。
    “明天我会把行李拿过来。”
    “拿行李?”濮名名心噗噗直跳,几个小时前元杰在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公开出柜,现在又说拿行李,他是要干什么?“拿行李过来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杰淡淡一笑,专注的盯着濮名名,“名名,从现在起,我回来了。我跟bloodb辞了职,我回来投奔你了。”元杰说话很轻,但是气势却比以前强了很多,看来明星效应很能改变一个人,他就那么看着濮名名,濮名名就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视线迷惑。
    他赶紧别开自己的视线,来到茶几旁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元杰面前,一杯自己捧在手里取暖,“辞职?投奔我?”他装作疑惑的问道。
    元杰这么说,就完全对应了刚才他在电视里看到的讯息,濮名名决定装傻,他根本没准备好元杰的突然到来。
    “具体原因估计早晨的新闻或者报纸上就有了,或者估计现在微博已经应该有了吧?总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来投奔你,你说什么都得收留我!”元杰不容违抗的说着。
    濮名名为难道:“说什么收留,你现在是大明星,随便住个酒店就比我这狗窝舒服一百倍,而且我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两个人实在是住不开,你要实在是没地方住,我出钱给你定个酒店吧!”
    元杰一副疲累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这里什么样,我几年前就知道,咱们不就是在这里同居的吗?只不过我又绕了个圈子回来了,如果这里不方便,那你可不可以搬到我那里一起住?那里比这儿大很多。”他抬眼看了看濮名名的反应。
    “我不会搬走,”濮名名还在用杯子暖手,他低头看着从杯子上面冒出来的热气,“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而且我也没有理由搬家。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目的,但是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元杰胳膊支在腿上,弯腰看着濮名名,“为难?你现在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他咄咄逼人的问道。
    濮名名抬眼看了他一下,霍哥的脸突然从他脑子里闪过,他摇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不如我们继续?”
    濮名名有些傻眼,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继续还是不继续?他看着眼前即便一身倦容但是仍然魅力十足的元杰,经过这两年的熏陶,他身上那种耀眼的感觉比以前更甚了。
    如果用牛奶形容濮名名的话,柔和而温暖,平淡并且香浓,偶尔兑着咖啡就会给人一种忘不掉的感觉。那么元杰就是一杯调制酒,各种颜色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让人看到就想品尝的很刺激的调制酒,而且很容易让人上瘾和醉倒。
    这种感觉在他们还是酒吧驻唱的时候没有这么强烈,但是现在看来,元杰绝对把自己的魅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着濮名名呆傻傻的没有回答,元杰笑道:“不用马上答复我,等你考虑好后答复我就行。我希望你考虑的时间能控制在三天以内。”
    同意?虽然现在只身一人,而且在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似乎也不错,有人一起陪伴一起说说笑笑,可是,濮名名觉得自己想起来这些并不开心。
    如果换做两年前或者三年前,元杰这样跟他说的话,他一定会高兴的跳到房顶,抱着吉他给全楼制造噪音,宣告着他有多么的幸福。可是现在,他觉得他听到这些话后,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兴奋或者高兴,只是觉得很为难。
    对现在的濮名名来说,一个人似乎比两个人要舒服,而且心里被戳的那个洞,并不能因为元杰这样他就能补好了。
    濮名名思考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不用考虑,我已经想好了。”
    以前的相处,濮名名习惯性的什么都以元杰为主,什么都把元杰放在第一位,最后的结果就是元杰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儿,劈腿不说还否定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原创梦想。
    也正因为被狠狠的伤了一次,霍哥劝他说试试看写自己的歌,写自己喜欢的,自己想写的。他听了霍哥的话,慢慢试着改变自己的曲风,一直到现在,两年了,感觉好像非常不错。
    元杰用胸有成竹的眼神等着濮名名的答案,濮名名道:“目前,我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不太想再回到以前那种关系,至少现在不想,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跟我已经不可能同进同出了。”
    “……”,元杰有些意外,他以为濮名名还会像以前那样高兴的一口答应下来,不当场答应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干脆,看来他还是没有消气,“不要紧,不用这么快做决定,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在答复我就可以了。我能等的,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想补偿你。”
    濮名名摇摇头,“不用那么介意以前的事情,又不是女人要什么补偿,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同,我现在只想自己好好写歌唱歌,别的什么都不想。”
    元杰两手使劲搓了搓脸,举办完几个小时的演唱会相当累人,他又花了好几个小时向乐队负责人道歉,向乐队同伴道歉,最后快天亮了才终于达成目的,跟bloodb辞职后眼睛都来不及合就赶紧过来他们以前一起住的地方看看濮名名是不是还在这里。
    他莫名的有些火气,这个结果跟他预想的十分不一样,他想着他只要提出他们重归于好,普名名应该非常高兴才是,而且借着他现在的名气,只要跟了他,濮名名的歌曲或者乐队就能一下子众人皆知。
    结果从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濮名名就没怎么笑过,总是一张淡漠的脸对着他。
    元杰按捺着自己的心情,退一步缓和道:“我尊重你的想法,可是现在重要的是,我很累也很困,因为我公开宣布过一个消息,我现在根本没法回去我的地方,我想先睡一下,其余的等天亮了我们再商量。”
    没等濮名名同意,元杰就自发的起身走向卧室,从衣柜里翻出来一身濮名名的t恤和大短裤拿到浴室,不大一会儿浴室里面就传来了淋浴的声音。
    濮名名困惑的挠挠头,元杰这么登堂入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就刚才拒绝的话他都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也许是他听话习惯了,认识元杰多少年他就听了元杰多少年的话,很少违抗,什么都是元杰做住。即便有时候濮名名不太乐意元杰的决定,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一想,就觉得元杰的决定是十分真确的,于是结果又是马上就同意。
    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元杰厚脸皮直接要睡这里,濮名名抬头看看表,时间快要指向早晨六点,平时这个时间他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可是今天他强忍着困意,也不敢上床睡觉去。
    正为难,门铃又响了起来,濮名名又吓一跳,本来他就是一个敏感的人,现在已经被元杰的出现搞得更敏感了,
    这个时候又会是谁?不会是bloodb的谁来找元杰了吧?
    濮名名起身,嘴巴往两边咧一咧做出一个笑容来,准备用友善的面孔来面对那个乐队的成员。
    结果门铃响了一声就没有再按了,濮名名赶紧跑过去开门。
    刚打开门,眼熟的很大的方形保温盒挡在自己脸前,里面包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没有打扰你吧?”霍哥浑厚的声音从保温盒后面传了过来。
    “霍哥?这个点了你怎么会来?”濮名名惊讶道。
    “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濮名名打开门让霍哥进来,霍哥换鞋的时候发现门边还有另外一双号码比较大的鞋,他不动声色的把包子盒交给濮名名,“这包子到了晚上就不太好吃了,我是来找你帮我消灭掉的,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功力,趁睡前吃饱了,睡觉也踏实。”
    濮名名看着包子开始准备流口水,那美妙的味道似乎还在自己嘴里没有散去,本来就饿了一晚上的肚子,这时候有些忍不住想咕噜噜的响了,他不客气的打开盒子捏出一个来塞嘴里,满足的表情逗得霍哥直想发笑。
    “拿去微波炉热一热再吃,带着肉呢,小心凉了坏肚子。”霍哥从他手里抢过保温盒,自动走进厨房找盘子。
    濮名名鼓着腮帮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没事儿,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坐月子,喝凉水都没问题还怕吃凉包子?”
    霍哥在厨房捣鼓着包子,都放进盘子里后摆到微波炉,“咔哒”一声关注微波炉的门调好时间,“对了名名,刚刚你上网了吗?我看到元杰退出bloodb的消息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埋着头继续把汤倒进锅里准备热一下。
    濮名名还来得及回答,浴室的门打开了,元杰一身水气的走了出来。
    ☆、很乱很为难(二)
    第八章,
    看到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元杰走出来,霍哥很了然,不过还是装作惊讶的说道:“哎呦!这不是元大明星,刚我还跟名名说起你,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本尊了啊!”
    元杰看到厨房里卷着袖子忙乱的霍哥,心里不大爽,尤其看到他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意,就感觉自己的领地被霸占了一样更不爽了,不过脸上摆出一副笑容道:“原来是霍哥!我说呢什么人这个时候来这里,”他看了眼霍哥手里的厨具,“幸亏我们还没睡,不然让霍哥白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霍哥没有搭理元杰火药味十足的进攻,只是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是啊,什么人这个时候来这里。”
    濮名名有些不满元杰的咄咄逼人,“你不是拿了我的衣服进去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穿就出来了?”
    元杰顺口接道:“马上就睡了,懒得再穿,你也收拾早点睡吧。”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霍哥拿了包子出来,“先吃点儿东西吧,吃饱了再睡。”接着他又把热了的汤倒在汤碗里。
    这些熟练的动作在元杰眼里总感觉很别扭,好像霍哥对这里很熟,经常来这里一样,“真不敢麻烦霍哥,其实我们下去买也一样。”名气大了被歌迷捧久了,元杰的脾气自然就有些水涨船高,尤其是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东西或者人时,话语里夹带的火气就上来了。
    霍哥不为所动,“元大明星就别损我了,我就是一个酒吧小老板,你还是叫我霍东吧,这样我听着还自在些,总叫我霍哥,实在是不敢当啊,今非昔比啊!”
    濮名名早就跑过去把茶几整理了出来准备放吃的,他听到元杰那没有礼貌的话后觉得有些对不起霍哥,于是连忙跑到厨房帮忙拿东西,并且向霍哥解释道,“元杰也刚过来不久,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觉得自己这样做解释有种怕霍哥误会的嫌疑,赶忙又解释道:“我也不知道霍哥也会过来,家也没收拾什么都没有准备。”
    霍哥跟着濮名名后面把碗筷一起拿了出去,“没打招呼就过来本来就是我想的不周到,你不介意就好。”
    濮名名赶紧笑着摇摇头,“怎么会介意,包子这么好吃,感谢还来不及。”
    三人落座。濮名名租的这个房子只是一居室,客厅只有沙发,茶几和电视等基本配备,空间不大没有餐桌,所以他们只能围坐在茶几周围吃东西。
    当初他们租这间房子是因为图便宜,面积小租金相对就少,虽然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但是对当时两人的关系来说这样正好,一起睡一起吃。
    不过后来濮名名一个人住久了,突然多出来两个人他就有些不习惯,感觉他一个人住着正好的屋子一下子就显得拥挤不堪。
    霍哥给濮名名盛好汤,抬眼看向元杰貌似不经意的说道:“刚才看消息说你退出bloodb,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问元杰的同时也递给元杰一碗汤。
    元杰接过来汤碗,“是真的,我来投奔名名了。”
    “哦……”霍哥意味不明,“那以后怎么打算?”
    元杰有些不耐烦道:“不知道,先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再加入名名的乐队,名名,”他转头问濮名名,“要是我再加入你的乐队,行?以我现在的名气,一定能让你的乐队出名的。”
    濮名名又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他想了想,“到时候看情况吧。”他没想急于肯定也没想急于否定,毕竟乐队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一起努力的兄弟,突然有人加入他得问问大家的意见。
    如果能顺便让乐队出名,那么大家一起赚的钱就更多了,他写的歌也就有更多人听到了。
    不过相对来说也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歌手和乐队气场不契合,容易配合不到位,这个只是小事,多加磨合练习就好,最主要的是,如果写不出适合的歌曲,就算主唱再有名声那也是白搭的。
    元杰没有气馁,“行,这段时间你先熟悉下我的风格,跟以前可能有些不一样了。”
    濮名名点点头不再答话。元杰的风格对他来说根本不用特别的去熟悉,那几场演唱会可不是白听的。
    霍哥没有打断他们的交流,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只担心的是,濮名名会不会因为元杰再次受到伤害。如果他能待他很好,他就放心了,如果不行,那他宁愿去阻拦。
    三个大男人几口就干光了所有的包子和汤,濮名名摸着肚皮胳膊向后支在地上,霍哥主动收拾了茶几。
    本来就困,吃饱了更犯困,霍哥在厨房收拾的时候,元杰和濮名名两个人早就哈欠连天,但是出于礼貌,濮名名在忍着,元杰是出于不放心,所以在等着。
    元杰虽然以前就认识霍哥,而且没出名前还受到霍哥不少照顾,但是刚刚再一见霍哥他就灵敏的闻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结果他想礼貌,愣是没礼貌起来。
    霍哥利索的收拾完东西回到客厅,正碰上濮名名在地上大张嘴的打哈欠,打完还擦擦眼角的眼泪,霍哥笑了笑,“困就赶紧去睡吧,我也该回去了。”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便多嘴的问了一句,“你们两怎么睡?”
    元杰也起身往卧室走,“我两一起睡!有什么问题吗?”
    濮名名张着嘴盯了半天元杰,后又不好意思的对霍哥说:“他好像累了一天了,让他睡卧室吧我睡沙发就行。”
    濮名名这个人很有意思,在台上和台下的感觉完全不同,在台上他就像一个国王,能指挥所有的歌迷,一起嗨一起落泪,在台下,就像这样的生活中,他总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棱角没有脾气,跟谁都不会争什么。
    “也好,”霍哥准备离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我先走了,你们要早点休息,大家都很累,”他看了眼元杰,“休息好后如果没事儿的话就回plus one看看,我请你喝酒。”
    元杰点头道:“会的。”
    濮名名送霍哥走到门口,霍东穿好鞋子转身出门,跨出门一步时停在那里,就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啊对了名名,你的电吉他还在我车里,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忘了拿。”
    “电吉他?”元杰还站在客厅,插嘴道,“我送你的那个白色的?”
    “嗯,”濮名名点点头。
    元杰这才满意的露出笑脸。
    霍哥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也把元杰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于是道:“今天要是用的话我下去给你拿上来,不用的话明天我直接给你拿到酒吧,你就别下楼了。”
    濮名名想了想,“睡起来还得继续写谱,其他乐器都在酒吧,不取回来就没得用了,我还是下去取吧。”
    “我给你拿上来就行。”
    “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霍哥,我跟你下去取就行。”濮名名坚持道,他回头看了眼元杰,“你先睡吧我拿着家门钥匙,取了东西就回来了。”
    元杰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两人一起出门。
    这个小区很老,小区内早就被车辆占得很满很拥挤,霍哥把车停在小区外的路旁划线停车位。
    濮名名来到车旁,准备开后门拿吉他,霍哥抢先一步拉开副驾驶的门,把濮名名推了进去。接着自己绕道另一边坐进驾驶室。
    濮名名疑惑的看着霍哥,霍东着车,“你也累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睡一下,我家两个客房,很方便的。”
    濮名名确实也很想睡,他扭头看看窗外自己家的方向,想着那里还有个元杰霸占了他的床,他也不太想在沙发凑合睡,正犹豫着,霍哥开车已经驶上了马路。濮名名感到无奈,但是又有些希望这样,他憋了半天,道:“那就打扰霍哥了。”
    “不用总跟我这么客气,”霍东回头看了看濮名名,“如果起来得早,不如下午咱们一起去看看录音棚的事情。”
    “嗯。”濮名名很轻的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车里轻轻响起音乐声,是濮名名的歌,两人不再说话。
    不多时车子就到了霍哥家的地下停车场,停到车位 ,霍东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濮名名已经睡着了,可能是有些冷,他紧紧地抱着胳膊在胸前。
    他穿着的还是家里那身白色短袖短裤,睡觉用的,很薄不保暖。霍东伸手从后座吉他压着的下面揪出一条薄毯来,这是他车里一直备着的,轻轻的给濮名名盖到身上,濮名名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均匀而踏实。
    霍东给濮名名盖完毯子后就没在撤身回来,他借着这个姿势,仔细的观察睡着的濮名名,柔软的头发几乎快挡住他的眼睛,他知道濮名名为了必要的时候做些发型所以一直将头发保持到这个长度,不再短也不再长。
    卸妆后的脸也显得白净而且圆润,鼻子虽然比较挺立,但是鼻梁很细,鼻头也圆圆的,看起来显得很清秀,一点凌厉的霸气都没有,就像是邻家大男孩一样干净单纯。
    霍东伸过手去轻轻向后扫过他的刘海,光洁又圆润的额头马上就漏出来。
    虽说已经二十七的濮名名,这个时候却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小兔子,霍东有些犹豫,是不是真的要让他回到元杰身边?如果又被伤害一次怎么办,他还能用时间给自己疗伤吗?
    霍东神色担忧,接下来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倾身上前在濮名名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濮名名拧了拧,慢悠悠睁开眼,看到自己眼前的霍哥后,又慢慢扭头看了看窗外,“这是哪儿?”
    “我家。”
    “嗯……不小心给睡着了,你怎么没叫我?我睡了多久?”濮名名挣扎坐起来。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醒了就上楼吧,回床上睡去,这儿太憋屈。”
    濮名名再次闭眼,不愿意离开暖烘烘的座位一样,最后狠狠心直起后背,转身下车。
    ☆、很慌很心跳(一)
    第九章,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只能听到霍哥讲电话的声音。濮名名就坐在霍哥对面的沙发里,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面条一边听霍哥讲电话。
    濮名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刚睁眼还懵了半天琢磨这里是哪里,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是丢下元杰跑霍哥家睡觉来了。
    打开客房的门面对的就是客厅,客厅没有着灯,但是厨房亮着灯,里面传来霍哥说话的声音。濮名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发现霍哥一边煮面条一边打电话。
    看到濮名名站在厨房门口后,霍哥刚好关火,他用手势指了指锅里,又指了指橱柜,再指了指濮名名,自己举着电话坐到客厅沙发继续讲电话去了。
    闻着一股香味,濮名名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他一点都不客气的翻出来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坐到客厅里霍哥对面开始吃东西。刚吃到一半自己突然意识到,仿佛见到霍哥后自己总是很饿。
    如果平时自己在家,直接泡面解决问题,也没有觉得总是饿肚子,到了霍哥这里吃的东西有了着落后,肚子就开始抗议他吃的饱不饱了。
    霍哥没有开灯,濮名名也没有去开灯,就借着厨房透出来的那么点光,濮名名偷偷的观察着霍哥的表情。
    霍哥这通电话讲了很久,似乎再谈一件什么酒的区域经销权,看样子很为难,霍东总是无意识的皱着眉头,不过嘴里却总是在笑,不用看濮名名都听得出来,那个笑声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
    霍东放下电话看着濮名名笑着说道:“今晚不去酒吧了,正好你今天也不用去,不如晚上带你去看看录音棚的事情,啊不对,超静音排练室的事情。下午你睡得时候我查了几个外租的排练室,看照片似乎不错,可是我也不懂,还得带你去看了再决定,怎么样,有空吗?”
    濮名名吃完最后一口,端起碗来把汤也喝了个干净,抽了一张纸巾一抹嘴,“好啊,今天正好打算休息一天,不过不用超静音也行,那个太贵了,普通的排练房就好。”
    霍东笑了笑,“没差多少钱不用介意,到时候你再给我赚回来就行。”说罢起身去了厨房,濮名名听到碗筷的声音。
    霍东端着一碗面没有去餐厅的位置,同样是坐到了沙发这里,坐到濮名名对面,他路过开了灯,濮名名这才开始仔细观察霍东家的客厅。
    他只记得来的时候自己快困死了,进了家门就被霍哥带着去客房,扑上床直接就睡着了,根本没有机会看霍哥家长什么样儿。
    屋子里亮了他才注意到,这个客厅都是以白色为主,沙发茶几书架电视柜甚至餐厅和电视,都是一个颜色,白色。他有些惊讶,没想到霍哥外表看不出来,内心这么洁白。不过再仔细一想也是,这一点都不意外,霍东平时就爱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衣服也从不拖沓繁琐,精致的小配件也从来不离身,家里也肯定像他本人一样干净整洁。
    霍东有趣的观察着濮名名好奇的眼神,“哦对了,你睡觉的时候元杰给你来电话了,我跟他说你在我这里睡觉让他不用等你,你看要不要给他回一个?”霍东吃完后一起拿了濮名名的碗筷去厨房。
    “哎?”濮名名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机在茶几上放着,他拿起来翻看了下来电和短信,“说了就行不用回了。”他看到来电有两个未接和一个已接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电话,时间是上午十点,那个时候他正在睡觉,估计这个号码就是元杰的号码吧。
    濮名名习惯性守旧,就连电话号码都若干年未曾换过。因此元杰电话找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可惜的是,这是濮名名离开元杰后,他第一次给濮名名打电话。
    濮名名也才知道元杰原来换了号码。
    同样的,这也是他离开元杰后,第一次跟他之间的联系。
    濮名名想了想,并没有把号码存在电话簿。
    霍东把碗筷直接放到洗碗机,出来后推开自己的卧室门,“名名你过来。”
    濮名名立刻起身走过去,霍东带着他到了自己卧室的衣柜前,打开衣柜挑了几件衣服扔床上,“不知道哪件衣服你能穿,你换着试试,咱两看起来差不多大小。”霍东又挑了两件放在床上,然后他抱着手臂斜靠在衣柜旁。
    霍东和濮名名身材看起来差不多,只不过霍东身高稍微高一点,大概183左右,濮名名比霍东稍微低一个拳头那么多。要说身材,濮名名经常穿着紧身的t恤,身上的小肌肉尽显无疑,霍东虽然也比较喜欢修身的衣服,但修身不紧身,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看不清具体内容。
    濮名名准备换衣服,他把双手卡在裤腰处作脱裤子状,回头看了看霍东,看到霍东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并没有出去避嫌的意思,自己回头想了想,觉得有些敏感过头了。霍哥可能是为了看看衣服如果不合适的话继续给他找合适的,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避嫌的。
    濮名名暗自不好意思了一下, 背过身去脱掉上衣和短裤,身上只剩一条内裤。
    霍东在身后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跟平时看起来差不多。”
    “经常在锻炼。”濮名名觉得自己有些脸红,幸好他背着霍东,霍东看不到。
    濮名名的身材属于能看出来肌肉那种,但是却不会因为肌肉而显得又熊又笨,整体属于修长又有型的样子。
    快速穿好衣服,自己站在衣柜里的穿衣镜前看效果,没想到意外的眼前一亮。
    霍哥也同样有些惊讶,“没想到名名你这样穿居然也不错,看起来清纯又可爱啊!”
    濮名名笑着看了一眼霍东没有说话,他也惊奇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霍东的衣服他差不多都能穿,而且夏天的衣服本身大点小点无所谓,霍东帮他挑了一件白色v领t恤,还有一条米色半腿裤,外面又搭了一件盖住屁股的黑色薄薄的线衫,没有袖子没有扣子,就那么随意身上一搭。
    整体全部是素色,一点都没有夸张的地方,但是搭配起来却感觉一点都不单调。跟自己平时的风格完全不同,感觉很纯净,很安静。
    霍东跟着一起打量濮名名,“也许下次去酒吧你可以试试这么穿,感觉真是不错,你穿着叫闷骚,我穿着叫装嫩,还是你更合适。”
    濮名名被逗笑了,“从来没见霍哥这么穿过。”
    霍东抱着手臂耸耸肩,意味不明的说道,“偶尔这么穿一下。”
    没有各种环在濮名名身上做装饰的时候,濮名名的样子感觉很乖,但是这个时候总觉得缺点什么。
    霍东的视线飘到了衣柜门旁放装饰品的小格子里。那里摆着许多领带,领带夹,袖扣之类小物件,霍东过去挑了挑,选了一个细长的不显眼的金属领带夹。
    濮名名不明原因的看着霍东的举动。
    霍东拿起那个领带夹放在眼前摆了摆,伸出胳膊勾住濮名名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一手把他额头前的头发向后捋过去,另一手用领带夹给他夹在头顶。
    接着他双手放在濮名名肩上恶作剧的笑着,“我从来没想过领带夹还有这种用法,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27岁,倒像72岁那么嫩。”
    濮名名光洁的大脑门往外一漏,霍东没忍住倾身上前“啵”的一声响亮的吻。没等濮名名反应过来,他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我们差不多该出发去看看排练房了。”
    一直到门厅的时候濮名名才反应过来刚才突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由得心脏狠跳两下,躲在霍东背后摸摸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一定脸红的像猴屁股。
    濮名名在感情方面干净得很,除了初恋是元杰,分开后这两年一个都没找过,就连一夜情都没有过。可能不喜欢没有感情的性,也可能是心被狠狠的伤了之后不愿意再有这方面的碰触。因此在他看来霍东随便的一个友情吻,他都会被搞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自在。
    坐进车里后濮名名恢复了正常,霍东带着他去往约好的排练房。
    路上霍东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跟讲电话的时候相比绝对不是一个人。车里低声的放着濮名名的歌,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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