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濮名名抬眼看房顶想了想,“可能需要再过些时候,等霍哥出院我就拿去排练房排练。”
    霍东一旁说道,“名名你们现在去就可以,不用管我,我没什么事情。”霍东的表情居然有些期盼濮名名的离开。
    程卓诡异的看着霍东。
    濮名名拒绝道,“不行,说好了我必须在这儿就必须在这儿,不耽误的不用担心。”
    霍东稍微动动胳膊,“你看,真没什么事情,你也出去散散心。”
    濮名名摇摇头,“我散什么心,我又没有烦心事。”
    程卓终于忍不住了,凑到濮名名耳边悄悄说道,“名名哥,我怎么觉得霍哥有猫腻啊?那点伤不至于下床都难吧?”
    濮名名一副什么都瞒不了我的表情,对着程卓默默点了两下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啊对了名名哥,”程卓又突然离开濮名名的耳朵坐直了大声说道,“你上网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新闻?”濮名名问,“什么新闻?我这儿连电脑都没有。”
    “你居然不知道?那么大的事情!”程卓惊讶。
    濮名名更摸不到头脑,“到底什么事儿?”
    程卓盯着霍东手里的报纸,霍东显得有些不乐意,稍微把报纸往身后挪了挪,“电脑没有,霍哥手里那个报纸上面肯定有吧?”
    “到底是什么?”濮名名起身走上前问霍东要报纸。
    霍东终于藏不下去了,拿出来翻到其中一页,接着程卓的话题说,“没什么,就是bloodb居然公开招聘主唱。元杰没有回去?”
    “招主唱?”濮名名惊讶,“上次路边碰到他他不是说他回去了吗?怎么招开主唱了?”
    程卓又忍不住提醒道:“没有电脑,你可以拿手机上啊!”
    32、很潮很新鲜(二)
    濮名名赶紧掏出来新手机,上网搜索元杰的消息。
    果然,娱乐版块那里醒目的写着“时隔三年bloodb再次招主唱。”“摇滚界王牌主唱元杰是否真的隐退。”“bloodb内部动荡是否跟利益有关。”“出柜后遗症?”
    这都什么跟什么?昨晚还碰到元杰不是说他已经回去bloodb了吗?今天怎么这么多这样的新闻?
    濮名名不由得暗暗皱眉,是不是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霍东有些担心的看着濮名名,“如果担心,就直接打过去问问吧。”霍东把这消息藏了一上午,就是担心濮名名知道后会很担心元杰的情况,甚至影响到他的创作。
    濮名名看着手机沉默半天,“还是不打了,昨天我出去的时候路边还碰见了元杰,他看样子不坏,也许是消息误传。”
    程卓提醒道:“bloodb公告出来的招主唱这是事实吧,这个不可能是误传啊!”
    濮名名有些犹豫,理论上讲,他不应该再管元杰的事情了,不过私下里他还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报纸上的消息跟昨天元杰亲口告诉他的完全不同,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濮名名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是因为石文暗中对他搞鬼,所以元杰就真的跟他决裂了?
    这个想法马上就被濮名名否定,元杰不是那么耿直的人,他的一切决定都以利益为目标,其他的全都靠边站。
    为了他跟石文决裂?这个肯定划不来,而且也不像是元杰的做出来的事情。
    那是什么?找到了更合适的东家?也不可能。但凡认真搞乐队的人都知道,一个主唱和乐队越契合,那么这个搭配就越难得。
    契合可不仅仅是声线的问题,对乐曲的理解,表达,还有所有人共同的共识,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乐队基本都会经久不衰。
    元杰号称bloodb的王牌主唱,这名头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得来的。
    他们这一出到底是在搞什么?
    程卓继续猜测道,“上次还说要加入咱们‘心洞’,后来怎么没有动静了?莫非他的动作让bloodb讨厌了?排挤了?要么就是另起炉灶?可是这样的话那样都划不来啊!名名哥你有他电话吗快问问啊?”
    霍东也劝道,“名名问问吧,问完了大家都放心。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普通的朋友都会去关心一下的。”
    濮名名有些迟疑,前几次已经把话说得很绝了,而且也动过手打了他,就算还是朋友,他也没法再打电话过去问,再说他也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问。
    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不打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濮名名关了手机装进兜里。
    程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霍东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打就不打吧,你自己的事情也多到快忙不过来了。”
    程卓好奇心重,总想知道事情的细节,于是把手伸到濮名名面前,“给我手机,我来问问。”
    濮名名捏住他的手给他送回去,“给你也没用,我没有他的电话。旧手机我都没有存,新手机连通话记录都没有,更找不到了。”
    程卓一脸失望,霍东却觉得心里很踏实。
    看看外面天色不早,程卓准备回去,临走前还念念不忘濮名名做的新曲,濮名名答应好程卓,一旦霍哥出院了,他就马上去排练房带着新曲跟大家排练,这段时间酒吧的演奏就先拜托他们了。
    程卓走后,霍东对濮名名说,“我这伤也没什么大碍,不如早点出院回家养着吧!在这儿住着太无聊了。”
    濮名名知道刚才霍哥听到了他和程卓说的话,出了新曲,他确实有些着急去排练房,但是霍东这里也不能随便离开医院,每天吊水是必须的,出院后万一护理不得当,伤口感染了的话就更糟了。
    霍东看出来濮名名的犹豫,“要不这样,等大夫来查房的时候再问问大夫看看最早可以什么时候出院,回家护理也不会受影响,你看呢?这医院空间太小,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我家,在家里住院多舒服?”
    濮名名同意,“行,就这么办。下个月的歌会,也许会有惊喜!”
    霍东笑道:“没错,一定有惊喜!”
    不知是人们都商量好了,还是不约而同的这么感觉着,接下来的这几天,不但豆豆和阿ben再也没有来医院,就连程卓郝文小d也没有来看濮名名。
    一切全部通过电话遥控。
    霍东和濮名名彻底的宅在了医院内。
    宅有宅的好处,濮名名除了照顾霍东就是坐在电子钢琴前带着耳机写曲子,不到一星期居然体会了一把高产的感觉,一星期写出来三首,这辈子他都没有写的这么顺过。
    霍东除了休息就还是休息,偶尔捏捏肚子,好像上面出来一层肥肉,心道,等出了院,去健身房得勤快些了。
    濮名名戴着耳机的时候,两人是无话的。
    但是一点都不尴尬,谁的眼角余光都可以随时看到另外一个人,就在这个有限的空间内,安静的房间里,彼此都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随着主治医生的例行检查,霍东终于被通知到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霍东狠狠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天为了可以让濮名名贴身照顾他,为了他可以尽情的吃濮名名豆腐,他没少装老弱病残,到最后都忍不住想要在屋子里长跑三百圈来活动活动筋骨。
    濮名名憋着笑给霍东收拾出院的东西还有自己的一箱子衣服和电子钢琴,埋着头没敢抬起来。
    不过霍东还是看到了濮名名的诡异,他上前一把捏起来濮名名的脸,“偷笑什么?说说!”
    被发现后,濮名名彻底忍不住放声笑出来,“霍哥,我这几天照顾的不错是吧?我简直是吧照顾残疾人的劲儿都用上了!”
    “你故意的嗯?”霍东使劲儿揉濮名名的脸,没一会儿就变的通红,“本来还说有个礼物要给你,鉴于你这几天表现太过,我不给了!”
    濮名名突然想起来,“啊对了霍哥,出事前你还说有礼物送我,这些天忙忘了,礼物,给我!”濮名名毫不客气的一伸手。
    霍东“啪”的打开,闭眼翻身,给了濮名名一个后背,“礼物不给了,谁让你这样照顾我!”
    “霍哥!”濮名名忍着笑,“是你说要贴身照顾,我就是贴身照顾。礼物跟照顾你是两回事。”
    “再来表现一下!”霍东扭过头来闭眼,嘴巴撅起。
    一点都没有迟疑,濮名名俯身贴了上去。
    这样的事情濮名名这几天早已驾轻就熟,霍东喝水濮名名被威胁,霍东尿尿濮名名被威胁,霍东输液濮名名被威胁,霍东睡觉濮名名还是会被威胁。
    于是经过几天的魔鬼式训练,濮名名终于将这个动作转化成为下意识的举动,看到霍东撅嘴,濮名名就会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吻一下。
    开始的时候濮名名对付霍东的经验尚浅,几次被霍东逮住趁机吻到两人都喘息不止,差点擦枪走火,为了霍东的伤势考虑,两人生生的分开三米远彼此冷静自己。
    霍东觉得自己这刀子挨得值,濮名名这些天的变化很快也很大,尤其是对他,光凭这一点,他就得感谢元杰的这一刀。
    两人已经站在了霍东家的门口,濮名名拎着自己的箱子,箱子上搭着霍东的一个旅行包。霍东抱着濮名名的电子钢琴。
    “本来十天前就应该站在这里的,结果没想到现在你才站在这里。”霍东站在濮名名的身后道。
    “挨揍那天?”
    “嗯。”霍东把濮名名手里的行李箱立在墙边,他把濮名名推到了门前,自己从身后绕过胳膊开门锁,“小心了,里面有一个迟到了是十天的礼物。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送的你都得喜欢。不过我敢打赌,你肯定喜欢!”
    濮名名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如果那天没生霍哥的气,哪会推迟这十天。”
    “如果你不生我气,你也不会是我的人了!”霍东转了两圈钥匙,“要开门了,请注意!”
    濮名名认真地看着霍东的家门,视线随着门的开启慢慢扩大,透过窗户的光线很足,把屋子里照的特别亮堂,一个多星期没有回来,一开门带动着空气的流通,灰尘满屋子乱飞,濮名名看的清清楚楚。
    同时被灰尘包围的,还有一个漂亮的情人。
    濮名名惊讶的张大了嘴,一个小茶几当当正正的立在屋子门口不远处,茶几上面用支架立着一把白色底,红黑色火焰形状的花纹。
    这是一把拥有苗条身材的木质吉他,比普通的更窄,更细。
    样子漂亮又帅气!
    濮名名两眼放光,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里,就像对待一个婴儿一样惊讶和谨慎,他一寸一寸的看着这把吉他。
    几年前元杰曾经送了一把吉他给他,就是在不久前打架给损坏了的那个,当时元杰没有多少钱,掏光了兜子终于买了一把。
    现在来看那把吉他可以算得上是吉他种类里最便宜的一种,密度板的琴身,杂木的琴劲,还有那厚重的漆。不论是手感还是音色,刚刚好可以做到不跑调。不过那个时候对于不到二十岁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大件物体。
    濮名名就是把那把吉他用了好几年,直到某天晚上的打架。
    而现在这把捧在手上,濮名名摸着琴身的时候都担心自己指尖的老茧会把漆磨坏。
    整个琴身严丝合缝,木纹紧实有条理,涂漆薄又匀,色调柔和,线条优美。
    接触的多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把吉他的好。
    雪衫的面板,玫瑰木的背侧板,美洲那桃木的琴颈,还有黑桃木的指板,上一个吉他他只用过一小层杂木料的指板,因为这个价格很高,因而市面上大多数吉他也是在这一个小小的地方鱼目混珠。
    琴码用了玫瑰木,就连音孔的饰圈也是高密度的木片花饰。
    濮名名的手指一路摸到了吉他的弦枕桥,这可是真正的兽骨。
    如果以前那把吉他相当于奥拓车的话,那眼前的这把就一定是奔驰。
    而就在弦枕桥的下方,濮名名特别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在那里,非常小的篆体刻着“濮名名”三个字。
    “喜欢吗?”霍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濮名名才想起来霍东一直站在他身后,这个惊喜太强大,强到他都忘了霍东的存在。
    “喜欢。”濮名名试着随意一拨琴弦,通透又清亮的声音立刻传遍这个屋子,“可是这个这么贵,我怎么好意思收?我用我所有存款都买不来这个。”
    霍东下巴支在濮名名肩上,“不是说了吗,把你卖给我就相抵了。咱们两不亏。”
    33、很累很努力(一)
    濮名名背着这把新吉他上了地铁往排练房赶去,他临时约了所有人直接在那里见面排练新曲,重要是的,他想显摆一下刚收到的这件礼物,阿朗大师的纯手工定制机他。
    每一个玩音乐的都会梦想拥有一把定制的吉他,那种纯手工制品不仅仅代表着一个人的品味,而且还会根据本人的要求,喜好,习惯等等量身定做。
    价格撇开不说,这东西有的人会觉得不贵,但是有的人就觉得贵到只能仰望之。
    单单就说那个珍贵的程度,就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买的到的。
    如果一个定制吉他的师傅手快活好,所有程序从木材的选择和成型,还有最后的上胶上漆,一年差不多只能出十把,如果是一个大师,不太勤快的话一年出56把,勤快的话还是十把左右。
    所以定制的吉他,就算你能买得起,也得苦苦的等着这个日期。
    突然收到了这样一个不得了的礼物,就连低调习惯了的濮名名,此时都想把吉他从盒子里掏出来摆在地铁中央让所有人看到,幸亏他还有理智。
    霍东郁闷的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擦擦柜子桌子,拖拖地,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拉扯伤口就基本没有问题。本来盘算着趁着濮名名收到礼物时的兴奋,爽快的跟他来上一炮,以纾解这么多天只能看却不能碰的饥渴。
    结果没想到计算出错,濮名名收到这个礼物确实兴奋,他兴奋到直接抓起电话就打给乐队的同伴,并且约定好半个小时后排练房准时见面,不管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就算是拉粑粑也得马上擦屁股。
    要知道在这种城市的交通,随便去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出门就到的话,基本的路程至少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半个小时,可见他有多么的兴奋。霍东目的达到了,濮名名确实兴奋过了头。
    地铁中挤挤攘攘,濮名名硬是将装吉他的盒子抱在胸前,恨不得谁都不能碰这个盒子一根指头,谁碰就跟谁玩儿命。
    平时觉得地铁出行最划算了,两块钱随便坐,而且速度快还不堵车,今天不知怎么了,地铁莫非降低了速度?怎么半天都不到目的地。
    终于用了50分钟到达排练房,比以往的时间快了十分钟,不过濮名名还是不满足。
    推门进去,小d已经等在那里,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插各种插头,接着又拿抹布四处打扫卫生。这间排练房直接全包给了他们,房东如果不是出了故障被召唤他绝对不会过来。
    “名名哥?这么快就来啦?”小d放好抹布,开始摆弄他的双层键盘。
    “迟到了二十分钟,快个屁!”
    “咦?”小d眼见,看见了背对着他的濮名名背后的吉他盒,“名名哥换吉他了?这不是以前那个旧的啊!”
    濮名名装作不好意思的一脸兴奋,“啊,上次那个旧的打架坏了,这个是新的。”说着从背上摘下来吉他盒,小心谨慎的把里面的吉他取了出来。
    这得是多么耀眼,刚开了盖子小d就看到了盒子里面的情况。白色底子配黑红花纹装饰,要多酷有多酷。
    小d斗胆借了过来认真地摸着,两眼不停的放着羡慕的光芒,“这材料,这工艺,这刷漆,这音色,名名哥,谁送的啊?”
    “必须是送的啊?就不兴我自己买?”濮名名不服气。
    “得了名名哥,就你这德性,不像舍得买这个的。不是我说,上一把那个才几百块钱吧?你都能用那么多年,如果不是送的,你的下一把十有八九也可以用几百块钱糊弄过去。”
    濮名名没言语,默默的从吉他包的夹层里掏出新写的谱子,“看看新曲,吉他还我!”被戳中自己的短处,濮名名才不会生气。能让他轻易就动气的好像只有霍东。
    小d开始翻看五线谱,濮名名复印了四份,一人一份。
    不多时郝文和程卓也来了,不出所料,每个进屋子的人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摆在那里的新吉他,而不是吉他旁边那个出了院的濮名名。不过吉他被赞美,濮名名心里一样很爽,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夸一样,自己怎么邋遢都无所谓,只要孩子被人喜欢,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四人落座,谱子全部翻到第一页,濮名名抱着吉他清清嗓音,“先都熟练五分钟,然后我们再合。”
    这真是一帮可爱的孩子,濮名名因为很熟悉自己的曲调,所以没有参加熟练曲子的部分,他坐在前面看着乐谱,听着旁边同伴的演奏,这帮孩子都还很小,最多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的,有的还在上大学。平时看着咋咋呼呼闹闹腾腾,可是真的一坐在乐谱架前,马上就变了神色,跟平时的感觉都不同。
    他们专注的看着乐谱的表情,认真地感觉新曲的那种态度,好像真的跟一个成年人没什么两样。
    他们是在玩儿乐队,但是却不是抱着玩儿的态度。这个乐队是濮名名的一切,同时也是他们的依托,大家都很认真的保护着这个乐队的生存。
    五分钟很快过去,濮名名拍拍手,“都熟练了几遍,我们开始和声吧。”
    所有人点头,眼里都有一些奇怪的内容。
    第一遍和音勉勉强强坚持到尾,程卓做的算好的,小d为难的看着濮名名,“名名哥,曲风简直是大换血,跟咱们以往的一点都不一样,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不过再练几次我就不会出错了。”
    郝文也赞同,“配这种风格,我觉得鼓音鼓点都得调整,不然还是不伦不类,不过这个节奏我喜欢。”
    程卓建议,“赶紧调整该调整的,趁这个机会再来一遍。”
    于是几个人马上埋头的埋头,撅屁股的撅屁股,濮名名还是有些担心,“跟上次那个糙汉子曲子比,觉得怎么样?这次怎么都不发表意见?”
    小d在键盘上面坐着细微的调整,郝文也顾不上回答濮名名,程卓接触过这个曲子,所以调的还算轻松,也就有精力回答濮名名,“上次不就跟你说了吗,糙汉子变成嫩汉子了,谈恋爱绝对不成问题。尤其你改过之后的曲子,嗯!”程卓赞同的点头,“绝对不一般,很好,很好。”
    濮名名皱眉,“这么敷衍?很好就没事儿了?”
    “其实是好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平时咱们没有试过这样的调子,也没有排练过,别人家的也没听过,总之很新鲜,感觉很年轻。具体怎么形容,”程卓顿了顿,“不会!”
    程卓不说还好,这一说,濮名名更揪心了。不知道另外两个人对这个的评价是什么。问题是,新曲可不止这一首,看那厚厚的五线谱就知道,他这次出了好几首。如果这个不行的话,后面几个可以预见性的都不会通过。
    调音很快完成,这次就要见内容了。濮名名抖着嗓子道,“再来一遍。”
    郝文用鼓点打着节拍,倒数五个数,贝斯手程卓开始起头。
    大家沉默不语,弹的都很认真,好像思绪都钻进了曲子带来的世界里。时而轻松平滑,时而抑扬顿挫,就像带着情侣坐过山车,又好像站在山顶冲着对面大喊“我爱你”。无所谓的情绪中透漏着隐隐不容忽视的恋爱的甜蜜,而且还有不想放手的执着。
    这个曲子跟摇滚的惯例一点都不同,没有嘶喊没有疯狂,没有颓废也没有张扬。
    唯一贯穿的只有坚持,梦想,甜蜜还有期待。
    这一遍感觉曲子完结的很快,小d用一个重重的键盘低音表达了他的心情,“太棒了名名哥!u2的优雅,甲壳虫的劲爆,kiss的高调,还有布莱恩亚当斯的处处留情,我爱死这个曲子了名名哥,下一步就来唱吧!”
    郝文同时甩着胳膊,“等我再做一下小调整,鼓音稍微沉一些试试效果。小d的音色很透亮,鼓点再轻飘了就压不住这感觉了。”他的斗志满满,看来也是很满意。
    “你们觉的这个怎么样?如果下个月的新歌会上发布的话?”濮名名还在惦记着他们对糙汉子的评价。
    郝文道:“歌迷的反应估计不出来,不过我是特别喜欢这个的。如果以后全变成这样的风格我也觉得没有问题。这是歌迷喜欢的都是咱们的老传统,突然变个方式不知道会不会抛弃咱们啊!”
    小d一起忧虑,“是啊,歌迷就是门票收入的保障啊!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还打算下个月歌会后,拿着分红买个大几千的手机啊。”
    程卓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然新歌先试唱两首,看看反应再决定继续放新歌上来还是继续放老歌?不然的话我们暂时准备两个歌单,到时候可以随时替换。”
    濮名名想想也只能有这个办法了,于是点头同意,“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就辛苦了大家,排练时的多练几首,尤其还有新曲子,劳动量比较大。”
    “这倒没什么,老曲子都熟悉,重点排练新曲就行。”郝文道。
    目标很快达成一致,先紧着新曲的细节调整和润色,最后列出歌单。时间还有一个月,抓紧的话还是足够的。
    霍东一心等着濮名名主动表达他的感谢之情,结果等了足足十天,濮名名每天雷打不动的打早就走,接着傍晚去酒吧,最后天黑才回来。回了家扑到客房就睡,霍东根本就没有动他一指头的机会。
    还想着送过吉他后自己就完全能吸引濮名名的关注点,这下可好,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吉他上面,霍东倒成了失宠的角色。他简直是又毁又气,名名这个家伙,就算有点时间他也在不停的抱着那个吉他摆弄着琴弦,他都不说过来给个安慰吻。医院的训练全白费了,他压根就看不到自己偷偷对着他撅嘴。这么大一个人,成天在他眼前晃悠都没有效果。
    濮名名的排练越来越上轨道,经过这几个人每天的坚持,新曲几乎做完了最后的调整。
    这次启用的新曲有五首,另外几首继续修改,就是这五首也已经很了不得了,这可是跟上次的歌会不久的又一次歌会,突然就会有五首新曲面世,这在创作界也是非常不多见的事情。
    他们从排练房出来准备去酒吧,濮名名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不如我们提前去躺录音棚,把这几首曲子先刻成碟?”
    这个提议一提出来,立刻引起了广泛的赞同。新风格,新内容,刻成盘每个人都可以留个纪念。不管以后这个曲子的成活率有多高,这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里程碑。
    而且是很新奇的里程碑,必须要留作纪念。
    经常用的录音棚濮名名知道是哪个,霍东以前都是租用那一间给他们录音,霍东几乎收录了他们所有的曲子,现在那些珍藏的盘还都在酒吧放着。
    不过这次,他们都想人手一张,觉得这个真是太珍贵了,太美好了。
    其实濮名名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新曲的内容霍东不知道,不过濮名名确是借着霍东在每件小事上面带给他的灵感创作出来的。
    作为吉他的回报,他想刻成盘送给霍东当做回礼,同时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就像霍东给他的吉他一样,独一无二的,专门定制的。
    没错是专门定制的,某种意义上说哦,这些新曲,都是为了霍东而写的。
    34、很累很努力(二)
    录制原声碟的动作很快,没出一个星期他们就人手一张,因为费用的问题,他们只能人手一张。如果找霍哥出面,他们倒是可以多录制几张放在酒吧里,可是谁都不愿意这么干。同是男人,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得要别人帮忙。
    几个人拿到碟后就兴奋的跑到酒吧里进行这一天的演奏。歌会还有不到二十天,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
    濮名名跟别人一样,小心翼翼的将新碟藏到了更衣室的柜子里,他琢磨着今天的工作结束后,找个合适的机会送给霍哥,整个碟里面的吉他伴奏,用的都是霍东送给他的那把吉他。阿朗大师的手工吉他坐镇,效果确实不同凡响,跟以前那个破吉他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现在在酒吧里的演奏,濮名名用的还是酒吧提供的普通吉他,那把酷炫的礼物,不到重要时刻他不想拿出来露面,比如歌会,那是个不错的机会。
    霍东此时有些忙,他并没有在吧台那里看着濮名名的表演。住院那么多天还有在家疗养的那个星期,很多事情都要他来处理,这段时间的账目需要看一看,盈利和亏损也要算一算,还有取得baaa的销售权的工作需要继续做,如果抽空可以约到那个负责人,一起吃个饭也行,坐一坐也好,他们除了有跟别人一样的资金保证,额外的霍东还有更深层次的对baaa的理解。
    专门去对baaa进行的考察,还有他熟悉的酒吧文化,这都是他突出的长处,资金有保证的情况下,他的获胜机会还是很大的。
    还有车险也顺利的批下来了,这几天就可以去领取,保险公司给赔了六十五万,比他当初预计的还要多五万,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领回来保险金就该去看看车了,不知道名名要忙到什么时候,看车的事情一定要他一起参与,这可是两个人将来要共同用的东西,单单霍东一个人做决定可不行。
    但是名名这些天忙的就跟个什么似的,恨不得连话都不跟他说来省力气。为了歌会做准备,竟然比他酒吧老板还忙,歌会又不是头一次举办,而且新曲也不是第一次面世,但是濮名名和他乐队的同伴们的这种气氛,不禁让霍东也对这次的歌会带着特别大的期盼。
    莫非歌会上面有不得了的东西?这几个臭小子想瞒着自己?
    但是不跟他说,不让他参谋,就凭这几个小子胡搞,歌会搞砸了怎么办?新曲现在都没有给他听,每次问濮名名都被挡了回来。
    霍东看着眼前的账目很久都没有翻页,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手里转着笔,心里莫名其妙的想着,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翅膀硬了要飞了,儿大了不由娘了。
    看着吧台那里没有霍东的身影,濮名名才能静下心来不走神的演奏。
    他的乐队慢慢的在改变风格,新曲子不说,也许是由于新曲子带来的那种效果,这些天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抛弃了以前的破洞皮裤打扮,而是换上了更为舒服看着顺眼的t恤和仔裤,随意的帆布鞋,有人弄脏有人干净。
    在小舞台微弱的灯光下,不论是舒缓的曲子还是爵士的调子,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濮名名陶醉在自己独特的世界里,今天工作结束后对他来说才是重头戏,他要把仅仅属于他的那张碟送给霍东,但是实在是想不出来用什么方式比较好。
    酒吧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打扮特别精干的男人独自走下楼梯来。
    还没有看到长相,濮名名就有种感觉,他好像一下子就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果然,汪兴海径直走到吧台前,阿ben推给他一杯朗姆可乐,他好像感觉到了濮名名的视线,扭头过来冲濮名名笑着点点头。
    那个笑很不真诚,越是心思敏感的人就越是能感觉的清楚。如果不是敷衍那就绝对是故意来招人恨的。他一定是对上次被揍怀恨在心,而且对霍东的要求更是没有再搭理。
    不过他来了怎么不去办公室找霍东,一直坐在吧台前干嘛?霍东怎么还不出来?
    濮名名不再看着汪兴海,视线转到离小舞台不远的后门这里,霍东从办公室出来都要走这个隐藏着的不怎么显眼的门。他们内部人知道这是通往后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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