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

    “你太自私。”

    孟飞说。于江停止了吸引,锐利的目光看着孟飞。“你不自私?明知道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让他

    给你怀上孩子。”黑和清明的瞳孔里点燃血晕般的颜色,分明说明他依旧怒火正炽。

    孟飞无奈叹气,情绪低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倏尔又振作情绪道:“喂,我跟你说正经的

    。最近省市干部要改选。”

    “那又怎么样?”于江莫名其妙。孟飞叹气道:“你真笨!彦章以前不是省长么?”

    于江这才明白,愕然看了孟飞半天,差点失笑出声。“你——你想让他——可能吗?他这样的身

    体!他——他可是还怀着的你的孩子嘛!”

    孟飞打断他,不快地说:“他那样的身体怎么了?难道他不跟我们一样,是正常的平等的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一直都渴望过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并不想今生作为我们的禁脔生活下去?

    ”

    “你的意思是叫我放了他?”于江的声音变尖了。“你以为他没有我们活得下去吗?”

    孟飞不耐烦地说;“不是叫你放了他!我的意思是你应该适当地给他一点个人生活的空间!他也

    有他自己的生活,不应该每天都呆在你的床上你的怀抱里等着你去上他!”

    这话说得有点尖刻。两个人彼此对视,于江的眼睛里似乎喷着火花。

    “……他爱我。”

    孟飞讶异地看着于江。于江傲慢地说:“你明白吗?他爱我,一直都爱我。我想这家伙大概是很

    多年前我第一次抱他时他就爱上我了。虽然我是他儿子。他明知道呆在我身边是痛苦的,可是他

    还是离不开我,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一次一次地回到我身边呢?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这些外人是很

    难理解的。他爱我,我也爱他,为什么要给他独立的个人空间?他不需要。他什么也不需要做,

    只需要让我养,每天乖乖地呆在床上让我抱就行了。其他的,我绝不会给他,他也绝不需要!”

    “你——你以为他是你的专属宠物吗?!”孟飞的话音象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没错!”于江答得斩钉截铁。——当然是宠物,让自己爱得彻心彻肺的宠物,所以才要爱他,

    抱他,亲他,吻他,不让他做任何事,心甘情愿地养他,最后总还要掐他两把,打上一顿,以伤

    害他来印证自己的爱情。

    这样的爱情,本来就是从互相伤害开始,然后又从互相伤害结束。结局是什么,于江连想也懒得

    去想。也许是毁灭吧。也许哪天一兴奋就用双手捏住他的脖颈,让他在交欢的极度欢愉中再极度

    痛苦地死去,墨色的瞳孔里最后映照下自己的面影。或者明知道以他的年纪已经不能再怀孕,却

    非要逼迫他给自己怀上孩子,看着他在痛苦的生产中死去,给自己留下自己和他的孩子。

    剩下的岁月自己再慢慢品尝悔恨和痛苦和绝望的心情,让这些不带血的刀把自己的心脏一寸一寸

    割尽,然后,静静死去,死之前想着那个今生唯一爱过的人。

    ——to be bsp;

    莎·s 4·14

    chapter33

    今天,天也淡淡,雾却浓浓。

    不是出去的好天气,倒适合呆在家里,泡妹妹,看电视。

    星期日轮休的孟恽,选择了后者,或者说,他只能选择后者。

    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他自认真的、真的是个好男人。可是……这世界上有眼无珠的女人就那么多!

    父亲孟昭雄也没有出去。——隔着弧形完美的铝合金窗子,孟恽可看到他在花园里时隐时现的健

    壮身影。

    为什么?

    最近父亲似乎把生活重心又转回国内了。

    他只是偶尔去一趟美国,呆上个两三天就会回来。再不象以往那样,在美国一呆就半年。

    孟恽不禁设想是否父母的感情重新开始。——但看这男人对待母亲那种依然如故的冰冷,使他不

    得不否定这种可能性。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叮铃铃!” 书房的电话。

    孟恽岌拉着拖鞋就奔去接。拿起电话。

    “喂!昭雄吗?‘那个’没问题了——”

    对方似乎满笃定接的人定是父亲,一口气就要说下去,——要不是孟恽愕然的语气!

    “啊……对不起!我是孟恽,我爸爸在花园里,我去叫他!请等片刻!”

    转身的时候孟恽突然懊悔自己的磊落。

    “那个”。——“那个”是指什么?——他天性里的第六感模模糊糊地提示他,“那个”跟父亲

    这一年来的反常……也许……很有关系。

    然而,父亲很快出现在书房门口。完全不容他有懊悔的时间。

    “喂喂!是彭鹏吗?”孟昭雄拿起电话。——一旁的孟恽有点吃惊。——彭鹏。是的,他知道,

    那是省委书记的名字。

    有钱就是有这等好处。它的魅力能中央部员级的高级官员跟你称兄道弟。孟恽不禁有点嫉妒身畔

    这个身为自己父亲的健壮男人。

    他知道父亲跟上头很多领导关系很“铁”……却没料到他竟跟彭鹏这样的掌权人物也已熟稔到互

    唤名字。

    孟昭雄说道。“很好……恩不错,那就请你多多照顾他(?她)了。……”接着这男人放低了声

    音。“对……尽量……其他的,一切好说……”

    孟恽不便继续听下去,就走出了房间。

    但是他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刚才,父亲语气里提到的那个“他”(?他)。

    是什么呢?……这一年来,太多的疑云和不安布满在孟恽心里。

    刘卫汤森一案,早已结案。刘卫被判了死缓。……对于其他侦缉队员来说,这件案子跟其他的所

    有案子一样,如同天上的流星,见到时惊叹议论,过了也就过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了

    。

    然而孟恽却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它的深入调查。

    太强烈了,太强烈了!——当时站在刘卫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的感觉。孟恽无法自抑地感觉

    到:除了刘卫、刘妻、汤森三个人之间,仿佛,还有一个人的魂魄和意志在其间飘忽。

    面对那坚固如堡垒的墙壁,甚至仿佛能感觉到那个“第四者”的悲哀和憎恨。

    从汤宏那里找到的白睡衣的残片,已经证明孟恽的感觉不是狂想,而是事实。

    还有……那个在汤宏那里曾“邂逅”过的“女人”。

    如果那种隔着被子的注视也能叫“邂逅”的话。

    或者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个“女人”的话。

    开始明明还饱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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