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腆着肚子再撑几口,然后又林林总总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回去的时候,和其他人相遇,发现大家都是差不多状态,众人相视一笑,往旅馆走去。
    一夜好眠后,第二天一早众人备着包在门口集合,今天的行程是去爬当地有名的一座山,海拔有点高,人工开发的痕迹比较少,林业植被和奇石怪景是当地啧啧称绝的两大原生态景观。这在旅游业发达的海滨城市一带算是十分难得。
    一行十人的行程里直接定了两天时间,当夜直接宿在山腰处的傍山宾馆里,准备第二天一早,能文艺又小资地找个好地儿看个日出和云海一类的。
    只是规划虽好,但是现实太过残酷,因为山的海拔确实比较高,就是半山腰,也抵得上一般景区山的峰顶高度了,所以小伙儿为了敢进程,一开始就鼓足了劲儿,想以“健步如飞”的速度爬上去,只这状态才维持了半天,一众人里除了高舜和汪洋,就基本都歇菜了。
    队伍里的两个胖子喘着粗气坐在山道旁边的石块上,死活不肯再走。
    屈震也无奈,爬到现在,就高舜和汪洋两个人脸不红气不喘,整个队伍的战斗力量直线下降了。
    高舜原地眺望了一下,对众人道:“再往上一点,应该有个休息区了,坚持坚持,去那里休息一下,正好弄点午饭。”
    众人拖着灌了铅的腿继续网上挪。好不容易都到了以后,一个个地像死猪一样,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个休息区修得很有特色,倚着山势而建,最外延修建了一排的护栏,从护栏往外眺望,风景十分好,很多游人正倚在护栏附近拍照。
    不管体力好的还是一般的,爬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都能赶上午饭的点儿,所以这个时间段,这里的人倒挺多。
    高舜习惯性四外扫一下周围环境,这一看,就看到了昨晚的那一家三口,母亲抱着儿子在护栏边,父亲在他们对面五步远的地方拍照。
    小孩儿依旧是一股子调皮劲儿,但镜头感倒是十足,跟母亲拍完后,扭着屁股要求照一张独照,母亲无奈,将他放下,手却不敢松开,只拉着他,哄他说,父亲只照他一个人,不会把自己照进去的。
    母亲微微往外挪了挪,小孩儿不满意,要求母亲再退退,母亲笑着答应。
    而就在母亲侧过身要往一个护栏上靠时,高舜心口忽然一紧,脑中一阵警哨吹响,他像猛兽一样,忽地蹿了出去,他身边坐着的汪洋和屈震等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去,高舜人影儿就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位母亲的后背贴到那个护栏,全身重量依靠在上面,忽然护栏摇晃了两下,直立着的那个护栏往外微微一倾斜,那位母亲的身体就外翻了出去。
    母亲脸上一阵惊恐,握住儿子的手先是一紧,随后又一松,可能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了,怕连累到儿子,将儿子往旁边一推,结果儿子撞到护栏边上,一个轱辘,眼看着要从护栏下面的口子里滚下去,众人惊呼而起,尤其拿着相机的父亲,脸上全部被惊恐和绝望覆盖。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出来,一手从后面揪住小孩儿的衣襟,顺利地提溜起来,另一手拉住母亲的手腕子,顺势一带,将母亲从护栏边上拽到安全地带。
    几秒后,父亲从几步外跑过来,母亲也微微回神,从高舜手中将自己的孩子抢抱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惊魂未定的扑在自己的丈夫怀里。
    父亲一边安抚母子两,一边感激地看向高舜。
    人群里的惊呼声也立即平息,纷纷开始鼓掌安慰。
    50第五十章
    看到人家一家三口抱在一起,虽然都有些受惊过度,但是起码人都安全了,围观群众里走出两个风景区的工作人员,他们才刚刚走出来,围观的群众一看他们胸前挂着的工作牌,立即便变了脸色,开始出声谴责。
    虽然受难的不是他们,但是只要一想,如果不是这一家三口站那儿拍照,保不齐轮到的就是自己了,心里的后怕和愤怒显然难以抑制。
    两个工作人员显然也知道自己工作失误,犯了众怒,笑脸虽然有些挂不住,但还是一应承接了群众的愤怒,解释确实是维修人员的失误,这边的栏杆松动了,都没有及时维护。
    高舜看众人的风向标由关注他刚刚的义举转向谴责风景区工作人员,便准备从人群外溜回去。
    只是他这才跨出一步,那边一家三口的里父亲就松开了妻儿,走了过来。这位父亲过了那一阵绞心的噩梦后,人已经恢复了镇定,他一边感激地看着高舜,一边惊叹于高舜的年纪小,他满脸感恩:“这位小兄弟,今天这事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要不是你……”
    高舜不由摆手,示意不必在意,“举手之劳。”
    虽然高舜这么说,但是人家一家三口显然不能这么想,对高舜是举手之劳,对他们可是救命之恩,这时那位母亲也稍稍平静了点,抱着自己显然有些惊吓过度的孩子过来,连连对高舜表示感谢,并要求知道高舜的名字和学校,说改日要上门拜访并给学校写表扬信才行。
    高舜听得不禁一阵头大,冷着一张脸表示各种不需要,并示意他们赶紧带孩子下山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到的地方。
    他这么一提醒,那对父母才意识到,孩子自从被救回来后,就一直没吭过声,夫妻两当场有点慌了神,准备下山。
    而一旁的工作人员一看这一家三口准备走人,不由有些慌神,硬是分出一人挤出人群拦住了他们。
    高舜和那位父亲齐齐皱眉,那位工作人员视若不见,挂着虚假的笑意靠近那一家三口:“孩子没事儿吧?刚刚真是险啊!这位先生,你看,这事儿确实都怪我们,维护不到位,其实我们也是想等过了这个国庆的高峰期然后……”
    那位父亲黑着脸,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确实是你们的责任。”
    说完要走,那位工作人员听了这话,脸上沉了一瞬,随后又腆着笑缠住了那一家三口,“对对,您看,咱们现在是不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下解决措施?”
    那位父亲当场气急,暴起了粗口:“操,你他妈真当我是泥人性子啊?当你们这里面的猫腻没人清楚呢?你们维修不到位到底怎么回事,我管不着,但是今天这事儿,我绝对跟你们没完!”
    那位工作人员一听这话,眼神往傻愣愣的那个孩子身上转了一圈,眼珠子晃悠了两下,高舜看了不由皱眉,当即上前,将工作人员拦住。然后示意那一家三口赶紧下山给孩子看病去。
    抱着孩子的母亲急躁里不忘对高舜报以感激的眼神,而那位父亲走之前,还在不依不饶地想问高舜的姓名。
    高舜无奈,只能报上自己的名字,那位父亲匆匆点头,然后塞给高舜一张名片儿,再三叮嘱高舜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高舜敷衍点头,那位父亲也看出了高舜的不上心,眼中无奈,同时心里对高舜的好感和激赏更甚。
    这边叮嘱了最后一句要联系他们以后,夫妻俩也不再耽搁,当场就往山下走。
    等到他们一家三口走远,高舜才让开了身体,工作人员看那一家三口走远,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一个劲地抱着侥幸心理,只希望那一家三口一点事儿都没,那这事情就还好处理。
    想到这里,他又看刚刚拦住他的高舜一眼,心里有些怨怼,但转念一想,刚刚要不是高舜出手,今天这事儿还不知道会怎样,面上顿时有些讪讪的。
    高舜也不管他怎么想,只好心提示了一下:“你们要不要赶紧在那块儿先竖个警示牌?”
    工作人员猛拍额头,顾不上和高舜寒暄,赶紧将人群里自己的同伴拉出来,回到值班的小屋里做处理后续事宜。
    高舜回归队伍之后,顿时被众人膜拜的眼神聚焦了。他不自在地扭扭脖子,盯着一众人看:“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英雄啊英雄!”屈震和队伍里两个胖子高声疾呼,然后拜倒在高舜脚下,“高人,你收我们为徒吧!”
    高舜一人一脚踹到一边去,“德性!”
    三人打了个滚,拍拍身上的灰,爬了起来又围住了高舜,“不是啊,这位少侠,你如此潇洒非凡,心胸广阔。就算不愿收我们为徒,也一定愿意告诉我们你师出何门的。求问,我们现在去拜师什么时候能练出你这身手啊?”
    高舜被这些人逗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懒得搭理,汪洋借机以高人身边的狗腿子冒出来:“高人怎么会愿意回答你们这么俗的问题呢,来来来,都问我,问我,我现在就是高人的代言人。”
    一众人配合极了,刷刷将汪洋也围到了圈子里,让他体验一把众星拱月的滋味。
    为了显示自己的求知若渴,众人将圈子围得极小,使得汪洋不得不紧贴着高舜,高舜一只手搭在汪洋肩膀上,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横在汪洋的腰间。
    众人也没注意,只汪洋几不可查地僵了僵,随即,他意识到这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异样的眼光,于是,他假模假样地咳咳两声后,开始发言。
    在汪洋发言的时候,围在圈子最外面的高启云眼含不解和担忧地看了看汪洋,又看了看高舜,看高舜的时候恰巧与高舜神秘莫测的眼神对上,他震了一下,匆匆低头,装作认真听汪洋说话的样子。
    汪洋的发言内容极具神话与童话的色彩,天上地下吹的那叫一个无边无际,就差没杜撰一个远超东西方神明的大神是高舜师傅了。
    但是回到高舜身手怎么如此了得的份上时,他倒是将高舜每天的锻炼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
    众人听了一阵惊骇,只觉得汪洋这话通篇都是扯淡,尤其最后那什么一天负重五十公斤,早晚各跑十公里,然后再做各种闪避和体能力量训练。
    就不说一般人哪有这个体力和耐力了,光时间一项,高舜就不可能做到。以汪洋所言,高舜一天除了上课和固定的四小时课后作业处理与自主学习外,基本都用来做训练了。
    那哪儿还有玩和休闲的时间啊?就算高舜不需要玩和娱乐,那他们也不能接受高舜居然只在课后学习四个小时。
    高舜可是一个学习牛逼,近来连连卫冕宝座的高材生啊,时间要不是都被拿来学习了,让他们班的徐英情何以堪?让他们这些自诩学霸的人情何以堪?
    所以,即使汪洋说了真话,真正当真的人还是没有几个。只是众人心里对高舜的印象更加的神秘了起来。
    屈震等一群人毕竟少年心性,对英雄的崇拜情结比较浓厚,是以,接下来的旅程里,一群人隐隐地居然以高舜马首是瞻了起来。
    高舜察觉时,好笑的同时倒也不觉得这是坏事儿,一群半大的小子凑在一起玩,真有个人能让他们从心里产生敬畏总比他们无法无天好。
    两天的爬山旅程扎眼即过,第二天一早,众人爬起来看了一通日出美景,除了高舜外,各个激动的热泪盈眶后,便心满意足地下山,回到旅馆后,又各自休整了一天,朝下一个目的地进发――滨海沙滩。
    这一趟出游让屈震自认为高杆的地方也正是在此――一次出游,让小伙伴们上山下海玩全乎了。
    少年人对海总是充满向往和憧憬,众人一早收拾了装备就杀向了目的地。
    金色的沙滩,蔚蓝的海,碧蓝的天,绵软的云,再加上一堆穿着比基尼的海滩女郎,一众小伙儿差点没直接喷出鼻血。
    高舜很是无奈,只能领着汪洋,提溜着一群血气方刚亟需通过鼻孔放放血的少年往更衣室里走,一边走一边叮嘱一群人,记得长点眼见力,什么是能看不能凑的,自己把握住。
    屈震等人回神,又是尴尬又是羞赧,但好歹还知道高舜说得都在理,尤其这两天高舜在他们之间威势猛涨,他们也只有点头应是的份儿。
    一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海滩旁边设置的更衣室处,十多间男士更衣室基本都有人,排到他们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众人还是两两一组往更衣室里钻。
    先轮到高舜,他还没来得及唤汪洋,屈震就蹿到了他面前,要求跟他一组进去换衣服,这厮是等不及要往海滩上跑了。
    只是高舜这边还没应话,那头汪洋就瞪着一双大眼,原地蹦了起来,“不行!”
    屈震惊奇,正准备说话,高舜当机立断地道:“你跟刘长奇一起进去吧,我等等无所谓。”
    刘长奇一听自己的名字,兔子一样蹿过来,“那我不客气了,谢谢了啊,兄弟!”
    说完,拉着屈震蹿进了更衣室里。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十人两两一间,都等到了空出来的更衣室。
    进了更衣室的高舜正和汪洋大眼瞪小眼,他一抬胳膊准备脱衣服,汪洋就龇牙,进来半分多钟了,两人连件t恤都还没扒掉。
    高舜实在摸不准自家小孩儿又闹腾什么,他好声好气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你刚刚居然不拒绝屈震?”汪洋气鼓鼓的。
    高舜想了想,其实如果不是汪洋蹿出来,他倒确实并不在意跟屈震一起挤个更衣室,他实在想不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他还是聪明地决定最好顺着汪洋的话,“我还没开口,你不是就帮我拒绝了?”
    汪洋愤然怒目,“你有没有点意识啊?”
    高舜:“?”什么意识?
    汪洋怒急,冷笑两声,不说话,伸手往高舜的腰上一圈,那意思――你是我的,怎么好随便给别人又看又蹭便宜!!
    高舜低头瞄了一眼汪洋箍在自己腰上的两条小细胳膊,也不知道读没读懂其中深意,他只眼神暗沉了几分,慢慢低头压住了汪洋的脑袋,嘴巴凑到汪洋的唇瓣上,亲了亲。
    “现在又了……”高舜声音低哑地道。
    汪洋顿时觉得终于痛快了几分,往上一凑,吧唧回亲了一口,开始扒拉起衣服换泳裤了。
    只高舜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苦笑几分,背过身去开始换装。
    等到二人出来后,其余人都已经等在外面了,屈震和其中几个等不及的,已经蹿到了海滩上面,径自玩起来了。
    而高舜和汪洋一出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眼球。
    高舜的身材自是不必说,本就生得高大,一身腱子肉衬在黝黑发亮的躯干上,端是一种充满爆发力的美。而汪洋本身底子也好,虽然比不上高舜的高大,但是个子也算纤长,皮肤在他们十人里,算是最白的。
    而这段时间他跟着高舜身后锻炼了不少时日,身上也附着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看着没有高舜雄武健壮,但是完胜他们剩下的八人,还是妥妥的。
    尤其,他那一双腿又直又长的,再搭上他那张脸,完全就是时下颇受一些小女生喜爱追崇的款儿。
    一旁等着他们的胖子看到这两人出来后,不自觉地吸了吸肚子,又妒又羡地道:“你们俩这是绝配啊!”
    汪洋一听,有些乐,撺掇着胖子接着往下说:“怎么配了?”
    “你看看你俩,一个通杀御姐,一个秒杀萝莉。你们一搭档,那就是人性泡妞神器了啊!乖乖,你们泡妞时一定得带上我,让我沾沾运气。”
    显然,自认正处热恋期的汪洋不爱听这后半段话,上去踹了胖子一脚,就踢踢踏踏地往沙滩上走。
    胖子呜呼,“这不是夸你呢吗?夸你也挨揍?这什么世道?”
    51第五十一章
    一群人白天在沙滩上疯玩了一整天,晚上则直接在滨海沙滩附近的宾馆里宿下,虽然住宿费无形中攀升了许多,但是众人为了能参与晚间的活动,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滨海沙滩整个假期的晚上都特地开发了各种主题游乐活动,尤其在中秋那天,活动最为盛大,不但有篝火晚会,据说,还斥巨资请了一位巨星到场露脸给大家唱首歌。
    众人一连在沙滩上玩了三天,三天下来,众人算是意识到他们和高舜天与地的差别了。
    同是出来玩的,同是在沙滩上玩的,高舜硬生生是吸引了各路美女往他身上凑,而他们是只能对着各路美女流哈喇子。
    因为嫉妒太甚,众人被遮蔽了双眼,自然没看出来总和他们站在一起,在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汪洋的火焰其实和他们不同。
    第三天晚上正是中秋节,滨海沙滩这篝火晚会弄得还很有噱头,其实说是噱头也不算,就是当下商人们惯用的一些营销伎俩――将所有的节日都朝情人节的方向去经营。
    晚上的篝火晚会上特地标注,如果是情侣入场,一人酒水饮料全免单。
    这一条例一出,当天白天,高舜就被以此为借口邀请了七次,虽然汪洋的次数也不比高舜少多少,但是,以汪洋在某些方面米粒一点大的心眼上,自然不可能看到这些。
    他只知道,自己的领土正时刻受到他人的觊觎。这让他不安焦躁,而反映到行为上,就是各种防盗意识爆棚后的疑神疑鬼。
    高舜一边觉得无奈,一边又微微很有受用的感觉。
    终于,熬到晚上篝火晚会时,他顺利地和他们小组里其他所有人一样,是单身一人入得场,这一行为让一众小年轻们感动的热泪盈眶――在这种时刻,舜哥也没抛弃他们啊!果然是兄弟!
    虽然感动的点错了,但不可否认,误会往往比真相美丽。
    众人一进场就发现,场内正中央的沙地上,架起了一个直径五十米的巨大篝火。篝火的正上方悬着一轮明亮的圆月,火光与圆月互相映衬,照亮了整个沙滩。
    篝火的最外围,由各种美食小吃和饮料售卖点以及游戏摊位围成一个巨大的同心圆,篝火和这个同心圆之间面朝大海的那个方向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应该是一会儿用来演出的。
    而同心圆的最外围和篝火之间的其他空场地,间隔着摆了些长椅和茶座,还在附近悬挂了一些月兔灯笼。这里就是游人们能自由休息游玩的地方了。此时已经聚集了男女老少不下五百多人,而入口处排队等着进场的人起码还有五百多人。
    火光,月光,美食,还有海浪轻轻敲击沙滩和岩石的浪涛声,这些混合在一起,无一不变成扣动少年心田的音乐。
    入场之后,一众人刷地一下各自朝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奔了过去,高舜也领着汪洋在人海里围着篝火穿梭,两人晃过了几个点小食摊点买了点吃的,又拿了点饮料,一边喝一边吃。
    人流尤其多的时候,两人为了防止被冲散,就会很顺势地牵起手,牵着牵着,也就忘记了放开。
    八点的时候,准时开始了篝火欢庆晚会,先是舞台上开始陆陆续续有当地的一些女孩儿穿着大长裙跳舞热场,慢慢的变成各种风俗演出,最后压轴的是一个内地当红的一个男子音乐团体。本来似乎只表演一首歌的,但是因为气氛的膨胀和观众的不断安可声,表演增加到三首曲目。
    三首曲目后,这个乐队离开,舞台上的舞者跳了下来,开始带领人群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舞蹈动作很简单,不一会儿汪洋便看得心痒痒,拖着高舜冲了进去,两人和人群结伴,几拍之后,汪洋就摸清了动作规律,跳得像模像样不说,还现学现卖,将自己前几天在艺术街区那里现学的那只舞蹈里的个别动作,稍稍改动了一下,然后加到了现在的动作里。
    他一边跳,一边还指导着高舜的动作,不得不说有些东西真的是有天分之说,虽然高舜完美的协调能力让他不一会儿就掌握了汪洋现编出来的这些动作,但是本质上,跳得并没有汪洋那么有味道。
    于是,慢慢的,汪洋身边便吸引了一批对他这舞蹈很感兴趣的年轻男女。
    比起舞者们带领大家跳得那种老少皆宜的转圈踢腿,显然汪洋的这些动作更合他们的胃口,有一定难度,值得挑战,同时也比群体的那种更好看利落些,适合他们这些年轻人,同时也能融入大家。
    不一会儿,高舜就被挤到了外围,汪洋被一群像他求教的年轻人给围在了最里面。
    “嘿!”忽然,屈震高声笑着跑到高舜旁边。
    他顺着高舜的眼神望去,不由吹了声嘹亮的口哨:“乖乖!没看出来啊,我们汪洋小弟还有这本事儿!果然是高舜你弟啊,都是真人不露相的主儿。”
    高舜瞥他一眼,笑了一下。
    屈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几次三番想开口跟高舜说话的样子,但看到高舜专注地看着汪洋,似乎完全没有留心自己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半晌,他才挠了挠头,一拍后脑勺,自语:“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反正你们高兴就行!”
    说着,对着汪洋大喊一声,冲进了人群里,三钻五扭的,就挤到了汪洋身边,向他讨教了起来。
    直到屈震冲进了人群里,和汪洋围在了一块儿,高舜才微微眯了一下眼,眼底映着篝火的亮度,微微勾了勾唇,然后依旧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外围看着。
    看着看着,眼帘中,其他人的影像就慢慢淡去了,直到最后只剩汪洋一个鲜明的色彩在瞳孔里不停地跳跃,和悦动着的火红色篝火相衬相合。
    让人的心脏似乎产生某种魔力,彭通彭通地跳动出一种难言的滋味儿。
    篝火晚会一直进行到十二点过后,主办方才宣布结束,人群开始慢慢地散去。
    而汪洋则因为在人群中跳得太high,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到了脚,却毫无所觉,直到晚会结束,他被高舜提溜出来时,才感觉到脚踝处一阵一阵的刺痛,走起路来也有些使不上劲了。
    高舜低头一看,脸色有点黑。
    汪洋讪笑几声,谄媚地望着高舜:“哥……”
    高舜抿了抿唇,伸手弹了汪洋额头一记,蹲下了身,汪洋笑着往高舜背上一趴,被高舜备了起来。
    在门口和其他人集合的时候,一众人望着呆在高舜背上的汪洋,不禁纷纷调侃:“哎呦喂!咱们美少年今晚战况惨烈战绩不佳啊,这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光荣负伤了?”
    “嗨!这还不好猜,肯定是看我们汪洋小同志长得俊,一群怪阿姨一拥而上,把我们的汪洋给压在了最底下,这不,给一堆怪阿姨做了人肉垫子,最后就光荣负伤了呗。”
    “滚你们妈蛋,老子这是工伤,工伤,懂不懂?”汪洋在高舜背上挥舞着手臂,不停叫嚣着。
    一众人看汪洋这反应,不禁逗他逗得更来劲。
    说来也奇怪,他们平常在一中那样的环境里,在父母家长的影响下,看人总喜欢用成绩、家境和前途去将人化成三六九等,和他们一等的,他们才愿意去结交。
    但这次出行,跟汪洋,这群人却真正的玩到了一起去。
    也许起初,多少有些看在高舜面子上,或者有点巴结高舜的意思。但是随着这一群人的调侃打屁,他们和汪洋之间反而走得比跟高舜更近。
    不知道是他们从没有接触过像汪洋这样身上略有匪气的小孩儿,还是他们在跟汪洋结交时,是难得不用像在学校,用其他太多外界东西去凭借值不值得交的缘故,反正,高舜察觉了这种现状,却也默许或者说催动这种情况往更好的地方走去。
    这个世界,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半夜一点,众人终于回到旅馆。
    高舜将汪洋放在床上,然后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又让人送了点冰块上来,用毛巾抱住了冰块给汪洋敷脚。
    汪洋坐在床上,高舜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抓着汪洋的脚脖子,一手握着毛巾,将冰块贴在汪洋的脚踝上。
    汪洋不自在地动了动,高舜抬眼,警告地看了看他,汪洋挠挠脸,有些郁闷。
    敷了没一会儿,高舜正认真地观察着汪洋脚踝上的伤势,忽然听汪洋说道:“哥,今天我很开心。”
    高舜唔了一声,心下估量,汪洋脚踝上的伤势因为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而且还继续蹦q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肿的很厉害,骨头应该是没伤到,但是软组织和筋应该伤得不轻。
    汪洋像是没注意到高舜的漫不经心,低头盯着高舜的发顶继续道:“哥,今天是中秋……”
    “一家人团圆的日子。”汪洋说着,停了一会儿,“我们以后能永远一起过这个节吗?”
    高舜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着汪洋。
    汪洋黑漆漆的眼睛里盛满了认真和严肃。
    高舜看着他,缓缓点头,“能。”
    “哥。”汪洋抱住高舜的脑袋,缓缓地靠近他,将自己的唇瓣印在高舜的脑门上,然后顺着鼻尖滑到高舜的嘴唇上。
    高舜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反吻回去,不一会儿,汪洋便有些眼神迷离气喘吁吁,但手下却一点也没安分,顺着高舜的脖子就往他胸前的摸去。
    高舜眼神暗沉了几分,他的一只手还握着汪洋的脚脖子,随即,他一点不留情地施力,汪洋嗷呜叫了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高舜,眼里盛满了指责:“你偷袭我?”
    高舜神色晦暗,盘着的腿隆起,互相交错了一下,掩饰住某些尴尬的地方。
    他将毛巾递给汪洋,示意他自己给自己冷敷,而他准备起身去一下浴室。
    汪洋接过毛巾,随手摆在床头柜上,看着高舜:“哥,你都不想的吗?”
    高舜站住了身体,撇头侧目看着汪洋。
    汪洋抱怨:“我勒个擦,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古板,宁愿天天冲冷水澡,也不越雷池一步,又不是娘们……”
    高舜忽地一转身,以猛虎下山之势回扑到床上,将汪洋压在身下。
    汪洋毫无所觉地一脸高兴状:“哥……”
    ……
    第二天一早,高舜带着些懊恼地继续坐在地上,给汪洋冷敷他的脚踝。汪洋则抱着枕头靠在床头,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看着高舜。
    高舜瞥他一眼,又好笑又无奈,“你都被从里到外啃光了,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汪洋的笑容凝滞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但我从心里和精神上腐蚀了你。”
    “高舜,你们好了没?再晚赶不上回程的火车了。”忽然,他们的房门被敲响。
    高舜高声回道:“好了,你们等我一下。”
    高舜将收拾好的行李包拿到手上,去开门,然后将东西递给屈震他们:“帮我们拿一下,洋洋的脚今天走不了路了,我背他去火车站。”
    屈震探着脑袋看了一下,汪洋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朝他们招手。
    屈震:“嚯――怎么一夜不见,肿得更厉害了?不是冷敷过了吗?是不是伤到骨头了?要不要去医院?”
    高舜心虚,摸着鼻子咳了两声,“没事儿,昨晚没敷好,他睡觉又不注意,压到了。”
    屈震挠着脑袋:“真不要紧?这看着跟带着伤脚又跳了一晚舞一样呢,肿得太夸张了吧?”
    汪洋在里面喊:“没事儿没事儿,小伤儿,小爷当年一挑七,被打断一根肋骨都没事儿,这点伤,小意思啦。”
    听汪洋自己都这么说,屈震自然只能点头,只他心里略有些嘀咕,这都伤成这样了?怎么看着还更高兴了呢?
    52第五十二章
    这个国庆小长假是以高舜背着负伤的汪洋返回小公寓而结束的。
    但不论是对负伤的汪洋,还是做了一把苦力背人回家的高舜,显然都是收获不小的。
    汪洋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趁着高舜做晚饭的档口,单脚蹦着,把自己小房间的东西全部拿到了高舜的屋子里,俨然一副,从此就要在这个屋子里扎根下去的神态。
    高舜拿他还真没辙,不过有些事既然已经打破了原先的计划,再拧拧巴巴的也不是他的性格,索性也就由着汪洋了。
    而且往长远需求来说,虽然高舜自诩自己有惊人的自控力,但是青春期的躯壳也确实并不那么好控制。
    第二件事,既是汪洋的事,也是高舜的事。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商定了,要给汪洋找个靠谱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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