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她可不敢让皇甫瑾瑜知道。

    然而还是逃不过皇甫瑾瑜的耳朵,“母妃确实神通广大,即便我此刻远在浩京,依旧逃离不开她的五指山。”皇甫瑾瑜说着。又想起昨晚的梦,不禁一阵苦笑,自己和母妃的意愿到底何时才能一致。

    李思晗当初是想让皇甫瑾瑜离开太妃的重压才劝他微服出巡,可如今看来,太妃的重压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是加重了,一时间房内两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李思晗开口道,“你也不能怪林骁,就算是我,也觉得你动作有点慢!”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试图将焦点引到自己身上,“你早就知晓欧阳毓灵的身份了,我觉得以你的才智,不应该拖到现在还无所行动。要是我像林骁一样,一路跟着你,肯定也急得乱跳巴不得推你一把。”李思晗说着,还配合着上下乱跳,动作片甚是可爱,把皇甫瑾瑜给逗笑了。

    李思晗是好心的,她说出自己的想法,表面上是站在林骁那一边,实则是以第三方的介入有意弱化皇甫瑾瑜与林骁针锋相对之势。以急性子做托,将林骁的罪名淡化,将一场以下犯上的逼迫,变成无可厚非的关心则乱。

    皇甫瑾瑜知晓李思晗的好意,轻轻一笑,说道:“我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那契机到了吗?”李思晗好奇地问。

    “到了!”皇甫瑾瑜点头说道。

    与其说他在等一个契机,倒不如说他在借此逃避,逃避硝烟权谋,逃避身份敌对,只想借欧阳毓灵无助之机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只是现在,随着遗诏,兵符,玉玺的相继被发现,晋王与欧阳毓灵的矛盾激化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已无法粉饰太平,而欧阳毓灵追求皇位之心的空前强烈,也已不是他的浓情蜜意可以软化的。形势终是到了让他避无可避的地步。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一阵,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刘桐压低声音说道:“白公子。”

    “他怎么来了?”李思晗对他还忿忿不平,看着他被皇甫瑾瑜引进来,故意冷声冷语地说道,“哟,刘掌柜贵人事多,怎么有空来这,总不会是来道歉的吧?”

    刘桐原是来找白玉,没想到李思晗竟然也在,想到了昨晚所见,一不小心便流露出鄙夷之色。

    “你什么意思啊?”李思晗见状,不由得火冒三丈,就要冲上前去理论个分明,好在皇甫瑾瑜及时拉住了她。

    “白公子,我不是来找你们闹不悦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小姐今天午时会去金甲卫军军营,来不来随你。”

    “什么!她今天要去军营。”皇甫瑾瑜提高音量问道,一把推开刘桐跑了出去。

    隔壁房内欧阳毓灵正倚窗沉思,忽听得身后响声,转头一看,正是匆匆而至的皇甫瑾瑜。

    “你今天午时要闯军营?”皇甫瑾瑜开口问道。

    “对!”

    “你不能去!”

    “我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去难道你去?”欧阳毓灵玩味地说道,内心却是充满期待。

    “谁都不能去!”皇甫瑾瑜一语断了欧阳毓灵的期待,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欧阳毓灵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接着劝说道,“金甲卫军在熊奔雷手中,你去了是自投罗网。”

    “我有兵符!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欧阳毓灵冷冷说道,一股傲倨之气勃勃升起。

    “他杀不了你,但你也未必能赢,别忘了,晋王的亲军可都在城里。”

    欧阳毓灵怒而拍窗,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能怎样,坐以待毙吗?”

    “只要你信我,我自有办法让你赢!”皇甫瑾瑜双手搭在欧阳毓灵肩上,坚定真诚的眼神直直投落在欧阳毓灵眸底,“信我!”

    “信你?”

    “对!信我,给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定为你奉上金銮宝座。”

    白玉这个条件对欧阳毓灵来说确实诱人,只是……“你有这把握?”

    “有!”

    “昨晚是你行刺的江维安?”

    皇甫瑾瑜闻言一顿,答道:“是!”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不过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放过一个人。”

    “谁?”欧阳毓灵很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让白玉以这么大的条件做交换,难道是李思晗?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实话,欧阳毓灵确实不喜欢李思晗,但还不至于到容不下她的地步,于是爽快应道:“好!我答应你。”

    “好!”皇甫瑾瑜轻松一笑,退出了欧阳毓灵房间,在门口处与李思晗眼神交汇,却不由得心虚地低下了头。

    在门外候着的刘桐见白玉退去,便进房来问候道:“公主。你今天午时……”

    “计划作废!”

    身为公主的欧阳毓灵,即便对皇位渴求到无法自已的地步,也不会傻到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就自投罗网,她下令准备闯军营,无非是以自己安危相挟,逼白玉出手,胁迫他站在自己这一方,而非李思晗那一方,而事实证明,她赌赢了!

    李思晗随着皇甫瑾瑜回房,骄纵的大小姐面露哀戚,“她也在逼你出手。”

    “我知道!”

    ☆、反间计成

    林骁的自作主张弄巧成拙地成了皇甫瑾瑜计划的第一步,只是不同的是,林骁是为了激化晋王和欧阳毓灵的矛盾,而皇甫瑾瑜却是为了激化江维安和熊奔雷的矛盾。晋王今日独掌大权文靠江维安拉拢把持,武靠熊奔雷掌控,这两人犹如晋王的左膀右臂,要让晋王束手无策首先就要断其左右手。

    皇甫瑾瑜很早就想到了这一招,只是在等个天时地利人和,而无意间在田修元书架上看到的一卷宗,恰恰给了皇甫瑾瑜实施计划的好条件。

    两年前,泾河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当时,当地一年轻女子千里迢迢进京投靠时在金甲卫军当差的丈夫,岂料遭恶霸奸污,女子羞愧含愤上吊,丈夫状告该恶霸,然由于恶霸后台强劲事情不了了之。丈夫气极又是军人血性,知道宣判结果当下便仗剑直闯恶霸府邸,此事还惊动了金甲卫军统领冷冽和丞相江维安。最后该丈夫因意图杀人罪,惨死狱中,,而恶霸却只是被逐出京城。含冤受屈者死于非命含冤莫白,而作恶者却逍遥法外,不由得让人愤慨扼腕。

    昨晚丞相府遇刺,刺客逃逸,而遗留在现场的作案工具却是金甲卫军的配刀,经过官府的排查,最终在离熊府不远的荒地上发现了四具黑衣人尸体,像极了昨晚作案的凶手,经核实乃金甲卫军在编士兵。金甲卫军配刀遗落作案现场,而威武强劲的金甲卫士兵却在荒野被人一刀毙命,不由得让人怀疑熊奔雷与此案的关系,而大难不死的江维安更是弃多年兄弟信义,笃定了此事乃熊奔雷所为。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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