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误打误撞来的永寿宫。
    许久未曾踏足后宫,但后宫的事他也并不是全然不知,郑太医今日早晨替令嫔诊脉完回养心殿汇报时提了一嘴娘娘在海棠树下摆了小桌,他便猜到了些。
    所以早早地忙完了政务便来了这儿,一探究竟。
    吃饱餍足过后,许是因为喝了些酒,并不胜酒力的魏芷卉,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阵春风起,身后的海棠花又被吹落了一些,飘了些在她的发髻上,她发间本就簪了绢花,这一来,更动人了。
    乾隆举杯饮尽了杯里最后一点酒,起身牵了她的手:风大,你有些醉了,进去歇会儿。
    魏芷卉仰头就着他的手站起来,心里却在想,满宫里,皇帝起来了还坐着的,还等着皇帝拉自己起来的嫔妃,怕是只有她一人了吧。
    她一言不发地望着牵着自己的人,听着他吩咐初菱给自己备些解酒的茶来,又听着他嘱咐含云把床铺收拾了让自己睡会儿,
    原来帝王,也会这么事无巨细地照顾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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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哟~
    第16章、桃花酿
    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有人把自己横抱起来,她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魏芷卉在从前也是个千杯不倒的人,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儿第一次碰酒,竟有些醉了。
    她懒懒地任由乾隆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然后任由初菱给她脱了外衣,摘了发间的簪子步摇。
    觉得浑身松泛了许多的她,轻声嗯了一下,便渐渐睡去。
    迷蒙之间,察觉到有人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脸,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毛、眼鼻。
    再醒来的时候,屋内昏暗了不少,魏芷卉蹙了眉,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这就天黑了?那自己岂不是把乾隆晾在这儿一下午?
    她一时顾不得旁的,掀了被子下床来,便见乾隆坐在外头的榻上正在看书,她不禁在心里头松了口气。
    听见声音,乾隆抬了头看过去,见她只穿了件寝衣,微微拧了眉,放了手里的书,走过去:也不穿个衣服,就这么跑出来做什么?
    魏芷卉嘟了嘴:想看看皇上有没有走
    乾隆轻笑了声,刚想说什么便见初菱听了声音已经进来了:先穿衣服。
    说完他又去了外间的榻上坐着,随意地翻看着。
    寝殿内,被初菱侍奉着更衣的魏芷卉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酉初二刻。
    魏芷卉看了眼殿内昏暗的环境,怎么也不像这个点啊,刚要问,初菱便又补充道:娘娘睡着的时候,皇上在外间也小憩了一会儿,后来外头刮了风突然下起了雨,皇上才没走的。
    她了然,怪不得,前几日她白天都让人把殿门和窗户开着的,这样还可以晒太阳,今儿醒来窗户和殿门都关得紧紧的。
    这天也真奇怪,睡之前还是个大晴天,一觉醒来都下起了大雨。
    不必这么繁琐了,簪两个簪子就好,横竖也不去哪儿。
    初菱本是打算如白日的时候那样,却被魏芷卉拦了,只在发间簪了个步摇和簪子,那些绢花看着也累赘。
    她起身往外间去,径直往乾隆身边坐下,娇嗔道:皇上下午怎么不去里间休憩?
    乾隆从书中抬头,合了书页,递给了初菱,含笑道:朕才不和酒鬼一起睡。
    魏芷卉愣了下,哼了一声:那皇上今夜去别处歇息吧,横竖臣妾方才睡过的榻上也有酒味了。
    初菱刚把乾隆看的书收好,便听自家娘娘说出这话,一时间吓得半死,险些就要跪下,但还好乾隆面色未变。
    乾隆侧头看着一脸正气的人,挑了挑眉,低头理了理衣摆,作势便要离开,心里却憋了一口笑。
    皇上真要走么?魏芷卉一步未动,脸上的神色也与方才无异,只是仰头看着他。
    朕来看你,可有的人倒成了小醉鬼。他顿了顿,笑着看她,朕竟是今日才知,你酒量就这么点。
    哼,那是你没见过我千杯不倒的样子。魏芷卉暗自腹诽着。
    乾隆招了手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来,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雏菊香,还带了些桃花的香气,笑道:若是朕今日不来,你不会要一个人在永寿宫当酒鬼吧?
    魏芷卉倚在乾隆身上,没回他的话,倒是想起自己临睡前那个用手指描摹自己脸的人,不用问便也知道是他,她暗中勾了勾唇,余光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也学了他的样子,抬手抚着他的眉眼,然后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刻下一吻。
    臣妾学得可好?
    乾隆抬手捏了捏眉心,轻咳了声,意会到她在说什么,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略带敷衍地嗯了声,不露痕迹地把人从身上拉开了些,想起方才翻看的书,问道:朕还没问过你,可有小字?
    小字?她一个宫女出身的人,能被人记住名姓已是不错的了,更别提小字了。
    只可惜这些话她不能说,毕竟那是乾隆亲自替她抹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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