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看宋研竹,只见她凝着眉头看着他的衣裳, 似乎在想着什么,又很快下了决定。
    (大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改了麻烦你抬抬手让我过了吧。第十六次修改留鱼蒙。)。
    陶墨言终于意识到宋研竹要做什么,这个宽容到有些傻气的女人似乎并不相信他方才所说的话,她试图用另外一种方式留下他。这种认知让他有种挫败,更觉得心疼:他的女人,为了他这样委屈求全。
    他终于失去了耐性,一用力,一个天旋地转,主动权再次互换。
    至上而下望着她的时候,陶墨言竟然感觉异常痛快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踟蹰和徘徊折磨的不只是宋研竹一个人,他也在每天的自我厌恶中度过。
    可是一旦抛弃踟蹰,他的前方一下子明亮起来,只有巧笑嫣然的她站在跟前,他唯一想要的,只有她。
    他知道她这一路过的到底有多么的艰难,他也知道,如今两人能在一起,是穿过了千山万水才能得来的,前路漫长,可是此刻,她就在眼前。
    是的,她在眼前。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又一幕提醒着他,这个人在他的生命里,是如此重要。
    他不想错过这一刻的美妙。
    宋研竹身上一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疙瘩,她下意识地蜷在一块,很快便感觉的到一阵温暖。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期待和恐惧交织在一块,让她不由微微颤抖。
    身上的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睁开眼,就见他黑亮的双眸里带着丝戏谑,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他也伏下身来。
    松开后,是一个淡红色的印记,他的嘴角一弯,道:是这样么?宣誓领地?
    陶墨言宋研竹怔了一怔。
    陶墨言将她扎扎实实地抱在怀里,低声道:我不走了,往后我生死都赖着你!
    你宋研竹咬咬唇,低声道:我愿意的。
    生怕陶墨言不信,她的声音扬上去,笃定的语气里带着以往无前的孤勇和决绝:我真的愿意,你信我!
    我信我信!陶墨言失笑,你这样子,我不信也是不行的。
    低着头咬唇,眼睛却微微抬起来,像是要看进他的骨子里,怯生生,娇羞羞的,陶墨言爱极了她此刻的样子,可是在这种爱意之下,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其实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更适合的时机,让这一切变得更多完满。
    两世了,他不想委屈了他的女人。
    可我不愿意。陶墨言嘴角一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床上是男人的领地,没有让娘子主动的道理。若是传出去,我丢份儿!可偏生
    他顿了顿,像是自嘲又带了些哀怨,我活了两世,成过一次亲,还被人冤枉过上了旁的女人的床,甚至为此挨过一个耳光,那人更不知在心底里骂了我多少回。可遗憾的是,我却还是个
    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更好的词来,压低了声音在宋研竹的耳畔吹气如兰,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来,雏儿。
    分明是戏谑的话,宋研竹却倏然抬头,脸上的红潮蔓延至耳畔,连她的耳垂都变红了:雏儿,所以她的猜测是对的,前一世的红绡罗帐里,他们根本没做过任何事。
    对不起她喃喃自语,陶墨言显然不想将时光浪费在无意义的指责中,他一下子吻住她(此处动作晋江不能过审,敬请谅解),
    (此处发生了一些晋江所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我也是在没办法于是删掉了。想要看的同志默念核心价值观吧!)
    起初她是定了心勾引他,将生米煮成熟饭,而今可好,没勾引成,她自个儿被撩拨地难以自持。
    她埋在他的怀里,听他笑语盈盈道:日子还长,过去的事,我一点点说给你听。只是这床上的事圣人有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总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声音又低下去,带了几分戏谑:这洞房花烛夜我等了两辈子,不积攒个几天精力,哪儿够折腾。
    喂!饶是她脸皮再厚,被他这样撩拨,也得将头埋起来。折腾什么呀,一夜还不够么。她想着,他已经搂住她,道:陪我睡会,我累了。
    他是真的累了,自从苏州回来的每一天他都不曾睡好觉,每个晚上噩梦的重点永远都是搂着宋研竹痛哭,而后醒来,而后反复。放下重担的这一刻,久违的轻松笼罩着他,他搂着宋研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地便睡着了。
    呼吸平缓,眉目松快。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宋研竹望着陶墨言的眉眼,慢慢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唇瓣,鼻尖是他有序的呼吸声,轻轻地扫着,像是一首催眠曲,她反身抱住他,是熟悉的温暖。她终于安下心来,也缓缓闭上眼。
    半夜里,宋研竹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扫过她的脸,她迷迷糊糊地用手推了一把,忽而睁开眼,就见陶墨言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黑亮的眸子在夜里越发显得深沉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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