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愣愣地望着陶墨言,又用手摸了一把,才确定陶墨言的脸上是湿的,陶墨言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部两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用脑袋抵着她的头,说话的声音在深夜里更像是一种呓语:咱们成亲吧。
    宋研竹太困了,像是清醒着,脑子里却又是混沌的,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好,伸出手来替陶墨言抹了眼泪,搂着他道:咱们往后好好过日子。
    说完又闭上眼,在陶墨言的身上拱了拱,拱了许久,总算寻到个舒服的位置,搂着他,这回总算睡踏实了,连身,连心。
    这一觉睡了许久,等宋研竹再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她起身时还有些恍惚,一低头看到自己赤条条地躺着,身子不由往下缩,这才确信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外头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陶墨言却没了身影。她穿好衣裳下了床,站在窗边猛地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香,让人不由心旷神怡。身后传来哒哒的步子声,她忙回头,便见陶墨言站在门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望望自己,不由有些心虚,衣裳凌乱,头发披散或许眼睛还是浮肿的,眼角还带着
    宋研竹不敢往下想,低头看看陶墨言的鞋子,黑色的皂靴上还带着泥土,这一大早的。她果断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动声色道:你上哪儿去了?
    平宝儿一早上门来了。陶墨言答非所问。
    宋研竹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一夜未归,不知道平宝儿是怎么遮掩过去的。若是金氏发现,怕平宝儿和初夏都免不了一顿棍子。
    她在哪儿呢?宋研竹赶忙问道。
    她说要来负荆请罪,被我打发回去了。陶墨言走到一旁,亲手替她拧了条帕子,对她招招手:过来。
    宋研竹还在担忧初夏,又想到初夏和平宝儿都是机灵的人,想必已经遮掩过去,不然家里早就闹翻天了。见陶墨言作势要伺候她,她脸一红,接过帕子,我自己来就好!
    陶墨言却是不管,让她坐下后,一点点替她擦脸。凑近了看,才发现她的皮肤真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他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凑近了,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啪嗒一声,还带着点湿热。
    我想喝水这一大早的,无端端便觉得燥热。宋研竹拿手扬扬自个儿,红着脸走到一旁,自个儿倒了一杯茶,将将抿了一口,就见陶墨言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你渴么?她弱弱地举起杯子。
    渴!陶墨言低声说着,一手托住她亲下去。
    宋研竹嘴里嘀咕着:还没漱口
    话没出口,已经被陶墨言的堵住了
    我不嫌弃,托着她,轻轻咬一口唇,以示惩罚,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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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第十六次修改。我看看还要改几次。
    第124章 124
    不知过了多久, 陶墨言终于松开她。手边的帕子都已经半干了,他又拧了一把,擦擦她的嘴角, 忽而想起什么来,这么大的人, 睡觉还流口水。
    喂。
    还磨牙。陶墨言替她擦擦耳朵。
    喂!宋研竹咬牙, 方才还说不嫌弃的呢?
    陶墨言转了身,又拧了把毛巾, 替她擦手,脸不红心不跳道:同从前一样。
    宋研竹猛地抬头望他,有些抱怨道:你是不是嫌我睡相差,所以总是睡在书房, 不肯跟我睡在一块?
    上一世刚刚成亲的时候, 起初他还愿意同她睡在一个屋子里,在一张床上划分了楚河汉界。有一天她睡到半夜时, 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一睁开眼,就见他躺在地上。他气急败坏地问她:宋研竹,你还是不是女人, 睡相竟能差成这样!
    也是那时候起, 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睡觉有踢人的习惯。没过几日,他就搬到了书房住,再也没回来
    说不在意,到底还是有些好奇。宋研竹希冀地望着他,他却不回答她, 扶着她到镜子前坐下,双手翻覆, 不出片刻便替她绾了个飞仙髻,宋研竹震惊不已:你什么时候竟有这般手艺!
    技多不压身!陶墨言笑道,一壁说着一壁去拿宋研竹的簪子,插上后,自个儿也觉得满意,左右看了两眼。
    宋研竹摸摸簪子,忽而想起什么来,问道:我的梅花簪呢!
    陶墨言的脸色微变,蹙着眉头闷声道:扔了。
    她还敢提梅花簪!昨儿那根破簪子险些伤了她的眼睛!一想到这儿,他的脸色越发沉了。
    宋研竹整个人跳起来:怎么能扔了!那可是你送我的!
    一壁说着一壁拖着他往外走,走了两步发觉不对劲,扑上来在陶墨言身上摸了两把,果不其然摸出个楠木盒子来,一打开,正是陶墨言口中丢了的梅花簪。
    宋研竹得意洋洋地摇了摇手上的盒子,凑近了,挑眉问陶墨言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拿这个簪子戳瞎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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